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找到了(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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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川睡醒時,信秋已經不在床上了。他循著香味過去,看見她在廚房煮蔬菜瘦肉粥,嫩綠的菠菜葉、白色的開花的大米,看著就讓人想吃。

兩人一起用了早餐,鄭明川說:「你今天出門嗎?」

信秋搖搖頭,她嘴裡咬著勺子,眼睛睜得大大地望著他,像是在問「什麼事」。

鄭明川說:「那你幫我把行李箱的東西理一理吧,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我不想整理。」

信秋不肯答應,勸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不如帶回家再整理?」

鄭明川冷冷地睃了她一眼,說:「這裡就是我家。」很不高興的口氣。

他這樣,信秋都不想和他說話了,蹙著眉頭。

鄭明川喝完粥,身體向她傾。信秋以為他有話要說,他卻隨意而迅速地在她額頭留下一個口勿。

鄭明川以長途飛行疲倦還沒恢復做借口,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一點活兒都不肯乾。

他們的家是小兩居,客廳和餐廳不過是兩步之遙,信秋早上已經醒了麵,揭開蓋著的紗布,她把麵團搓成長條,分成很多很多小坨。

鄭明川見她左手拿麵片,右手拿擀麵杖,一邊轉動麵片,一邊轉動擀麵杖,動作利索,他不由得從躺著抬眼往後看變成趴著看。

他專注的視線落在信秋的身上,信秋就有些不自在,她頭也不抬地喊道:「乾嗎看我?」

鄭明川說:「誰看你了,你都沒抬頭。」

信秋猛地抬頭,拎著擀麵杖就走過來。

鄭明川忙說:「為了早一些見到你,我可是沒日沒夜地坐飛機回來的,現在都沒緩過勁來。」

信秋臉上飛霞,嘟噥:「懶死了。」

擀麵杖輕輕打在鄭明川的背上,像個大的癢癢勺。

信秋包的是薺菜肉餃子,她聽著鄭明川給她說著在國外的學習,嗯嗯地應著聲。餃子快包好了,她看鄭明川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捏起一撮麵粉,促狹地在鄭明川的額頭寫了一個「王」字。

鄭明川的手機正好響起,他把她抓了個正著,他接起電話,說「你好」,卻用口型對信秋說:「頑皮。」

鄭明川聽著電話,肅著臉,說了「知道了」,掛掉電話,回臥室換了衣服,擦了把臉,對信秋說:「我有事出去了,中午不在家吃了。」指指大箱子,「別忘了幫我整理。」

信秋「哦」了一聲。

早上兩人都起得晚,早飯其實是brunch(午飯),信秋不餓,也沒下餃子,她把鄭明川兩個大大的行李箱打開一看,除了春秋外衣、家居服、剃須刀、洗漱用品,連他的專業書都有好幾本。

鄭明川這是要來和她住嗎?為什麼要住在一起?

他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信秋的腦子裡一團糨糊,她想起來,忘記問鄭明川今天有什麼事了。

鄭明川去了萬花池旁的顧家。顧辛夷穿著藍色底大花的連衣裙,一雙眼睛都哭腫了,在門外踱步,見了鄭明川,撲到他懷裡就哭起來。她是天之驕女,素來驕縱高傲,難得這樣,越發顯得可憐。

她說:「爺爺讓人把我趕了出來。」

鄭明川安靜地任她哭了一會兒,出聲勸道:「你這樣哭有什麼用,隻會讓顧老多些愁緒。」

顧沐得了肝癌,他年紀大了,手術風險太大,化療排異反應大,他自作主張停了治療。他原是寧城鄉下的一個放牛娃,落葉歸根,他想在萬花池旁過接下來的日子。

顧辛夷卻執著地勸祖父,她覺得國外的醫療技術好於國內,可以在國外繼續治療,總是有希望的。她比鄭明川還要早回國一周,隻是她話都說盡了,顧沐都沒有一絲的動搖。

顧辛夷想讓鄭明川也來勸一勸,祖父向來是很欣賞鄭明川的。

鄭明川見顧辛夷好不容易從崩潰的情緒裡緩過來,於是說:「用冷水洗把臉,這麼紅著眼睛,你爺爺還要分神擔心你。」

進了門,兩個人一起到顧沐的房間裡。顧沐一個人坐在棋盤前,眉宇間很是不快。

顧辛夷知道祖父是生自己的氣,不由得有些歉疚。

鄭明川陪著顧沐下了一盤棋,顧沐慢慢地說:「辛夷想的我能理解,隻是我的想法,你也幫我和她說說。我活了這麼一輩子,就想老了的時候能過幾天安詳的日子。」

顧辛夷就在一旁坐著,忙辯解:「爺爺,我不是不讓你過安詳的日子,等你治好了,我陪你來這裡住幾年。」

顧沐望了一眼顧辛夷,她是他最喜歡的孫女,他們感情深刻,她想治好他,可生這個病,治療真的是太受罪了,他不想再折騰了。

顧沐擺擺手。

因顧沐還在病中,鄭明川沒有久坐,見顧沐露出疲倦神色,就先告辭了。

顧辛夷去送鄭明川,鄭明川有些嚴厲地說:「脾氣也不知道收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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