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男人都該死(1 / 2)
「你不必知道,大柱國會親自來找你。」
「本官知道了。」
容易望向自己居所的方向,裡麵幾支樹條從紅牆綠瓦上探出毛茸茸的腦袋,綠葉嬌翠欲滴,大約是夏末最後生機,十分可人。
錦衣衛該說的說完了他們便跟木頭樁子似的牽馬站立,容易等待一會忍不住挑眉,「要不你們進來坐坐?」
「不了。」
「那要不你們離開,你們站在門前本官也要陪著不是?」
「……」
錦衣衛眾人紛紛側目而視。
當了這麼多年的錦衣衛,遇到胡攪蠻纏的有之,遇到拿官威逼迫他們的有之,沒見過幾個視若無睹、覺得他們在門口礙事兒的。
他們的威名不說威風凜凜,在朝廷官員麵前還是有幾分震懾恐懼的,畢竟一旦進了錦衣衛昭獄,至今全須全尾出來的屈指可數。
「我們要等人。」領頭人說。
「你們可以直接去提人。」那兩人罪名擺脫不掉,誰來也阻攔不了錦衣衛提人,不過是順不順利罷了。
所以這些人來知呼她一是流程問題,二是想借此機會讓她得罪其餘官員。錦衣衛提人,她忙前忙後各種諂媚吆喝幫忙,溫秋緊鎖,不是她告的密是誰?
「……」
這話說的仿佛在嘲諷他們愚蠢。
領頭人斜睨容易一眼,沒從容易那張如琢如磨的麵龐上琢磨出什麼東西,冷臉翻身上馬,十分利索抽打馬兒,「走!」
他一下令,其餘人立刻翻身上馬,跟隨他一同消失。馬蹄嘚嘚,十幾個挺拔男人騎馬橫穿長街,風姿卓越衣袂翻飛何等意氣風發,吸人眼球?
吹過來的風拂過耳側,等最後一匹駿馬毛色發亮的白色長尾消失在拐角,容易挑眉一笑,自言自語:「走了好,我進去見大柱國。」
行事匆匆直接往居所處走,穿過白漢石拱形門,書房四角青銅風鈴叮叮當當,青瓦之上屋脊六獸麵朝一方,仿佛在看日漸落下的繽紛夕陽。
容易走路帶著一陣風,沒在臥室發現蹤跡就前往書房,在距離書房還遠的時候她步伐反而慢下,也許是天氣緣故心情明朗,遠遠凝望那扇鏤空房門,狡黠之色濃鬱可見。
在心底醞釀了一下,容易走路笨重又輕快,慌慌張張的,她敲了敲門,「容大人~奴家進來了……容大人在嗎?奴家好生想你啊~」
她用的女聲,嬌軟嫵媚,柔嫩的幾乎能滴出水來,情不自禁讓人想起了勾欄裡迎來送往的美人兒。
直挺挺站在門外,耳朵高高豎起,嘴裡脫口而出的話簡直天壤之別。
她輕輕的敲們,生怕引人注目,生怕把們敲出一個好歹來。
真真與偷漢的女子的嬌羞和不安表現的淋漓盡致。
「容大人~我進來了啊,您有沒有想我~我知道您可想我啦,因為我也想你了……想你想的晚上都睡不著覺……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啊,隻得看著你送我的發簪來寬慰自己……」
「你可知道奴家哭了多少回?眼淚都要哭乾了,可你好狠的心吶…連看我一眼都不舍得~你睡我的時候盡說甜言蜜語哄我開心,結果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市井裡都說這般人是衣冠禽獸……」
「嘭——」裡麵有了細碎聲音,很小很輕,如果沒有內力根本不可能聽見。
書房乃是重中之地,唯一一扇大窗因靠近書架而鎖死了,四角雖有窗戶卻是高高在上,空洞不大,除非未發育健全的小孩能容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