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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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馨瑤想約他們吃飯?

沈俏聞言一愣,抄在衛衣口袋裡的五指,也不由自主的攏緊成拳。她抿著粉唇沒有開口,江宇見這一幕,知道她剛做完親子鑒定,心事重,想了想,也沒有為難沈俏,口口勿輕鬆道:「你不想去的話也沒事,我待會跟她說就行。我姐那人就那樣,不必管她。」

不以為然的語調,好似隻是小事一樁,並不無需在意。

但……真的如此嗎?

沈俏低頭默了會,不答反問:「江宇,你姐知道我跟你的真實關係麼?」

不用回答,光看他的反應,沈俏心裡就有了答案。

江宇稍顯尷尬,扯著唇角,正想著該怎麼解釋的時候,沈俏呼了口氣,說:「馨瑤姐是個很聰慧的女人,她看的得出來的吧?」

點到為止的話,江宇卻不會聽不出沈俏的弦外之音。

「好好的,你怎麼說起這個了啊?」

江宇手搭在沈俏的肩膀裡,沒等沈俏回答,他便輕笑著繼續道:「我姐那人怪煩的,我等會跟她說我們不去。我也懶得看到她,每次見麵都非得讓我回公司裡。你看我,像是做生意的人麼?把公司交給我,也不知何地她怎麼想的。」

見他東扯西扯,就是不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沈俏麵露一絲無奈,聲音也咬重了音貝:「江宇。」

江宇舌頭頂了頂腮幫:「我姐暗戀聞律十多年了。」

說著,他雙眸定定注視著沈俏,斂了笑意,認真說道:「小朋友,你放心吧,我會找個時間跟我姐解釋清楚,不會讓你一直夾在中間為難的。隻不過,我姐一向有主見,認定了的事,不肯輕易改變。跟她對著乾,隻會起到反效果。」

江宇輕垂眼簾,陷入沉思說:「當年我爸病危,我年紀又小又不懂事,公司的重擔落在我姐的身上,要不是聞律幫著她替她撐月要,她一個小姑娘未必抗的過來,鬥得過那些老狐狸。這種孺慕之情,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理解吧?」

意味深長地話,沈俏並非聽不懂。

畢竟,如果不是這種孺慕之情,她根本不會對厲晏辰那麼手下留情。

「你說的我可以理解,但……」

「好了,你別想這個了,我會找個時機跟她說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啊?」他輕挑起墨眉,神情略顯無辜。

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這件事情,本就是她先拖的江宇下水。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沈俏也不是沒有責任。

本就是她先拖得江宇下水,又一直在承江宇的情,自也不好緊逼江宇。

她見好就好,沒繼續這個話題。

畢竟請神容易送神難,她也不能自私到真的就卸磨殺驢。

……

東海樓,江馨瑤點好菜,見來的隻有江宇,她不由愣住,往包廂門口的方向多看了幾眼:「沈俏呢?還在後麵呢?」

江宇大咧咧的拉開椅子坐下,蹺著二郎腿,就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經心地說:「她不太舒服,我自己過來的。」

「不舒服?」江馨瑤凝眉,收回的視線落在江宇的身上,輕眯起眼眸:「怎麼不舒服了?生病了?」

江宇嗯了聲,端起茶杯吹了口熱氣才輕輕呷了口,險些就燙到舌頭。

漫不經心的模樣,讓江馨瑤有些氣惱:「沈俏不舒服,怎麼你好像一點都不關心的?你跟沈俏怎麼樣了?平時她但凡有點事,你就急的不成樣。現在怎麼這麼淡定?該不會就是個借口,不想跟我吃飯吧?」

江宇被她問的有些不耐煩,情緒幾乎沒壓住:「姐,有些事,何必非要說的那麼清楚。」

「什麼有些事啊?」江馨瑤臉色不善,不悅道:「小宇,你這陰陽怪氣的做什麼?」

江宇大口灌了口茶鼓囊在嘴裡沒咽下,苦澀的茶汁刺激著他的感官味蕾。他低著頭,悶不吭聲的模樣死氣沉沉,絲毫沒了平時的嬉皮笑臉。

親姐弟,江馨瑤又豈會察覺不出他的不尋常?

不祥的預感襲來,她沒急著詢問,手指輕敲著桌麵,低緩了語調,關心詢問:「小宇,你跟沈俏到底怎麼了?」

江宇咽下茶水,往後一靠,雙眸看著天花板,悶悶不樂道:「我跟沈俏的事,你別管了。」

江馨瑤眉頭皺的更深:「你這什麼意思?」

「就字麵上的意思。」

偌大的包廂,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剎那凝固。

江馨瑤盯著江宇一會,她沒急著開口,默了會,才調整好情緒問他:「你讓我別管,那你好歹得跟我說明白說清楚,你們到底出什麼事了?」

江宇本就因為三番兩次被沈俏拒絕不約,此時又被江馨瑤追問,他更覺得煩悶。

他捏著手裡的茶杯,俊逸的麵容緊緊繃著:「你這麼聰明,難道看不出我跟沈俏不是真的在談戀愛麼?姐,你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有意思麼?」

不善的語氣,充滿著怨懟和薄怒。

話到這個份上,基本已經是挑破。

江馨瑤也沒再裝傻,斂了笑意道:「我看出來又怎麼樣?難道你就真不想跟沈俏在一起,就甘願老老實實當個備胎了嗎?」

備胎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江宇的自尊心。

哪怕這是他心甘情願的,甚至沈俏連個當備胎的機會也不肯給他。但被江馨瑤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江宇也難免感到一絲難堪。

他這真的是夜路走的多,難免碰到鬼。

遭報應了!

「你跟沈俏的事,你不多說,我也不多問你們。」江馨瑤端起跟前的水杯喝了口,將杯子緩緩放下的時候,才緩緩開腔:「你是我親弟弟,你喜歡沈俏,我撮合你們有什麼不對?就算有私心,那又怎麼樣?我一沒偷二沒搶三也沒摁頭逼著她跟你一起。怎麼搞的,我好像做了什麼天大過份的事了?」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江宇的情緒變化:「小宇,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跟沈俏一起?」

江宇將茶杯放下,重新倒了杯茶,鬱悶道:「她不願意跟我,我難道還能拿槍指著她麼?」

「那倒是不必。」

「姐,你什麼意思啊?」

江馨瑤意味深長道:「沈俏既然肯當你名義上的女朋友,那就說明,她並不討厭你,對你也有好感。女人的身體一向誠實,沈俏這個女孩性格清高,不是肯阿諛奉承的人。若是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她不可能跟你假扮情侶。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你都跟她到這一步了,要是還失敗,你真的甘心麼?有時候,用些手段也未嘗不可。你又何必那麼循規蹈矩?」

一番話,聽得江宇瞠目結舌,一時間嗓子跟啞了般,驚駭的看著眼前的江馨瑤,說不出半個字來。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她要真的跟阿律復合,你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江馨瑤苦笑了一下,自嘲道:「你聞大哥是什麼人,不用我多說吧?他這種男人,但凡是個女人就無法招架。」

無論是當初的舒妙,亦或者是她,還是沈俏都好。

聞律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能不愛呢?

「姐,你……」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江馨瑤拎起旁邊的包,站了起身,走到江宇旁邊,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意味深長地提醒:「該說的我都說了,這幸福啊,你能不能把握,要不要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撮合你跟沈俏,我確實有私心沒錯。但小宇,你是我親弟弟,我還能害你麼?」

說完,江馨瑤就離開了包廂,給足了空間,讓江宇自己想。

這一切,沈俏並不知道。

周五,沈俏中午的時候,就收到了厲舒發給她的消息,讓她今天接她放學,周末在她這借住。

沈俏自己獨居,厲舒雖然性格冷漠,但確實懂事省心,多她一個人也不礙事。

她到也不排斥她,爽快的就答應了。

沈俏到學校的時候,厲舒已經在門口裡等她,一看到她的車,就熟門熟路上車,喚了聲俏俏姐。

沈俏唇邊彎著一抹笑意,溫和開口:「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去吃飯。」

厲舒沒有意見,問及餐廳,厲舒讓她做主。

沈俏就開車到了常去的餐廳。

「我聽說爺爺幾天前心髒病又復發了,你去看過了麼?」

被問及這個,沈俏沒有意外,點了點頭,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沒什麼大礙了。」頓了頓,她又問:「你要回去看看爺爺麼?」 「不了。」厲舒臉上是她一貫的淡漠,口口勿平靜:「爺爺沒事就好。」

沈俏秀眉輕蹙,本想說什麼,一時間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片刻,沈俏才說:「我上次回厲家,看到你媽媽了。」

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少女淡漠的臉蛋才多了分情緒。隻一瞬,又恢復如常。

厲舒低著頭,「她跟你說什麼了麼?」

「倒也沒有。」沈俏沉思著,將那天的事告訴了厲舒,末了,她又說道:「原本我想著,隻是一件小事,不必告訴你。不過我想了想,你雖然年紀小,但一向聰明。事關你父母,你還是有必要知道。」

沈俏一番話點到為止,見她沒吭聲,她也沒再多言什麼。

畢竟厲舒跟她父母的關係,作為外人來說,她並不了解,也沒資格去評論左右她的想法。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厲天馳收到消息後,就匆忙趕到了浩瀚。

見江宇自己一個人坐在吧台裡喝著酒,一臉悶悶不樂的模樣,他彎著唇角走過去在旁邊坐下,抬手搭在江宇的肩膀裡,饒有興致的調侃道:「喲,不是江少嘛,不在家好好陪著美人,怎麼獨自在這買醉啊?」

江宇眼皮子輕掀,白了他一眼:「讓你來,不是聽你說風涼話的。」

厲天馳低笑了聲,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照片甩到江宇跟前:「看看這個,說不定心情就好了。」

江宇蹙眉,一臉躁鬱的拿起相片,但看到相片裡的主人公時,他眼眸微睜:「這……」

「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厲晏辰還真藏了個女人。」厲天馳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邊往裡麵加冰塊,一邊說:「這照片要是放出去,他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麼多年的人設就得崩了,夠他吃一壺的。」

相比於厲天馳的激動,江宇倒是沒什麼反應。

「怎麼?馬上就要扳倒你這情敵,給我那天真可愛的俏俏妹妹出氣了,你還不高興啊?」

「聞律在對付他。」江宇把玩著手裡的酒杯,不緊不慢的說:「用不著我們出手,他現在不一樣焦頭爛額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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