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錦衣衛,皇帝的密令(1 / 2)
對於李騰輝這種人她看透徹了,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蹬鼻子上臉類型,跟他講道理大抵不如發瘋撒潑。
跟周卓幾人道過別,容易帶人自己回去。
八月初的天氣起始轉涼,加之前段時間雨水降下了地表騰騰熱氣,正是外出遊玩的好時節。街道轉角誰家種了桂樹,花骨朵宛如米粒細小發白,淡淡桂花香幽然浮動。
容易心思飄遠,計算時間,她來這裡已有整整十八天。
心思宛轉,漫步走到府邸門口,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抬頭見一排排身穿飛魚服的帶刀男人整整齊齊屹立在門口,一人一匹高大駿馬,風塵仆仆,目光冷淡身影欣長,無聲訴說他們不近人情不理人事。
容易定睛張望,得,事情要來了。
這些人她素不相識,可這身衣裳和這般隻為辦公的工具人派頭她印象頗深。
錦衣衛中人似乎各個如此做派。
拂了拂廣袖悠哉悠哉走過去。
領頭人見他行了大禮,「見過容大人。」
容易親手給他扶起,「不知錦衣衛到此有何吩咐?」
現世錦衣衛的風評如雷貫耳,作為皇帝的左膀右臂存在,他們執行密令、檢察百官、獨斷昭獄,他們心狠手辣殘忍可怕,動不動一個案件牽連數萬人,可謂是無數官員睡到深夜的噩夢。
可在這個時代,錦衣衛遠遠沒有那麼可怕的影響力和權利,他們的確為皇帝雙目,可夏都內有外戚覬覦外有權臣當道,再者錦衣衛是蘇恆登基之後設立的機構,人員雖然保密,但料想耳目不多。
所以如今的錦衣衛縱使是皇帝的一言堂,也沒辦法為所欲為事事可成。
畢竟密令多半不能公開,朝臣不聽皇帝能光明正大公開不成?
故而某些時候,筆墨落與紙上的詔書和落實了堂堂正正的罪名才能由他們接手。
他取下金色令牌展示給容易,「我奉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前來調取安郡郡守劉寬和溫秋知府鄭集。」
「現在就要要嗎?」容易風度翩翩立在哪兒,不卑不亢。
「是,大人已經知道溫秋之事,派我等捉拿審訊,至於瘟疫,錦衣衛會想辦法。」他麵無表情說,「容大人還有什麼疑問?」
「沒了。」
錦衣衛指揮使?朝堂之上誰都知道是陛下的人。
陛下要人誰敢不從?這幾天容易已經想的很明白了,蘇恆派錦衣衛到他這兒來從毫不避諱的傳令,擺明了告訴他他除了聽從無所選擇。
雖然事實真相本來如此。
「那麼容大人什麼時候能把人交給我?」他又問,站立如鬆理直氣壯。
容易臉頰僵了僵,好家夥,一來就給他出難題,真夠雞賊的。
等他親自把人交給錦衣衛,誰不知道她是陛下的人?在很多人眼中恐怕她就是個偷偷扌莫扌莫傳遞消息的賊子,難以交心。
正如上學時期幾個人喜歡跟老師打小報告的同伴?
不過換個方向思索卻是好事一件,本來憂心怎麼不著痕跡接近蘇恆,現在這條魚自主靠近了。
就像獵手上山狩獵,老虎打著盹撞上了他的槍口,隻需要按下扳手連爬山走路都不用了。
容易目光閃爍,臉不紅心不跳,坦然自若的揮揮手,「這好說,錦衣衛拿人誰敢不從?下官自當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