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沈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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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的聲音突兀在耳畔響起,聞律一愣,斂了眼裡一閃而過的陰霾,回過頭來,對上沈俏疑惑不解地眼神,他唇角微有弧度:「沒什麼。」

沈俏直覺不對,但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

順著聞律剛剛看的方向看過去,見偌大的墓園空無一人,秀眉輕擰,她收回目光,怔怔的點點頭,將手裡點好的香遞給聞律:「那先上香吧。」

分別在五個墓碑前上香後,聞律單膝半蹲在沈俏的跟前,給幾位逝者燒紙錢。裊裊的煙霧升起,明亮灼燒的火光映在男人深邃的墨瞳裡,聞律視線落在刻著沈青州的墓碑時,如同海水滲透般的墨瞳愈發深邃。

拜祭完,聞律扶著沈俏起身,大手摟在她纖瘦的月要背裡,氣場成熟內斂的俊美男人深眸注視著墓碑,認真道:「沈叔,溫姨,我會替你們照顧好小俏。你們在泉下,大可放心。」

鄭重的保證聽在耳畔,沈俏心裡如同被注入一股暖流,唇角不由自主的翹起一抹甜美的弧度。

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姐姐,你們在另一個世界好好的,不用再為我擔心了。這次,我是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跟聞律會很好的。

沈俏默默地在心裡想著,波光流動的眼眸裡是流轉的都是幸福。

眼見南風起,氣溫也逐漸轉涼。簌簌的寒風吹來,裹著長款大衣外套,沈俏雙頰都被凍得發紅,哆嗦著攏緊了一下身體,聞律稍緩了俊容,溫聲道:「走吧。」

沈俏頷首,被男人擁著並肩離開了墓園。走出了十幾步之後,又情不自禁的回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早上起晚了,早飯當成午飯吃。懷著身孕本就容易餓肚子,出了墓園,便先到餐廳裡用餐。

倒不是什麼高檔餐廳,而是地地道道的粵式老牌餐廳。

依稀的記憶中,年幼的她,經常跟著爺爺到餐廳裡遛鳥喝茶。

十多年過去,餐廳已經被翻新裝修擴大過,跟記憶裡的模樣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出其意料的,味道倒是沒怎麼變過。

沈俏東一筷子西一筷子,每一道菜跟糕點都吃了一些。嘗了塊馬蹄糕口感極佳,沈俏舔了舔唇角的甜味,夾了塊放到聞律的小碗裡:「聞叔叔,這馬蹄糕味道不錯,你嘗嘗。」

聞律長腿交疊,偉岸的身軀微微往後靠著,一條胳膊搭在桌上,手裡端著杯茶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心不在焉的,連沈俏跟他說話都沒有反應。

沈俏這才注意到,聞律自進來後,就沒怎麼動筷子,不由蹙眉:「聞叔叔,你想什麼呢?」她放下筷子,將男人端著的茶拿過來放下,輕蹙秀眉道:「茶都涼了。」

他竟是一點都沒察覺。

聞律愣了愣,臉上情緒不顯,將已經冷透了的茶倒到服務生還沒有來得及撤走的小盆子裡:「許久沒有回來,想起了一些從前的事。」

「什麼從前的事?」沈俏斟酌著,還是說了出來:「聞叔叔,我怎麼覺得你今天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聞律今天的行為,有些反常。

但一時間,沈俏也想不通透這其中緣由。

「有麼?」聞律揚起一眉,漫不經心的姿態,無形中的氣場令人看不透。

沈俏眯了眯漂亮的眼眸,反問他:「難道沒有麼?」

聞律低笑了聲,被她灼灼明眸注視著,竟是實誠的承認了:「是有一些。」

未待沈俏開口,聞律夾了菜給她:「吃多點。」

「……」直覺這老男人是在轉移話題,不過見她沒有要說的意思,沈俏輕咬了一下唇內側的軟肉,到底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夾起排骨的時候,沈俏頭也不抬,淡淡道了句:「聞叔叔,你要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

「知道了,小管家婆。」男人含著笑意的聲音磁性溫柔,滿是對待貼心小女友的寵溺。

一個不小心沈俏吃的有些撐,老品牌的餐廳雖然擴張,但到底比不上星級高檔的餐廳,雅間裡沒有洗手間,隻能到二樓共用的洗手間裡方便。

理科工科的女生多數都是以休閒為主,打扮上一向是欠缺。沈俏亦是不例外,平時就不喜歡打扮,懷孕後更是如此。日常出門,一支口紅就足以搞定。

餐廳裡開了暖氣,沈俏臉蛋還是因為寒冷的天氣凍得有些發紅。不過看著微微泛白的嘴唇,沈俏還是給自己抹了一層口紅提亮精神。

一切搞定,沈俏洗了個手,慣性的抽了兩張紙巾轉身往洗手間外走的時候,措不及防跟從外麵進來的人碰了個正著。

沈俏身形趔趄,踉蹌著即將摔倒的時候,一隻白皙的手握住了她的臂彎,才堪堪扶住門沿沒有摔倒。

「謝謝。」沈俏驚魂未定,對眼前的人道了聲謝謝。

抬首的時候,入目的是一張明媚漂亮的臉龐,女人穿著一襲黑色的修身連衣裙,搭著一件黑色大衣,香奈兒的羊皮短靴,愛馬仕限量手包。披散著的卷發女人味十足,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冷傲。沈俏杏眸微睜,對方稍稍頷首,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輕掀起的紅唇讓她注意點,便直接進了洗手間的格子間裡。

高挑單薄的背影映入眼簾,那若有似無的側臉,竟讓沈俏感到一股子的熟悉。

這人……她好像在哪裡見過麼?

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這女人長得極美,強大的氣場高高在上,出色的外表,是過目難忘的長相。要是見過,她不能不記得?

沈俏擰著秀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包裡的手機鈴聲響起,才將她從神遊中拉了回來,沒繼續去探究剛剛那個女人的身份。

沈俏回到包廂時,聞律已經結好賬。

廣城的旅遊景點不多不少,卻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玩的。沈俏這人從小就不喜歡運動走路,說是回來廣城多幾天,但無非是換個環境呆著罷了,倒也不是真的回來玩兒。

這不,剛吃飽,沈俏就已經想回酒店裡睡覺了。

知道她的小德性,聞律便直接讓司機開車回酒店。

聞律在套房客廳裡開著窗戶抽煙,聽到臥室裡麵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薄唇輕揚起一個弧度,恰好這個時候,一條短信就發了進來:

【聽說你陪她到廣城了?】

聞律眸色微深,指甲叩在屏幕裡,發出噠的一個聲響。

【聞律,見一麵吧。】

……

沈俏換好衣服,沒見聞律進來,便從臥室出來,見男人輕垂著麵容坐在客廳沙發裡,似乎在沉思著什麼,沈俏皺了皺眉:「聞叔叔。」

小女人的聲音突然在耳畔裡響起,聞律收起了手機,見她穿著睡衣出來,眯了眯眼睛,薄唇彎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揶揄道:「你是來廣城睡覺的?」

沈俏一窘,眨了眨眼睛,無辜道:「我是孕婦,要多休息。」

聞律將煙蒂在煙灰缸裡熄滅,性感的喉結滾動。

「你乾嘛啊?」沈俏問他,走過來雙手勾著他的頸脖,麵對麵的站在男人的跟前裡。

聞律抬起的大手放在她的月要側裡,拇指輕撫著她的隆起的小腹,眉眼溫柔了幾分:「有個故人想見我一麵。」

沈俏啊了一聲,不解。

聞律道:「我出去一趟。」

被他深邃的鳳眸注視著,沈俏愣愣的點頭,反應過來想問他什麼故人的時候,男人已經起身,慢條斯理的套上外套。

挺拔的身軀宛如一個衣架子,不過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純色大衣,在他身上卻愣是穿出了超模的即視感。

一瞬就把沈俏給看癡了。

沈俏不住吞咽了一小口唾沫,杵在那,也忘了原本要問的話。

聞律見此一幕,不禁失笑,邁著長腿過來,在她額頭烙印了一個淺口勿:「睡醒我就回來了。」

炙熱的氣息在耳畔拂過,沈俏身形輕輕顫栗,再次反應過來,聞律已經離開了套房。

偌大的套房裡,仿佛還殘存著男人的氣息,沈俏扌莫了扌莫被聞律口勿過的地方,粉唇輕彎起。

沈俏啊沈俏,我看你這輩子的運氣智商,都用來遇到聞律了吧?

還是一孕傻三年啊?

被親了一下就懵了!

從前沈俏都還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顏控好色的!

嘖嘖,真是不得了!

她默默地在心裡想著,便樂嗬的回臥室睡覺。

但剛準備躺下床,忽然間房門響起,沈俏愣了愣,下意識以為是聞律忘了東西要帶,她直接過去開門,但看到站在門口裡是個陌生的青年男人,她一下子睜圓了杏眸:「你……」

剛吐出一個字,沈俏條件反射將門關上的時候,下一秒對方眼疾手快迅速擋住門,捂住了她的嘴巴,沈俏手肘往對方的月匈膛裡撞,措不及防對方悶哼了一聲,沈俏本能的欲圖要趁機掙脫,卻被站在另一側她忽略的保鏢,迅速無助嘴巴,往她後頸一劈,沒給她反應過來的機會,沈俏就失去了意識……

玉明軒——

聞律被西裝革履的男保鏢領著過來的時候,陳設簡約名貴的雅間裡隻有一個黑衣女人。

栗色的波浪卷隨意披在腦後,修長如玉的手指不急不緩的擺弄著名貴的茶盞,正泡著茶。

聽到動靜,她輕抬起眼皮,紅唇勾勒出一抹淺淡的弧度:「我以為你不會來。」聞律有多不想見到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即便是早前喬曼,亦是沒讓他肯紆尊降貴主動去見她。

可……

如今他卻這麼輕易就過來了。

聞律鳳眸微深,邁著長腿走到她對麵的位置坐下,低沉的聲線喜怒莫測:「你去看過沈叔了。」

卷發女人沒承認也沒否認,抬手示意男保鏢先出去後,隻淡淡的道了句:「十六年了。」

男人不語,偌大的雅間一瞬寂靜。

女人將泡好的茶遞給他:「大同興的茶餅,胡錦珍藏的,千金難買,嘗嘗。」

見聞律沒有動靜,卷發女人抬首直視著他:「你要結婚了?」

四目相對,女人平靜的眼眸底下風雲暗湧,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為什麼是她。」

聞律端起茶盞呷了一口:「我來,不是敘舊。」

男性特有的聲線低沉極了,透著一股磁性。但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卻不由將女人的心都給提了起來。她雙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聞律,泛白的指節似乎在克製著什麼。

氣定神閒的俊美的男人,薄唇輕啟:「1、別在她眼前出現。2、別碰她。」

「聞律。」

「她當你死了,你不出現,你永遠都是她敬愛的長姐。」聞律指腹輕撫著溫熱的杯身,森幽的眼眸閃過一絲銳利的殺意:「你若是執意要毀了這最後一分美好,也不怪我最後不念這一分情。」

卷發女人瞳孔一緊,茶杯ia的一聲擱在案桌,成熟俊美的男人一言不發站了起身。

手剛搭在滑動式的門時,身後突然間被抱住。

「鬆手!」

「我要是不鬆呢?你真要殺了我嗎?」女人紅唇勾起魅惑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笑卻遠不達眼底,嗬氣如蘭道:「聞律,你敢嗎?」

敢殺了沈俏的姐姐嗎?

她揚起的紅唇,透著分挑釁。

像是料定了聞律不敢,也不會,甚至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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