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回廣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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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女?

饒是知道這小孩嘴巴欠,但聽到這個形容,沈俏還是不由感到難以置信。

「你就這麼說你爸爸的?」

沈俏俏臉冷了分:「聞星河,我跟聞律男未婚女未嫁,談戀愛,結婚都是無可厚非。你不喜歡我,不願意接受我跟你父親在一起都沒關係,但天下孝為先,我沒有對不起你,聞律也沒有對不起你。你這麼說他,說你的父親,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她一番話說的頗為平靜,卻如同利刃狠插在聞星河的身上。少年那張臉龐瞬間沉下,銳利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沈俏。

沈俏也懶得再跟聞星河說這些廢話,張了張口,壓下所有情緒,沈俏轉身回樓上。

走到樓梯口前,沈俏才想起自己下來的目的,又忙不迭折返回去,倒了杯牛奶,用微波爐熱好後,才回樓上臥室。

聞律剛洗完澡出來,隨意穿著一襲睡衣,瞧見小丫頭從外麵進來,薄唇輕掀:「嗯?」

沈俏舉了舉手裡的牛奶:「給你熱了杯牛奶。」

剛熱好的牛奶溫度適中,剛剛合適。

沈俏遞給他,關心催促道:「喝了好睡個好覺。」

從聞律的角度裡,身量嬌小剛到自己下巴的小女人仰著小臉巴巴地看著自己,隨意披散著長發,露出精致的五官,漂亮的大眼睛如同星辰般明亮動人。

又純又欲。

聞律性感的喉結滾動,指腹摩挲著杯身,玫瑰色的薄唇似揚非揚起一個弧度,墨眸一瞬炙熱,將牛奶喝完,本想說什麼,沈俏就道:「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

瞧著小女人忙忙碌碌的身影,聞律輕笑了聲,杯子擱在桌上,就率先掀了被子上床。

洗澡的過程,沈俏都還在想剛剛樓下的事。

心裡的不安,不減反增。

翌日清晨,陽光普照。

用早飯的時候,沈俏刻意留意了別墅裡的女傭,避免打草驚蛇,她照例沒跟那女傭有任何接觸。等聞律送聞星河去學校後,沈俏讓章管家跟她一起到花園裡散步的時候,才把昨晚所見所聞的事告訴了章管家。

章管家略略一尋思,神色凝肅對沈俏道:「太太說的那個傭人叫周瓊,在這邊伺候已經有兩年了。不過她的性格膽小懦弱,一貫沒怎麼存在感。我記得她是鄉下來的,家境不怎麼富裕,若真的是她被人收買,也不怎麼出奇。」

頓了頓,章管家道:「太太放心,我一定會弄清楚,絕不會把這種害群之馬留在這。」

二十一世紀不比封建社會人口買賣,亦或者是上八九十年代一樣找些窮苦人家的孩子。能到半山別墅裡伺候的都,都是層層篩選,精挑細選過的高學歷,從專業培訓過的學校裡聘請,簽了勞務合同的。

被收買做這些害人犯法的事情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事關沈俏跟她肚子裡的孩子,章管家也不敢輕易掉以輕心。

否則出了什麼事,絕不是他擔待得起的。

沈俏頷首:「我跟商量了,明天他會陪我回廣城一趟。大概要待個一周左右的時間,希望回來,章伯您已經處理好了。」

章管家有點驚訝聞律要陪沈俏去廣城的事。

不過想到沈俏祖籍在廣城,倒也了然。

「是該去看看了。」章管家點點頭,笑著說:「二爺也好些時間沒回廣城了,我沒記錯的話,過幾日就是徐老先生的忌日。」

「徐老先生?」

疑惑的語氣落在耳畔,章管家見沈俏麵露疑惑的看著自己,也不由仲怔了一下,訝異道:「徐老先生是二爺的外公,太太難道沒聽二爺提起過?」

無需回答,看沈俏的反應就知道了,她確實不知道聞律的外公。

氣氛一瞬寂靜,老管家翕動著朱紫色的唇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沈俏說道:「我跟阿律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有些事,他沒說,我也不好問他。」

章管家點點頭:「這倒是,二爺性格冷慣了,也沉悶。」

「剛才聽章伯您的意思是,阿律的外公是廣城人嗎?」

章管家想了想,如實說:「是的,二爺自小長在徐老先生膝下,一直到十多歲的時候,才被老爺從廣城接回來。他跟徐老先生感情很深厚,本是想把徐老先生一並接過來的。不過那時徐老先生身體不太好了,不願意離開故土二爺一向孝順,便沒勉強。八九年前,徐老先生便病逝了。」

聞律是在廣城長大的?

她怎麼從來沒有聽聞律提起過?

不,不對。

沈俏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信息被她給忽略了,她緊擰著秀眉,使勁的想,想抓住那稍縱即逝的信息,一時間的失神,連章管家在喊自己,都沒聽見。

「太太,你怎麼了?」

沈俏猛地回過神來,對上章伯慈愛和善的麵容,她下意識脫口而出道:「章伯,阿律以前也叫這個名字嗎?」

突如其來的話,倒是一下子險些把章管家給問住了。他啊了一聲,見沈俏看著自己,他抬起的手思忖在月匈腹前,若有所思地說:「倒不是叫這個。」

「二爺身世復雜,一直到十幾歲才被接回來。在此之前,他都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世。是隨母姓,直至被接回來,老爺才給他改了名,入了族譜。」

「那他之前叫什麼?」沈俏粉拳微握,難以置信地揣測:「是不是叫徐澈。」

對,徐澈!

童年深處的記憶,如同沖破了禁忌封印,瞬息間席卷而來的。昔年幼時的往事,剎那之間充斥著沈俏的腦袋。

十多歲的少年身上常常穿著的是乾淨的白襯衣和洗的發白的牛仔褲,手背在腦後,背對著那羊角辮的小奶娃娃,頭也不回的說:「小饞貓,又懶又饞,再這樣下去,遲早得成胖姑娘醜姑娘,以後誰敢要你啊?睜大眼睛看我也沒用,自己走,不給買,也不給抱,不給背。」

漫不經心慵懶的聲線,伴隨著夏日的威風傳送在小女娃的耳邊。她大眼睛裡包著淚,依依不舍的把視線從小糖人上轉向那少年,鼻子愈發發紅。

她定定的站在小糖人的攤販前不肯走,宛若一樽小雕塑。

眼淚漸漸模糊了視線,她失落的耷拉著腦袋,小肩膀都在抖。

那少年卻不知道何時折返回來,無奈的從小販前取下了個孫悟空遞給她,節骨分明的長指掐著她的臉蛋:「可以走了嗎?饞丫頭。」少年的嗓音清冽悅耳,仿佛是那個夏天裡,最美妙動聽的樂章。

那天,她得償所願,手裡拿著小糖人,神氣的趴在少年的背上,甜甜的笑著露出一口小米牙,也暴露了她因嗜甜掉落的兩顆門牙:「澈哥哥,吃。」

少年偏了偏俊美的臉龐,嫌棄的瞧著她門牙,無奈:「趕緊吃吧,待會別讓你姐看見了,回頭又得訓我……」

早已經模糊的記憶十多年後,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裡,沈俏早已經目瞪口呆。

澈哥哥?

聞律?

這、怎麼可能?

「對,好像是叫徐澈。」章管家一拍腦袋,憨笑道:「二爺回來後就改了名,許久沒有提這個名字,我老了,都記不住了。」

沈俏吞咽了一小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章管家:「章伯,徐老先生是不是住在廣城九江啊?」

章管家這才注意到,沈俏驚疑不定的神色,他有些奇怪,難道聞律沒跟沈俏提起過從前的事嗎?

話已經到這個份上,老管家便點頭:「是在九江那一帶。」

沈俏粉拳緊握,指甲幾乎陷進了皮肉裡。

過大的信息量,她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消化。

聞律是不是一早就認出她來了?

既然如此,他怎麼卻從來都沒有提起過?

混蛋聞律,竟然一直瞞著她!

沈俏忽然間想起了上次提及童年種的那顆櫻桃樹的時候,聞律晦暗不明說的那句:【我也想看看,小丫頭種的櫻桃樹怎麼樣了。】

「太太?」

沈俏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沒跟老管家提起她小時候跟聞律的事。她舔了舔稍顯乾澀的唇,對章管家道:「章伯,你可以多跟我說說,阿律以前的事情嘛?」

見老管家麵露遲疑,不解地看著自己,沈俏解釋道:「最近阿律好像都心事重重的,星河又不怎麼願意接受我。我想多了解阿律,就算不能替他分憂,也好避免一些事。」

她一臉誠懇,巴巴的看著老管家。

章管家手指微動,最後點點頭:「那行,太太什麼?」

……

聞律行事一向雷厲風行,無需沈俏操心,就把將回廣城的事給安排妥當。

飛機抵達廣城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多,接機的人一早就在機場外等候。

盡管每年都有回來,但都是來去匆匆,每次沒待幾天就回景城,以至於沈俏也很久沒有好好看看自己的故鄉。

聞律見小丫頭從上飛機後到現在,都沒怎麼吭聲,以為她是想起沈家的事傷心,大手擁著她,讓沈俏靠進自己的月匈膛裡。

男人一言不發的溫柔,很暖。

沈俏腦中卻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跟章伯的談話,粉唇輕抿,她瞧著這俊美成熟的男人,貝齒更緊的咬著唇內側的軟肉。

有些好奇,以往她提到沈家的時候,聞律都在想什麼?

「看著我乾什麼?」

突兀從頭頂裡響起的聲音落至耳畔,沈俏愣了愣,動人的眼眸睫羽輕顫,搖搖頭,示意沒事。

男人鳳眸輕輕眯起,也不知道信了沒信。

沈俏鬼使神差地道:「聞叔叔之前來過廣城嗎?」

聞律瞧著她,從鼻腔裡溢出一個音節:「嗯。」

「……」

四目相對,半響沒聽到互相的下文,兩人麵麵相覷。

奢華狹仄的車廂裡,詭異的氣氛彌漫,聞律啞言失笑:「怎麼了?」

沈俏垂下纖長的睫毛,若有所思地道:「自從到了厲家之後,我就很少回來,每次都是來去匆匆,也都沒怎麼回家裡看過。」

聞律墨眉微蹙,就聽沈俏繼續說道:「小時候家裡那一帶,很少有跟我同齡的孩子,我年紀較小,要麼都是比我大幾歲的,要麼都是比我小幾歲,還在繈褓中不會說話的。許是我嫌小,大家都不愛帶我玩。」

聞律鳳眸微深:「他們沒眼光。」

沈俏沒否認也沒附和:「那時候隻有我姐姐的同學願意帶我玩兒。」

「哦?」

小女人低著頭,黯然道:「時間太久了,我本都已經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了。不過我記得,他從前很疼我。就是,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時間太長,我都忘了怎麼跟他沒聯係的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已經娶妻生子了。還記不記得我這個人了……」

沈俏漂亮的臉蛋閃過一絲惆悵失落,半握著的小拳頭垂落在大腿的位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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