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怨憎會(1 / 2)
第701章 怨憎會
鐵門自動向兩邊打開,孤冷的殘月投下淒淒的月光,披在少女的身上。
月光下,少女隻有一個朦朧而清冷的剪影,她的周身好似籠罩著一層煙霧,飄渺孤影若月宮謫仙。
那煙氣飄盪在深藍色的光幕下,竟似是冰天雪地的寒氣。
一剎那間,尤婆金整個人都似被凍僵住了。
少女緩緩走來,當她走出月光,那清冷的寒氣褪去,黑暗中,淡淡的金色光芒將她籠罩,神聖光輝,竟令人莫敢逼視。
仿佛看一眼,都是對神佛的褻瀆。
尤婆金雙眼大睜,眼中跳躍著激動與狂喜,「是你……真的是你。」
話落一踢腿就將薄蓮葉踢到角落裡去了。
薄蓮葉身體橫撞到柱子,悶哼一聲,疼的臉色扭曲。
緊接著,門外響起鄭宣儀冷淡的聲音:「我需要國主的一個解釋。」
宋秋蕊下意識皺起眉頭,聲音裡攜了怒氣。
——
「那就好,如果長時間被邪經侵擾心神,會對神經係統造成不可逆的損傷,輕則癲狂,重則死亡。」
明鏡瞥了眼曲飛台,淡淡道:「開慢點。」
曲飛台心尖忍不住一顫。
鄭老夫人沒什麼事,反倒是鄭靈玉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執著於過去的人,是永遠沒有明天的,我是誰並不重要,希望你明白,早日放下過去。」
蘭妲挑了挑眉:「還真是看不出來呢。」
「靈玉也真是胡鬧,薄家的家務事,輪得到她指手畫腳?給我看好她,別再出去闖禍。」
薄蓮葉:「!」
話落立即奔向世紀酒店。
她宋秋蕊有的是錢,至於惦記別人的寶物嗎?
至於謀殺,她眸光微閃,難道是薄玉簡那裡暴露了?
隻要她咬死了不承認,警方沒證據,也拿她沒辦法。
薄蓮葉瞳孔大睜,喉間忽然爆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整個人蜷縮在角落中,被尤婆金慘死這一幕,徹底刺激到。
陽光下,少女的側顏沉靜而美麗。
「程夫人,孤需要一個解釋。」神篤國主眼風淡淡的掃來。
她立即推遲手邊的工作,趕回鄭家。
同伴提醒她:「靈玉,世紀酒店可不是一般的酒店,現在裡邊住著的都是各國的使團,咱也不能亂闖啊。」
蘭妲兩隻拳頭握的哢嚓響,眼神裡浮起一絲冷冽的笑。
「你說得對,是我一葉障目了。」
「宋秋蕊?」蘇音慈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嗯,記著傷口不要沾水。」
房間內,蘭妲冷哼了一聲,沒好臉色。
明鏡冷靜的交代著一切。
「如果你知道這是一場注定會成為悲劇的愛情,那麼你還會開始嗎?在結局的時候,你會不會後悔?」
鄭靈玉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她是薄叔叔的女兒。」
話落毫不猶豫的走出了夜鷹的視線。
便成為了殺人的利器。
兩人同屬外文係,都是其中佼佼者,平時免不了被拿來比較。
曲飛台收回目光,回病房拿起外套離開。
把自己摔到床上,蘭妲閉上雙眼,縱容自己沉淪。
剩下的明鏡包裝好,給薄玉潯和蘇音慈送去。
蘇音慈輕輕的抱著他,下巴擱在他的肩窩上,柔聲道:「以後還有很多時間,我們慢慢來。」
「我想見見那位聖女,網上都傳瘋了,我真的隻想看一看她的風姿儀態是不是真有傳聞中那麼美。」
好不容易有個和明鏡單獨相處的機會,還被人破壞了,心底那個氣啊。
哪怕隻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願盡力一試。
天幕一道淒白的閃電劈下,映出了尤婆金滿是鮮血又不甘扭曲的臉。
聰明人,永遠懂得取舍。
薄玉潯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伸出手指指著,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
電話裡的人不知說了什麼,紀柔恩整個人麻木住了。
薄玉潯賭氣般坐起來,看看蘇音慈,再看看明鏡。
明鏡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佛珠,薄蓮葉瞳孔驟縮,趕忙把手腕背到了身後,神色躲閃。
話落拉起明鏡的手就走。
鄭宣儀的表情管理已做的十分完美,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依舊忍不住吃驚。
十月中旬的芙蓉花開的正艷,明鏡采集了新鮮的花瓣做成了芙蓉糕,薄老夫人吃的眉開眼笑。
明鏡淡淡微笑:「您好。」
尤婆金神色恐懼,大睜的瞳孔中倒映著金光閃閃的少女,不甘而又怨恨的怒吼道:「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的就成功了。
薄玉潯身子猛然一震,緩緩抬頭。
「雙雙,你有見蓮葉嗎?」
蘇音慈走過來,點了點他的腦袋:「你呀,四十好幾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還要我和女兒哄你,羞也不羞。」
米國?
「你……。」鄭靈玉柳眉倒豎,手機的相機朝準蘭妲的臉就砸過去了。
黃超這才注意到明鏡,雙眼噌的就亮了:「明鏡小姐,我們有兩年沒見了吧,您真是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
喬雙雙搖了搖頭:「沒有。」
「啊……。」薄蓮葉像是忽然被刺激到了,猛然推開紀柔恩,蜷縮在牆角,渾身瑟瑟發抖,好似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坐在審訊椅上的宋秋蕊,此時此刻渾身冰涼,心中被無邊的悔恨淹沒。
宋秋蕊早上起床後,站在窗前才發現昨夜下雨了。
她隻知道、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依靠了。
對方有什麼目的?
一瞬間蘇音慈腦海中閃過許多疑問。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頓了頓,她道:「明日我就不送你了。」
蘇音慈瞥了眼病床上還在昏迷的薄玉潯,無奈道:「你身上怎麼還有這種東西,不會是哪個女人送你的吧?等你醒了,一定要你給我解釋一下。」
於是她找到酒店前台,以鄭宣儀秘書的名義聲稱有犯罪分子混入了酒店,需要調監控。
——
而且聽李老師的意思,神篤國主喜歡華國的文化風景,可能會在這裡多停留幾天。
明鏡停下腳步,卻並未回頭。
緊接著「轟隆隆」滾雷奔騰,仿佛連地麵都在震動。
宋景剛開始什麼都不說,正好昨夜警局值班的是刑偵經驗豐富的老警察,天快亮時,宋景就什麼都招了。
那吟誦出口的咒語如月光下柔潤的溫泉水,將疲憊的身體緊緊包裹,身體內由內而外的舒展開來,妙不可言。
見明鏡要離開,夜鷹趕忙叫住她:「等等。」
早上醒來後,雙眼呆滯,很快就瘋癲的開始大喊:「我是佛女、我是佛女、你們都要拜我哈哈哈哈……。」
鄭靈玉立刻興奮了,聽說米國的王子很濫情,裝的冰清玉潔的,看她等會兒怎麼捉奸。
以前是看後輩的心態,現在是看未來女婿的心態,肯定不能同日而語了。
薄玉潯住院的消息並沒有告訴薄老夫人,隻告訴薄老夫人薄玉潯去國外參加一個論壇。
「啪。」鄭宣儀實在是忍不住,給了她一巴掌。
「保重。」
一星期後,薄玉潯出院。
本已不該生出妄念,可他無法欺騙自己。
清羅國主麵色更是陰沉的滴水。
希望你幸福。
「宋景。」
「小飛的手臂受了傷,已經處理過了,一個星期後來醫院換藥,還有這期間不能飲酒抽煙,不能食辛辣刺激之物,更要注意傷口不要沾水。」
她後知後覺的反應出對方話中的意思,尖利的聲音極度扭曲。
「我從小身體強壯,不會有事的。」
「把尤婆金的屍體給清羅國主送去,並向程夫人將原委講述一遍,程夫人會知道該怎麼做,至於薄蓮葉……先送醫院吧,通知她的母親。」
「我的葉子,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害成了這樣?」
護衛麵麵相覷,其中一人走到其中一扇門前停住。
喬雙雙警惕的看她一眼:「你想乾什麼?」
薄蓮葉,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大家一聽也是,紛紛開始行動。
她是天命佛女,所有人都要臣服在她的腳下。
鄭靈玉指著明鏡:「她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曲飛台站在病房門口,垂眸看著到自己下巴的少女。
曲飛台嘆了口氣:「我沒事。」
雖然他竭力表現的平靜,但眼神總有意無意的瞟向明鏡。
薄玉潯依依不舍的還給了她。
曲飛台心髒忽然加快了些,他不動聲色的回道:「不忙。」
他也是太過大意,竟被一個蠢貨糊弄,說出去恐怕會淪為整個同行的笑柄。
黃超笑嘻嘻的撞了撞他的手臂:「我看人眼光毒辣的很呢,你若真放不下,那就再接再厲,放心大膽的去追,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你們倆一定會在一起的。」
鄭宣儀邊走邊交代助理。
話還沒說完,就哽在了喉間。
鄭靈玉整個人都麻木了,呆呆的跪坐在地上。
鄭靈玉興沖沖沖去十五樓,米國的護衛看到一個陌生的人,立刻攔住了她。
尤婆金緩緩起身,「如此盛大的佛光,你果然就是我要找的佛女。」
全身心沉浸在念經中的尤婆金聽到此話,一個分神,猛然吐出了一口血。
聲音在空曠的別墅裡回盪,沒有人回應。
他有些激動的接過來,「看來我是沾了薄叔叔的光。」
「要先有得、才有舍。」
等到了警局警察審訊的時候她才終於反應過來,所謂的偷盜財務,是指使人偷明心的佛珠,而指使人謀殺,隻是因為中間人貪心多要宋景的錢,宋景為了徹底解決,半夜約見中間人想把人給捅死,結果這個中間人命大的很,正好警察在附近巡邏,把宋景給逮捕了。
鄭靈玉立即決定去捉奸。
「我有個計劃……。」
紀柔恩半夜接到電話,對方說是薄蓮葉出事了,她趕忙半夜冒雨趕去了醫院。
昏迷的沙旺和尤婆金的屍體被扔進清羅國主的房中。
她一直不解其意,如今被蘭妲一句話點撥,她忽然明白了。
「把她鎖在房中,從此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再踏出房門一步。」
「你給我站住。」鄭老夫人厲聲叫住她。
那喬雙雙就要繼續堅守崗位。
她說的沒錯,愛上一個永遠不會有結果的人,就像立在懸崖邊,明知是死路,依然義無反顧。
明鏡無奈扶額:「是我送的。」
「我要知道她進了哪間房?」
明鏡忽然想到那夜枯榮大師留給她的話。
這時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紀柔恩下意識哆嗦了一下,竟然開始恐懼起手機鈴聲。
薄玉潯立刻把錦囊拿起來放在病號服口袋裡,「是女兒送給我的,我一定要好好保存。」
因妒生嗔恨而得卑賤果報。
平時這個時候,餐桌上都會擺好早餐。
「哥教你幾招,你要先製造偶遇的機會,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不是和薄醫生是鄰居嗎?她又是薄醫生的外甥女,你專門挑一個……。」
桑落並沒有看她,徑直走向明鏡。
當她聽到原因後,更覺得荒誕可笑。
「你要嚇死我啊。」蘇音慈撲上去抱住他,眼眶忍不住濕潤了。
她還記得和薄蓮葉嘲風過,薄蓮葉怎麼說來著,神篤國未來的國後,又豈是明鏡一個普通人可比的?
這一幕,真該讓薄蓮葉來看看。
「東西是好東西,可惜落在了邪惡的人手中。」
少女站在光影中,年輕美麗的麵容若枝頭最嬌嫩的那朵鮮花,溫柔的眼神中有著淺淺的羞愧。
曲飛台說著,倒在了明鏡肩頭。
「這話也就騙騙你這麼單純的人。」
明鏡忽然起身,「我先回去了,走的時候通知我,我送你。」
明鏡根本就沒與她計較:「按我剛才教你的方法做,可抵抗邪經,不受乾擾。」
「明天我要去華清大學報道,你能開車送我嗎?」
蘭妲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蘇音慈身子一顫,猛然抬頭。
宋秋蕊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她被暴露隻是因為那串普通的佛珠?
「為什麼,你送給我,已經是我的了。」
「我等會兒就出院了,還有很多工作等著我。」
薄玉潯眯起眼睛,「小曲啊,時間不早了,叔叔要休息了。」
房間門沒有鎖,鄭靈玉一擰就開了。
曲飛台下意識「嗯」了一聲。
「不要亂動。」頭頂落下一道溫柔的聲音,他的手臂被抓住了,阻止了他的進一步動作。
——她……她進了世紀酒店。
「曲飛台。」
「以後不要再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玩。」
等人走後,蘇音慈走進病房,薄玉潯已經成功度過危險期,轉入了普通病房,隻是人還昏迷著。
那些護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她敢靠近就會被驅趕。
薄玉潯一手拉著明鏡,一手拉著蘇音慈。
薄玉潯布滿血絲的眼睛裡,似有火光跳躍,那麼明亮、那麼熱烈。
明鏡點頭:「一言為定。」
桑落眸光深深的看著她,眼底情緒翻湧,復雜難言。
——
明鏡拿出手機:「她是程夫人的侄女。」
「她怎麼可能是你的閨蜜?」鄭靈玉本來想說她配嗎?
「怎麼,本公主交朋友還要跟你報備嗎?立刻馬上從本公主的房間裡滾出去,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時門鈴響起,宋秋蕊罵了句:「又不帶鑰匙。」
多年辛苦的謀劃,一朝都暴露了。
明鏡望著遠方的雲層,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
男子眼底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蘭妲聽到她的輕聲喃喃,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麼?」
少女聲色清冷,攜帶著凜冽的寒意與無盡的威嚴,一同化為密不透風的落網,篼頭朝尤婆金壓來。
「她竟是兩人的女兒。」
「你覺得是毒藥,那便是毒藥。」
「走的那天你一定要通知我,給我個機會讓我圓夢,大不了年底的獎學金我不跟你爭了還不行。」
「這是你說的。」
薄玉潯瞠目:「這不是你送給我的嗎?」
蘭妲目光溫柔的看著麵前的少女,「不要想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隻要此時此刻、你是快樂的,那就足夠了。」
鄭靈玉眯起眼睛,偷偷給小夥伴們說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明鏡淡淡道:「你來晚了。」
鄭靈玉不情不願的道歉。
「我送送你。」明鏡起身。
駕駛座上,冉騰霄目色沉沉,瞥了眼後視鏡,側臉腮骨突出。
讓警方有個意外之喜的是,還牽連出了唆使薄玉簡買凶製造車禍殺害薄玉潯的案件。
今天開始,使團陸續開始離開,不過像清羅國主這樣走的悄無聲息的,就跟有人在後邊追債似的,還是挺怪異的。
明鏡看著男子在燈光下洋溢著簡單快樂的眉目,心底有什麼地方觸動了。
薄玉潯臉上露出無辜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趙晴第二天起來,就發現變天了。
蘇音慈:……
電話是警察打來的,說她的丈夫涉嫌謀殺,讓她來警局配合調查。
雙手結印,口中吟誦。
鄭宣儀臉上掛著得體端莊的微笑:「國主請放心,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解釋。」
曲飛台經過休養,精神已經好多了。
十分鍾後,鄭靈玉頭發汙糟,臉蛋青腫,人被徹底打懵了。
蘇音慈深深的看眼明鏡,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
少女神色淡漠而悲憫,腳踩平地,確如高高在上的神佛。
被狠狠的拿捏了。
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到毫發無損的白衣少女,瞳孔不可思議的瞪大。
蘭妲大笑一聲:「難得你也開始認真考慮感情了,我跟你說,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照跳不誤,愛情就是毒藥,會讓人上癮,並再也戒不掉,寧願腸穿肚爛,也絕不後悔。」
薄玉潯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全然不顧身上的傷。
「天哪,聽著就好無趣,這樣風華正茂的年紀,就應該談戀愛啊。」
鄭靈玉嚇了一跳,猛然扭頭。
「你……。」都知道了。
她手裡抓著一串佛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在她的認知中,那佛珠隻是廉價的東西,就算丟了,明心也絕不可能鬧到去報警,所以她才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更沒想到,明心真的報警了,而那個精明的中間人因貪心而牽連住宋景。
——
助理應是。
鄭宣儀扭頭就走。
話落轉身離去。
「偷盜他人財務?指使他人謀殺?」
話落從身上拿出一個銅鈴,輕搖一下,清脆的鈴聲帶著一種詭異的邪惡力量傳盪開去。
她眉梢微挑,眼神冷艷輕蔑:「敢闖本公主的房間,找死嗎?」
明鏡察覺他麵色不對,扌莫了扌莫他的脈,不由得蹙眉:「你逞什麼強?」
「也罷,我立刻將你製服,用你的血拿去煉製。」
真的、不一般嗎?
——
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宋秋蕊走出房間,下樓。
「還有銀甲衛,他們都是忠誠的戰士,希望你能善待他們。」
這一刻她無比的後悔,她隻在意經文,以為隻要把所有經文背的滾瓜爛熟就可以了,卻不知,真正的修煉不在經文,而在心法。
薄玉潯有些失落,沒有陪伴女兒出生和成長,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怎麼回事?」
車速終於減了下來。
「等等,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哪個女人送給你的?」蘇音慈把錦囊翻出來,扔到薄玉潯身上。
見到鼻青臉腫的鄭靈玉,真是一分心疼都沒有,再麵對蘭妲時,麵容上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歉意。
薄蓮葉腦海中想起了這一路走來,她乾的一件件蠢事,為什麼非要和明鏡作對呢?
因為她嫉妒、嫉妒她的聰明、她的美麗,嫉妒她毫不費力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明鏡的眼神平靜的猶如深海,薄蓮葉卻覺得仿佛一種無聲的嘲諷,她偷學了佛女這麼久,如果連一個簡單的心地法門都不會,那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明鏡和蘇音慈相視一笑,蘇音慈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生氣了,那我們也不在這兒礙你的眼了,你好好養傷吧,明鏡,我們回家。」
話落徑直離去。
話落準備離開。
蘇音慈立刻丟下手裡的東西沖過去,薄玉潯已經虛弱的睜開了雙眼。
鄭靈玉卻氣的發瘋,她一次次的被薄家羞辱,忍得下這口氣,她就不姓鄭。
「劈啪」一聲,落地窗爆破,一道刺眼的白色電光穿透尤婆金的身體,他整個人猛然顫抖起來,眼中的不甘怨憤逐漸被恐懼與茫然所取代,瞳孔越來越散、越來越散……
「我勸你適可而止,人家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人家自己去解決,我們欠缺女兒的太多了,她很獨立,也很理智冷靜,她永遠懂得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我們該做的,不是對她的人生指手畫腳,我們該選擇相信她,不是嗎?」
正在和明鏡在陽台上聊天喝茶的蘭妲:……
鄭靈玉坐在咖啡館中,一邊喝咖啡一邊等消息。
「轟隆」一聲,直直栽倒在地。
鄭宣儀猛然轉身,臉色冰冷:「你知道我最近有多忙嗎?從早到晚,我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你不為我著想,反而在關鍵時候給我搗亂,你真是我親媽啊。」
警衛麵麵相覷,正要請示上峰,鄭靈玉已經大剌剌的走了進去。
她當初就不該選擇薄蓮葉這個蠢貨。
忽然她抬步走向薄蓮葉,蹲下身捉住她流血不止的手腕,淡淡道:「封眼耳鼻舌身,意守神庭,金剛持咒。」
「你竟能抵擋得了我的邪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