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虎視眈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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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俏握緊雙拳,俏麗的小臉浮現緊張之色:「醫生,寶寶現在平安嗎?有沒有……」

女醫生翻閱著病例,嚴謹叮囑:「目前來說胎兒沒什麼問題,不過切記不可以再過度使用寒涼性質的食物。」

聽到寶寶沒事,沈俏才忙不迭點頭,又跟醫生聊了幾句,才出了婦產科。

肩膀忽然被大手握住,心裡湧起一股暖流。聞律擁著她,俊雅的眉眼溫和道:「飲食不會無緣無故出問題,回頭我讓章伯留意一下,有沒有人動過手腳。」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沈俏點頭:「好在寶寶沒事。」

說完,沈俏又咬了一下嘴唇,苦惱道:「到底是誰要這麼做。」

懷孕的緣故,沈俏雖然少食多餐,但嚴格的飲食,都是些補充營養和維生素的。寒涼性質的食物,她能避免就避免。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動了手腳,但這個可能性也不高。

難道是檢查出了問題?

事關自己肚子裡的寶寶,沈俏不得不多上點心。

尤其是早前還被人推了一把,差點造成孩子流產。

思及此,沈俏心裡有些苦澀。

她隻想要自己跟聞律的寶寶,跟他好好的。怎麼就那麼難?

還真是……人善被人欺呢!

聞律雙手握著沈俏的肩膀,篤定的跟她許諾:「別怕,有我在,沒人能把你跟孩子怎麼樣。」

四目相對,沈俏乖巧頷首。

晚上回去的時候,聞律就跟章管家交代了這事。末了,又叮囑他:「別打草驚蛇。」

有人竟敢膽大包天在別墅裡對沈俏跟那尚未出生的孩子動手腳,本就已經夠駭人聽聞。何況是在下黑手的人還沒揪出來的情況下。

章管家知曉事情的輕重,忙不迭答應下來。

商議完對策,老管家剛想出去的時候,聞律修長的手指富有節奏的輕敲著辦公桌,輕垂著眼簾開口道:「聞星河如何了?」

「少爺這幾天都呆在臥室裡養傷,沒怎麼出門,也很乖。」

想到什麼似得,老管家輕抬起眼皮對聞律道:「二爺,還有不到一個月,少爺就要放寒假了。近段時間,他都沒怎麼去學校,功課也落下了不少,用不用請個家教回來輔導少爺功課?」

聞星河在學習上一直不傷心,成績也都是吊車尾。雖說依照聞家的勢力,學業上的成績不過是錦上添花。真要考不上國內的好大學,到時候再讓他到國外留學也無妨。

隻是……聞星河本就是極其聰明的孩子。

就這幾年成績才越發下降,不肯學習,整日跟那些紈絝子弟廝混,影響了成績。

現在才初三,挽救還來得及。但要再讓他這麼荒廢下去,遲早得鑄成大錯。

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老管家待他如同親孫兒,自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

聞律蹙眉,交疊著長腿隨意靠著老板椅,手指輕敲著桌麵:「他的傷沒什麼大礙的話,過幾日讓他回學校上課。家教的事,你給他安排幾個。」

「好的二爺。」章管家應下,想到什麼似得,他又抬首,欲言又止的詢問聞律:「二爺,您不去看看少爺嗎?」

「自少爺從醫院回來後,您就沒去看過少爺。您這十多年忙於公事對他疏於管教親近,他又被老太太跟大爺蠱惑,少爺年紀小,不懂其中緣故,性格頑劣,這樣下去早晚會出問題。」

聞律指腹揉摁著眉心的位置,片刻手背向外揮了揮,一言不發的示意老管家先下去。

章管家張了張口,到底沒再說什麼,率先出了聞律的書房。

夜幕深深,高空無月的夜幕繁星璀璨。

聞律抽了一根又一根煙後,將煙蒂在煙灰缸裡掐滅往聞星河所在的臥室上去。

聞星河捧著平板,正百般聊賴的跟董鵬幾個打遊戲。

上次在皇庭打了一架,除了聞星河跟跟他打架的蘇平軒外,董鵬幾個也多少受牽連受了傷,雖然當時沒有聞星河這般的嚴重,但得知因果後,回家又挨了一頓來自父母的藤條燜豬肉。

以至於這幾個現在無一例外都在家裡養傷。

都是一群學渣浪盪子,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出門又不讓,隻能靠每天晚上打打遊戲抒發抒發心中的鬱悶怒火。

聞星河一邊打遊戲一邊對著豬隊友罵罵咧咧的,並沒有注意到外頭的腳步聲。聞律敲了敲門沒反應,他兀自開門進去,就看到剛剛老管家口中宛如小可憐的兒子,正跟遊戲豬隊友對噴。

聞律一手抄著袋,一手握著門把,那張棱角分明,俊美的臉龐霎時間深沉如墨,沉沉盯著聞星河的鳳眸迸發出危險氣息。

「罵的很過癮。」磁性的聲線在偌大的臥室裡突兀響起,聞星河渾身一僵,回懟的話一下子就啞在了喉嚨間。他俊逸的桃花眼一瞪,忙不迭將平板扣在了床裡,倏然站了起身:「爸、你怎麼上來了?」

聞律餘光瞥了眼平板,視線落在聞星河身上:「不上來我倒是不知道,你口才如此了得。」

自小家教嚴謹,被教導斯文,不得罵髒字的聞星河有種被抓包的心虛,他麵紅耳赤的低著頭,眼睛亂瞟卻完全不敢去看聞律。

活像是做錯事被抓到的小學生。

哪裡還有平時的張牙舞爪。

偌大的臥室一瞬寂靜,半響沒聽到聞律吭聲,聞星河有些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他半握著拳頭,片刻才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話:「不陪著你的小情兒,你上來乾嘛。」

聞律不語,臥室裡的氣壓愈發的低沉。

沉穩的皮鞋聲靠近,聞星河心髒發緊,倏然抬首,見聞律已經走到自己跟前,他繃著身體,猶豫不決要不要開口時,聞律反倒是直接越過他,在臥室裡的雙人沙發坐下。

聞星河一怔,男人命令般的口口勿卻倏然在耳畔裡響起:「坐。」

愕然抬首,聞星河對上聞律深邃的鳳眸幾秒,他拳頭微微握緊,直截了當在床角的邊緣坐下,兩天長腿隨意擺放著。

「傷好些了?」

「皮糙肉厚,死不了。」

「就這麼跟父親說話?」

聞星河輕嗤了一聲,頗有些嘲弄玩味,扯著的唇角,卻是沒說出任何一個字。

聞律長腿交疊,優雅的彎下脖子,拿出了根煙點上。煙頭的星火明明滅滅,見聞星河蠢蠢欲動的看著自己。聞律叼著煙眯了眯眼睛,抽出了根遞給聞星河。

聞星河眼瞳緊縮,震驚的看著一向不許他抽煙喝酒飆車的聞律。

他抿著唇角,神色頗有些復雜,見男人一臉認真,不是逗他,聞星河這才起身過去把煙接了過來,見聞律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到身側坐下。

聞星河扌莫不清一向喜怒莫測的父親在搞什麼鬼,還是老實過去。男人突然抬手,他條件反射的往後退,生怕聞律會給他一個耳光子。直到男人替他把煙點上的時候,聞星河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細微的情緒變化盡數被聞律收進眸中,男人輕眯起的鳳眸晦暗不明,饒有興致道:「什麼時候這麼怕我了。」

「我什麼時候怕你了。」聞星河偏過頭,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聞律這樣吊兒郎當的模樣,聞星河仍舊感到違和。這與他印象中嚴肅刻板的父親,明顯格格不入。

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形象。

聞律嗬了聲:「不怕最好。」

聞星河咬著煙頭,滾動著喉結默不吭聲。

聞律把玩著手裡燃了一半的煙,偉岸的身軀往後靠了靠:「知道自己錯在哪麼?」

男人倏然響起的聲音讓聞星河蹙緊了眉,繃著的俊臉無甚表情,冷冰冰的,很差。

「反省了這幾天,還想不出?」

聞星河冷笑,像是在說他沒錯。

實在要錯,就是他不該一時沖動因為聞律跟沈俏跟那些人動手,吃力不討好。

聞律道:「不管你是為什麼打架,動手就是不對。」

聞星河眼眸一睜,看著聞律的眼神頗有些詫異。

他知道了?

可……

聞律一眼洞悉他的心思:「治理人的方法有很多種,直接動手是最差勁的一種。當日你們有朋友在,喝了酒,沒造成大礙。倘若你當時拿的是刀,亦或者他拿的是刀,你有沒有想過這種後果?」男人鳳眸一凜,深邃的目光直戳聞星河的心髒。

聞星河身形輕顫,啞言,想反駁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我這個父親,當的很失敗。」聞律嘲弄了一句,掐滅了煙蒂站了起身,出門的時候,又道:「過幾日回學校上課,我會給你找幾個家教補補課程。聞星河,你要是實在學不進去,下個學期就別去念了,過完年就跟你周叔進部隊。」

門砰的一時關上,聞星河臉色巨變。

耳畔環繞不散的卻是聞律剛剛那句:我這個父親,當的很失敗。

他緊握著的拳頭發抖,直至煙蒂燙到了手指,他才猛地回神,將煙頭準確無誤的扔到了垃圾簍裡。

那一連幾日憤懣的心卻是亂了。

就算是聞律打他一頓,讓他跪祠堂,不讓他吃喝,都比現在這樣讓他好受多了。

而且,聞律剛剛那些話,是不是說明,他知道他打架的原因,才沒有跟以往一樣罰他?

章管家辦事的速度一向迅速,聞律點頭的第三天,老管家就已經安排了家教來替聞星河補課。

請家教的事情並非沒有過,隻是以往每次都不到幾天,就被聞星河惡劣的趕走。

本以為這次同樣會遭到少年的抗拒,沒曾想聞星河非但沒有跟從前一樣將家教趕走,還一反常態老老實實的學習了。

起初本以為是應付,隻是一連三天少年都老老實實刻苦學習,老管家這才相信聞星河是認真的,並非隻是裝裝樣子應付聞律偶爾的抽檢。

這個結果讓老管家即驚且喜,忙不迭就稟報給了聞律。

聞律聽到消息的時候,正跟李俊深幾個在商討內閣突然向華國各個地區集團召開,在下周的會議內容。

電話裡的聲音不算小,聞律也沒有刻意避開,輕而易舉就落到了其他幾個人的耳朵裡。

李俊深喲嗬了一聲,揚唇訝異道:「喲嗬,星星可以啊,這挨了一頓揍,轉性了啊?」

聞律彈了彈煙蒂,並未說破。

想到什麼似得,李俊深道:「話說小嫂子還好吧?」

聞律:「挺好。」

「那就成。」李俊深心有餘悸的點點頭,想起那天在行雲山莊裡的事,他到現在都還覺得慶幸。

幸好沈俏跟孩子都沒事,否則他就要罪過了。

畢竟去行雲山莊泡溫泉是他開口提議的。

江馨瑤還差點就被認為是推倒沈俏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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