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指認（2 / 2）
「茯苓！」華枝莞目眥欲裂，震驚萬分，「我到底何時命令你去刺殺過沈仲嶼！」
茯苓所說的話，對她華枝莞而言，沒有一個字是事實。
她不可能傷害他！
「華枝莞！」聽到茯苓指認之詞的沈仲嶼竟然也出人意料地眼含熱淚，他一把推開此刻百口莫辯的華枝莞，「你就不要在孤麵前再演戲了！」
她看著如今他震驚又怨懟的神情，她隻能無助地頻頻點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他們對峙之時，沒有任何人看到茯苓唇邊幾不可察的笑意。
茯苓吐了一口鮮血，又哽咽道：「今日，奴婢無能至極，傷不得這逆賊分毫，又讓這沈仲嶼這狗賊逃脫，奴婢——以死謝罪！」
不等華枝莞反應過來，茯苓已咬破舌根，吐血而亡！
沈仲嶼眼神中摻雜著失望和錯信後的自悔，輕聲道：「你仔細去看看，這死的人，究竟，是不是你當年的心腹茯苓！」
華枝莞此刻任何的解釋，都那樣的蒼白無力：「她是茯苓不假，當年是我心腹亦不假，可是我的的確確沒有讓她去行刺你，我那麼愛你，我怎麼可能讓我的人去傷害你！」
沈仲嶼自嘲一笑：「還不是怕我影響了你跟你新歡的斯年駙馬花好月圓，所以，你要把你我的舊事肅清，所以，你選擇了犧牲我，保全你的名譽，保全你的愛情……」
「我再說一次，任斯年之事，是長公主用你的性命威脅我！」華枝莞癱在地上咆哮著、哭喊著：「你若不信，我願親往大牢，與華昭璧對質！」
「還不死心是吧？」沈仲嶼幾乎是氣笑了，「孤——如你所願。」
「來人，押著華枝莞。」沈仲嶼轉身帶路，「擺駕，去地牢！」
地牢之內，囚禁了諸多東華的王族，一批王族今日死於宴上，另一批王族，則依舊被囚在這不見天日的潮濕地牢中。
這其中，當然東華國的長公主——華昭璧。
「長公主。」沈仲嶼眸色晦暗，「孤帶個故人，來給你見一見。」
華昭璧聞言，緩緩轉了身。
華昭璧此刻身著白衣囚服，發髻散亂，滿臉狼狽，和當年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公主，猶如雲泥之別。
暌隔五年，華枝莞險些認不出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