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別怕,叔叔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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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男人抬眸看向杵在旁邊的杜夫人等人,挑起的薄唇,字音冷冽警告:「厲總、杜總,雖說你們的家事,聞某不便於過問。但沈俏是我的女人,你們為難她,便是與我聞律作對。孰是孰非,你們非要弄個明白,我會讓我的秘書聯係你們,在此之前,誰敢再打擾沈俏,欺負她一個小丫頭人單勢薄,那休別怪聞某不客氣!」

無事眾人的目光,聞律抱著沈俏離開醫院。

徒留在原地的幾人,臉色各異。

杜若薇死死地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底裡布滿著陰鬱和妒忌。

杜夫人氣罵道:「這個聞律,他欺人太甚!」

幾乎沒怎麼說過話的杜思明摟著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冷靜一點,對杜若薇道:「薇薇,你身體還沒好,先回休息,這個事,爸爸會給你一個交代,絕對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爸。」

「聽話。」杜思明抬手放在杜若薇的腦袋裡,向她保證,予你她心安。

顧華媛見狀,連忙上前扶住杜若薇:「薇薇,先進去休息。」

杜若薇低垂著臉,被顧華媛杜夫人扶著進了病房。

電梯裡,聞律鬆開了沈俏。

狹仄的空間裡,氣壓極低,兩人的氣氛微妙。

沈俏緊攥著雙拳,從始至終低著頭,甚至不敢去看身旁的男人。眼眶不爭氣的盈滿了熱淚,修剪整齊的指甲幾乎劃破掌心的疼痛,她麻木的,像是絲毫感覺不到。

電梯叮的一聲響起,緩緩拉開,沉寂在自己思緒裡的沈俏一動不動,並沒有注意到。

直至男人出聲提醒,她才跟著出來。

夜晚的風寒冷,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雪,沈俏出來的突然,雖然傳了羽絨服,也難免感到寒冷。

她攏緊著身體,啞著聲對身側的男人說:「謝謝。」

謝謝他到這個時候了,都還肯幫她。

聞律步伐頓住,側身朝沈俏看來,見她臉埋的低低的,被衣服包裹著的單薄身軀輕輕顫抖,臉蛋凍得通紅,男人墨眉輕蹙,取下了脖子裡的圍巾,略微俯身給沈俏戴上。

沈俏猛地一頓,看著給自己戴圍巾節骨分明修長如玉的手指,獨屬於男人的氣息逼仄而來,眼眶愈發的溫熱,那包在眼眸裡的眼淚,終究還是不爭氣的湧落,滴在男人的手背上。

沈俏緊緊攥著拳頭:「對不起。」

聞律長指微頓,鳳眸注視著她:「對不起我什麼。」

沈俏一瞬啞言,酸澀的心髒發堵。

小女人突然啞了,聞律薄唇掠過一絲自嘲,將圍巾給她係好,低醇的聲線磁性:「天氣冷,別凍著了。」

沈俏不語,整個人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

聞律下頜輕垂,掏出手絹替她把臉上的淚擦拭掉,自嘲的口口勿有些無奈:「沈俏,別讓我那麼擔心你。」

不過簡單的一句話,卻輕而易舉的瓦解了沈俏所有強撐著的情緒,眼淚洶湧而來,無聲的哭泣,身體都在顫抖,她想說什麼,嗓子卻跟啞了一樣,什麼都說不出。

心愛的女人在自己跟前哭成一個淚人兒,換做任何人都無法抵擋,即便是聞律這樣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人物,亦不是一個例外。

他抬手將沈俏擁進自己的懷裡,低緩著嗓音跟她許諾保證:「別哭了,有叔叔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男人的話,並沒有讓沈俏感到製住哭泣,反而哭的更凶。

活像是要將這段時間的委屈全都哭出來一樣。

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此刻她卻貪心的,不願意將聞律推開。

拚了命的汲取男人給予的溫暖,暖化心中的那一片冰涼。

她恨自己的自己,更恨那些傷害她的人。

思緒湧動著,起伏激烈的情緒,沈俏腦袋漸漸空白……

過了不知道多久,見懷裡的女人沒了動靜,聞律低頭看向沈俏,才發現,她竟是在自己懷中昏了過去。

聞律臉色微變,挑起的墨眉滿是緊張,抬手探了探沈俏的腦袋,適才發現小女人的額頭熱的發燙。

眉心跳了跳,聞律將沈俏攔月要抱起,匆匆回了車上,又即刻撥了一個號碼:「楚楚,到半山別墅來一趟。」

……

沈俏悠悠輾轉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處於陌生的地方。

頭昏腦脹,鼻子也有些發堵。

許是哭多了的緣故,即便隻是簡單的睜眼,沈俏都感覺一絲陣痛,很不舒服。

她手放在額頭的位置,用力睜開眼睛,怔怔的看著天花板,還沒想清楚自己是在哪裡,耳畔便想起了一陣清麗的女音:「醒了啊。」

沈俏一怔,艱澀的循著聲音看過去。

臥室的沙發裡正坐著一個年輕的女人,正低著頭搗鼓著幾個藥瓶子,注意到沈俏看來的視線,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彎著唇角抬首,視線正好跟沈俏對上。

四目相對,沈俏秀眉輕蹙,泛白的唇抿著,神情很是茫然。

「要喝點水麼?」楚蔚藍站了起身,走到床邊將一早倒好在一側的水杯遞給沈俏:「你發燒了,多喝點水會比較好。」

沈俏怔怔的沒接,初醒,還混亂的思緒她很茫然現在的處境。

楚蔚藍一眼就看穿了沈俏的心思,彎唇戲謔道:「別看了,你聞叔叔跑了,把你押我這了。」

沈俏:「……」

楚蔚藍看著沈俏一臉懵逼茫然的模樣,不禁輕笑了一聲,將水塞到她的手裡:「我是你聞叔叔的朋友,我叫楚蔚藍,是個醫生。你昏倒了,他讓我過來照顧你。」

思及此,沈俏才反應過來這,這裡是醫院。

不過是vi病房,裝潢都與普通病房天差地別,沈俏一時間才沒反應過來。

「謝謝。」沈俏有些囧,啞著聲道謝完,她才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一些。

「謝我乾什麼啊?」楚蔚藍坐在一旁,蹺著二郎腿,饒有興致道:「我拿錢辦事罷了,要謝就謝你的聞叔叔岸邊。」

她一口一個你的聞叔叔,聽在沈俏耳朵裡,卻很不是滋味。

沈俏勉力笑笑,捧著手裡的半杯水,輕垂著眼簾說:「聞律呢?」

楚蔚藍剛開口,開門聲便響起,餘光一瞥,聞律正好從外麵開門進來。氣氛一瞬寂靜,楚蔚藍彎著唇角打趣:「說曹操曹操就到,諾,這不就來了。」

「什麼?」聞律看著病房裡的兩人,揚起一眉,似是不解。

沈俏握緊著手裡的水杯,還沒開口,楚蔚藍道:「小丫頭醒了不見你,心裡怕呢。」

含笑的聲音輕鬆,卻讓沈俏窘迫不已。

她想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楚蔚藍道:「既然她醒了沒事了,聞二爺,我就先走啦。大半夜呢,還把我拉過來加班,嘖。」

調笑的話說完,楚蔚藍雙手抄在白大褂裡準備走,想到什麼似得,她回頭提醒兩人:「藥配好了在桌上,一天三次,一次一包,吃三天就好了。」

楚蔚藍一走,偌大的並防止再次安靜下來,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沈俏不自在的捧著水,低著的臉龐不敢去看聞律:「今天的事,謝謝你。」

「嗯。」

「……」

沈俏:「醫藥費我晚些轉你。」

男人眸色微深,病房裡的氣壓低了幾度。

無需抬頭,沈俏都可以想象到他的不悅。

一個半躺著,一個站在病房的中央,相互僵持著。

聞律道:「就沒別的跟我說?」

沈俏看著手裡的水杯,小臉繃著看不清情緒。

聞律自嘲一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將手裡拿著的手機揣回兜裡,「你身體還虛,先住一晚,明天好些再回去。」

說完,聞律轉身便走。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沈俏喉頭一哽,猛地抬起臉蛋,美眸裡流露出不舍得神情,她想讓他留下,舍不得他走。

可話到口邊,又像是被巨石堵住了一樣。

現在的她,有什麼資格讓他留下?又憑什麼,讓他留下呢?

……

楚蔚藍正換好衣服從辦公室裡出來,就跟同樣從走廊裡走過來的聞律碰了個正著,她一怔,猛地頓住了步伐:「這麼快就走?」

她揚起的墨眉有些驚訝,含笑揶揄道:「這麼好的機會,不留下來照顧她麼?」

見聞律繃著俊容,一言不發。

楚蔚藍頓時便了然,嘖了一聲:「原來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啊。」

聞律單手抄著袋,緩聲開口:「今晚的事,謝了。」

若不是楚蔚藍說,聞律也不知道今晚這一出。

厲、杜兩家都不是什麼善茬。

沈俏孤立無援,不是這幾個老狐狸的對手。

杜家不是傻子,厲晏辰那點風流韻事,杜思明那老狐狸不可能不清楚,厲家那兩個更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擺明了就是要拿沈俏背鍋,將損失降到最小。

否則今晚,也不會特意把厲晏辰支開,幾個老不羞的討伐沈俏了。

也就沈俏涉世未深,看不清他們幾個的真麵目罷了。

楚蔚藍唇角似揚非揚,片刻,意味不明地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啊。」

聞律不語,楚蔚藍想了想說道:「我剛剛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沒聽到下文,知道她是在賣關子,聞律側目看向她,深邃的眼眸噙著不解:「什麼。」

楚蔚藍眨了眨眼睛,饒有興致道:「沈俏好像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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