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戀愛遊戲最終贏家(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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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所謂的部落裡麵卻是一片的燈火通明,喧鬧的聲音從那個關押人的地方傳到整個部落,並朝四周擴散搜尋著。

「走,先離開這裡。」沈醇拉過了秦漠白的手腕說道。

陸鄴連忙跟上,在黑夜中前行。

夜晚的叢林聽起來比白天要安靜很多,但也不是全然的安靜,深夜裡隱隱約約響起的動靜才是最嚇人的。

陸鄴跟著沈醇他們走了一段路程,身後火把和人群的聲音好像漸漸弱了下去。

「我們晚上怎麼睡啊?」陸鄴詢問道。

「有帳篷。」沈醇帶著他們找到了一塊乾淨高聳的石頭。

「你帶了三個帳篷?」陸鄴問道。

「兩個。」沈醇用匕首割去了上麵的草,又灑上了驅蟲驅蛇的藥,然後開始搭建帳篷。

很速成的帳篷,底下是支撐起來的,距離地麵有一段距離,四周被砸了鋼釘,看起來還算穩固。

陸鄴全程有些安靜,一直到帳篷搭好了以後道:「你們先選。」

作為一個全身東西都被搜走的時候,這個時候應當全力支持情侶的同居。

沈醇笑了一聲,隨意選了一個,簡單清潔了一下,噴了滿身的驅蟲藥水然後坐了進去。

黑暗之中沒有什麼光,一切都是悉悉索索的,秦漠白同樣噴了滿身的藥,坐進去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底部的下沉。

「這個能撐住兩個人麼?」秦漠白問道。

「能。」沈醇在帳篷裡麵亮了燈,招呼著他道,「快進來。」

「好。」秦漠白直接鑽了進去,學著沈醇那樣連鞋子都沒有脫。

帳篷被拉上了,兩個人用便攜式的東西做了簡單的清潔,然後躺了下來。

空間不算太大,躺下兩個大男人顯得有些擁擠,安靜下來以後聽周圍的動靜也更清晰了一些。

不知道什麼生物撲騰翅膀的聲音,底下草叢裡昆蟲的叫聲,像是什麼蜿蜒過的滑動聲,以及旁邊帳篷裡陸鄴翻身嘀咕的聲音。

周圍的一切顯得帳篷裡愈發的安靜。

秦漠白躺在那裡並不敢隨意的翻身,沈醇碰到他的時候發現他躺的實在有些僵直,問道:「怎麼了?」

「感覺帳篷不太穩固。」秦漠白小聲說道。

「以前沒住過帳篷?」沈醇輕聲問道。

「住過,但是落在地上。」秦漠白以前參加過學校組織的露營,但是那個時候跟現在不太一樣。

秦漠白微微動了一下腿,在感覺到帳篷發出的聲音時又默默的停了下來。

沈醇低笑了一聲,扶住他的背的時候口勿住了他的唇,這種距離的親口勿有些過分的溫馨和親密。

懷裡的人在緩緩的鬆著神經,身體也在慢慢的放鬆,隻是因為沈醇略傾過來的動作,帳篷又發出了些許聲音,讓秦漠白回神的時候抱緊了沈醇:「先……嗯……先別動…」

「秦先生,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就算真在裡麵做點兒成人的事情,這帳篷也不會塌的。」沈醇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秦漠白的呼吸有些微熱:「它聽起來不堪重負。」

「那我們試試。」沈醇說道。

「現在?!」秦漠白的聲音裡有著難掩的驚訝,「現在不是不能脫衣服!」

沈醇說的,在叢林之中裸露越少的皮膚越好,因為在這裡連小小的螞蟻都可以要了人的性命,即使在帳篷裡,也不能隨意脫去衣服,這多少讓秦漠白有些難受,不過這是必須忍受的事情。

「蹦迪脫什麼衣服?」沈醇輕聲道。

秦漠白沉默了下來:「你說的成人的事情是蹦迪?」

「不然呢?」沈醇笑著反問道。

秦漠白:「……」

氣氛中醞釀著秦總的尷尬,他吞咽了幾下,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的思想有些汙穢。

「秦先生想到哪裡去了?」沈醇湊近了一些輕聲詢問道。

呼吸在咫尺之間,秦漠白屏住呼吸,聲音有些沙啞:「我沒想什麼。」

沈醇笑了一下,輕輕碰著他的唇角道:「秦先生死鴨子嘴硬的模樣真可愛。」

秦漠白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在耳邊響了起來,他輕輕試探著回應著對方的親口勿,溫情的似乎不含其他的情緒,讓他們看起來像是兩條相濡以沫的魚。

陸鄴仰躺在帳篷裡,聽著旁邊安靜下來的動作,硬是將「你倆適可而止」這句話給咽回了肚子裡。

這個世界對單身狗一點兒都不友好,等到遊戲結束了,他非得找上……算了,人家談感情,他用錢,總覺得更可憐。

夜色很深,帳篷裡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到了三四點的時候,陸鄴的帳篷從外麵被敲響了。

他幾乎是一個激靈翻身坐了起來道:「誰?!」

「收拾一下該去救人了。」沈醇在他的帳篷外麵說道。

真要等到天亮的時候,那簡直是明目張膽的送菜。

陸鄴鬆了一口氣道:「知道了,馬上。」

困意還在,他努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讓精神振奮了起來。

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陸鄴潛入所謂的部落的時候這裡一片的安靜,他沒有到別的地方去找,而是直接去了之前逃離的那個屋子。

按照沈醇的分析,對方估測他會回去救人,守株待兔最好,而且藏的太深也不利於他們那一方計劃的進行。

陸鄴過去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了坐在門口睡著的守衛,對方睡的很熟,但仍然有醒來的風險,他過去的時候從口袋裡掏出瓶子,在對方的鼻端灑了一些,然後繞到了屋後。

對方有對方的計劃,他們也有他們的計劃,一切都得按照他們的來。

屋後同樣守著人,陸鄴如法炮製,又拿起棍子在對方的脖子那裡輕打了一下,丟開的時候屋裡綁著的藺秋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明明是漆黑的環境,卻似乎因為眼睛適應了黑暗而能夠看到彼此的身影。

「陸鄴?」藺秋試探的問道。

「是我。」陸鄴從窗戶那裡翻了進去,走到了他的身邊解著繩子。

「你怎麼又回來了?他們有守衛,帶著我跑不掉的。」藺秋呼吸微促的說道。

「他們把你腿打斷了?」陸鄴問道。

藺秋:「……」

對方讓他最惱火的就是這裡了。

「受了點兒傷。」藺秋說道,「可能走不快。」

「沒關係,我背你。」陸鄴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手握住了他的腿道,「哪條腿受傷了?」

「右腿。」藺秋說道。

陸鄴放下了他的左腿,握住了右腿扌莫索著按著:「哪裡疼跟我說一下。」

他的手指按壓著問道:「腳踝這裡疼麼?」

「不。」藺秋說道。

「這裡呢?」陸鄴繼續問。

「不疼。」藺秋屏住了呼吸道。

陸鄴繼續往上扌莫,幾乎都快扌莫到膝蓋了道:「不會是膝蓋疼吧?」

「就這裡,別動了,」藺秋深吸氣道。

「不知道是不是骨折,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陸鄴從旁邊撿過了一截樹枝,直接從身上扯下了綁帶係在了他的腿上道,「起來。」

藺秋就著他的力道起來,一步一挪的往窗邊走,黑夜之中有些疑惑那些守衛怎麼還不醒的時候被陸鄴抱了起來。

「你乾什麼?」藺秋問道。

「聲音小點兒。」陸鄴說道,「你想把人都召來啊,到時候再想跑出去就難了,你走的慢,我抱著你。」

他將藺秋從窗戶那裡放了出去,愣是在很涼的晨間累出了一腦門的汗。

藺秋站在了地上,看著陸鄴從裡麵翻出來的身影心情有些復雜,對方似乎的確被他感動了,但是又好像並沒有產生什麼愛情。

如果就這樣離開這裡,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藺秋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陸鄴背對著跳下來的身影,直接猛踢了一下倒在外麵的守衛。

疼痛讓昏迷的感覺過去,那人一聲痛呼醒了過來,在看到從窗外爬出來的兩個人時下意識大叫了起來:「人要跑了,快抓住他們!!!」

藺秋在聽到對方的語言時驚了一下。

陸鄴架住了對方伸過來的胳膊嘶了一聲道:「說什麼玩意?」

陸鄴不懂這裡的語言,這讓藺秋鬆了一口氣,嘗試著去拉開陸鄴的力道道:「我攔住他,快走。」

「我能行!」陸鄴直接鎖住了對方的胳膊,一個撐身將對方過肩摔在了地上,手刀砍下去的時候對方再度暈厥了過去。

他從對方的身上尋扌莫著,在找到匕首時揣進了口袋裡,然而因為這人先前的一聲,整個部落都熱鬧了起來。

陸鄴聽著聲音,看著呆站在麵前的藺秋,直接過去將他扛了起來朝著既定的道路跑了過去。

「放我下來,這樣很難受!」藺秋在他的背上掙紮著,看著遠去的部落,眸中有著不甘心。

「忍一會兒,先從這裡離開再說。」陸鄴邊跑邊說道。

此時十分慶幸自己經常鍛煉,要不然扛著這麼重一個,還真的跑不動。

背後的聲音在靠近,呼喊不斷,藺秋說道:「你背著我也行。」

被這樣扛著,他有點兒想吐。

「安靜點兒。」陸鄴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藺秋瞪大了眼睛,幾乎凝滯了動作,就那樣看著道路的倒退。

陸鄴按照道路進了叢林,後麵的聲音仍然沒有斷絕,似乎追逐了上來。

一行人踏著晨光在後麵呼喊著,在看到那處的叢林時,領頭的人遲疑了一下說道:「這裡麵是無人探索區。」

「得把人追回來,要是他們死了,誰付我們錢?」一個同樣頭頂羽毛的人說道。

「直接包抄!」領頭的人下了命令,一群人從叢林之中試圖包抄,隻是在他們沖過去的時候,數道繩索不知道從那裡扯了過來,直接將沒有留意的人扯起來倒掛在了樹上。

一瞬間的變故引發了慌亂,繩索雖然隻吊了人,沒有後續的危險,但當所有人冷靜下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追逐陸鄴他們最好的時機。

陸鄴還在前行著,背後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周圍的環境卻愈發空曠了起來。

枯葉遍地,濃密的草幾乎能夠將人埋在其中,舉頭看去,周圍都是高不見頂的林木,太陽已經升了起來,但是這裡的環境仍然帶著天然的陰暗。

陸鄴的呼吸屏了起來,藺秋本來還難受著,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這是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就隨便找了個林子跑進來了。」陸鄴說著掏出了手機,在上麵沒有尋覓到任何信號時心也慌了起來。

「別擔心。」沈醇的聲音從外耳道傳進去的時候陸鄴輕輕鬆了一口氣。

「什麼聲音?」藺秋從他的背上起來問道。

「什麼?」陸鄴將他放了下來,擺弄著手機道,「這裡真的沒信號。」

手機隨著他的按動發著聲音,藺秋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疑神疑鬼了:「你的手機還在?」

「不是我的,從那個人身上扌莫的。」陸鄴看著周圍的環境道,「順著原路返回肯定不行,我們得找到之前出去的方向。」

「你認識路?」藺秋問道。

「咱們進這裡麵是從南口進來的,一直往南,總能找到回去的路。」陸鄴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裡,朝著藺秋伸出了手道,「走。」

「別再扛著了。」藺秋握住了他的手起身道。

「還是背著輕鬆,扛著你我得被壓成高低肩。」陸鄴說道。

藺秋滯了一下,看著他蹲下的身體趴了上去,他其實想要原路返回,但是戲已經進行到了這裡,如果就此放棄,實在太不甘心。

陸鄴看著葉子的長勢,此時有些慶幸沈醇教的那些生存技能了。

他扶著背上人的腿朝著南方走了過去,枯葉在腳下發著破碎的聲音,寂靜的無人區看起來很有意境,但隻有真正身處其中,才能夠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陸鄴戒備的看著周圍,一舉一動都帶著謹慎。

萬幸的是這裡似乎並沒有太過於深入其中,一切看起來好像並沒有那麼危險。

直到一滴水滴滴落在了藺秋的臉上,他隨手擦去,抬頭的時候卻發現了頭頂纏繞在濕漉漉的枝乾上的蛇。

對方身上色彩斑斕,身體蜿蜒著,朝著樹枝的邊緣遊著。

藺秋驚恐的幾乎失聲,抓緊了陸鄴的肩膀道:「快走!」

陸鄴同樣抬頭,在看到垂落在樹枝邊緣,要掉不掉的蛇時沒忍住臥槽了一聲,朝著前方猛跑了幾步,那蛇從樹梢上掉落了下來,卻似乎沒什麼事,朝著陸鄴他們遊了過來。

「無毒蛇。」沈醇的聲音傳了過來。

陸鄴將藺秋放了下來,在那蛇暈頭轉腦的遊過來的時候,直接用棍子打住了對方,抓住了七寸的地方猛的拋了出去。

蛇影沒入了草叢,隱沒了一下沒了蹤影。

藺秋大鬆了一口氣,陸鄴看著他的神情笑道:「你怕蛇?」

「不太喜歡這種軟體動物。」藺秋說道。

「上來。」陸鄴重新蹲下了身體道。

藺秋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的趴了上去。

叢林之中不僅有著各種各樣的危險,食物還不能隨便入口,藺秋沒有這種經驗,他也沒想過自己深入到無人區域裡麵來,他的肚子咕嚕時,陸鄴的步伐停了下來:「餓了?」

「沒關係。」藺秋說道。

他現在隻想快點走出這裡。

「我也餓了。」陸鄴看著四周,找到一塊還算乾淨的石頭將他放了下來道,「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找點兒食物。」

他要起身離開,卻被藺秋一把拉住了手腕:「你去哪裡?」

「就在這附近找找有沒有吃的,萬一遇上活物,背著你可追不上。」陸鄴看著他道,「怎麼,怕了?」

「你快去快回。」藺秋緩緩的鬆開了他的手腕。

他的確心慌了,在這個沒人的區域,陸鄴算是他目前唯一的同伴和依靠。

「好嘞。」陸鄴起身,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棍子,削尖了以後拎了起來,然後將匕首塞進了藺秋的手中道,「留著防身用,我很快回來。」

「嗯。」藺秋握緊了匕首,看著對方身影的遠去,閉了一下眼睛。

隻是等待而已,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他以前又不是沒有一個人待過。

然而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尤其是沒有任何計時工具,周圍空無一人的情況下,這種等待便變得分外難熬了起來。

陸鄴並沒有走遠,在繞到藺秋的視野盲區的時候看到了沈醇他們的身影,遠看還好,當他靠近的時候發現對方的腳底下躺著幾條蛇屍,都是從七寸那裡直接穿過的,蛇頭被束縛住,死的不能再死了。

「臥槽!」陸鄴覺得此時隻有這兩個字能夠表達他的心情。

「果子。」沈醇給他示意了一下果實堆砌的地方道。

琳琅滿目的果實,個個上麵沾著水珠,看起來十分的新鮮,陸鄴隨意拿過了以後送進了口中,雖然比不上人工培植的,但是在飢餓的時候吃什麼都是甘甜的。

「給你這個。」秦漠白從背包裡掏出了壓縮餅乾遞給了陸鄴。

陸鄴接過的時候發現他的臉色似乎比平時要白上一些:「你受傷了?」

「沒有。」秦漠白冷聲道。

受傷沒有,受驚有,他撐死了在動物園見過蟒蛇,但也沒有這裡的這麼粗,而且速度奇快,要不是沈醇手起刀落,他的心髒差點兒當場宕機。

秦漠白從未覺得自己是膽小的人,但當真的遇到時才發現,原來普通人類麵對自然的力量是相當弱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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