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沈俏,我最後一次問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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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這次又是為什麼?

兩人的距離極近,彼此的呼吸相纏。

過了不知道多久,沈俏硬著頭皮開口:「我沒有反反復復。」

聞律不語,隻看著她。

沈俏知道,他是在等她的下文。

沈俏閉了閉眼睛,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克製著那股顫抖,冷靜道:「我從始至終都是要跟你分手。」

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空氣這一剎那,仿佛都在逐漸凝滯。

男人俊容微沉,眯起的鳳眸愈發冰冷。

感受到男人愈發寒冷的氣息,沈俏鼻子發酸,可這事,她躲不了。不是她不想跟聞律在一起,是老天都不讓!

她做了那麼多心理準備,那麼的想說服自己。

可是,一紙親子鑒定,全都失敗了!

長時間的沉默,沈俏有些受不住這種壓抑的氛圍,也不敢去看聞律的眼睛,怕她繃不住,從始至終她都隻盯著前麵的座椅,狠心道:

「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有些事情沒法勉強。你就當你錯付了真心,沒遇到個好東西吧。我才二十三,我還年輕,我不想給人當後媽。你還比我年長了十歲,快一輪了。我們代溝就有三個了!我小門小戶,沒父沒母,你們聞家家大業大,事情也雜,我一個年輕女人受不住,我也不想高攀豪門。我這個年紀不大,也不小了,不是愛做夢,相信白馬王子的年紀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從來都不是!你這樣的身份,要什麼女人沒有?又何必非要為難我?」

沈俏憋著一股氣,把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仍舊不敢去看聞律的眼睛。

奢華的車廂裡,氣壓低到了極致,如同處身南極冰窖。

前頭司機極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畢竟目睹自己老板被甩被拒絕的現場,實在是尷尬。

不過,盡管他怎麼降低存在感,還是被點名了。

沈俏低著頭,平靜的外表下,心率持續攀高,令她壓都快壓不住,用力開口:「停車。」

她聲音不大不小,但在這安靜的空閒裡,顯得十分清晰。

司機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扭頭看向聞律,征詢他的意見。

大boss沒有發話,司機也不敢貿然停車,隻得硬著頭皮緩速前行。

可車廂裡的沉默,讓沈俏倍感壓力,亦是無法忍受這種氛圍。

她掐著掌心,重復開口道:「停車。」話仍舊被無視,她側目轉向聞律:「聞律,您是個貴重的人物,死纏爛打這種事,您不覺得對於您這樣的身份,實在太掉價了麼?」

「我這樣的身份?」聞律輕嗤了一聲,大手握住沈俏纖瘦的肩膀,將她扣在懷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沈俏,如墨的眼瞳冰冷深邃:「我什麼樣的身份?嗯?」

他的氣息逼仄而來,字字句句咄咄逼人的讓沈俏啞口無言。

「沈俏,到底是什麼事,讓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

聞律逼視著沈俏,沉下來的聲音氣勢十足:「我聞律是看上你沒錯,喜歡你的緊,卻也並非死纏爛打之人。沈俏,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介意聞星河的存在,覺得我年紀大。好,那我隻問你一句,你以上所言,真的是你心裡的想法?最後一次,你若還是不願意接受我,那好,從今以後,我聞律,絕不會再糾纏你!」

成熟男人的氣場,尤其是聞律這種混跡於商場多年的上位者,身上本就有種令人發怵的不怒自威。此時他氣勢淩厲,逼仄著沈俏,讓她無處可躲。

認真的話充滿篤定。

是她心裡的想法嗎?

麵對聞律的逼問

僵持了兩個多月的情感,此刻,聞律也不願意再讓做僵持,給她一個做選擇的機會。

沈俏喉頭發緊:「對不起。」

簡單的三個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沈俏。」

「聞律,對不起,我做不到。」沙啞的聲音很輕,輕的不注意聽,就可以忽略。沈俏不敢去看聞律的臉,她拔高了音貝,對孫晉道:「麻煩你停車。」

突然間拔高的音量,孫晉嚇了一跳,朝聞律求助:「聞總。」

聞律注視著背對著他的沈俏一會,終是無力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閉了閉眼眸吐出兩個字:「停車。」

聞律已經發話,孫晉硬著頭皮將車靠路邊停下。

熱淚盛滿沈俏的眼眶,仿似隨時都會奪眶而出。她低著頭,不敢去看聞律,手剛搭在車門把裡,男人低沉沙啞的聲線從身後傳來:「沈俏,你確定要下車麼。」

男人的質問落在耳邊,沈俏心裡發澀。

她確定麼?

沈俏,你不能再這麼拖泥帶水!

已經沒有可能,又何必再給他希望,傷害他呢?!

沈俏默默地在心裡勸著自己,狠著心,頭也不回的下車。

車門砰一聲響起,關上的是車門,碎的是兩個人的心。

邁巴赫的車廂靜謐無比,孫晉從後視鏡裡看著那背道而馳纖瘦的背影,又不住看向車後座裡俊容深沉的聞律,默了默,他忍不住出聲:「聞總,真讓沈小姐走,不追啊?」

孫晉跟在聞律身邊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那麼上心。而且,看沈俏的模樣,也不像是心裡沒聞律。

聞律長指揉摁著眉心,唇角牽起一抹自嘲:「追有用麼。」

孫晉啞言。

畢竟剛才沈俏的態度,實在是堅決。

可……就真的放棄啊?

後麵的話,孫晉沒說。

他道:「沈小姐看起來,心裡不像是沒有您。」

……

沈俏下車後,在路邊隨手攔了輛計程車。

後座裡,她單手捂住嘴,眼淚不受控製的湧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將司機都嚇了一跳。

將紙巾遞給沈俏,以為她是失戀了,不停地安慰她。

「小姑娘,你別哭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是不是?為了男人不值得。快別哭了,我這裡有糖,給你糖吃,別再去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不值得。」

司機從前麵遞來了一顆草莓奶糖,沈俏視線被淚霧朦朧,腦中卻不由自主的響起了聞律。

往昔的回憶席卷而來,沈俏鼻子發紅,接了過來,啞著聲道了聲謝謝。

草莓奶糖被她拽在掌心裡,她壓抑著哭腔,腦袋一瞬的空白,沈俏眼前一黑,在司機驚慌失措的聲音中,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裡。

看到坐在床邊的江宇,沈俏神情都有些恍惚。

她抬起的手放在額頭的位置,茫然的看著江宇:「你怎麼在這?」她又昏過去了麼?

「剛才我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你暈倒了,一個計程車司機將你送來的,我就過來了。」江宇如實轉述,抬起眼皮看著神情憔悴的沈俏,他微微翕動著嘴唇:「小朋友,你怎麼了?」

好端端的,怎麼又突然昏過去了?

見她不語,江宇走過來,抬起的雙手握住沈俏的肩膀,認真的與她對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此時的沈俏臉色蒼白,眼睛紅的跟核桃似得,鼻尖也在發紅,明顯是哭狠了。

隻是去辦離職手續,怎麼會這樣?

江宇心裡疑惑,擰著眉不安的揣測道:「誰欺負你了?是不是厲晏辰他又……」

「不是。」沈俏啞著聲否認,見江宇一直盯著自己看,大有一副,她不說實話,他就不罷休的架勢。

沈俏扯著唇角,眼眶在讀酸澀,她忍著那熱淚,不想哭。緊緊咬住了一下嘴唇,才緩聲說:「我跟聞律說清楚了。」

江宇聞言一愣,滿目不解:「說清楚了?說清楚什麼?」

沈俏卻沒再解釋,看著掌心裡被自己掐出的痕跡,以及早前留下結痂痊愈的傷疤,道:「我餓了,你去幫我辦理出院吧。」

江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應了聲,讓沈俏在這裡等他,江宇便起身去辦理出院手續。

沈俏靠著床頭,餘光一瞥,見床頭櫃裡還放著早前司機給她的草莓奶糖,她喉頭發緊,將奶糖拿過來攥在掌心,仰著小臉目視著天花板,才壓製住那隨時都會逼仄而來,酸澀的眼淚。

狠狠揪著的心髒,是無以復加的疼痛。

隆升集團,經理辦公室。

江宇兩條長腿隨意放在辦公桌裡,西裝外套隨意擱在椅子裡,把玩著手裡的鋼筆,端的是玩世不恭的慵懶隨意。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突然間打開,將神遊中的江宇嚇了一跳,把玩著的鋼筆,也應聲落在地上。

他忙彎月要把鋼筆撿起,起身的同時見進來的是江馨瑤,江宇手掌覆在心口的位置裡大口喘了口氣,「姐,你進門怎麼不敲門啊?你想嚇死我啊。」

「就你這野猴子,我還能嚇死你?」江馨瑤白了他一眼,拉開辦公桌前的會客椅坐下,她兩條長腿交疊,抬起眼皮看向江宇:「你最近怎麼回事?整天不在公司,找你人不在。」

提及此事,江宇臉上全無,隨手將鋼筆擲回筆筒裡。

「死氣沉沉的,難道又在沈俏那吃癟了?」

不說還好,一說江宇臉就垮了。

江馨瑤將他的情緒盡數收入眼裡,眼眸輕眯:「到底怎麼了,跟姐姐說說。」

「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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