風流才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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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

度河梁兮渡河梁。

舉兵所伐攻秦王。

孟冬十月多雪霜。

隆寒道路誠難當。

陳兵未濟秦師降。

諸侯怖懼皆恐惶。

聲傳海內威遠邦。

稱霸穆桓齊楚莊。

天下安寧壽考長。

悲去歸兮河無梁。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誌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裡,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裡,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 靡室靡家,獫狁之故。不遑啟居,獫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歸曰歸,心亦憂止。 憂心烈烈,載飢載渴。我戍未定,靡使歸聘。

采薇采薇,薇亦剛止。曰歸曰歸,歲亦陽止。 王事靡盬,不遑啟處。憂心孔疚,我行不來!

彼爾維何?維常之華。彼路斯何?君子之車。 戎車既駕,四牡業業。豈敢定居?一月三捷。

駕彼四牡,四牡騤騤。君子所依,小人所腓。 四牡翼翼,象弭魚服。豈不日戒?獫狁孔棘!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行道遲遲,載渴載飢。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關雎》是《風》之始也,也是《詩經》第一篇。古人把它冠於三百零五篇之首,說明對它評價很高。《史記·外戚世家》曾經記述說:「《易》基乾坤,《詩》始《關雎》,《書》美厘降……夫婦之際,人道之大倫也。」又《漢書·匡衡傳》記載匡衡疏雲:「匹配之際,生民之始,萬福之原。婚姻之禮正,然後品物遂而天命全。孔子論《詩》,一般都是以《關雎》為始。……此綱紀之首,王教之端也。」他們的著眼點是迂腐的,但對詩的本義的概括卻基本正確。問題在於它所表現的是什麼樣的婚姻。這關係到我們對《風》的理解。朱熹《詩集傳》「序」說:「凡詩之所謂風者,多出於裡巷歌謠之作,所謂男女相與詠歌,各言其情者也。」又鄭樵《通誌·樂略·正聲序論》說:「《詩》在於聲,不在於義,猶今都邑有新聲,巷陌競歌之,豈為其辭義之美哉?直為其聲新耳。」朱熹是從詩義方麵論述的,鄭樵則從聲調方麵進行解釋。我們把二者結合起來,可以認為《風》是一種用地方聲調歌唱的表達男女愛情的歌謠。盡管朱熹對《關雎》主題的解釋並不如此,但從《關雎》的具體表現看,它確是男女言情之作,是寫一個男子對女子愛情的追求。其聲、情、文、義俱佳,足以為《風》之始,三百篇之冠。孔子說:「《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論語·八佾》)此後,人們評《關雎》,皆「折中於夫子」(《史記·孔子世家》)。但《關雎》究竟如何呢?

這首詩原是三章:一章四句,二章八句,三章八句。鄭玄從文義上將後二章又各分為兩章,共五章,每章四句。現在用鄭玄的分法。

第一章雎鳩和鳴於河之洲上,其興淑女配偶不亂,是君子的好匹配。這一章的佳處,在於舒緩平正之音,並以音調領起全篇,形成全詩的基調。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統攝全詩。

第二章的「參差荇菜」承「關關雎鳩」而來,也是以洲上生長之物即景生情。「流」,《毛傳》訓為「求」,不確。因為下文「寤寐求之」已有「求」字,此處不當再有「求」義。「求」字是全篇的中心,整首詩都在表現男子對女子的追求過程,即從深切的思慕到實現結婚的願望。

第三章抒發求之而不得的憂思。這是一篇的關鍵,最能體現全詩精神。

姚際恆《詩經通論》評雲:「前後四章,章四句,辭義悉協。今夾此四句於『寤寐求之』之下,『友之』、『樂之』二章之上,承上遞下,通篇精神全在此處。蓋必著此四句,方使下『友』、『樂』二義快足滿意。若無此,則上之雲『求』,下之雲『友』、『樂』,氣勢弱而不振矣。此古人文章爭扼要法,其調亦迫促,與前後平緩之音別。」姚氏對本章在全詩中的重要性分析最為精當。應當補充者,此章不但以繁弦促管振文氣,而且寫出了生動逼真的形象,即王士禎《漁洋詩話》所謂「《詩》三百篇真如畫工之肖物」。林義光《詩經通解》說:「寐始覺而輾轉反側,則身猶在床。」這種對思念情人的心思的描寫,可謂「哀而不傷」者也。第四、五章寫求而得之的喜悅。「琴瑟友之」、「鍾鼓樂之」,都是既得之後的情景。曰「友」,曰「樂」,用字自有輕重、深淺不同。極寫快興滿意而又不涉於侈靡,所謂「樂而不淫」。通篇詩是寫一個男子對女子的思念和追求過程,寫求而不得的焦慮和求而得之的喜悅。▲

這詩的主要表現手法是興寄,《毛傳》雲:「興也。」什麼是「興」?孔穎達的解釋最得要領,他在《毛詩正義》中說:「『興』者,起也。取譬引類,起發己心,《詩》文諸舉草木鳥獸以見意者,皆『興』辭也。」所謂「興」,即先從別的景物引起所詠之物,以為寄托。這是一種委婉含蓄的表現手法。如此詩以雎鳩之「摯而有別」,興淑女應配君子;以荇菜流動無方,興淑女之難求;又以荇菜既得而「采之」、「芼之」,興淑女既得而「友之」、「樂之」等。這種手法的優點在於寄托深遠,能產生文已盡而意有餘的效果。

這首詩還采用了一些雙聲疊韻的連綿字,以增強詩歌音調的和諧美和描寫人物的生動性。如「窈窕」是疊韻;「參差」是雙聲;「輾轉」既是雙聲又是疊韻。用這類詞修飾動作,如「輾轉反側」;摹擬形象,如「窈窕淑女」;描寫景物,如「參差荇菜」,無不活潑逼真,聲情並茂。劉師培《論文雜記》雲:「上古之時,……謠諺之音,多循天籟之自然,其所以能諧音律者,一由句各葉韻,二由語句之間多用疊韻雙聲之字。」此詩雖非句各葉韻,但對雙聲疊韻連綿字的運用,卻保持了古代詩歌淳樸自然的風格。

用韻方麵,這詩采取偶句入韻的方式。這種偶韻式支配著兩千多年來我國古典詩歌諧韻的形式。而且全篇三次換韻,又有虛字腳「之」字不入韻,而以虛字的前一字為韻。這種在用韻方麵的參差變化,極大地增強了詩歌的節奏感和音樂美。

對《關雎》,我們應當從詩義和音樂兩方麵去理解。就詩義而言,它是「民俗歌謠」,所寫的男女愛情是作為民俗反映出來的。相傳古人在仲春之月有會合男女的習俗。《周禮·地官·媒氏》雲:「媒氏(即媒官)掌萬民之判(配合)。……中春(二月)之月,令會男女,於是時也,奔者不禁(不禁止奔);若無故而不用令者,罰之,司男女之無夫家者而會之。」《關雎》所詠未必就是這段史事的記實,但這段史實卻有助於我們了解古代男女相會、互相愛慕並希望成婚的心理狀態和風俗習尚。文學作品描寫的對象是社會生活,對社會風俗習尚的描寫能更真實地再現社會生活,使社會生活融匯於社會風習的畫麵中,從而就更有真實感。《關雎》就是把古代男女戀情作為社會風俗習尚描寫出來的。就樂調而言,全詩重章疊句都是為了合樂而形成的。鄭樵《通誌·樂略·正聲序論》雲:「凡律其辭,則謂之詩,聲其詩,則謂之歌,作詩未有不歌者也。」鄭樵特別強調聲律的重要性。凡古代活的有生氣的詩歌,往往都可以歌唱,並且重視聲調的和諧。《關雎》重章疊句的運用,說明它是可歌的,是活在人們口中的詩歌。當然,《關雎》是把表達詩義和疾徐聲調結合起來,以聲調傳達詩義。鄭玄《詩譜序》雲:「《虞書》曰:『詩言誌,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然則詩之道,放於此乎?」▲

賞析二

《關雎》是《風》之始也,也是《詩經》第一篇。古人把它冠於三百零五篇之首,說明對它評價很高。《史記·外戚世家》曾經記述說:「《易》基乾坤,《詩》始《關雎》,《書》美厘降……夫婦之際,人道之大倫也。」又《漢書·匡衡傳》記載匡衡疏雲:「匹配之際,生民之始,萬福之原。婚姻之禮正,然後品物遂而天命全。孔子論《詩》,一般都是以《關雎》為始。……此綱紀之首,王教之端也。」他們的著眼點是迂腐的,但對詩的本義的概括卻基本正確。問題在於它所表現的是什麼樣的婚姻。這關係到我們對《風》的理解。朱熹《詩集傳》「序」說:「凡詩之所謂風者,多出於裡巷歌謠之作,所謂男女相與詠歌,各言其情者也。」又鄭樵《通誌·樂略·正聲序論》說:「《詩》在於聲,不在於義,猶今都邑有新聲,巷陌競歌之,豈為其辭義之美哉?直為其聲新耳。」朱熹是從詩義方麵論述的,鄭樵則從聲調方麵進行解釋。我們把二者結合起來,可以認為《風》是一種用地方聲調歌唱的表達男女愛情的歌謠。盡管朱熹對《關雎》主題的解釋並不如此,但從《關雎》的具體表現看,它確是男女言情之作,是寫一個男子對女子愛情的追求。其聲、情、文、義俱佳,足以為《風》之始,三百篇之冠。孔子說:「《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論語·八佾》)此後,人們評《關雎》,皆「折中於夫子」(《史記·孔子世家》)。但《關雎》究竟如何呢?

這首詩原是三章:一章四句,二章八句,三章八句。鄭玄從文義上將後二章又各分為兩章,共五章,每章四句。現在用鄭玄的分法。

第一章雎鳩和鳴於河之洲上,其興淑女配偶不亂,是君子的好匹配。這一章的佳處,在於舒緩平正之音,並以音調領起全篇,形成全詩的基調。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統攝全詩。

第二章的「參差荇菜」承「關關雎鳩」而來,也是以洲上生長之物即景生情。「流」,《毛傳》訓為「求」,不確。因為下文「寤寐求之」已有「求」字,此處不當再有「求」義。「求」字是全篇的中心,整首詩都在表現男子對女子的追求過程,即從深切的思慕到實現結婚的願望。

第三章抒發求之而不得的憂思。這是一篇的關鍵,最能體現全詩精神。

姚際恆《詩經通論》評雲:「前後四章,章四句,辭義悉協。今夾此四句於『寤寐求之』之下,『友之』、『樂之』二章之上,承上遞下,通篇精神全在此處。蓋必著此四句,方使下『友』、『樂』二義快足滿意。若無此,則上之雲『求』,下之雲『友』、『樂』,氣勢弱而不振矣。此古人文章爭扼要法,其調亦迫促,與前後平緩之音別。」姚氏對本章在全詩中的重要性分析最為精當。應當補充者,此章不但以繁弦促管振文氣,而且寫出了生動逼真的形象,即王士禎《漁洋詩話》所謂「《詩》三百篇真如畫工之肖物」。林義光《詩經通解》說:「寐始覺而輾轉反側,則身猶在床。」這種對思念情人的心思的描寫,可謂「哀而不傷」者也。第四、五章寫求而得之的喜悅。「琴瑟友之」、「鍾鼓樂之」,都是既得之後的情景。曰「友」,曰「樂」,用字自有輕重、深淺不同。極寫快興滿意而又不涉於侈靡,所謂「樂而不淫」。通篇詩是寫一個男子對女子的思念和追求過程,寫求而不得的焦慮和求而得之的喜悅。▲

葛之覃兮,施於中穀,維葉萋萋。黃鳥於飛,集於灌木,其鳴喈喈。

葛之覃兮,施於中穀,維葉莫莫。是刈是濩,為絺為綌,服之無斁。

言告師氏,言告言歸。薄汙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歸寧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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