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少爺的貼身侍衛(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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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他繃直了唇角, 放開了座椅後麵的推手,彎月要扶住了沈醇的月要背,另外一隻手則扣住了他的腿彎將人抱了起來。

發絲與衣袍隨著他的動作一起垂落, 沈醇安安穩穩的扶住了他的肩膀道:「果然聽話。」

沈白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轉身朝著步攆走了過去, 將人小心的放下。

「娘, 我先走了。」沈醇說道。

「哎, 回去遮著點兒太陽。」沈母回過神道。

其他侍從抬起了步攆, 沈白躬身行禮, 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沈醇四處搜尋了一下,在沒有找到人時, 覺得內力也該練起來了。

他的外表看起來還十分病弱, 但恢復藥劑已經將內裡恢復的十分的強健了,有些東西也必須準備起來。

……

四方的院子,沈醇往池塘裡拋著魚食, 看著裡麵的錦鯉爭先恐後搶著的姿態笑了一下。

「少爺喜歡魚?」一旁的丫頭問道。

「一般。」沈醇將魚食全部倒了進去,看著裡麵幾乎能夠跳到岸上的魚, 將食盒遞給了一旁的丫頭道, 「再拿些魚食來。」

這池塘頗大,其上開滿了荷花,莊內若是餵魚,直接連桶的餵, 這一食盒下去,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

侍女捧著食盒匆匆去了, 沈醇彎月要撿了一塊石頭,有些百無聊賴的扔進了池塘裡麵,濺起了些許的水花, 他再撿時,座椅微微前傾,一時不穩,竟是朝著前方倒了過去。

沈醇伸出了手,手未扶地,已然被人撐住了座椅,另外一條手臂則攔在了他的月要上。

他借力坐正,看著半跪在身邊的人道:「速度倒快。」

「保護您是屬下的職責。」沈白恭敬的低頭道。

他躬身行禮,本欲再隱去身形,卻被那伸過來的手按住了手臂,那樣的力道極輕,不用掙動都能甩開,卻讓沈白頓在了原地,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主人有何吩咐?」

「你學的是保護人的本事?」沈醇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另外一隻手撐住了臉悠悠問道。

「是。」沈白低頭道。

「那若是我二人處於荒郊野嶺,我肚子餓了要怎麼辦?」沈醇問道。

沈白沉吟了一下道:「少爺想吃什麼,屬下都會為您尋來。」

「若我想吃麵,你可能做?」沈醇笑著問道。

沈白知他不是想吃,而是覺得無聊了:「尋農戶為少爺做上一碗。」

「若我想吃烤魚呢?」沈醇問道,「你可會做?」

沈白回答道:「屬下會。」

「如此便好。」沈醇笑了一聲。

「少爺,魚食來了。」侍女走到了近前送來了魚食,目光有些詫異的從沈白的身上掃了一眼。

沈醇接過了魚食,對著一旁的侍女道:「你先回去吧。」

「少爺。」侍女行禮道,「你身邊不能沒人守著。」

取魚食是一回事,有暗衛在,總不會有人敢在雲景山莊傷害少爺,可留他一人在此,那就是下人怠慢了。

「如今這院中我說話已然不算數了麼?」沈醇看向了她道。

侍女驚了一下,低下了頭去:「奴婢不敢。」

「退下。」沈醇瞟了她一眼道。

「是。」侍女匆匆離開。

沈醇魚食拋灑到了湖中,魚群再度匯聚,爭先恐後,他看向了沈白笑道:「我要最大的那條。」

「是。」沈白拔出了劍,揮劍的時候,一條黃金色的肥碩錦鯉被串在了他的劍上。

「金色的。」沈醇滿意的勾起唇角道,「做的不錯,就吃這條。」

「屬下去取木柴。」沈白躬身道。

木柴取來,以火折子引燃,魚刮鱗去除了內髒,架在火上烤著。

這一切原也沒有什麼問題,奈何這山清水秀之地架這麼一堆篝火,怎麼看怎麼不應景,頗有焚書煮鶴之感。

可沈醇不在乎,其他人便無人敢多說什麼了。

魚肉的香氣飄了出來,沈醇感興趣的伸手想要去碰,被沈白握住了手腕道:「主人,不可。」

「怎麼?」沈醇微微垂下了眼睫。

「很燙,會傷了您。」沈白說道。

「好罷。」沈醇抽回了手,好整以暇的看著那翻烤的魚肉。

待其上的色澤轉至焦黃,肉香的味道不再夾生,沈白取出了匕首,劃著上麵的魚肉。

「我要這樣吃。」沈醇說道。

沈白愣了一下,將麵前的魚捧到了他的麵前:「主人小心燙。」

「匕首給我。」沈醇說道。

沈白將匕首反向遞給了他,刃的那一方朝向的是自己。

沈醇握住了匕首,在魚身上劃了幾下,才劃下了一片魚肉下來,賣相並不怎麼好看,他用匕首的尖戳過魚肉,直接往口中送。

「主人!」沈白握住了他的手,「不可。」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沈醇握著匕首道,「我總不能用手指。」

「此物鋒利,吹毛斷發,容易弄傷了您。」沈白說道。

這匕首看似無害,輕輕劃過便會見血,作為暗衛,絕不能讓主人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受傷。

「你倒是忠心。」沈醇掙過了他的手笑道,「既讓我用手吃,總要先淨手,你幫我洗。」

沈白低頭道:「是。」

魚肉被插在了火堆旁,沈白前去接水,不待靠近井邊,已有侍女端著盆將水遞給了他道:「少爺體虛,不論是淨手還是飲水都隻用溫水。」

沈白對她的話並未回答,隻接過了盆轉身離開。

「哎,你這人!」侍女皺了一下眉頭,想起以往暗衛們的行蹤和態度,平復了心情。

暗衛隻聽主人的話,對於他人皆是如同路邊的草木,能接她的水已是看在為少爺考慮的份上了。

沈白端回了水放在了沈醇的腳邊,銅盆之中水麵隱隱冒著熱氣,沈白伸手試探,在觸碰到溫度時看向了沈醇。

「淨手。」沈醇笑了一聲,略彎月要趴在了座椅上,將手遞了出去。

手指微微觸碰水麵,沈白伸手握住,隻覺得如抓了玉一般。

麵前人的手生的極白極修長,甚至帶著剔透之感,宛如玉骨,不似他的手指處處粗糙帶著繭子,但掌心中的手也不似女子那般的柔若無骨,反而柔韌極了,隻是不帶絲毫的繭子,渾如天成。

沈白的動作很輕,唯恐弄傷了他,水聲微動,滴滴晶瑩的水珠從沈醇的指尖滴落,他垂眸用擰乾的帕子將其上的水擦乾道:「好了。」

「魚肉。」沈醇縮回了手說道。

沈白遞上了魚肉,沈醇直接用手指在溫熱的一麵撕下了一些送進了口中。

肉雖然熟了,可是無油無鹽,跟平時精心烹飪過的食物有著天壤之別。

他隻嘗了一口便蹙了一下眉頭,沈白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從他提要求時就知道這樣的東西是入不了他的口的。

他不過在他的身邊待了兩日,便已經知道這位主人是如何的金尊玉貴。

「有刺。」沈醇說道。

「主人,魚肉都有刺的。」沈白說道。

「以往都有人給我剔掉刺的。」沈醇看向了他道。

「此處不便。」沈白說道。

「那到亭子裡去。」沈醇說道。

沈白知道他不過是無聊了想要尋著事情打發時間,隨即低頭道:「是。」

他一人挪動不便,本想著要如何行事,卻見沈醇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雖是輕咳了幾聲,卻是自己朝著涼亭中走了過去。

他的袖袍有些寬大,可身量不矮,行走間被風輕輕吹動,即便沒有輕功,也是飄渺如仙的姿態。

沈白追了過去,待到涼亭處,桌子上的一應處理魚的工具已然準備好了。

「有內力真是方便。」沈醇坐在了軟墊上,手撐著下巴道,「你最遠能聽多遠?」

沈白站在了他的旁邊,看著他的手指輕輕捋過那纏繞到唇邊的發,微微低頭道:「從此處可到寢居。」

「坐。」沈醇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座椅道。

「屬下……」沈白想說什麼,對上其目光時咽下了接下來的話,坐在了他的旁邊,著手剔除著魚肉之中的魚刺。

「即是如此,你可能尋到其他兩位暗衛的蹤跡?」沈醇問道。

沈白手下不停,答道:「能。」

「那你們三個打架,誰比較厲害?」沈醇笑意吟吟的問道。

「屬下。」沈白說道。

他能尋覓到對方的蹤跡,但對方未必能夠尋覓到他的,在實力這裡他有絕對的自信。

「你竟不謙虛一二。」沈醇笑道,「我喜歡。」

沈白本以為他會批評,卻不想他會如此說,手指微頓,他垂眸將剔好的魚肉放在了沈醇麵前的盤子裡道:「主人請用。」

鯉魚刺多,刺被剔出來,魚肉也成了一團漿糊狀的模樣,沈醇拿過了筷子,夾起送進了口中,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卻仍是堅持咽了下去。

「您若是覺得不喜歡,可以不吃。」沈白說道。

即使沒有魚刺,這魚的味道也不怎麼好。

「還是要嘗一嘗,若是日後真遇到什麼凶險,要吃你做的魚了,也能受得了那個味道。」沈醇說道。

【宿主,您在說他做的魚味道難吃耶。】521說道。

【是很難吃。】沈醇說道。

【可是您善意的謊言呢?您不要人了麼?】521懷疑統生。

【善意的謊言得是對方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他自己都知道很難吃,我這就是撒謊了。】沈醇說道。

【哦!】521恍然大悟。

沈白低頭道:「主人不會陷入到那種險地的。」

「你也不是木頭,說出的話頗為動聽。」沈醇吃了兩口,用一旁的帕子擦過了手,托著腮道,「若是一直待在莊中自然是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可我不想一生都被困在這裡。」

沈白抬眸看向了他。

「旁人看我金尊玉貴,可自我幼時,便未踏出過這莊中一步。」沈醇看著他道,「你想必也明白被人關起來的滋味。」

看似衣食無憂,住的是金雕的籠子,卻實則宛如他人精心餵養的一隻雀鳥一樣,有著光鮮亮麗的羽毛,一生都不知道天空和自由是什麼味道。

沈白困於石山之中時也想過出來,即便長年不見天日,但總歸是有希望的,可他的主人,此一生恐怕都不能踏出這裡。

不是因為別人想囚禁他,而是他的身體支撐不住半分的摧殘。

沈白不語,卻見他湊了過來,他手指微微收緊,耳邊感受到了那溫熱的氣息:「你說,你能不能帶我悄悄溜出去看看?」

沈白看向了他,起身半跪了下來道:「屬下一切聽從主人吩咐。」

他是暗衛,不管主人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都得照做。

隻是他剛才的話語雖輕,那離的不遠的侍女卻足以聽的一清二楚。

「聽從就聽從,為何要跪下?」沈醇看向了他道,「害我還要低頭與你說話,頗為麻煩。」

沈白起身,重新落座於他的身側道:「屬下知錯。」

「這樣便好,還是你最聽話。」沈醇看著桌子上的魚道,「我吃飽了。」

那條錦鯉極大,他不過是動了兩口,剩下的頗多,沈白不再剔魚刺,卻覺得有些可惜。

從前居於石山之中,隻要是能夠裹腹的東西就是最好的,無所謂味道,若得這樣一條魚,能讓他們高興三五日,因為那三五日都不必時時忍受著前月匈貼後背的滋味了。

沈白唇角抿緊,終是開口道:「主人可否將魚賜給屬下?」

「你要這個做什麼?」沈醇問道。

「屬下可食。」沈白說道,「棄之浪費。」

「誰跟你說我要棄了?」沈醇看了他一眼,開口叫人,「秋菊。」

那身穿黃衫的女子迅速靠近行禮道:「少爺有何吩咐?」

「莊內的後麵不是來了幾隻野貓,這魚頗大,拿去餵貓正好。」沈醇說道。

秋菊看了那碩大的魚一眼,瞳孔收縮了一下,端起了盤子道:「是。」

這不會是莊主最喜歡的那條錦鯉吧?

她不敢多言,隻捧了魚去了那野貓聚集之地放了下去,轉身不到片刻,那肥碩的魚已然被野貓們包圍了起來。

魚有了去處,沈白不再多言,沈醇卻伸手探向了他月要腹的位置。

月要腹是要害,沈白僵直著身體,強忍著沒有阻止對方手指的靠近,卻隻被扌莫了扌莫那裡道:「你餓了?」

「屬下不餓。」沈白說道。

「你這裡是硬的。」沈醇卻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為何我肚子上是軟的?」

「此乃練功之過。」沈白屏著呼吸說道。

「原來如此。」沈醇無甚興味的丟開了手道,「我餓了。」

沈白:「……」

他記得他剛才說他吃飽了。

「春蘭。」沈醇叫人。

「少爺,飯菜一直備著,您要在哪裡用?」春蘭匆匆趕來問道。

「回房間去吧。」沈醇朝一旁的沈白伸出了手道,「座椅留那裡了,我累了,抱我回去。」

沈白抿直著唇角起身,將他抱了起來,清雅的熏香近在鼻尖,沈白轉身,卻聽人在耳邊問道:「你抱著我,可能用輕功?」

「主人會受風。」沈白說道。

「無妨。」沈醇笑道。

沈白應了一聲,直接用了內力,不過轉瞬之間,便從涼亭處掠進了屋內。

衣袍與發絲飛舞,隨著沈白的落地而輕輕落下,懷中的人似乎因為緊張而緊緊抱著他的脖頸處,溫熱的肌膚幾乎相觸,沈白將人放下來時呼吸顫了一下:「到了。」

「我很重麼?」沈醇站在他的麵前問道。

「不重。」沈白說道。

反而因為病弱的緣故,有些輕飄飄的。

「罷了,陪我用膳。」沈醇說道。

沈白張了一下口,到底什麼也沒有說。

沈醇的膳食極精致,隻從色澤和擺盤上看就已經花了很大的心思,聞其味道,更是芳香撲鼻,品味的滋味自然不會差。

菜餚一道道的上來,侍女們在一旁擺放著用品,夏竹端開了水道:「少爺請淨手。」

沈醇洗了兩下,擦乾淨了手道:「還有他的。」

侍女們皆是有些驚訝,冬梅默默端來了水同樣捧到了沈白的麵前。

沈白同樣淨手,擦乾淨了手上的水珠。

「少爺,奴婢來為您布菜。」春蘭說道。

「你們且出去,讓他來就行。」沈醇半撐著頭看向一旁的沈白道。

四位侍女互看了一眼,隻能低下頭應是後退了出去。

屋內安靜,沈醇拿過了筷子,卻不必沈白布菜,自己兀自嘗了兩口。

「這肉頗膩,你吃。」沈醇嘗了一口那道菜,將整個盤子都放在了沈白的麵前道。

盤子中的肉做的肥瘦相間,勾芡極好,可他說膩就是膩。

沈白執起了筷子吃下,其中滋味比之他做的魚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一份的份量左不過三兩口便已經無了。

「太甜。」沈醇又嘗了一道,將盤子推到了他的麵前。

沈白同樣吃下。

「這湯裡的蘑菇我不喜歡。」沈醇看著湯盅道。

沈白又將其中的蘑菇挑了出來,在其挑眉的動作中自己吃了下去。

挑挑揀揀,他自己沒吃多少,反而大多進了沈白的腹中。

桌子上的飯菜沒剩多少,沈醇擦了一下嘴,將另外一塊帕子遞到了沈白的麵前道:「擦嘴。」

「多謝主人。」沈白同樣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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