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別怕,叔叔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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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盛集團——

聞律剛從專屬電梯出來,前往停車場裡取車,一道聲音便從聞律身後響起:「聞律,走這麼快乾什麼?難道,有什麼美人在等你?」

聞森穿著一身簡單的西裝,沒係領帶,內搭是藍色的襯衫和灰白的針織圓領馬甲,最上方的兩顆袖子敞開。皮膚很白,長眉細目,與歐域人媲美的膚色很白,襯得他下眼瞼的烏青尤為明顯,修長的身材清瘦,像個癮君子。

他臂彎裡搭著一件黑色的長款大衣,遠遠的,就能聞到他身上的古龍香水。

聞律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似是未聞聲音,徑直往停車場裡過去。

聞森英俊的麵容閃過一抹冷意,也並不在意聞律的冷漠,唇邊噙著晦暗不明的笑意,跟上聞律。

很不巧,兩人停車的位置相鄰。

聞律剛打開車門,那車門就被一隻白皙的手握住。

暗沉的停車場裡,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硝煙般的氣氛。

聞森雙手抄著袋,擺弄著皮鞋,挑起眉,細長的眼眸瞥向聞律,漫不經心道:「這麼急,趕著去哪裡啊?」

頓了頓,他含笑開口:「聽說沈俏那小妮子把你給甩了?嘖,想不到四麵威風,震懾八方的聞總,聞二爺竟然也有被甩的一天,還真是駭人聽聞啊。」

男人不語,冷酷的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懂得令人發怵。

聞森不屑,陰惻惻地盯著聞律,嗤笑了聲:「江馨瑤那小妮子倒追了你這麼多年都沒見你心動,我倒是以為,你有多高尚,打算當一輩子光棍呢。看來也不過如此,口味還挺變態的嘛,喜歡那種小嫩菜,也難怪看不上江馨瑤,跟喬曼那婊……唔嗷……」

聞森的話還沒說完,衣領被男人提起,聞律掄起拳頭就給了他顴骨一拳頭,疼得聞森嚎叫著嘶了口涼氣。

聞律沉沉的俯視著聞森,深邃的鳳眸迸發出危險氣息,沉聲警告:「要不會說人話,我不介意把你的牙一顆顆敲下來!」

聞森眼瞳緊縮,緊接著小腹又挨了一拳,痛的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

夜晚的停車場裡沒什麼人,格外的寂靜。聞森彎著月要,手捧著小腹,淬了一口血沫,恨恨地盯著聞律:「聞律,你不過小癟三而已,別以為穿上龍袍就能像太子。就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我告訴你,星星現在還沒滿十八歲,你可別忘了,你在祖宗前發過的誓。」

相比於聞森的失控,聞律麵無表情整理著衣襟,衣冠楚楚,禁欲係十足,無形中的氣場冷漠震懾:「我的事不勞你操心。」

絲毫沒有將聞森的話放在眼裡,餘光從他褲襠的位置撇過,聞律薄唇挑起的弧度冷冽譏誚:「玩意廢了,就少禍害女人。再玩出人命,可沒人保你!」

聞律坐上車,關上車門的剎那,又冷冷的警告聞森:「別打沈俏的主意,否則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大哥!」

最後的一聲大哥,極具諷刺意味。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刮得寒風,震得聞森幾乎倒在地上。

聞森臉色霎時間鐵青,麵容陰鷙的盯著驅使離開而背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聞律!」

你不過小癟三而已!

……

醫院的走廊裡寂靜,沈俏到的時候,杜若薇的父母跟顧華媛夫婦都在。

一看到過來的沈俏,顧華媛調整了情緒上前:「俏俏。」

「大伯母。」沈俏握緊著粉拳喚了聲,目光落在厲鈞跟杜思明夫婦身上,她又各自喚了聲杜叔叔杜阿姨。

「我可擔不起沈小姐這聲阿姨,」杜夫人冷著聲,偏了偏臉:「你還是稱呼我杜太太吧。」

冷漠的態度,無不是對沈俏的不喜和厭惡。

誰能曾想到,便是如今對她百般冷漠的杜夫人,曾還滿心歡喜的說過,要認她當乾女兒呢?

諷刺的情緒一閃而過,沈俏臉上是她一貫的平靜,挺直著月要杆兒站在四個長輩跟前,她不卑不亢:「大伯母這麼晚把我喊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沈俏從容不迫的態度,卻如同在杜夫人的傷口裡撒了一把鹽。

月匈前裡燃起一把熊熊怒火,若非是被身側的杜思明拉著,她恨不得即刻沖上去給沈俏一巴掌,撕破她的臉!

「沈俏,你還有臉問?薇薇對你這麼好,這麼信任你,把你當做親閨蜜,你竟然敢推她!」

杜夫人越說越生氣,當下站了起身,紅著眼睛指著沈俏控訴:「薇薇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八個月了,你何其忍心,你怎麼下的了手啊?!」

顧華媛忙挽著杜夫人的肩膀:「蓉顏你冷靜一點,你先別激動,這裡麵說不定有什麼誤會,俏俏她興許不是故意的。」

說話間,顧華媛一個勁的給沈俏使眼色,隱隱中夾帶著一絲懇求。

白日裡顧華媛那番話沈俏至今歷歷在耳,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無非就是想要讓她背鍋。

可憑什麼?

眾目睽睽之下,沈俏攥緊著粉拳,口口勿篤定:「我沒推她!」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走廊裡的四人臉色驟變。

顧華媛赫然沒想到沈俏會這麼堅決的否認,眉頭一瞬擰起:「俏俏。」

「沈俏,你……到現在你還不認?沈俏,我原以為你是個好姑娘,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才蒙了心智。現在看來是我低估你了!」杜夫人氣的黑了臉,眼底裡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漲。

「我沒有推她,要是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醫院的監控。」

沈俏挺直著月要杆,字字鏗鏘,微白的小臉閃過諷刺,她環視著這些長輩:「你們要是嫌麻煩,我這裡有!是她自己摔倒,不是我推的。」

沈俏說著便拿出手機,點開了早前讓江宇發給她的那段監控錄像。以免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沈俏隻讓截了三人爭執,杜若薇沖過來時,錯步摔下台階的畫麵。

證據所在,就算杜夫人再恨,也無法再強行給她定罪。

「你們要是看不清楚,我不介意給你們都發一個!」沈俏扯著唇角:「叔叔阿姨,伯父伯母,做事要憑良心,你們口口聲聲都是我不對,我辜負了杜若薇,破壞她們的婚姻,可你們有什麼證據?就因為我無父無母,就認為我好欺負,所有的罪名都往我身上安嗎?」

「沈俏。」

「大伯母,我很感激厲家這些年對我的照顧,我沈俏銘記於心。要是我真的做了,我認無可厚非,可我沒有做過的事,你讓我怎麼認?」

沈俏攥緊著顫抖的粉拳,扭頭直視氣憤的杜夫人,整條有序道:「若薇的孩子沒了,我也替她難過,可我沒有推她就沒有推她。至於說我破壞杜若薇跟厲晏辰的婚姻,你們不覺得可笑麼?我跟厲晏辰談了七年的戀愛,您的女兒杜若薇才跟他多久啊?到底是誰在破壞誰,誰搶誰的男朋友?」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在這個空間裡顯得格外的清晰,字字句句都如同石錘般敲砸在幾人的心裡。

後麵反問的話,更讓顧華媛跟厲鈞感到幾分難堪,沒想到沈俏會翻舊帳。

顧華媛臉色不太好看,隱忍著不發的同時,還不忘安撫旁邊的杜夫人。

沈俏瞧著這一幕,看著這一張張的臉,她扯著唇角,挺直了脊梁骨:「你們的事,跟我沒有關係,我說這些,隻是不想你們在把髒水都往我身上潑。我跟厲晏辰早就沒有關係了,我沈俏再不濟,也不至於下賤到給人當小三。麻煩你們教育別人之前,先教育好你們的子女,別欺人太甚!」

沈俏深吸了口氣,克製住那洶湧而來的情緒,她用平靜的口口勿說道:「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沈俏轉身就走,隻步伐剛邁開沒幾步,杜夫人便喝住了她:「站住!」

沈俏一怔,步伐頓住。

「你以為你說這些,你就可以將自己摘乾淨了麼?沈俏,你要真跟厲晏辰清清白白,薇薇怎麼會被你氣到失控?要不是你,薇薇怎麼可能會摔倒,怎麼會流產?」

嚴厲的指責,沈俏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到現在,杜夫人還要死咬著她不肯放。

還想把髒水往她身上潑!

她翕動著的唇輕輕顫抖,忽然,一道開門聲響起,杜若薇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艱澀的從裡麵走了出來:「媽,你別怪俏俏了,是我自己沉不住氣,被氣昏了頭,你讓俏俏走吧,別怪她了。」

杜夫人看到出來的杜若薇,氣勢一下子就蔫了,連忙過去扶住她,柔婉的聲音滿是關心和擔憂:「薇薇,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你怎麼出來了?趕緊回去。」

是與對沈俏咄咄逼人的冷漠,截然不同的溫和。

杜若薇蒼白的麵容眼眶鼻子都在泛紅,溫柔的聲音哽咽:「媽,你別怪俏俏,孩子沒了就沒了吧,我跟阿辰還年輕,還會再有的,我不要緊的。」

說著說著,她聲音都在顫抖,從眼角裡溢出的淚,讓杜夫人心疼不已。

她就杜若薇一個女兒,自幼捧在掌心裡疼愛,生怕磕著碰著,可就是因為沈俏,這才半年多的時間都憔悴削瘦成什麼樣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沈俏,皆是因她而起。

杜夫人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杜夫人見杜若薇到這個時候了,還護著沈俏,她氣的心口疼,恨鐵不成鋼地道:「薇薇,你、你想氣死媽媽嗎?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替她說話?你沒聽到她剛剛怎麼說的嗎?你這麼護著她,她根本就不會領你的情。」

寂靜的長廊裡,幾人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俏俏,你就跟薇薇道個歉。」顧華媛走到沈俏的身旁,避開其他人的視線,給沈俏使眼色:「當伯母求你了,你就道個歉,這個事就算……」

規勸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腳步聲襲來,沉穩的步伐在這安靜的長廊裡,尤為明顯清晰。

頓時就吸引了六人的注意力。

寂靜的長廊裡,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外罩著長款大衣,脖子裡是灰色的羊絨圍巾,短碎的墨發梳起露出飽滿的額頭,刀削斧刻的臉龐冷峻,成熟男人的氣場,尤其是常年混於商場之間的掌權者,無形中給人一種令人發怵的寒意。

厲鈞看清來人,訝異出聲:「聞總,你怎麼來了?」

杜思明幾人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皆是凝眉看向突然出現的聞律。

沈俏跟聞律交往又分手的事,在景城這個圈子裡,儼然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這個時候,聞律怎麼會過來?

疑惑陡生,幾人眼神復雜的從沈俏身上掠過。

相比於他們,沈俏的震驚並不比其他人少。她圓睜著的杏眸,瞳孔呆滯,怔怔的看著朝她們走來的聞律,幾乎咬破了嘴唇。

卻在對上男人目光的剎那,沈俏又難堪的低下了頭。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想讓他看到這麼狼狽的自己。

男人身後是空曠的走廊,襯得他愈發深沉高大,輕抬的鳳眸從顧華媛、杜夫人幾人身上掃過,透著一股寒意。長腿在坐在長椅裡,攏著肩膀,垂低著蒼白麵容的小女人跟前停下,「小俏。」

黑色的皮鞋映入眼簾,耳畔是沈俏所熟悉的磁性聲音,眼眶一陣溫熱,沈俏鼻子泛酸,緊緊攥著粉拳不敢抬頭。

她怕。

驚訝他會在這裡出現的同時,更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聞律。

兩人早已經分了手,她說了那樣無情的狠話,那麼傷害他。

可到頭來,卻還要讓他看到這樣狼狽的自己,要他護著他。

聞律俊臉像是覆蓋了一層薄冰,暫時沒有理會,單膝在沈俏跟前蹲下:「小俏,我們回家。」

沈俏緊緊咬著嘴唇,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裡湧出,順著臉頰滑落在衣服裡,哭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卻始終沒有抬頭,嘶啞的嗓子,她說不出一個字來。

男人俊美的臉龐閃過心疼,抬手摟住沈俏的肩膀,將哭的顫抖的小女人拉了起身,擁在懷中,輕聲安撫她;「有我在,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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