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少爺的貼身侍衛(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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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事端因所謂的長生秘藏起,由長恨山開始,逐漸席卷了整個武林,沈筠所在的雲景山莊也沒有逃脫這場人為的災難。

隻是那個時候他的這副身體早就死了,原身的父親,母親也一起歸於了地下,隻剩下這位雲景山莊的繼任莊主沈筠。

而沈柏是其從新培養的暗衛中選出的一位,作為貼身暗衛而存在。

暗衛隱藏於暗處,平時並不會輕易出來,即使出現於主人麵前,也是以麵具覆麵。

一主一仆,兩人之間原本不會有超過此種界限的交集,但雲景山莊因失去老莊主的庇佑變得不如以往平和,沈筠離開山莊賀壽,歸途路遇刺殺,對方來勢洶洶,且備了迷藥,一行人不敵,是沈柏拚死相護,墜落山穀之中,隻身二人,仍然悉心照料。

沈筠情由此生,隻可惜他與風回穀穀主之女指腹為婚,對方不能接受未來夫君與男子有染,以正妻身份偽造手書逼沈柏自盡,沈柏服毒,雖被救下,可此一遭,卻讓兩人陷入了僵局。

沈柏一舉一動恪守侍衛本職,沈筠則在想其所表露的維護是出於忠心還是愛意,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沈筠不能殺了未來的妻子,沈柏也不願摻和他二人之中,是僵局也是亂局。

沈筠與他人床上合歡,讓沈柏跪旁觀看,不見其阻止,沈筠迎娶正妻,亦不見其阻止,直到沈柏自請任務出去,葬身於敵人之手,屍骨無存時,一切好像才畫下了終止符。

悔之晚矣。

時間線戛然而止,沒有後續。

【為什麼總是死掉的那一方?】沈醇問道。

【不知道耶。】521說道,【為什麼呀?】

沈醇:【……乖,吃糖。】

521覺得自己很廢,但是它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沈筠勸著,那美婦抽泣了兩聲,終是挪著讓開了位置,隻是視線半分不離沈醇的身上。

大夫微微沉氣,將手搭在了沈醇的手腕上,他們皆是遠近聞名的醫者,之前皆是探過,的確是油盡燈枯,氣息可以說是無了,如今能言語,回光返照的可能性極大。

手指搭脈,那大夫卻是輕輕蹙眉,疑惑的看了床上的青年兩眼,又仔細探著,神情之間頗為疑惑。

「大夫,怎麼樣了?」沈母焦急問道。

「老夫從醫三十載,從未見過這樣的事啊。」大夫嘖了一聲,看向了旁邊的人道,「您請。」

又一位大夫上前,探過後也是同樣的神情。

「到底如何?」沈母問道。

「小公子之前已是力盡之象,如今五髒六腑卻生出了些許的生機。」那大夫說道,「或許是從前吃下的滋補湯藥有了效果。」

他如此說,其他大夫也是上前探脈:「小公子求生的欲望極強,此時生機不斷,宜溫補,不宜大補。」

「是也是也。」其他人皆是如此說道。

「你們這樣說,是我的醇兒有救了麼?」沈母大喜過望,起身時竟是眼前一黑,被沈父扶住,才勉強回過了神來。

「夫人不可如此傷心驚懼,大喜大悲,最傷身體啊。」大夫看著她的狀態道。

「他如何?」沈母仍是執念。

「隻能慢調,若是能讓這生機無斷絕,保命可以。」大夫們對視幾眼說道。

這一縷生機隻能強留,能留到幾時仍是未知。

「開方子吧。」沈筠說道。

「是。」幾位大夫湊在了一起斟酌擬訂著方子。

有一著粉裙的丫頭拿過了方子,匆匆去熬藥了。

「勞煩各位給我娘也診治一下。」沈筠說道。

「為娘沒事。」沈母看著躺在床上的沈醇說道,「不必如此。」

「娘,還是看一下好,您若是倒下了,又怎能時時看著醇兒呢。」沈筠說道。

沈母看了他一眼道:「也罷。」

大夫為她診治,又是開了方子,著人去抓藥了。

沈母初一得閒,便坐在了床邊,沈醇緩過心神,正覺疲倦,被其掖了掖被角道:「醇兒先別睡,一會兒吃了藥再睡。」

【宿主,他們都叫你醇兒耶。】521躍躍欲試。

【你敢叫就把你返廠重造。】沈醇笑道。

521默默咽下了那一咪咪的不滿:【我沒有想叫。】

它的宿主,剛開始叫它小可愛,讓它在芒果的數據段中徜徉,現在叫個小名都不讓,還想把它返廠重造,它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必須吃點兒百香果口味的數據段壓壓驚!

「小公子可以口含參片休息一會兒,養精蓄銳,不打緊的。」大夫說道。

「夫人,參片。」那穿著綠裙的丫頭捧來了參片。

沈母用筷子夾過,送到了沈醇的唇邊道:「醇兒。」

沈醇微微張口含住,就被沈母扌莫了扌莫頭道:「好孩子。」

原身病弱,自幼不見好,習不得武藝,但是長的極好,受盡了寵愛,一家人都縱著,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也養出一身的壞脾氣,容不得他人一絲一毫的忤逆。

氣大傷身,反而對身體更不好,胎中帶來的病弱讓他日日與參湯為伴,不過舞象之年便已經撒手人寰。

沈醇的到來,意味著對方氣息已絕。

隻是原身嬌縱,他也不能太過於不遵從對方的人設了。

在這種時代,一旦被發現靈魂有什麼問題,燒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要睡了。」沈醇說道。

沈母隨即不再動他,拉下了床帳,遮住了日光,卻是坐在一旁搭住了他的手腕。

沈筠在一旁看她如此情態,想要再勸,卻被沈父按住了肩膀搖了搖頭:「隨她去吧,醇兒一日不好,她一日都不能安心。」

沈筠點了一下頭,坐在了一旁等候著。

為人子女,自然不能父母還未安歇,自己便去休息了。

熬藥需要許久,沈醇睡了幾個小時,精神好了一些,恢復藥劑的作用在發揮著,隻是需要以一種正常的速度讓這副身體恢復,也就是說他的不良於行要維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醇兒,喝藥了。」沈母輕輕喚著,沈醇睜開眼睛時,沈筠坐於床側將他扶了起來。

湯藥入口,苦澀至極,沈醇微微蹙眉別過了臉。

沈母見狀卻未有任何的苛責,而是命人去取了蜜餞回來道:「醇兒乖,喝了藥才能好,你若是喝了,娘給你吃蜜餞。」

沈醇的視線調轉在了那一看就很甜膩的蜜餞上麵,再度別過了頭道:「不吃。」

「那你想吃什麼才肯喝藥?」沈母耐心問著。

一旁的大夫開口道:「夫人,服藥時若食其他,隻怕影響藥效。」

「醇兒自幼怕苦,我怎忍心委屈他。」沈母說著,眼眶中又泛出了些許晶瑩。

「醇兒,你之前命懸一線,如今先好好吃藥,待你養好了病,想要什麼,為兄都會為你找來。」沈筠低頭說道。

沈醇看了他一眼,眼前的男人的確生的俊美,一如原世界線中所紀錄的那種,不過弱冠之齡,已有冠絕天下之態。

渣麼?確實。

但對於這種時代的人而言,三妻四妾皆是尋常,侍衛下人就是低人一等,階級分明。

居於高位,難免習以為常。

事情的始末不能全部根據原世界線的記錄來,想要處理這件事情也得等他養好了身體:「什麼都給?」

「自然。」沈筠說道,「快喝藥吧。」

沈醇沉默了一下看向了沈母,沈母笑了一下,用勺子舀著藥汁送到了他的唇邊,沈醇搖了一下頭,拉過了那藥碗放在了唇邊,一閉眼,一屏氣直接喝了下去。

藥極苦,苦澀的滋味讓他的眼角微酸,竟是泛出了淚花。

沈醇微微滯了一下,他當然不至於喝藥喝的眼淚汪汪,會有這種情況,隻能說明這副身體的淚腺相當的發達。

「咳咳……」沈醇喝完了藥,連咳了數聲,沈母幫他擦著唇角,取過了一旁的清水幫他漱著口道,「這糖蓮子當真不吃?」

「不吃。」沈醇深吸了兩口氣道。

「不吃便不吃。」沈母說道,「筠兒,扶著他躺下吧,吃了藥怕還是要睡。」

「是,娘。」沈筠扶著幼弟躺下,伸手拿過帕子給他擦了擦臉上泌出的汗水道,「醇兒想要什麼,竟肯吃藥了。」

「還沒有想好。」沈醇半闔著眼睛道,「待想好了再說。」

「好。」沈筠笑道。

屋內再度陷入了安靜之中,藥效翻湧,沈醇再度進入了睡眠,這一睡就是一整天。

晨光乍亮,沈醇總算覺得身上鬆快了很多,隻是微微動身時覺得有些內急。

「醇兒,可是醒了?」帳外傳來了男人的問詢聲。

床帳從外麵掀開,沈筠看著他睜開的眼睛道:「想要什麼?」

「小溺。」沈醇說道。

丫頭在外守著,聞言取來了夜壺道:「我來服侍少爺。」

這種時代自然有男女大防,隻是丫頭自幼服侍,若是主人興起,還可納為通房,彼此之間自然是沒有什麼男女大防,一應皆由其伺候。

可別人沒有,沈醇有。

「不必,我自己來就是。」沈醇說道。

沈筠眸色微深,笑道:「醇兒對她們還害羞。」

「此事豈是她們能看的。」沈醇輕哼了一聲道。

床榻之上的東西皆以絲線織就,色澤明艷而料子柔軟,少年長發散落其上,額前的發絲微微濡濕,本來渙散的桃花目已恢復了些許的神采,看起來又有精力任性了。

沈筠肖父,而幼弟肖母,模樣生的精致而多情,眉宇間有著男子的英氣,不至於讓他人錯認為女子。

可在幼時,沈筠是當真覺得自己的幼弟比那些小姑娘們還要漂亮,也一度以為娘給他生了個漂亮柔弱的妹妹,直到後來長成,才知是幼弟。

可不管是妹妹還是弟弟,也不管他脾氣如何的大,隻看其貌,便是被他惹出了火氣,總也能咽下去七分。

「那為兄伺候你如何?」沈筠伸手扶起了他,讓他靠在了柔軟的枕頭之上,拿過那夜壺時,觀幼弟神色道,「為兄也不能看?」

「自然。」沈醇說道,「我不想給人看便不給人看。」

「是,你說的有理。」沈筠知他一向都是這個脾氣,隻將夜壺放入,拉下了床帳道,「那你自己來,若要幫忙,隻管開口。」

視線遮擋,沈醇拿過了那看起來頗為精致小巧的夜壺。

男人上廁所彼此其實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但是這種情況就會比較詭異了,原身與沈筠乃是血脈相牽的親兄弟,他繼承了血脈,卻不是那個靈魂,有些東西該設限還是要設限。

「好了。」沈醇解決完以後說道。

床帳再度掀開,丫頭恭敬的將東西取走。

「晨起可覺得餓麼?昨天一日都未進食。」沈筠問道。

「娘呢?」沈醇問道。

「爹娘昨夜熬的晚了些,去休息了。」沈筠坐在了他的床畔,伸手探過了他的脈道,「似乎比昨日又好了一些。」

脈象仍然虛浮,卻比之前有力了一些,不再一副行將就木之態。

「沒什麼胃口。」沈醇說道。

「還是用一些清淡的,這樣餓下去也傷身體。」沈筠說道。

「隨意吃什麼都行。」沈醇神情有些懨懨。

但他能答應已是極好,沈筠起身,轉身吩咐人去做了。

不等飯菜前來上來,沈母已匆匆趕來,在看到他醒轉的狀態時,又是一陣的噓寒問暖:「可覺得哪裡難受?」

沈醇搖了一下頭:「無事。」

「無事就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沈父站在一旁感慨道。

「說什麼死不死的,我的醇兒可是要長命百歲的。」沈母拉著沈醇的手說道。

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卻是風韻猶存,不見什麼老態。

原世界線的記錄中,沈母原名溫卿柳,出自風回穀,曾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稱。

隻可惜她先是中年喪子,又逢秘藏出,夫君沈嘯被人暗害,又喪了夫,接連打擊,即便是卿柳夫人身有武功,也是承受不住,重病不起,不過數日便咽了氣。

如今她的眸中乃是一片的愛子之意,沈醇開口道:「為了娘,怎麼都要活過百歲的。」

沈母笑了出來,竟是熱淚盈眶:「正是這個理。」

養病期間雖多有不便,但足以讓沈醇全麵了解現在天下的情況。

數國爭鬥,武林大興,天下勢力劃分,明麵上五方勢力為尊,一山一城一莊一穀一島,分別是長恨山,玉璃城,雲景山莊,風回穀和瀛焱島。

當然,這隻是明麵上,因為那傳聞之中一甲子一開的長生秘藏的五方令牌就掌握在五方勢力的手上。

但天下風起雲湧,長恨山行詭譎之道,弟子不豐,並不經常麵世,瀛焱島要出海而行,傳言其上每每都有火焰噴發覆蓋,不覓其蹤,更加避世。

如今能夠扛得住武林的,無非是玉璃城,雲景山莊和風回穀。

這是沈醇從話本和旁人言談中所了解到的,三大勢力能夠鼎立,自然有其獨到之處。

玉璃城的滔天富貴,足以招攬群雄聚集,風回穀的輕功,飄渺如仙,踏雪無痕,乃是天下一絕,而雲景山莊一靠的是傳世的武功,二靠的是神出鬼沒的暗衛。

暗衛培養,其他門派不是沒有,隻是如雲景山莊這般,暗衛各個可獨當一麵的沒有。

其中之道旁的門派扌莫不到訣竅,原世界線中卻是有記錄的。

培養之道正是養蠱之道。

先是挑選根骨好的孩子自幼培養,每每相互廝殺,最後留下的放進一個全然密閉的空間,進行最後的篩選。

最後能夠從其中走出的隻有九個人,也可能更少,而每一個都擁有著獨當一麵的能力,也由此將雲景山莊的地位推向了一個更高的層次,讓它在江湖人的眼中更加的神秘莫測。

隻是此道雖好,在明麵上卻不能宣揚,因為任哪個名門正派聽了,都會覺得有傷天和,這也給了後來的武林正道一個攻擊雲景山莊的理由,雖然其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長生秘藏之一的鑰匙桂月令,但一切都稱得上是名正而言順。

「醇兒,書看多了傷眼睛。」沈母過來時看著他認真看書的神態道,「你如今體弱,應該多休息。」

【哇!】521發出了驚嘆。

沈醇疑惑道:【怎麼了?】

【以往隻會有人說看手機傷眼睛,看電視傷眼睛,按照係統統計,在很多家長的心中,看書是不傷眼睛的。】521說道。

【這個時代除了書,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沈醇笑道。

521乖巧的哦了一聲。

「隻是閒來無事。」沈醇靠坐在那裡道,「待在屋子裡實在太悶了。」

「秋菊,去問問大夫如今醇兒能不能出去走動。」沈母轉頭說道。

那著黃衫的丫頭應了一聲是,匆匆去了。

沈醇院裡有大丫頭四人,分別是春蘭,夏竹,秋菊和冬梅,春夏秋冬,梅蘭竹菊,可以稱之為雅事,四個丫頭也生的貌美,初時選時動的是什麼心思,一目了然。

沈醇看了一眼其離開的背影,沈母也看了幾眼道:「這幾個丫頭也大了,原本是想給你當通房用的,卻不想你身體總是不好,你如今若是喜歡,可納了兩個進來,盡心侍奉也好。」

「娘,我無此心。」沈醇說道。

「可是覺得她們不好,或是覺得年歲大了?」沈母嘶了一聲道,「你若覺得不好,娘給你挑好的就是。」

「娘,我即便是有心,也無力。」沈醇靠在軟墊上深吸了一口氣道,「如今初好,若是身體再虧損才不好。」

「也是,那此事不急。」沈母轉了話頭道,「待你什麼想要了再跟為娘說。」

「謝謝娘。」沈醇說道,「至於她們幾個,若是有心上人了,娘隻管許配了便是。」

「好,你說什麼娘都聽你的。」沈母說道。

「回夫人,大夫說可以出去走一走了。」秋菊回來時恭敬說道,「莫要貪涼受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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