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的開端(1 / 2)
路尋光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咬自己的嘴唇。
不疼,但是很癢。
他本能地有點反感這種觸感……但是莫名的,他感覺到身體有一股電流襲過,從尾椎骨一路而上,讓他感覺到很舒服。
因此沒有推開壓在身上的重物。
但是耳邊卻響起一聲怒吼。
「人渣,放開他!」
路尋光迷茫地眨動雙眼,看見的就是扭打在一塊的楚寒和蘇萬裡。
這好像是二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鋒,拳拳到肉,虎虎生風。楚寒出拳的速度快到他看不清,但蘇萬裡的閃避也非常漂亮。
「怎麼,你是在嫉妒嗎?小鬼!」蘇萬裡一邊躲,一邊不忘嘲諷。
「蘇萬裡,這話我隻說一次——不要像野獸一樣展示你的膚淺。」楚寒一拳砸到了牆上,牆麵出現了一道深坑,他的眼神沒什麼波瀾,但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任何光芒躲藏進去,都會被吞噬。
漆黑得深不見底。
「我並不會被你的垃圾話激怒,所以也不用多費口舌。」
楚寒語氣很淡。
蘇萬裡眉峰擰成淩厲的線,笑得露出犬齒。
「我隻覺得你被我說中了心事。」
兩個青年沉默地對峙,彼此的眼底都凍結著仿佛能覆蓋整座山脈的寒冰。
在一邊默默推眼鏡的仁光:「……」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倆傻逼不正常!該死的男同!
雖然繼續看笑話也無妨,但想到今天收屍時的慘狀,他還是竭力打破僵硬的氣氛。
「兩位。」仁光用語重心長的語氣規勸,「路尋光小兄弟的情況有點詭異,他長出了貓耳朵和貓尾巴,還能蘇醒,明顯是激發了異能……我剛剛探查過了,他現在的精神狀態還沒恢復,確切地說,正處於一種動物才會具有的特定狀態……」
仁光的話音剛落,二人總算停戰,一起轉頭看他。
「什麼意思?」蘇萬裡活動了一下脖子,「嗯,倒是挺可愛的。」
仁光:沒人問你。
楚寒:「有生命危險嗎?」
仁光倒是想盡量說得委婉一點,但看兩個那副一有不對已經準備擼袖子和他拚了的架勢,還是照實總結:「……通俗易懂的說,他現在正處於發情期。」
蘇萬裡眼底的興奮根本沒掩飾。
他舔了舔上顎,「哈……」
楚寒立刻擋在了他麵前。
「怎麼,喜歡趁人之危?」
蘇萬裡倒是沒有立刻再硬碰硬,將手插在兜裡,眯起桃花眼,湊到楚寒耳畔低語。
「跟我裝什麼君子呢,你他媽都X了。」
楚寒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難道你不想X爆他嗎?我可是每分每秒都在想,想得很痛,心口都止不住的疼。」
蘇萬裡一臉平靜地說著騷話,語氣正經得仿佛能串台新聞聯播。
楚寒更想暴揍這張臉了。
——被這個人渣的說對了。
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還在發呆的路尋光身上。
他此刻就像是喝醉了酒,臉色發紅,身體已經背叛,變得活躍。
任君采擷。
「老大你們別看我……」
路尋光其實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他大口喘氣,拚命想轉移注意力,但他腦子裡沒有《拿破侖法典》這種供以進入賢者時間的東西,隻能開始背九九乘法表。
「一一得一,二二得……四……」
腦子裡就像是被強光照射著一樣,劇烈地暈眩。
「乖。」
蘇萬裡握住了他的一隻手,「沒事,繼續背。」
楚寒則皺眉,問仁光:「貓的……這種狀態,會持續多久?」
仁光苦笑:「這就涉及到我知識盲區了。」
「行,你出去。」楚寒一臉肅然,「我們兩個會想辦法的。」
仁光動了動唇,最終什麼也沒說。
心中默默為路尋光點了蠟燭。
他也不知道對這個男孩而言,這是幸運,還是不幸?秩序崩壞的末日……迎接他的,是牢籠,還是別的呢?
仁光帶上門離去。
路尋光做了個夢。
夢見他在深海遨遊,卻遇到了魚群。
耳畔不斷有人哄著,讓他去抓魚,他也就照做了,抓了一隻,沒一會兒跑了,接著又抓了一隻。有一次,還一次性抓到了兩隻。
魚還主動開口問他:「1+1等於幾?」
他回答等於2,魚搖尾巴抽了他的臉。
路尋光怒火中燒,問他到底等於幾。
魚說:「等於0。」
撇開這段莫名其妙的插曲,這個夢還算美好。
醒來的時候,是淩晨。
蘇萬裡和楚寒都不在。
路尋光晃了晃腦袋,感覺身體裡那種揮之不去的怪異感終於消失了。
太好了……
他緩了片刻,開始思考幾個問題。
首先,怎麼解釋自己長出貓耳朵貓尾巴?要不要告訴楚寒蘇萬裡……其實他就是那隻三花?
他是不怎麼願意的,主要是曾經在當貓的時候狠狠占了校霸便宜,現在再倒回去回憶,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想到要親口解釋他拿校霸傲人的月匈肌踩奶……算了算了,不說比較好。他就當曾經是貓的那段日子不存在,對外就當他和那隻貓沒關係,隻是剛好也覺醒了這種……獸化異能。
「你醒了?」
門忽然被推開。
進來的人竟然是仁女,他手裡拿了瓶礦泉水和麵包。
「你身體還好吧?」仁女把礦泉水麵包都遞給他。
路尋光接過,莫名背後發寒。怎麼感覺仁女看他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他上下打量自己,還好啊,沒缺胳膊少腿兒。
仁女也打量他,似乎有點驚訝,「你……沒和他們……」
路尋光滿頭問號,咽了咽唾沫。
「你到底,想說什麼?」
雖然知道他是男生,可看見和女生沒什麼區別的外表,他還是本能地緊張。
路尋光默默擰開礦泉水瓶蓋,猛灌一口壓壓驚。
仁女卻忽然換了個話題。
「我能不能八卦一下,蘇萬裡和楚寒,你更喜歡誰?」
路尋光頓時緊張起來,差點嗆到。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我是直男!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隻是拿老大和楚哥當好兄弟。」
仁女卻半點沒有像在開玩笑的意思。他的目光裡透著路尋光讀不出的情緒,輕飄飄吐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