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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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紅燈照是天津專收女性的拳會,開始稱紅燈罩,她們身穿紅色裝束,手提紅燈籠,左手持紅折扇,年長的頭梳高髻,年輕的為雙丫髻,後改稱紅燈照。

紅燈照大師姐林黑兒被稱黃蓮聖母,功夫很高,傳說入了紅燈照,跟著大師姐靜室習拳,就能得道術成,在空中即可任意飛翔。

紅燈照不要裹腳女子,趙秀蘋就是大腳。到了天津女子拳會,數月後也沒有學成什麼任意飛翔,按黃蓮聖母的說法是,心還不誠,心誠則靈,功夫未到,功到自然成。

若心誠,則是給拳會發展會員,凡女子會員都是大腳,來到鄉裡凡沒裹腳的無非都是那些小家小戶沒人管教或是在青樓妓院的女子。

趙秀蘋忽然想起她的兩個外甥女劉保童和劉保禪,現在已是妹夫劉福祿最頭疼的一件事,兩個大姑娘窩在家裡沒有媒婆敢來提親,原因就是門當戶對的富貴人家嫌她們不是三寸金蓮,不是門當戶對的小家庭也不敢上門。

趙秀蘋見到劉福祿,沒敢說要找兩個女兒到天津紅燈罩參加女子拳會,隻是說有家戲班要找武生,問同意不同意她們去。

劉福祿道:「她們的母親不就是戲班的角兒,還是名角兒,去即去吧,一直在家也沒個落處。」

趙秀蘋知道劉福祿說的這個落處是什麼,想當初她就是因為自己不是三寸金蓮才被落得個做妾的料,轉來轉去遇到了靳義堂,可是她卻領略到了大腳板的好處,雖落下不少的罵名,生活還是自由的。

「女兒到了外麵也許遇到個中意的,總被老呆在家裡強。」趙秀蘋道。

劉福祿點點頭:「遇到最好,總之都是出家貨,不能老在娘家關著,你是她們的大姨,就給她們做主吧,我也好省心。」

趙秀蘋道:「理所當然,就把她們交給我吧。」

趙秀蘋真想說她們姐妹兩個如到了紅燈罩都成了「扶清滅洋」的女中豪傑,還怕沒有個好去處。又怕劉福祿搞不懂什麼是紅燈罩,不相信她的話再反悔了不放女兒走。

豈不知劉福祿最是一個開通的人,不然的話就不會違背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不給她們裹腳,使他們到現在也嫁不出去,還讓族人戳他的脊梁骨,罵他作為一個保長,誠心帶頭傷風敗俗。

其實,劉福祿也不是故意的,那個年代除大災荒還有妻子趙英子的不幸去世,他哪有心思顧及到女兒裹腳的事情,耽擱了最佳的年齡。

劉保童和劉保禪從小就跟著父母、大姨到京津闖盪,哪能會老老實實呆在家裡,現在大姨又來叫她們出門了,心裡到是一百個樂意。

自從花葵到河口莊見到彩嬌那個得意洋洋的樣子,跟在他們那個土窯子裡簡直是判若兩人,最直接的是讓他發現彩嬌的眼神裡少了那種對他迫切的祈求和無端的貪婪。

記得剛剛跟她來到土窯子裡的那個時候,隻要煙癮上來,花葵就給她拿出煙槍,將大煙裝在煙鍋裡,看她滋滋潤潤地躺在炕上,閉著眼睛等待花葵將煙槍放到她的手裡,開始享受那個讓他感到一種扌莫不著猜不透的總讓人奇妙的快樂。

甚至有時候,隻要他外出回來一進門,她的這種貪婪就浮現出來,那雙對他渴望眼神,讓他已經形成了習慣。

到了河口莊見到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沒有了那種眼神,換之而來的是一種溫煦的目光,使他感到一種木然的不知所措的親切。

後來他又習慣了這種親切,這才是他感受到的最滿意最幸福的生活,他曾經問她為什麼要下那麼大的決心,遭受那麼大的毅力戒掉了大煙,她隻是告訴他說,是因為遇到了劉保長。

他跟靳義堂離開河口莊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想跟著靳義堂到小西天走了,因為彩嬌不需要他去做盜搶種植罌粟大戶的響馬了,她不需要那些福壽g、芙蓉糕或者金丹等都是一碼事的這些東西了。

甚至彩嬌並不知道他為了能滿足她的煙癮而跟著師父落草為寇了,在他眼裡他不以為他們高舉「替天行道」這個旗幟就是冠冕堂皇的英雄好漢。

他不能讓彩嬌知道他去落草為寇了,當時師父靳義堂也理解他的心情,雖然他們兩口子沒有學彩嬌那樣也讓劉福祿幫助他們戒掉那個煙癮,在靳義堂眼裡,覺得整個世界上好像除了那些貧民吸不起鴉片外,上層社會吸食鴉片已經是大眾化了,為此他們並沒有感到吸大煙的羞恥來,還覺得就是一種時尚。

花葵還是樂意當這個戲子的,雖然是三教九流裡較下等的職業,但總比落草為寇的好,當初彩嬌跟她的時候就是一個戲子,並沒有嫌棄他是一個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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