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呀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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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刻墨桑還是死了,被一擊爆了元神,意識消散於空中,魂力四溢在山石裡。

這回是真正的神魂俱滅,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小古董難得沒有刻板。

過程中闕玉其實十分擔心她死板到要將人神魂拘住,押送回太清宗,一同關押在鎮邪塔下。

那可好,幾百年後叫他跑掉,還不宰光太清宗。

這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正道人經常會犯的通病,還好小古板沒這麼乾。

要不然他還要花功夫忽悠傻丫頭。

說起來傻丫頭是不是對他過分信任了?總覺得他無論說什麼,她都依,叫她滅了人家神魂,對於正道來說是大逆不道的行為,也沒見她遲疑。

傻丫頭別的不行,就這個不錯,聽話。

闕玉在原地等著她收拾了天淵鏡後一同朝山洞外行。

他沒了法力,在這種陰暗的地方就是瞎子,什麼都看不見,不留神便會踩到什麼,每次快摔去時都能明顯感覺一股子力道護著他。

來的時候也是,讓他走在前麵,一路這麼照顧著他,後麵嫌他走的慢,直接提著後月要帶,一路帶到深處。

這個姿勢對於一個當過尊者的人來說多少有些屈辱,奈何現下實力不如人,加上抱他、背他都不方便,好像也隻能提了。

每天都感覺自己是個小狗,被她隨意帶來帶去,一點尊嚴都沒有。

這回在踩空了兩三次,跌了兩回,還差點把腳腕崴了之後,月要帶一緊,又被用那個令人感到羞辱的姿勢提了起來。

像拎個破麻袋,雙手和雙腳不著地,慘兮兮掛在空中,就這麼叫她送到外麵,擱在一邊停放的船上。

闕玉有一種她是天下壁修士的錯覺,天下壁每次給他送東西都這樣,提著箱子上的綁繩,『啪』的一下放在地上。

和她現在的行為一模一樣,他腳下剛踩上實地,她便鬆了手,闕玉一個不穩險些摔去。

他踉蹌了一下才扶著柱子站好,折身瞪罪魁禍首的時候,人家已經重新回到甲板中心盤起膝蓋打起坐來。

闕玉自覺無趣,也蔫蔫地回到自己的船艙裡歇息。

本就是剛睡醒沒多久的,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無聊到他身上長毛。

闕玉趴在床上,頗是怨念的看著船頭。

無趣無趣,太無趣了。

好想乾點什麼。

玄朱發現他在船後滾來滾去,一會兒到這邊,一會兒去那邊,或伏或坐,一刻不消停,開始上桌子爬櫃子,用鋒利的指甲去沒刮過的地方抓幾把。

他待一天,船裡的抓痕便越多,那後麵已經沒幾處幸免。

不過他再怎樣亂來,也隻在船艙裡,從未出來過。

玄朱知道,是對她還有警惕心的原因,狐狸本來就是膽小謹慎、疑神疑鬼、心思細膩的種類,就算他已經是尊者,也逃不開本能。

想讓他放下戒備很難。

其實已經好了許多,一開始隻在床上,後來會挪一挪位置,去船前和船後中間凸出的檻上趴著,下巴處墊著枕頭,懶洋洋看著她。

一雙眼有一下沒一下眨著,昏昏欲睡,沒什麼精神。

睡覺時的對比更明顯,以前會把自己全身都捂起來,一絲不露。後來伸展開手和腳,袒在被子外。

偶爾還會在別處睡,比如趴在船中間作為界線的檻上。

對她防備心少了很多,玄朱就算無心,也多多少少看了出來,他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放浪,實際上可能還很保守。

隻有在清醒的時候才會露出自己白皙修長的脖頸,和漂亮精致的月匈膛,經常隻穿一套單薄的褻衣褻褲,但是每次睡覺,反而會把自己裹好,隻袒手腳,旁的都瞧不見,藏在寬大的衣袍裡。

他很白,次次擱在被子上的手和腳心都是粉嫩的,像貓兒的肉墊,睡覺時趾頭會時不時伸展開,合起再伸開,再合起,反反復復。

今兒把高高吊在最上麵的痕櫃都刮出抓痕,方滿意的回到小床上,懶洋洋抱著枕頭去睡。

擱在角落的小球越來越多,船裡也越暖和,已經不需要他蓋太厚的被子,尤其是在太陽下。

玄朱瞧見他將被子夾在身下,翹著一條長腿睡,膝蓋曲著,褲腿便顯得短,露出消瘦筆直的小腿,和骨根分明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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