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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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喪的語氣落在厲天馳的耳邊,他唇邊的弧度越擴愈大,嘖了聲:「你這到底怎麼了?垂頭喪氣的,可不像你。你不是一向自詡情場高手麼?怎麼,一個沈俏,就讓你這麼犯難了?」

見江宇悶不吭聲,不知道正想些什麼,厲天馳揮了揮手裡的照片:「說起來,我這大哥,真是個深情種子,這養情兒,都跟初戀長的賊像。嘖嘖,這鼻子眼睛,還真是像極了俏俏妹妹。」

「天馳,你說,我跟聞律競爭,有沒有勝算啊?」

「你要是想聽實話,那我倒是要給你潑冷水了。」厲天馳長腿交疊,搖晃著手裡的酒杯,呷了口:「厲晏辰的話,你還有機會。這若是換成聞律,我看倒是難。」

「沈俏外柔內剛,認定的事不好回頭。當初要不是厲晏辰自己出軌,便是聞律,恐怕也撬不動這牆角。現在這個情況看來,倒是沈俏那丫頭負了聞律,她心裡又放不下。金玉在前,這牆角,你怎麼撬得動?阿宇,兄弟一場,我還是勸你一句,對沈俏,你還是死心吧。」

江宇狠狠抿住唇瓣,拿起了一張照片,眼裡迸發出的怒火,活像是隨時會將照片上的男人燒出兩個窟窿。

厲天馳揚起一眉,頗有疑惑的調侃道:「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說起這些了?前天不還挺自信的嗎?」

厲天馳跟沈俏雖然不多數,但畢竟也算是看著她長大,多少也有些了解。

早前得知江宇在追求沈俏,他就不看好。

隻不過江公子在男女這方麵的事上就沒受過挫,男人那點劣根,他心知肚明,瞧著他打了雞血似得,厲天馳也沒權,一直都是看戲的狀態。

這會見他一副受挫的沮喪樣,多年至交好友,厲天馳自然坐不住,勸他幾句。

江宇輕垂著眼簾,琥珀色的瞳孔復雜,隻一瞬,他便搖搖頭,端起酒杯跟厲天馳碰了碰杯,示意他喝酒,沒再多說跟沈俏的事。

夜色深深,沈俏洗完澡就準備入睡的時候,就聽到一陣門鈴響聲。

她眉頭皺了又皺,厲舒還睡在隔壁,想了想,沈俏還是起身去開門。

看到一身爛醉如泥的江宇,她不由愣住,連忙扶住他:「江宇,你怎麼了?」

「喝多了唄,還能怎麼了?」厲天馳駕著江宇的肩膀,眉眼溫和的瞧著沈俏,彎著唇角道:「俏俏妹妹,時間不早,我得回去了。他這個樣子,怕自己是不能善了了,你就看在二哥的份上,幫忙照顧照顧他。」

「二哥。」

沈俏擰眉,厲天馳就把江宇塞到了沈俏的跟前:「明天還有個早會要開,我真得回去了。不然明天早上遲到,你晏辰哥哥可得給我小鞋穿了。」他朝沈俏眨了眨右眼,揮了揮手,隻留下一道欣長的背影,就轉身離開。

沈俏喊了聲二哥,下意識要去攔住他的時候,江宇手搭在沈俏的肩膀裡,站都站不穩,險些摔倒,沈俏無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厲天馳進了電梯裡走掉。

沈俏滿是無奈,濃鬱的煙酒味充斥著鼻息間,她狠狠擰著眉,用吃奶的勁兒,才勉強的支撐著一米八多的江宇,沒讓他摔倒。

「江宇,你站好。」

酒醉的人含糊的嗯了聲,半睜的眼眸,醉眼迷離。

沈俏問他:「你鑰匙。」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滿臉茫然,沈俏隻好自己找,掏他口袋。

不想,卻看到厲舒從裡麵走了出來。

沈俏愣了愣,尷尬道:「吵醒你啦。」

「沒有。」厲舒淡道了一句,視線卻是落在一旁的江宇身上。

深夜的走廊寂靜。

沈俏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厲舒直接走到江宇跟前,上下打量了眼,就幫沈俏從他口袋裡掏出了房門鑰匙。

江宇是真的醉了,不省人事。

兩人和手和腳,才把江宇扶進房間。

沈俏到浴室裡拿了濕毛巾給他擦拭臉蛋,厲舒則去煮了碗醒酒湯端進來。

見沈俏打著哈欠,困的眼皮子都快睜不開,厲舒視線從江宇身上移開,看向沈俏道:「我看著他,你先去睡吧。」

「可……」

厲舒道:「我還不困,在房間裡做題,跟在這做題沒什麼區別。」

沈俏雖然不太好意思麻煩厲舒,但懷孕後,她確實比以往都嗜睡。之前不知道她懷孕,沈俏倒也無謂作息。

但現在肚子裡還有個小寶寶,她自不能跟之前一樣任性的。

已經晚上一點多了,她也確實不太能撐住,照顧醉酒的江宇。

想了想,沈俏沒逞強,莞爾對厲舒叮囑道:「那你有什麼事,你隨時叫我。」

厲舒頷首,跟沈俏一並回了隔壁。

厲舒拿了課題回來,見江宇不知道什麼醒了,半躺在床頭裡,她臉上無甚表情,看了眼桌上放著的醒酒湯,說:「喝了醒酒湯再睡吧。」

江宇頭重腳輕,腦袋沉得厲害。他修長的手指摁著眉心的位置,半睜著眼眸:「怎麼是你?」

厲舒自顧自的在沙發裡坐下,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便說:「不是沈俏,很失望麼?」

江宇嘶了口氣,腦袋往後仰,低啞的聲音有些無奈自嘲:「你個小丫頭……」

「愛跟愧疚是兩回事。」厲舒翻開課本,稚嫩的聲音平靜:「她不愛你,就算對你心軟也沒用,這隻會讓她愧疚為難而已。沈俏挺可憐的,你又乾嘛要為難她。」

「我喜歡她,怎麼就成為難她了?」

厲舒絲毫不被迷惑,一針見血:「她有心上人。」

「你說她可憐,我就不可憐嗎?」

厲舒麵無表情,冷漠道:「你隻能說是活該。」

「厲舒妹妹,我可沒得罪你,犯得著說話這麼刺耳麼?」

「我隻不過是就事論事。」

「……」

一句話把江宇咽的死死的,沒得談。

腦袋沉得厲害,江宇也無謂跟個小女孩鬥嘴,喝了醒酒湯,又倒在了床上。

他手放在額頭眼睛的位置裡,啞著聲說:「我死不了,你回去吧。」

見厲舒理都不理他,隻低著頭看書,江宇困倦的連說話的力氣都缺乏,眼皮子如同灌了鉛般沉重,幾次翕動著唇,沒再說出話,就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臥室裡早已經沒了厲舒的身影。

隻留了便利貼在床頭,告知他早飯做好在廚房,讓他醒了吃。

江宇眉頭皺了皺眉,忍著宿醉後的頭昏欲裂,到廚房裡看了,原是煮了青菜粥。

心中說不清的復雜,江宇捏著便利貼一會,給沈俏發了個條消息。

沈俏看到江宇發來的消息時,正在咖啡廳裡跟韓琳見麵。

韓琳見她低著頭看著消息發呆,眉眼溫和:「怎麼了俏俏?」

沈俏搖搖頭,回了江宇一條消息,就將手機放下,歉意的笑笑,問她:「抱歉,剛朋友發了消息。」

韓琳失笑,呷了口咖啡:「我今天上午去厲家才知道,舒舒又到你那住了。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

「三嬸客氣了。」沈俏莞爾:「厲舒也算是我妹妹,我照顧她本就是應該的,沒什麼麻煩不麻煩。」

韓琳握著手裡的咖啡杯,笑得幾分勉強:「也是。」

氣氛一瞬微妙,沈俏垂著小臉,捧起飲料掩飾不熟悉的尷尬。

韓琳也看出了這一點,她遲疑了一會,對沈俏道:「俏俏,其實這次約你出來,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沈俏麵露不解,見韓琳沒急著解釋,而是神情懇請的注視著自己,沈俏道:「三嬸,有什麼事,你就說吧。隻要我幫得上忙,我盡量。」

雖然沒有一口答應,但沈俏沒有拒絕,已經讓韓琳鬆了口氣。

她也沒賣關子,說道:「我跟我先生剛回國,準備發展國內的生意。下周三我先生在閒雲山莊籌備了場馬會,我想讓你跟舒舒一起過來玩玩。」

「這些年,我一直都很後悔沒有盡到當母親的責任,沒有讓她在父母的嗬護裡長大。是我對不起舒舒……當然,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過去的事,改變不了。舒舒她現在不太肯見我,我跟她開口,她不一定肯答應。你跟她關係好,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舒舒。我隻是想多跟她親近,彌補我這些年沒有盡到的責任,不會讓你們感到為難。」

說話間,韓琳眼眶微紅,溫柔的懇請道:「俏俏,你可以幫幫三嬸嗎?」

被她含淚的眼眸看著,沈俏有些動容。

但想到厲舒對韓琳的態度,她……

「就算舒舒不答應也沒關係,你隻要幫我勸勸她就好。」

韓琳握住沈俏的手:「俏俏,舒舒現在的性子,想必你也是有目共睹的。她還這麼小,就這麼懂事,性格又愈發的孤僻,我很擔心她,也是真心想要彌補舒舒,對她好。你就看在舒舒的份上,幫我勸勸她。」

手突然間被韓琳握住,沈俏心髒咯噔了聲,擰緊著眉,才克製著沒有失態拔開韓琳的手。

她有些不自在,對上韓琳溫柔的眼眸,拒絕的話,沈俏有些說不出口。

韓琳意識到這點,鬆開了沈俏,她重新握住咖啡杯,歉意道:「抱歉,我有些激動了,沒嚇到你吧?」

沈俏搖頭,表示沒事。

見她一直看著自己,在等她的回答,沈俏道:「我會跟她說的,但她去還是不去,我……」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韓琳卻不會不理解,她笑著點點頭:「你隻要幫我勸勸她就好。」

事情說完,韓琳還有事,就先離開了咖啡廳。

沈俏坐在咖啡廳裡,心裡有些無奈。

她並不想摻和厲舒跟她韓琳的事,不過現在,她想不摻合都挺難的。

沈俏手不經意的覆在平坦的小腹裡,搖了搖頭,迫使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自己的事,她都自顧不暇了。

韓琳已經先結了賬,沈俏坐了會,準備先回景和園,不想,卻是接到了張弛打來的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務必到醫院來一趟。

電話裡,張弛的聲音焦急迫切,讓沈俏感到莫名其妙,問他:「張秘書,是聞律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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