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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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年份的拉菲,市麵上已經極少見了,我費了不少功夫,才托人拿到的。不嘗嘗嗎?」

舒妙像是沒聽到男人的話一般,替他將紅酒倒上後,就放到了一旁。

聞律一言不發,俊美無儔的臉龐如同覆蓋了一層寒冰,沉沉注視著舒妙。

舒妙端起紅酒呷了一口,杯在桌上放下,發出沉悶的輕響,她下頜輕抬起,紅唇勾勒出一抹弧度,手支著下巴:「什麼時候,你對沈俏的耐心,能分一點給我?」

舒妙衣著簡單,淡妝素描的模樣清純明媚,跟她以往冷艷嫵媚的著裝,大不相同了,甚至說,是判若兩人。

沒有眼線跟眼影的加持,那雙杏眸看著跟沈俏極為相似,正含笑看著聞律:「求人,就是你這態度的嗎?」

「我求你?」聞律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眯起的鳳眸殺意閃現,薄唇掀起冷酷的弧度:「你這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實在滑稽,是以為有霍天禦,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

「當然不是。」舒妙否認,一顰一笑都透露出萬種風情的嫵媚:「你要是怕霍天禦,我也不至於處境這麼尷尬。但是,我是沈俏的姐姐啊。」

聞律冷酷道:「別侮辱姐姐這個稱呼。」

「我跟聞森真沒什麼關係。」舒妙無奈的口口勿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想乾什麼,把這些照片給我。興許是認為,你對我餘情未了,我用得著吧?」

「阿律,旁人不知道,但你不能不知道。沈俏是我妹妹,我最疼愛的妹妹。雖然我不樂意你們在一起了,可她畢竟是我親妹妹,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傷害她。」

舒妙從包裡拿出一疊照片遞到聞律的跟前:「全部都在這了。」

「我找你,真的不是為了威脅你。我隻是想告訴你,別太糊塗了。你跟小俏不合適,而且……星星也快成年了。聞森忍辱負重了十七年,他不會輕易罷休的。當然,我知道現在的你是盛天的總裁,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窮小子徐澈,可那又怎麼樣,聞家是狼虎之地,小俏這麼柔弱,你怎麼能時時刻刻護得住她?再說了,聞星河現在到底還是沒成年,你真要讓小俏,生下她肚子裡的孩子,你就不怕嗎?」

當年的誓約知道的人不多,舒妙卻是那為數不多的知情者之一。

意味深長的話落下,舒妙眉眼含笑的看著跟前麵無表情的聞律,後者英俊的薄唇微有一絲弧度。

他拿了根煙,稍低著下頜,叼在薄唇裡點上。幽藍的火光映在男人深邃如墨的瞳孔裡,襯得他本就英俊的麵容,愈發的神秘莫測。

成熟男人的氣場,不怒自威。尤其是聞律這種混跡於商場多年的上位者,身上本就有種令人發怵的氣勢。

舒妙看著這樣的聞律,不禁感到幾分失神和癡迷。

聞律將煙夾在雙指間,從薄唇拿開的同時,呼出了一口濃煙:「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如此替我著想?」

磁性的聲線低沉迷人,但話中的諷刺卻顯得十分刺耳。

舒妙道:「阿律,我是認真的。」

聞律沒看她,拿起拿一疊照片點燃,火光亮起,舒妙看著為之一怔。翕動著的紅唇還沒開口,聞律將燃到最後邊角的照片塞進了那裝著八二年拉菲的酒杯中。

那一疊賣給媒體至少幾百萬的照片,瞬息間全部化作灰燼。

「不管沈俏怎麼樣,她都是我聞律的太太。」聞律輕笑:「我若是在意這些,我就不會娶她。」

舒妙如遭雷劈,臉孔瞬息間的蒼白,被她攥緊著的拳頭狠狠克製。

「像你這種人,腦子裝的也就隻有這些世俗虛榮了吧。」聞律起身,夾著煙的長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舒妙抬起了頭。男人的手勁很大,疼的舒妙嘶了口涼氣。

「就這麼妒忌她嗎?沈婧,做人別太貪心了。」聞律將煙掐滅,拎起擱在一旁椅子裡的外套,起身便離開了餐廳。

徒留在餐廳裡的舒妙,一臉錯愕和難以置信。

舒妙氣的渾身肌肉起伏跌宕,抄起桌上的酒杯砸在了地上。啪的一聲,酒杯四分五裂。走至門口的聞律聽到這聲響,薄唇翹起了一絲譏誚。

他手指揉摁著眉心,回到車上,對司機吩咐:「皇庭。」

……

沈俏收拾好,臨出門前,給聞律發了條消息,就讓謝安送她到舒妙給的地址。

北環路裡,白色的奔馳,跟黑色的邁巴赫插肩而過。

香格裡拉酒店——

門前,沈俏忐忑的敲了敲房門,等了大約兩分鍾,門才從裡麵打開。

舒妙穿著居家的睡衣,看到沈俏,她溫柔的笑了笑:「小俏,快進來。」說著,便將沈俏拉了進房間。

姐妹的親密,沈俏彎了彎唇角:「長姐。」

「吃過飯了嗎?」舒妙上下打量著沈俏,旋即又道:「我們許久沒有一起好好吃個飯了,我特意準備飯菜,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被拉著的進去,沈俏才注意到套房的餐桌裡,放著精致的菜餚,多數是沈俏喜歡的。

她心裡微暖。

舒妙倒了杯果汁給她:「你懷著身孕,就不喝酒了,喝點果汁。」

「謝謝長姐。」

「跟長姐你還這麼客氣啊?」舒妙溫柔美麗的麵孔閃過無奈。

沈俏輕抿著粉唇沒吭聲。

舒妙看著她:「小俏,你臉色看起來很差,怎麼了嗎?」沈俏一怔,隻見舒妙皺著眉頭,臉上浮現出擔憂的色彩,注視著她的眼眸:「眼睛怎麼這麼腫?聞律欺負你了?」

「沒有。」沈俏想也沒想就否認:「阿律對我很好,他沒有欺負我。」

在沈俏注意到的角度裡,舒妙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和不易察覺的嫉妒。

她端起紅酒喝了口,盡量的平復著氣息,並沒有沈俏察覺到不對勁。

既然說到了聞律,沈俏便乾脆打開這個話題,直麵舒妙問道:「長姐,我跟阿律的事,你知道了對嗎?」

這幾次見麵,除了上次舒妙叮囑她,也不要跟聞律提起舒妙,姐妹倆之間,便沒有多說這事。

主要每次跟舒妙見麵都很匆忙。

她似乎在躲著什麼人,連跟她見麵都是偷偷扌莫扌莫。

但有些話,即便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猜測。可要是沒有親口證實問清楚,沈俏心裡都還是有些不安。

話音一落,房間裡的空氣一瞬靜謐,沈俏的一顆心也跟著懸掛了起來。

「是聽說了些。」舒妙莞爾:「小俏,長姐能夠再看到你,跟你見麵,已經很高興了。隻要你能幸福,黃泉之下,長姐也能夠麵對爹地媽咪。」

「長姐,你可以跟我說實話嗎?」

沈俏冷不丁開口的話,讓舒妙感到一絲困惑。

「十七年前,發生了什麼?郵輪為什麼會爆炸,長姐你明明還活著,你為什麼不回家,不來找我?還改了名字。」

「這些一時半會也說不清。」舒妙笑笑:「下次我再慢慢說給你聽,先吃飯。」

沈俏愕然,凝眉下意識喚道:「長姐。」

舒妙頭也不抬:「小俏,你小時候最聽長姐的話了。」

微沉的聲音,已然是有了不悅。

「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問你,但長姐,為什麼你還活著,卻不讓我告訴阿律?」

沈俏雙目定定的注視著舒妙:「爹地媽咪跟爺爺都已經過世了,沈家就剩下我們姐妹二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我跟聞律已經結婚了,我不可能一直瞞著我丈夫。你讓我別說,長姐,我需要一個理由。」

她需要一個,她可以說服自己瞞著疼愛自己的丈夫,自己長姐還活著,卻不願意讓他知道她存在的理由。

舒妙漂亮的麵孔微僵。

沈俏輕咬著嘴唇,一語道破:「你跟聞律見過,他知道你活著對嗎?」

四目相對,麵對沈俏逼仄的眼神,舒妙手指關節動了動,呼吸稍重了些道:「他是知道。」

沈俏瞳孔緊縮,驚愕的看著舒妙,幾乎站了起來。

「我不讓你告訴他,是他不想讓你知道,我活著。」舒妙斂了笑意的麵容毫無表情,很冷,讓沈俏感到一些陌生。

她微微張著粉唇,臉上的驚訝難以掩飾。

「為什麼?」沈俏話下意識脫口而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俏,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也是我唯一的親人,是我最疼愛的小妹。這個世界上,我最不可能傷害的人就是你。」舒妙抬起的手放在沈俏的手背裡緊緊的握著:「有些事,長姐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隻要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長姐都想你好好的。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隻要你現在開心,過得幸福,一切都夠了。」

舒妙的話,每一個字都重重錘砸在沈俏的心上。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舒妙彎唇淺笑:「先吃飯,不然待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沈俏翕動著粉唇欲言又止,但看著已經低頭繼續用餐的舒妙,沈俏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開心幸福,可是長姐你呢?」

舒妙眼皮子抬也不抬:「你幸福,我就幸福。」

沈俏不住的搖頭。

「你再這樣,長姐就不高興了。」舒妙板起臉,頗為嚴肅道:「大過年的,不要說這些掃興的話。」

一頓飯,吃的不甚愉快。

沈俏食之無味,麵對平時裡喜歡的菜餚,都沒了胃口。

舒妙回裡麵拿出了一個紅包,跟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沈俏:「歲歲平安,這是長姐給你準備的新年禮物。」

看著舒妙遞來的紅包,沈俏眼眶不禁泛起一絲溫熱,嗓音有些啞:「長姐。」

嬌憨的聲音含著一絲哽咽淚意,一瞬讓舒妙覺得回到了小時候。紮著羊角辮粉雕玉琢的小丫頭,仗著年紀小,生的可愛,又嬌又懶,最愛黏人了。

可……

舒妙腦海裡閃過一些破碎的畫麵,永無止境的爭吵,麵目猙獰的男女,惡毒的咒罵,一切都如雷貫耳的穿刺著她的耳膜。

舒妙指甲狠掐了一把掌心,臉上是她素有的平靜:「都這麼大,馬上都要當人母親了,怎麼還這麼愛哭鼻子?」她似乎有些無奈,手指點了點沈俏的鼻子。

親昵的舉動,讓沈俏有些不好意思。

「長姐,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沈俏將從馬來西亞免稅店買的手鐲遞給舒妙:「我買了一雙,是姐妹款。」

「姐姐,你跟阿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我希望你有一天可以主動告訴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想再失去你。」

末了,沈俏還是鼓足勇氣,將出門前,她捎上的請柬遞到了舒妙的跟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來。」

婚姻大事,父母跟爺爺都沒辦法再出席。她是她的親姐姐,也是她唯一的親人。沈俏希望可以得到,她的祝福。

舒妙眼底裡飛快閃過一絲陰霾,隨後若無其事的將請柬接了過來。沈俏粉唇微動,恰好這個時候,舒妙的手機響了,「我接個電話。」她對沈俏說了句,到陽台裡接的。

起身的時候,針織外套溜肩滑落了一些,肩膀裡觸目驚心的傷疤映入眼簾,沈俏渾身一顫,還沒作出反應,舒妙就已經走出了陽台,低著頭不知道正跟誰說電話,擰緊的秀眉,臉色極差。

……

從酒店出來後,沈俏心情都還有些沉重。

沈俏站在門口裡,漂亮的眼眸閃過一絲茫然。

忽然,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跟前停下,沈俏一怔,緩緩落下的車窗露出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龐。

沈俏杏眸圓睜:「聞叔叔……」

「上車。」注視著她的男人,唇邊含著分迷人的笑意。

沈俏心髒微微發緊,下意識的朝酒店上麵的方向看了眼,她便繞到一側上車,坐在男人的身側。

「你怎麼過來了?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沈俏雖然跟他報備過自己要出門見一個朋友,卻沒有告訴聞律,她是在酒店裡。

聞律坦白道:「問了謝安。」

聞律才是謝安的真正老板,沈俏也沒有叮囑過讓他不許說。

「嗯?」

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沈俏忽然抬頭問他:「聞叔叔,你吃飯了嗎?」

聞律微微仲怔了一下,旋即失笑道:「好,想吃什麼?」

沈俏想了想:「去吃私房菜吧。」

回來已經兩三天了,他們都還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飯。

去的私房菜館,是兩人第一次正式吃飯時去的。

那時候他們剛認識沒多久,被老男人輕薄,還遭到他兒子羞辱,沈俏心情糟糕極了。卻還要被聞律敲竹槓,實在是很不愉快。

可一切,也差不多是從這個時候開始。

之前在酒店裡,沈俏基本都沒怎麼吃,肚子都還是很空。菜一上來,看著精致可口的菜餚,沈俏便直接動筷子。

她夾了素雞肉放到聞律的碗裡:「聞叔叔,你憔悴許多,多吃點。」

聞律黃金比例的長腿交疊,隨意擱在桌上的臂彎,身形往後靠著,氣定神閒的氣勢從容隨意:「小丫頭這是懂心疼老公了?」

「說的我好像我之前都不心疼你一樣。」沈俏抿了抿粉唇,嗔了他一眼。

聞律年長她許多,個性成熟內斂,又寵自己。跟聞律相比起來,沈俏確實不出色,除了在衣食住行上,她壓根給不了聞律其他的便利。

而即便是衣食住行,也有傭人比她打理的更井井有條。

握著筷子的手指關節稍微攏緊。

「怎麼了?」敏銳的捕捉到沈俏的失落,聞律眉頭蹙起,關心的看著她:「嗯?」從喉結裡溢出的嗓音性感撩人。

沈俏夾菜直接餵到他嘴巴裡:「趕緊吃。」

聞律將菜吃下,彎起唇角還沒開口,見沈俏又夾了塊海參遞來,聞律無奈,握住她微涼的小手:「聞太太,怎麼又生氣了?」

「你不是覺得我不心疼你嗎?我現在就好好疼你,趕緊吃。」沈俏波光流轉的眉目噙著一分委屈和心酸。

「聞太太。」

沈俏乾脆將筷子放下:「聞律,你能不能別這麼好?」沈俏一向對自己頗為自信,即便是當初跟厲晏辰在一起,她也從不覺得她一個孤女會配不上厲晏辰,配不上那炫彩奪目,風華祭月的厲家長孫。

可以往的那些自信,在聞律跟前,卻破碎的一塌糊塗。

左看右看,都是她無限的高攀了聞律。

她自卑了。

沈俏愈發低落的情緒被聞律收入眼簾,眉頭也越皺越深:「我又怎麼了?」

等了片刻,沈俏冷不丁說道:「你該慶幸沒有疼老婆要判刑的罪名,不然你肯定被槍斃。」

聞律徹底被逗笑了:「疼老婆還要犯法啊?」

沈俏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聞律,乾脆又夾了青菜塞到他的嘴裡:「就你話多,趕緊吃飯。」

末了,她氤氳著薄霧的美眸嚴肅的警告他:「聞先生,你麵色蠟黃,眼青嘴白,再這麼下去,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狐狸精修煉成人,榨乾你,虐待你了。好好的一個有為青年,你能不能多照顧下自己!」

小女人理直氣壯地話,讓聞律覺得好笑又有趣。

「那就聽聞太太的。」

沈俏強調:「不是要你聽我的,是讓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看著男人含笑的鳳眸,沈俏即是感動,又感到一絲挫敗。連原本瞞著聞律見舒妙的心虛,也在不知不覺間淡化。

一頓飯在沈俏滿是鬱結的心事中結束,車上,她直接靠在聞律的肩膀裡,自我檢討中的時候,也沒有看路況。

亦是沒有察覺到,司機開的不是回半山別墅的路。

而是開向了行雲山莊。

直到下車的時候,沈俏都還有些茫然,聞律帶她來這裡乾什麼。

聞律沒急著解釋,暮色中,男人牽著沈俏到了他們在行雲山莊見麵時的那個天台。

四周被裝飾滿了led燈,如同星辰閃爍。鮮艷的玫瑰點綴布置,極致的浪漫。

沈俏杏眸圓睜,條件反射的望向身側的男人:「你……」

話還沒說完,聞律則略微搖頭,示意沈俏不必急著開口,將她帶到了欄杆前。

忽然嘭的一聲巨響,藍色的煙花在夜空中絢麗綻放,緊接著,是一束又一束的絢麗煙火。

絕美的煙花映在眼瞳,沈俏眼眶漸漸發熱,泛紅的鼻子酸澀,她抑製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

聞律脫了外套披在沈俏單薄的身上:「喜歡嗎?」

「嗯。」沈俏小雞啄米般點頭,輕咬著粉唇,想說什麼,可嗓音卻像是失聲了一般,她說不出一句話。

聞律緊握著沈俏比自己小了一號的素手,輕抬起線條流暢優美的下頜,眺望著深空中絢爛的煙花,薄唇輕啟:「小俏,我們相識幼時,雖說我錯過了你的成長。但能重逢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我年紀漸長,油腔滑調的甜言蜜語挺難啟齒。卻不是因為叔叔不愛你,相反,我很喜歡你,也很愛你。你曾問過我,為什麼對你好。」

煙花砰砰砰的轟炸著中控,綻放出絢爛奪目的煙火,迷了亂了眼。卻蓋不住男人深情炙熱的話。

沈俏指尖都跟著稍稍的顫抖,聞律側過偉岸挺拔的肩膀,目光如炬的注視著她微白的臉龐:「感情這東西很不講道理,我喜歡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也無從根究。我們認識的時間太長了,你很小,就走進了我的心理。」

聞律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平安符:「興許是你將父母的平安福交給我的時候,也興許是小丫頭全心信賴我的時候。少年徐澈心裡,就多了個掛念。如果實在要說遺憾,便是當年,叔叔沒本事,沈家遭受了這般磨難,我明知道你孤身一人,卻無能為力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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