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聖誕禮物（1 / 2）
吃完烤肉，幾人回了家。
岑默感覺一身烤肉味兒，趕忙去洗了個澡。
出浴室後，找了件外套穿在睡衣外頭，坐在桌前開始寫作業，會寫的寫，不會寫的空著。
寫完後，岑默拿起手機搜不會的題，先看解析，看懂了自己在題號上畫圈重新寫一遍，看不懂的在題號旁邊畫了星號直接抄了答案上去。
岑默寫完作業抻了抻月要，爬進床躺進了被子裡。
關閉勿擾模式，手機QQ彈出一大片消息提醒，最上麵的是魔仙堡群，幾個女生在討論明天的聖誕節安排。
張雨柔：【我自己給他打的一條圍巾，打了快一個月，他應該會喜歡吧】
下麵附著一張疊好的淺灰色圍巾圖片。
張雨柔：【怎麼樣@全體成員】
程世龍：【不錯，羨慕姐夫的一天。】
韓旭：【不錯，羨慕姐夫的一天。】
幾人復製起來，岑默笑著也點了一個加一復製了一條。
岑默看著圍巾圖片，忽然想起三人騎車去學校都沒戴手套和圍脖，想著過幾天就降溫了，決定明天請假逃了英語晚自習順帶去買幾套，主要她想去找個家教，最好是這周末就能給她上課的。
現在黎父給她的生活費，她都沒怎麼用過，有錢了不用白不用。
……
周四下午最後一節課下，岑默用自己多年來練就的精湛演技裝病請了假，拿著假條出了學校。
往她有點印象的教育培訓機構中心走去。
找了好幾家，要麼都是周末在補課中心係統性上課的，要麼就是漫天要價的上門家教，說她這種基礎差的最低都是一節課一千塊，岑默聽著都肉疼，她雖有錢但也不能這麼霍霍不是。
她現在想先把零基礎的英語放一邊補習數理化生，四門課，一門課補兩個小時是兩千，四門就是八千，一周就是一萬六。這還是最便宜的，岑默麵上不顯，添加了一家機構的聯係方式，說自己考慮考慮。
離開後，岑默進了家商場逛，挑了同款不同色的三副手套和三條圍巾。
岑默買完看到對麵有家玩偶店，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目光，想著聖誕，給自己和韓旭幾人一人買了一隻小玩偶。
最後，岑默又買了隻小蛋糕打包回家當晚飯吃。
岑默換鞋上樓，剛要踏上最後一層台階，黎綏的房門被打開。
兩人站著大眼瞪小眼。
「你怎麼沒去上課？」岑默震驚，黎綏看著可不像是會逃課的人。
「逃課了。」黎綏理所當然，「你不也是。」
「年級第一居然會逃課？」
「下午體育課被林予言拉著打籃球出了一身汗，不舒服想回來洗個澡，就懶得再去了。」黎綏解釋。
「不過我逃課不影響我年級第一，你呢？」黎綏話頭轉了個彎。
「我？」岑默指了指自己，「別提了，我出去找家教了，不找不知道，一找嚇一跳，真貴啊。」
「逃課出去找家教？」黎綏不解。
岑默推開房門放下東西，招呼黎綏進來，指了指書桌前的桌椅示意黎綏坐：「英語課我也聽不懂，與其浪費時間在教室裡發呆，不如去找家教，我想這周末就開始上課。」
「不過為什麼現在家教這麼貴，我印象裡我初中同學在家補了一個寒假也才兩三千啊。」
「寒暑假應該是大學生兼職做家教比較多，現在大學生還沒放假。」
岑默點頭：「是這樣嗎？」
黎綏點頭：「而且你現在補高中知識，應該也沒什麼大學生補，初中比較多。」
岑默點頭長嘆一口氣，拆開了小蛋糕吃：「一起吃點？」
黎綏搖頭：「吃過了，你吃吧。」
說完，他看著蛋糕突然想起什麼，起身離開：「等我一下。」
說完就回了自己房間，片刻後，黎綏拿著一大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放在了岑默桌上：「巧克力，你昨天不是想吃嗎？」
岑默無奈：「我昨天沒有想吃，是林予言要給我吃。」
黎綏唇角微彎：「聖誕禮物。」
提起聖誕禮物，岑默想起來，放下手裡吃了一半的蛋糕，從自己今天買的一堆東西裡麵，找出一個包裝袋，遞給黎綏。
「回禮。」
黎綏接過。
「快打開，看你喜不喜歡，不喜歡這個還有別的色。」岑默催促道。
黎綏打開包裝袋，拿出裡麵的東西，是純羊毛的黑色圍巾和皮製的黑色防風手套。
「不錯。」黎綏點頭。
岑默笑：「我就說我眼光還行，林予言那套明天再給他。」
黎綏聞言一怔，神色微斂：「林予言也有？」
岑默點頭：「對啊，我們仨一人一套，給他買的藍色的，我的是白色的，過兩天太冷了不帶點裝備騎車多冷啊。」
黎綏收起圍巾和手套，低垂著頭看不出神色，良久，開口道：「你找家教為什麼不找我，雖然沒多厲害，但教你應該沒什麼問題。」
「你不有自己的事嗎？你自己也要學吧，聽林予言說你有時候周末都不出門的。」
「而且我基礎太差了，我怕你教我會讓你懷疑人生。」岑默撓頭。
黎綏輕聲開口：「不會，教你自己也能復習一遍知識點。」
岑默眯起眼看向黎綏：「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有什麼要求要提的？」
黎綏無奈搖頭：「沒有，我隻是不想過年的時候我爸拿著我們倆的成績單對比的不要太慘烈。」
「如果非說有什麼要求……」
「岑默，
「那你就認真學習努力趕上我吧。」
岑默朝黎綏拱了拱手：「那就謝謝黎老師了。」
「不用謝。」
岑默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還早：「你現在有事嗎？」
黎綏搖頭。
岑默翻找出物理必修一：「那要不黎老師今晚就上任，教我下運變數直線運動？」
黎綏點頭：「嗯。」
黎綏簡單給岑默講了一下定義，然後刷刷在書本上寫了幾個公式，每個公式一一推導給岑默看，然後挑了幾道例題講了一下。思路清晰，遇到有點難理解的還會停下來等岑默慢慢思考，偶爾提醒一兩句。
岑默本身就是理性思維偏重一些，幾個公式以理解下來就明白了不少，加上她腦子從小就活，學得也不慢，一晚上收獲不少。
學了一個多小時，岑默有些疲憊，犯起了困，拿手撐著頭，眼睛慢慢闔上。
「這道題理解了嗎？」黎綏正說著一抬頭就看見岑默睡著了。
黎綏看著岑默此刻顯得有些淡然的睡顏，怔住，猶豫片刻還是抬手輕輕拍了拍岑默。
「醒醒，別在這睡。」
岑默睜開眼，朦朧地看著黎綏，迷迷糊糊地想起來剛剛自己好像正在補課，嚶嚀一聲：「嗯，謝謝。」
說完也不等黎綏回應，閉著眼扌莫索著爬上了床。
黎綏看著她這套動作，啞然失笑，起身給她關了燈，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晚安。」他對著房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