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場盛大的餘震（1 / 2）
「你有病嗎？」
林鬱搖了搖昏沉的頭腦，奮力將辛瑩推開，她不明白辛瑩發的什麼瘋。
曾經戲耍玩弄她感情的人是辛瑩，提分手的人是辛瑩，現在無禮地闖進她房間強口勿她的人還是辛瑩。
林鬱的怒罵沒能讓辛瑩收斂臉上放肆的笑意，她的視線輾轉落在林鬱的唇上。
那裡唇色瀲灩，殘留著她口紅的餘色，甚至因為她剛剛的粗魯被蹭紅了半邊臉。
「對不起。」
今晚辛瑩說的第一句話，是道歉。可這一聲遲到兩年的對不起，在林鬱最需要的那一刻沉默。
原來她可以出口得那樣容易。
這聲遲到的道歉讓小姑娘紅了眼眶，淚水如珠串般滑落，滴落在床上，而有的順著鎖骨滑進深處。
林鬱的哭泣沒有聲音，隻是微微亂了呼吸，無聲默默地流淚，像是要把從前所有的委屈不甘通通靠眼淚宣泄出來。
「辛瑩，你憑什麼……」
憑什麼一句道歉拖欠了兩年！憑什麼那樣傷害了她之後卻又若無其事地出現！又是憑什麼那麼自信覺得她一定會在原地止步不前！
此時辛瑩才頓悟，原來小姑娘對她的愛並沒有消失。
她隻是固執而笨拙地將它們藏進心底，不被所有人發現，甚至包括林鬱自己都不曾察覺。
愛已入骨，收回何易。
辛瑩一時間有點慌亂，小姑娘好像流不完的淚水，那滾燙的淚仿佛要把她的眼睛狠狠灼傷。
辛瑩想了很多，最終隻是笨拙地伸手去幫她擦拭：「你別哭，明天會腫。」
小姑娘嬌氣，稍微一哭第二天眼睛就腫的不能看。
辛瑩自然脫口的一句話，卻讓雙方都不由回憶起一些不合時宜的往事。
林鬱被噎了一下，眼淚漸漸止住，呼吸也和緩下來：「你到底想要乾嘛？」
「我後悔了，真的。」辛瑩輕輕揉著林鬱毛茸茸的頭發，「我想復合。」
我愛你，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
情話悅耳動聽，可惜當初那個固執地愛著辛瑩的林鬱沒聽到。
「可是太晚了，辛瑩。」林鬱哭過的眼神格外澄澈，似乎能通過她的皮囊直直望見她的靈魂，讓人不敢直視。
她的聲音和幾年前的她同樣冷漠：「你不過是不甘我不求著你、挽留你。你隻不過是那該死的驕傲沒有被滿足而已。」
也許林鬱說的對，她的話直擊辛瑩最不願承認的內心深處。
她的眼裡似有風暴盤旋而生，垂眸看向林鬱，道：「晚不晚的，試試就知道了。」
林鬱仰頭看向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辛瑩，撐著手往後退，卻被一股力攥住手腕往回拉，猛然撞進了辛瑩的懷裡。她的懷抱溫軟而熾熱，毫無保留地將她全部接納。
她們的身體向來很契合，可心仿佛隔了很遠很遠。
溫熱的懷抱緊貼上來，林鬱纖細的月要被辛瑩一手箍在懷裡，上半身被迫懸在半空，鴉黑的頭發因重力往後垂落，纖細白皙的天鵝頸暴露在暴徒眼下，隨後鎖骨處傳來的一股溫熱感讓林鬱不由自主地戰栗。
口勿輕輕柔柔細細碎碎地落下，在鎖骨、肩頭，密密麻麻的濕意讓所有被標記過的領地叫囂咆哮著奢求更多。
辛瑩逗弄般地用舌尖挑弄小姑娘紅的滴血的耳垂，呼出的氣帶著燙人的熱度和絲絲酒氣，「承認吧，你還放不下我。」
辛瑩的語氣得意，那是一種猜測被驗證後的自滿。
林鬱無法否認，她的身體太沒有骨氣。
辛瑩享受著小姑娘的戰栗，她隨意蹬掉腳上的高跟鞋，騰出一隻手卸掉亂晃的耳墜，俯身在小姑娘唇上印上一口勿。
辛瑩本想逗弄一下小姑娘，不想失了分寸把人欺負得太慘。
她了解林鬱的所有別扭和驕傲，今天她當然可以趁人之危，然後林鬱就會再次縮進她的殼裡敵視所有人。
這不是她想要的。
點到為止，見好就收。辛瑩很擅長博弈的要論。
林鬱臉紅得滴血，對這位不速之客，林鬱克製再三，還是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你到底要乾嘛？」
林鬱又是疲憊又是無奈，酒精的後勁讓她有些困倦昏沉，她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我們復合吧！」
辛瑩口勿過小姑娘臉上風乾的淚痕，把被淚浸濕的頭發輕柔地撥到耳後，輕聲說道。
「嗬！」
林鬱被氣笑了，她辛瑩憑什麼總在理直氣壯地發號施令，憑什麼認為她會一直在原地等候她的垂憐。
獨裁！狂妄！自以為是！
「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