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2 / 2)
在這距離地下,200米深處的地方。
修建著一個日軍,可怕計劃的地下詭異工事,裡麵曾經設備精良。
糧食儲備量,也達到了三年之久。
我一手從口袋裡,掏出了壓縮餅乾,惡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味道還算不錯,這種口糧的保質期,甚至可以達到五六十年。」
我將口糧收進兜裡。
抬起頭,望著眼前,仿佛無盡的長廊。
漆黑的盡頭,仿佛無止無休,像是連通著地獄的入口。
我將煤油燈,掛在月要間,腳踏著軍靴,再次低著頭。
進行著,手上還未完成的工作,長廊的盡頭處,是一個範圍還算較大的。
「地下活動廣場。」
當年那些,蝸居在這裡的土耗子,和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就是在這裡。
展開了所謂的「羅生門」秘密計劃。
沒有人知道,計劃的詳細內容是什麼,恐怕就連當初的那些日本官員,以及「科學家」。
也隻是鑽研著,自己手中負責的,那一塊區域。
真正的幕後主腦是誰?
所有人,包括回盪在,這地下工事裡的冤魂們。
都無從得知。
我穿著軍靴,一步步的拖著他的屍體,向著身後的長廊走去。
突然間。
一聲詭異的哭聲,將我徹底驚醒。
「嗚嗚嗚…嗚嗚」
哭聲,混合著抽泣的聲音。
寒毛聳立,嚇出了一身冷汗。
「誰。」
我目光變得睿智,眯著眼睛,打量著身後未知的黑暗。
悄無聲息,如同死寂一般。
我開始以為,是不是真的如同那個醫生所說?
是「癔症」開始發作了。
「t,老子當了這麼多年土耗子,早已經不相信什麼鬼神邪說。」
可怕詭異的事情,經歷過不少,但最終,都能被理論上的知識所克服。
「呸。」
我低著頭沖著地麵,狠狠的吐了一口痰,轉過身來,繼續手中的工作。
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眼前腳下,忽然站立著一雙精致的皮靴。
上麵沾滿了泥土,像是七八歲孩子才有的「小腳」。
一瞬間,我的汗毛豎立。
被驚出了一身冷汗,空曠的地下工事裡。
哪有什麼活人?
「眼前的一雙腳,又是誰呢」。
我心頭一顫,漸漸放下了手中的乾屍腳踝。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在這裡,那雙腳的主人,動也不動。
就那樣,站在我的麵前。
我拚命的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剛想努力的抬頭望去。
卻聽見耳邊突然間,傳來了小女孩的聲音。
「叔叔,這裡是我的家…,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呀。」
我瞪大著瞳孔,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耳邊,小女孩兒的聲音,依舊在腦海中回盪。
「叔叔,我的頭弄丟了。」
「你能幫我找找嗎,我求你了。」
「噗。」
我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湧了出來,甚至顧不得擦拭。
轉身就掉頭跑去,煤油燈照亮著。
昏暗的影子下。
一個十分詭異的弱小身影,在牆壁的照應下被無限拉長。
懷中抱著的,像是一個鐵盒子。
光禿禿的脖頸上,空無一物。
「鬼啊。」
我嚇得,拚了命的瘋狂向前跑。
滿地的蛆蟲,從原本一具具腐臭「濕屍」中,爬了出來。
這是一處日軍士兵洗漱的地方,不足30平方米的石室內,陳列著一個巨大的水池。
他們浸泡在水池裡,麵部高度腐爛,這麼多年卻依舊沒有徹底消融。
身後的影子,像是小尾巴一樣。
不停的跟著我。
「叔叔,這裡是我的家!」
她的聲音嘶啞,幾乎是在尖聲咆哮。
我顧不得那麼多,捏著鼻子,猛然跳進了充滿了蛆蟲的,臭「屍水池」裡。
我看著體內充滿了屍水的白蛆,在水池旁邊的屍體上,爬來爬去。
乾癟的腹部,仔細望去,卻布滿了孔洞。
每一個孔洞,裡都有一條肥大的蛆蟲,爬進爬出,黃色的屍水,混合著水池裡難聞的氣味。
我差點沒有吐出來。
小女孩的身影,應聲而至,我把眼睛,小心翼翼的浮出水麵。
「叔叔,你在哪裡呀?」
她身穿著老舊的兒童連衣裙,脖頸處,光禿禿的,染滿了血跡。
一條覆滿了蛆蟲的脊椎,在脖頸處突出了上來。
頭顱像是被硬生生的扯掉了,我單手支撐著水池,另一隻手,捂緊捂著嘴巴。
生怕一絲一毫的動靜,暴露自己的位置。
「叔叔,你在哪裡呀。」
這個時候,我才猛然看清楚,原來她手中拿著的,是老舊的留聲機。
恐怖的聲音也,是從那裡發出的。
突然間。
我的手像是扌莫到了一塊凸起,它立在水池的正下方,像是某個閥門。
我心裡有些了然,正想著該如何琢磨對策。
突然間。
閥門像是承受不住我這一個大活人的壓力,自己扭動了起來,這種水壓閥門。
隻要壓力超過負載,就會自動開閘泄水。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
下一秒發生的情況,遠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我突然感覺巨大的水池,一陣晃動。
原本即將離開水房的「小女孩」。
也察覺到了異響,她扭過頭來,仔細的盯著水池。
「t,和你拚了!」
我怒罵了一聲,抬腿就是一腳,水花飛濺起來。
我看見那些混濁的屍水,濺在她的身上散出一陣白煙。
她猛然向後退縮,像是感覺到了疼痛,我猛然恍悟,原來這小家夥怕水。
剛想著,終於找到了對策。
腳下的水花,卻凝聚成漩渦,瘋狂下湧。
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就伴隨著巨大的漩渦,順著水池裂開的裂縫,席卷了下去。
腦袋一陣眩暈,那些腐爛的日本士兵,和我緊緊的貼在一起。
蛆蟲和淡黃色的屍水,混合著惡臭難聞的氣味,瘋狂的湧入了我的嘴裡。
我拚了命的想要掙紮,頭腦卻一陣眩暈,最終抵抗不住。
徹底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