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幕後黑手(1 / 2)
霎時間,包廂裡的所有人都朝聞律的方向看了過來,其餘五個青年男人聽到聞律的名字,也跟著清醒了分。
其中包括剛散完藥的聞森。
聞森半睜著眼睛輕抬著下頜朝聞律看了過來,對上那雙危險的鳳眸,他眉頭皺了皺,搖搖晃晃的起身:「喲,這不是聞二爺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啊?要不要一起玩玩?」
玩味的口口勿十足輕狂欠揍。
聞律單手抄著袋,身後跟著兩個西裝革履身材魁梧的保鏢,無形中的氣場強勢,令人感到發怵。刀削斧刻的臉龐冷酷,邁開長腿走了進來,包廂裡的人情不自禁的給他讓開了一條路,一如帝王出行,閒人退避。
視線落到聞森的身上,薄唇揚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玩的挺開心的啊。」
「還行。」聞森笑笑,示意瑟縮在沙發裡的美女遞了根煙給他叼在唇邊點上,瞧向聞律:「一起啊?」
最開始發話的那個男人,一臉匪氣的看向聞律:「聞律,你要是來玩,我們歡迎。要是想找事,砸場子,別以為這景城真的是你一手遮天了。」
「周總真會開玩笑。」聞律輕笑了聲,饒有興致道:「華國的領土,天子腳下怎麼會是我隻手遮天?周總抬舉我了。」
周洛行臉色難看,陰沉沉的睥睨著聞律還沒開口,後者就道:「聞家的家事,諸位是想要插手嗎?」
「聞二爺跟我談家事,你們先出去吧。」聞森笑著說完,給他們幾個使了個眼色,周洛行等人覺得沒麵子,不過深知聞律這人狠起來是真的六親不認,幾人對視了一眼,適才冷笑了聲先出了包廂。
霎時間,偌大的包廂隻剩下聞律跟聞森兩人。
聞律隨手關了包廂裡的音樂,在單人沙發裡坐下。
男人黃金比例的長腿交疊身形往後一靠,漫不經心點了根煙開口:「你找喬曼做什麼。」
聞森笑了聲:「我找她能做什麼?」
他看著聞律俊美無儔的臉龐,舔了舔唇角道:「許久沒見,找她敘敘舊,犯法麼?」
聞律深邃如墨的鳳眸微沉,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息冷冽震懾,在這氣氛沉悶的包廂裡,壓迫著聞森幾乎喘不過氣。
藥效還沒完全過去,聞森臉色愈發不好看,輕嗤了聲:「喬曼那婊子自己想見我,主動聯係的我,你來找我算賬,是不是有點搞笑了?」
喬曼自己要見的聞森?聞律眼皮子一跳,細微的反應映入聞森的眼簾,登時便反應過來,他不知道。
聞森冷笑,翻出短信消息,扔到聞律的跟前:「不信自己看。」頓了頓,他又輕蔑道:「不然等她醒來,你自己問她,看她認不認。」
手機屏幕裡顯示的消息,確實是喬曼先找的聞森。
簡單的一條消息:【你過來秋園。】
發送的消息現實是中午十二點半。
號碼確實是喬曼的。
她找聞森做什麼?
聞律眉頭緊皺,輕抬起眼尾掃向聞森:「她找你做什麼。」居於高位多年的成熟男人氣場淩厲,抬手舉足的氣場,不怒自威,一言一行都帶著威壓。
他這種氣度看在聞森的眼裡,極其不爽。
尤其是一想到,他堂堂聞家大少爺,被聞律一個私生子壓了十多二十年就對他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刻處之而後快。
「你去問她啊。」聞森輕嗤,末了,他又故意道:「興許是認清楚現實,沒人看得上她個又老又瘋的神經病,深閨寂寞,想要我安撫安撫……嗷啊……」話還沒說完,聞森就被聞律抓著衣領被迫提了起來。
「聞律,你惱羞成怒什麼?鬆手!」
「你要真想找死,我不介意成全你!」聞律如鷹般的鳳眸閃過一絲殺意,沉沉的睥睨著聞森:「你一個廢物多呈口舌之快對你沒好處。喬曼現在還躺在醫院裡,聞森,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你就讓那老太婆早日給你選好棺材!」
「你!」
聞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齜牙咧嘴的,恨不能捅死聞律。
「你跟喬曼說了什麼。」
「我跟她有什麼能說的?無非就是聊了聊星星的事。你要不信,你自己去問她。喬曼一個瘋子,神經病發作把自己摔了,跟我有什麼關係?聞律,你就算找人背鍋,也犯不著來我這撒野。別真以為,這景城是你隻手遮天了。」
聞森粗喘著氣息,用力將聞律推開,他踉蹌著步伐,頗為狼狽的從沙發裡起身,周身皆是被陰霾籠罩,恨不得將聞律剝皮吃肉。
「我最後說一次,喬曼的事跟我無關。」聞森壓著陰霾,整理著淩亂的衣襟:「反倒是你,有空管我跟喬曼的事,還不如想想怎麼處理沈俏跟她肚子裡的種。聞律,你可別忘了,你當年許下的承諾。」
冷笑著說完,聞森看也不看聞律,轉身就往外離開。
守在門外的保鏢見聞森出來,下意識要上前,聞森一把推開那伸來擋住他的手,回頭惡狠狠地瞪了聞律一眼:「看好你的狗!」
保鏢看向聞律:「二爺。」
聞律沉鑄如常的麵容喜怒莫測,薄唇吐出三個字:「讓他走。」
保鏢雖然不甘就讓聞森這麼離開,但聞律已經開口,誰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隻能眼睜睜的放聞森跟門外的幾人離開。
沈俏回到別墅已經是八九點,她讓章管家把從廣城帶回來的伴手禮分一分,就準備上樓,看到站在三樓走廊裡的聞星河,沈俏眸色輕閃。
她還沒有反應,那少年就已經先收回視線,佯作沒事人一樣冷冰冰的回房。
沈俏秀眉輕蹙,若有所思了一下,暫時斂了目光也沒多想,就回自己跟聞律的臥室。
坐了一天的車跟飛機,雖然在飛機上睡了一會的時間,但這個點,沈俏也困的不行。都沒來得及收拾,強撐著意誌,洗完澡,一沾到枕頭,沈俏就睡了過去。
等聞律回來,看到就是熟睡的小懶豬。
他沒驚醒沈俏,替她掖好被子,就到別墅的書房裡處理一些積攢著的公務。
沈俏一覺睡到自然醒,睜眼就已經是日上三竿。
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越來越能睡了。
她簡單的活絡一下頸脖,舒展完筋骨,才反應過來聞律不知道去哪了。
難道去公司了麼?還是昨晚沒有回來啊?
揣著疑惑的心思,沈俏簡單洗漱完,又塗抹了層潤膚霜補水保養,洗完手下樓用早飯的時候,她問了章管家才知道聞律是早上出去的。
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睡的這麼沉,連聞律什麼時候回來又出去的都沒有察覺。
真不稱職呢!
用完早飯,沈俏見章管家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頓時心裡便明了,應該是要跟她說周瓊的事。
想了想,沈俏讓章管家陪她到花園裡走走,便問起了周瓊的事。
章管家道:「查清楚了,周瓊最近確實跟一個電話來往。我前兩天讓人跟著她,跟蹤到她跟一個青年男人在一家咖啡廳裡見麵。對方給了她一些致壓抑的藥,是針對太太你肚子裡的孩子。」
「查到是誰嗎?」
章管家略微低頭,似乎在遲疑要不要告訴她。
「章伯,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沈俏手放在隆起的肚子裡:「這是阿律的血脈,您跟在阿律身邊多年,想必也不想看到他的孩子出事。」
章管家苦笑:「是杜家。」
「杜家?」沈俏眼瞳緊縮,有些難以置信,連著步伐也不由跟著停頓,一瞬握緊的粉拳,指甲掐著掌心裡的皮肉。
早前杜若薇流產,無論是杜若薇本人還是她的父母,都把這筆賬算到了她的頭上。
而且杜若薇似乎還認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厲晏辰的。
本就是情理之中的答案,但真的確定了,沈俏還是不由覺得渾身發涼。
他們怎麼敢?!
章管家頷首:「我查了往周瓊帳號裡打款的人,確實是杜家的。」頓了頓,章管家問沈俏:「太太,這事要不要跟二爺說?」
事發突然,章管家還沒跟聞律匯報。
沈俏輕抿了一下粉唇,沒有直接回答章管家,而是問道:「周瓊現在人在哪裡?」
「自從確定是她對太太你下手後,我就讓人盯著她的行蹤了。現在還在別墅裡,沒有離開。就等著太太你跟二爺回來處置……」
章管家抬起復雜的眼瞳:「太太要怎麼處置她?您腹中孩子沒有造成危險,報警的話,也不容易判決,給杜家定罪的可能性不大。捉賊拿贓,但如果放任周瓊下去,難免會生出意外。」
當然,若是沈俏要收拾周瓊跟杜家,依照聞律的權勢,倒是小事一樁。
不過杜若薇是厲家的大少奶奶,厲晏辰剛被厲老爺子立為繼承人,深受厲老爺子的看重和疼愛。沈俏從小在厲家裡長大,情分在,章管家怕沈俏會心軟,才遲遲沒有做下決定。
沈俏很快也猜測出了章管家的心思,她心裡有些諷刺,又覺得好笑。
這人啊,總那麼愛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
無論她怎麼解釋,跟厲晏辰界限劃分的再清楚,杜家跟厲家的人,都跟瞎了一樣,聾了一樣,無論怎麼都不肯認清楚現實,非要往她身上潑髒水。
這件事情她要是息事寧人,依照他們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