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回廣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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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的。」

沈俏愣了下,故作茫然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他記得?」

聞律英俊的薄唇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摟著沈俏的肩膀,俯身湊在她的耳畔低語:「因為他馬上就要娶那小饞貓當老婆了,當然記得。」

沈俏腦袋轟隆一聲炸響,緋紅嬌美的小臉麵紅耳赤,雙頰都在發燙,怔怔的望著這個笑容惡劣不已的聞律。

「我當你想什麼。」聞律失笑:「一路不說話,就想著怎麼套我話了?」

「……」

心思被男人毫不留情戳破,沈俏小臉紅的更甚:「你知道的啊?」

說完,沈俏挺直月要杆:「你一直都知道,你乾嘛不告訴我?」

聞律笑著摟著沈俏的月要肢,將貼在懷裡,玩味道:「自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還有臉倒打一耙?」

「……」

少年到青年之間的變化其實並不多大,眉眼間依稀都能辨認出當年的模樣。隻是分開的時候,沈俏年紀實在是太小。

那時候她不過六七歲,沉溺在喪親之痛,和到新的地方,寄人籬下的惶恐中習慣,那些過往的記憶,也不由的沉澱在記憶歲月的長河裡。

更別說,聞律這人不愛拍照。

沈俏連一張他的照片都沒有。

一個『貧民窟』危樓裡的少年,一個天之驕子,商業巨鱷的集團總裁。身份更迭,更名換姓,沈俏又怎麼會把兩人聯係在一起?

不過被男人看著,很巧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絲心虛。

聞律倒也不是沒有刻意瞞著她,反而還有不少的細節暗示,隻是她自己沒想到而已。

「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沈俏咬著嘴唇,漂亮的大眼睛稍顯委屈的看著聞律:「該不會是第一次見麵,你就認出我了吧?」

想到兩人剛認識的時候,她那些行為,沈俏窘迫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都乾了些什麼事啊?!

聞律唇邊的笑意更甚,笑而不語的瞧著窘迫的沈俏,並未解釋。高深莫測的鳳眸,隱隱盪漾著什麼。弄得沈俏很不是滋味。

也更好奇了。

「聞叔叔。」

沈俏剛喚了一聲,車已經停了下來,到酒店了。

聞律揉了揉她的發:「到了,先進酒店。」

見司機恭敬地過來開車門,沈俏隻好暫時先把話給壓下去,跟聞律下車,一路都欲言又止的看著聞律,等到了房間,都還是悶悶的。

讓酒店的服務員把行禮放在套房的客廳裡,聞律轉身看向那欲言又止的小丫頭,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忽然間一個電話打來,聞律皺了皺眉,滑動接聽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兩句,掐斷通話後,就對沈俏道:「我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在酒店裡休息會,晚上叔叔再帶你去吃吃飯。」

男人將掛斷電話的手機放回口袋裡,見沈俏仍舊看著自己,「乖,聽話。」

「那你先去忙吧。」沈俏不情不願的說。

赫然不滿聞律說一半不說一半,撓的她心癢癢的。

聞律俯身在她額頭裡烙印一個淺口勿:「等我回來。」

套房的門被關上,沈俏心髒都還砰砰直跳。

偌大的臥室很安靜,沈俏抬起的雙手捧著發燙的臉蛋,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從來沒有想過,她還能見到記憶中的澈哥哥,並且,即將成為她的丈夫。

坐了半天的車還飛機,沈俏有些累,伸了個懶月要,本想再睡一會,但之前在飛機上已經睡過,而且一閉上眼睛就是這件糗事,壓根安靜不下來睡覺。

一個在酒店裡也無聊,沈俏呼了口氣,乾脆把行禮拎進房間裡收拾整理。

與此同時,隱國倫敦的vi候機室裡——

一襲紅裙的卷發女人靠在沙發裡,黑色的墨鏡遮住她大半張臉,青蔥如玉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煙,藍牙耳機裡傳出恭敬地聲音:「聞律已經抵達廣城,剛到酒店入住。」

女人呼出了一口濃煙,蒼白的煙霧籠罩著她漂亮精致的五官,襯得她愈發神秘莫測:「哦?同行的是有誰?」

「他的未婚妻沈俏。」

卷發女人手指微緊:「替我訂一間房,最好在他隔壁!」

……

等聞律回來的過程,沈俏收拾收拾著東西,就趴在床裡睡著了過去。

聞律處理完事情回來,看到小丫頭躺在床裡,床裡還放著沒來得及收好的衣服,他皺皺眉,將衣服抱到臥室裡的雙人沙發上,又替沈俏將被子蓋上。

省的她著涼。

孕婦的免疫力比普通人要差一些,尤其是沈俏現在身體情況虛弱,還嬌氣。

一切做完之後,聞律瞧著熟睡的小丫頭,薄唇翹起一抹弧度,沒吵醒他,拿過商務電腦,就到了客廳裡處理一些公務。

等沈俏睡醒已經是晚上,小女人嬌氣,懷著身孕又不愛動,晚餐乾脆是讓廚房送上來,在套房裡享用。

酒店距離從前的沈家不遠,開車不過不到十分鍾的距離,十分方便。

但對於回那幢別墅,她曾經溫暖的家,伴隨著時間越長,沈俏就愈發的沒來由沒有那股勇氣。

廣城的天不似景城那樣的寒冷,十多度的天氣,暖陽輕照。

中午,沈俏跟聞律一起到墓園裡看望父母跟爺爺。

當年沈家老爺子過世的時候,隻剩下沈俏一個遺孤,她年紀太小,葬禮,是厲老爺子一手操辦的。

爺爺奶奶跟爸爸媽媽的墓碑連成一排。

路上的時候,沈俏買了幾束花和香火蠟燭,一並過去。

一路,聞律都牽著她的小手。十指相扣的溫度很暖,沈俏心裡有些百感交集。

盡管她已經恨透了厲晏辰對她的所作所為,可走在這條路裡,諷刺的是,她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他。

十六年裡,每一年的拜祭,都是他陪在她的身側。

牽著她的手,踏過重重荊棘,給予她最深的安慰。

聞律注意到沈俏的情緒不對,修長的墨眉輕蹙,注視著她烏黑的頭頂,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沈俏主動坦白:「對不起聞叔叔。」

聞律一愣:「嗯?」從鼻腔裡發出的音節透著一股疑惑,像是在問她,怎麼突然說對不起。

沈俏輕咬著粉唇:「以前每年,都是厲晏辰陪我來的。」

如果……如果不是他出軌……!

聞律故作嚴肅:「以後的每一年,便隻能由我陪你來。」

「你不生氣嗎?」沈俏側身瞧向聞律,絕美的小臉頗有些復雜:「我……我不是想提起他,可是……」那些記憶太深了,深到無法避免。

有那麼一瞬間,沈俏是後悔了,在沒有完全做足準備的情況下,就跟聞律一起回來。

在他跟前,她竟然還能想起厲晏辰那個混蛋!

「生氣。」聞律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沈俏臉色微白,步伐也不由自主的頓住。下一秒,聞律便揚著唇角說:「生氣是生氣,氣的是我遲到了。」

遲到了?

什麼意思?

聞律沒解釋,隻是道:「天冷,先過去,看完叔叔阿姨早點回去,著涼了,我怕叔叔阿姨晚上就給我托夢,問我怎麼沒照顧好他們的小寶貝。」

「……」小寶貝三個字落在耳畔,沈俏耳根子紅得發燙。

憑借著記憶,沈俏很快就到了父母的墓碑前。

但看到放在墓碑前的花時,沈俏眼裡閃過一抹震驚。

鮮艷的向日葵朝氣蓬勃,顯然是新鮮的。

可是父母過世多年,沈家早已經敗落,誰還會來探望她的父母?

聞律注視著墓前放著的花束,薄唇輕啟:「有人來過。」

沈俏驚訝道:「難道是厲晏辰?」

話音一落,沈俏又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驚疑不定道:「應該不可能,他不知道我們回廣城……他也沒理由擅自來看望我父母……」

滿腹疑惑,沈俏沒有注意到,身側男人愈發深邃的鳳眸。

聞律森幽的鳳眸凝肅,食指跟拇指輕撚著,隻一瞬,他便迅速調整了情緒,麵色無常的將捧在懷裡的五束花束分別在五個墓碑前放下。

見沈俏還怔怔的杵在那,似乎在沉思著來送花的到底是什麼人時,聞律重新走回到沈俏的跟前,修長的手指拂開她被風吹落在鬢前的發絲,露出她精致小巧的五官,說:「興許是故人,別胡思亂想。」

故人?

什麼故人?

父母的朋友嗎?

沈俏反復咬著下嘴唇,對上男人深邃的鳳眸,她點了點頭。想不透,她便沒繼續再想,轉身看向了父母的墓碑。

許是剛剛被人拜祭過的緣故,墓碑被打掃的很乾淨。

沈俏注視著墓碑前貼著的親人照片,喉頭微微發緊。

十多年過去,風吹雨曬,照片已經漸漸開始泛黃發白,依稀還看清楚照片中的人的模樣。

沈俏單膝跪在墓前,拿出剛才墓園前買的香火點上,沒有注意到身側的聞律,視線一直注視著最裡麵刻畫著:愛孫沈婧之墓——立碑人沈從山。的墓碑。

貼著的照片,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女。

大頭照裡,她穿著一襲校服,紮著高馬尾。鵝蛋蘭,柳葉眉。明眸皓齒,巧笑倩兮。跟如今的沈俏有三四分的相似,隻不過比之沈俏,照片裡的少女沈婧,更多了分明艷照人的驕傲。

聞律麵無表情的注視著照片裡的人,下一秒,鬼使神差的,聞律朝左邊的方向看過去,正好一個撐著一把黑色傘的女人,背對著他們往墓園外走。

瞧著那高挑纖瘦的身影,聞律眯起的鳳眸迸發出危險的氣息。

沈俏點好香,正要遞給聞律,見著他盯著一個方向發呆,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猶如千年寒冰般冷冽駭人。

她有些不解:「聞叔叔,你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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