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軍中黃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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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連爹娘的墳頭都無法找到,滿含悲憤,告別了家鄉的幾個嬸娘老媽,就策馬走原路回營了。

經過一個山澗石板橋時,張獻忠騎的馬一走到離橋頭十來步遠的地方,就怎麼也不走了,張獻忠用鞭抽馬,馬還是不走。

剛才來的路上,也是從這座橋上過的啊,怎麼馬就沒在橋頭停下不走呢?張獻忠感到奇怪,就下馬來看這座橋。

原來這一座石板橋下,是一條隻有一丈多寬,卻有十幾丈深的斷崖山澗,要不是連年天旱,澗底的小河溝,水深時還有一人多深的流水。

這是一條驛道,道路走到澗口,是用兩塊三尺寬的長石板拚搭的石橋,橋麵就有六尺來寬,車馬就能來往經過了。

張獻忠見馬不過橋,就下馬來到橋上查看,看橋上到底有什麼,會讓馬不過橋。

站在橋頭看橋麵,並無異樣,張獻忠就上橋去查看,可一隻腳剛踏上橋板,就感到橋板是搖晃的,要不是有武功,反應快,沒準就一閃身跌下深澗去了!

來的時候,橋板並沒有搖晃啊?

張獻忠趕緊收回踏上橋板的那隻腳,趴下身來,細看橋板的下麵,心裡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兩塊並排拚接的橋板,其中的一塊,兩頭的支橋石都被人做了手腳,原本是一整塊條形支橋石,此時隻有中間用了一砣鬥碗大的圓石頭支著,而且支得剛好與另一塊橋麵石板相平,讓人乍一看,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隻要踩上了橋,一腳踩到做了手腳的這塊橋板的邊上,橋板就會側斜,無論人還是馬,都會站立不穩,必然失腳跌下深澗!要是放馬過去,馬腳那麼重,自然是連人帶馬跌下深澗,跌不死也會摔成重傷!

難道這是專門針對我張獻忠做的手腳嗎?

可是,我張獻忠初參加義軍,也沒得罪過誰啊,更談不上有什麼仇家呀啊?誰會來設局害我呢?

要說不是針對我,那我上午來的時候,橋麵怎麼又沒有什麼問題呢?

張獻忠想不出個所以然,就先找幾塊大小合適的石塊,把這一頭的橋板支結實了,本想從另一塊橋上走過去支另一頭,但想了想,還是沒從橋上走過,就提氣運功,飛身過去,把那頭也支好了,又檢查了一下另一塊橋板兩頭的支橋石,再上橋去,踩了又踩,搖了又搖,完全放心了,這才騎馬過橋。

說來也怪,等張獻忠支好橋板後,再來騎馬,不用鞭催,戰馬就自行過橋了!

真是天不滅我啊!張獻忠在心裡感嘆道。

不過,這件事,張獻忠雖然怎麼也想不通是誰做的手腳,但卻像烙印一樣記在了心裡,後來在南征北戰的十幾年中,一直保持著處處小心的習慣。

這個懸念,到了後麵,自會揭曉。

以米脂為中心暴發的飢民起義,已經有近兩年了。這兩年裡,榆林至延安一線的陝北地區,隻還有距米脂、綏德較遠的府縣官府還沒被義軍端掉,也還有一些駐囤邊軍沒被滅掉。

但是,陝北東至黃河、西至寧夏的這一大片區,周邊尚存的官方勢力,已經不足與義軍抗衡,都隻能圖固守自保,不敢主動出兵剿滅義軍。

在古代,交通最快的是馬,通訊靠人馬傳遞,何況義軍初起之時,當地官府和官軍都以為隻一般飢民鬧事,沒有當成一回事,所以,等米脂一代的飢民大起義的消息傳到朝廷,義軍的力量都足以與陝北一帶的官府和官軍抗衡了!

而朝廷初得知這些消息時,軍事重點早就放在了山海關外抗擊滿清方麵,也沒有意識到陝北農民暴動的嚴重性,隻叫陝西各地自行抗擊義軍,把義軍消滅在萌芽狀態之中。

張獻忠參加義軍時,正值義軍消滅了王威的邊軍以後,王嘉胤、王自用準備與高迎祥、李自成分兵掃清米脂以東以西和以南的官方力量,徹底占領陝北地區後,對部隊做一些整頓和操練,再圖謀三秦大地,平定三秦後,然後朝中原進軍。

按照計劃,高迎祥、李自成部,往東進發,把黃河以西的官府勢力掃清,然後折兵向南,往延安進發。王嘉胤、王自用部往西進發,把陝北境內和黃河以東的官府勢力掃清,特別是要先掃清自家後院的官軍勢力,以免南下和東出中原時,被包了餃子,連個退路都沒有,所以要先解決了後顧之憂,然後再往延安進發,兩股勢力在延安匯合後,再來視情況商定下一步行動計劃。

張獻忠探家回營沒幾天,義軍就出發了。

張獻忠要求他的第八營打前鋒,王自用自然是欣然同意。

於是,兩隻義軍分手後,王嘉胤、王自用部就朝計劃中要盪平的第一站靖邊進發,準備先消滅對義軍阻力最強的陳廷棟部的邊軍。

這天,王嘉胤、王自用的王家軍,以第八營為先鋒營,義軍大隊共一萬多人,行至長城以東離靖邊不遠的塔灣境內,遇到了明朝邊軍的三個千戶所共約四千餘人的阻截。

這支明軍,由邊軍衛指揮使陳廷棟率領,手下三個千戶所的帶兵將官,分別是張成山、梁鋒和劉忠和和他們的副將。

這指揮使陳廷棟,剛五十出頭,正值壯年,文韜一般,但武功了得,他習得一身也屬於即將失傳的混元功,兵器則同時精通楊家槍法和嶽家槍法,且善於把幾種武功融匯貫通運用!是明軍高級將領中少有的高手!

三個千戶所的將領和他們各自的副將,也個個都是武功高強的將軍,而且年齡都在四十多歲,尚屬少壯派將領。這個三個將領當中,張成山習的是六神功,梁鋒習的是四象功,劉忠和習的是伏虎功,不僅個個都是內家高手,拳腿刀槍都各有造詣,再加上他們手下的三十個百戶指揮官和六十個總旗尉,全都各有高低不同的功夫,因而,指揮使陳廷棟根本就沒把兵力數倍於他們的義軍放在眼裡,飢民匪盜,乃烏合之眾,何足道哉?

這天,陳廷棟為了打鬥起來施展得開,特意在驛道兩邊地勢開闊的地方,擺好陣勢,以逸待勞,等候著義軍的到來。

張獻忠的第八營隻有一千餘人,但緊隨其後的各營加起來就多了,參戰部隊總數有一萬七八千人!他知道大軍自會從正麵和兩翼包抄上來的,就帶著本營兵馬,直取攔在前麵的官軍。

張獻忠手下的將領,原百戶尉王尚禮習的是金剛功,王定國習的是降龍功,馮雙禮習的是八卦功,馬元利習的是七傷功,張化龍習的是月神功,劉進忠習的是九宮圖,都是上乘內家功夫,而幾個校尉和卒尉,也都各有高低不等的武功,雖然武功高手遠遠沒有明軍三個千戶所的高手總數多,但與明軍的將尉們還是有得一比,何況義軍的總人數一旦包抄過來,那就數倍於明軍了,所以張獻忠一點兒都不膽虛,兩軍一相遇,就直取明軍。

陳廷棟雖然是指揮使,乃三軍之首長,但他仍然一馬當先,立馬於陣前。他看到義軍蜂擁沖過來了,高叫:「弓箭手準備!」他要用箭矢先殺殺義軍的銳氣!

等到義軍進入百步射程之內了,陳廷棟高叫:「放箭——!」

就見如蝗蟲一般的箭矢,密密麻麻地朝著義軍飛來!

這場遭遇戰,這種還沒沖攏陣前就被箭雨鋪天蓋地襲來的陣仗,今天也是張獻忠的軍隊沖在前麵,要是其他組成雜亂的義軍部隊,指不定有多大的傷亡呢!

可陳廷棟今天萬沒料到,他遇到的義軍先鋒部隊,同樣是他們大明朝的正規軍,而且還是鐵麵將軍王威一手帶出來的!

義軍們一見到半天空的箭矢正在飛來,腳下並沒有停步,隻是沖鋒人群自然往兩邊擴散了一些,人群由密變稀了,以便能夠舞得開刀槍,在箭雨紛紛落下之際,眾將士舞動著刀槍,撥開飛來的箭矢,繼續向前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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