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師父的疑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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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點瞳,喚起了眼睫的顫抖,自黑暗中逃離的瞳凝視著淡青的天花板,逐漸恢復疼痛的軀體眷戀著棉被的溫暖,但被習慣拐走的靈魂卻將寒冷披身,麻木地走向了今日的苦難。

「身體疼不疼,要是堅持不了的話我可以讓你休息一天哦?」

風許鳶雙手撐著飯桌,眼鏡狀的儀器裡滿是數值,她正檢查著弟子的身體狀態。

手掌已經無法抱緊飯碗,林書文顫抖著拿著勺子,一點一點地喝著白粥,他已經顧不上舌尖的刺痛,抽搐著的腹部奪走了他初醒的意識,僵硬的手臂擱開腹部與下身,抱住了唯一擁有其他感覺的胃袋。

魅兒跳進了主人的懷裡,像個暖寶寶一樣柔軟著林書文的腹部,他緩緩地抽出手臂,撫扌莫著愛寵的他滿臉溫柔。

「聽師父的,因為師父你不會害死我的嘛……」

輕柔地聲線不含一絲抗爭,在經歷了一周訓練之後的林書文已經完全沒有了剛來時的浮躁與火氣,如今的他已經放棄了大半的思考,擁有的僅僅是被痛苦麻痹的靈魂罷了。嘴角彎起一絲弧度,他想起了曾經看過的小說情節:軍隊的教官為了舒緩部下年輕小夥子的青春期躁動,就加大了訓練力度,讓他們累的沒有心思,甚至沒有力氣去胡想亂搞。沒想到的是,現在被師父練乾最後一絲力氣的自己別說開車,甚至連動腦子都覺得費勁。

然而風許鳶原本嬉笑的臉卻逐漸僵硬,她低下頭,回憶起了二十多年前的情景,有一個男人也是吃盡了開頭魔鬼三十天的痛苦,沒有一絲怨言,然後……

「這樣啊,那等吃完飯一個小時後,你就去山裡吧。前兩個公裡散步加準備動作,後麵的三公裡加速跑。」

「知道了。」

「餵,真的沒有什麼想對我抱怨的嗎?」

「沒有啊,因為我的確感覺到了變強了嘛,師父是不會害我的……」

林書文從小對師長的理念就是順從,這也得益於他曾遇到過幾個十分優秀的老師。當初教授他跆拳道的李教練也曾如風許鳶一樣嚴格。當初隻有十歲的自己恐懼疼痛,變著法逃課,但隻要自己來到道館,教練都會親自訓斥,教導,訓練自己,他對所有人都這樣,隻要你下一次還站在道館裡向他鞠躬,他就會「舊賬新賬」一起單獨對你算。

隻要你感受到成長,那就說明師長沒有害你,不論他曾多麼嚴格與刻薄,你隻需要記住以前的你,連一個輕靶都踢不響。

在林書文心裡,那些肯傾心教授自己的師長都是值得自己尊敬的,所以他會照單全收所有的要求,像個無聲的鐵塊一樣接受他們的鍛打,不論自己會經歷什麼。

但風許鳶曾教授的那個男人並不如林書文一般的善良與心懷感激。

倒束的馬尾掃過山路的枝杈,風許鳶緊跟著麵前東倒西歪跑步的少年,眼鏡裡顯示著弟子灼痛著的部位。風許鳶很清楚林書文承受的是怎樣的痛苦,也因此,她等待著林書文像那些孩子們一樣對自己抱怨和哭訴,哪怕是被痛苦逼瘋的辱罵與指責。她明白自己的思想十分瘋狂,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已出格,但是月匈間二十年前的傷口卻讓她失去了理智,那個男人也是這樣的沉默

著接受她所有的要求,獲得了自己的欣賞,然後,貫穿自己的劍刃訴說了他的壓抑。他並不是擁有著傲人的毅力,他隻是將憤恨藏在心裡,等待著爆發。

「下一個問題,被相克元素攻擊的元素靈會怎麼樣……」

「當,能量滲透的量值……達到覆蓋線……會讓元素靈……咳……重歸自然……呼……然後,誕生新的元素靈,呃……同時契約與記憶喪失……」

少年的手臂已經布滿了血紅的紋路,那是肌肉被撕扯開的結果,筆直的身體散發著熱氣,在冬季的乾冷中融化出人形薄霧,追逐著的水滴連成水線,在紅白的肌膚上書寫。半開半閉的眼睛裡隱藏著堅毅,然而那不是師父「希望」的表情。

「風許鳶小姐,你在想什麼事情嗎?」

殘月從風許鳶的影子中飛出,詢問著捂住月匈口發呆的風許鳶。豎瞳的餘光分析著儀器屏幕上的數值,她擔心想著事情的風許鳶會忘記監視儀器,畢竟訓練的原理是將林書文身體每一處肌肉的力量完全消耗,然後根據每一天的恢復情況進行再一次地壓榨,徹底釋放與逼出他身體裡的所有潛能,但這樣的訓練無異於死亡折磨,需要儀器時刻檢測他的狀態,保證緊貼著那一條危險線,所以她擔心風許鳶會因為發呆讓自己的主人陷入危險。

「殘月,我的這個弟子應該不是受虐狂之類的吧……?」

「唉?當然不是啦!我的主人善良友善心理健康,怎麼可能是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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