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陳豹芝深陷死局,曹樂水了結過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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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商會總部山門前,一座大山從天而降,砸向正處於弱水狀態的曹樂水。眼看大山距離地麵不足三十丈時,一股風旋突然湧起,帶著強橫的吸力與扭轉力,與下落的大山相撞。

剎那間,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向四周爆開。大約三五息後,風旋如同一柄巨大的鑽頭,將大山鑽開。緊接著,一聲轟鳴,大山被猛然撕開,並在風旋的破壞下,化作碎塊。

曹樂山道了一聲好,而後第三次結印,第三次敕令:山魁令·指玄。

令出法隨,原本被風旋破壞的大山碎片突然上飛,並凝成一個劍指的形狀。而後,就見曹樂山往下一指,指玄山如同一柄利劍,刺向下方的風瀾。

風瀾哼了一聲,二次結印,二次敕令:風語咒·二重唱。

暗中觀察的陳豹芝聽到敕令聲,還以為是什麼新招術。可誰知,風瀾還是那招風旋。陳豹芝不禁苦笑道:「果真是二重唱啊!」

然而,招術不在於花哨,管用就行。比如,風瀾的二重唱與曹樂水的指玄相碰,在僵持十息左右後,指玄山被風旋逐漸瓦解。

曹樂山又道了一聲好,而後第四次結印,第四次敕令:山魁令·金剛杵。

風瀾看了一眼空中倒懸的筆直山峰,頗為無語道:「換湯不換藥,看不起我嗎?」

然而,嘴上這麼說著,但修為的調用明顯比前兩次多得多。當然,儀式也不能少了,隻聽其敕令道:風語咒·三重唱。

曹樂山發笑道:「就怕你唱不下去!」

說話間,金剛杵已不足二十丈。

風瀾狡猾一笑,在風旋即將與金剛杵正麵相撞時,卻突然偏了個角度,猶如削竹筍一般,將金剛杵由外至內瓦解。

曹樂山生氣了,給風瀾來了一招狠的。隻聽其敕令道:山魁令·重樓玉宇!

風瀾稍作猶豫後,還是覺得試著接一下。於是,放棄所謂的儀式感,直接發動了風噬。

下一刻,曹樂山發出的重樓玉宇宛如風化千山的土山,在風的吹拂下,逐漸瓦解。

與此同時,曹樂山也意識到眼前這女子絕不簡單,結合其出手,猜測道:「你覺醒了噬風體?」

風瀾翹起腦袋,並未回答曹樂山的問題。此舉,看似不屑,實則是心裡發虛。顯然,風噬已經是她現階段所能發出的最強法術了。

本以為對方會罷手,可誰知她麵對的這位,卻是個耿直的主。隻見其第六次結印,敕令道:山魁令·火峰!

風瀾見識不妙,便胡亂結了手印,喊道:風語咒·七寶!

七寶本在安慰妍兒,一聽主人呼喚,在一看頭頂的大家夥,趕忙化身一頭帶著七彩流光的麒麟,飛向空中的火峰。

期間,想到剛剛的戰鬥都在喊招式,那他也不能落下。於是,稍稍琢磨後,喊道:七寶令·頭槌!

下一刻,七寶還真就一頭撞在了火峰上。頓時,火峰爆開,大量的岩漿連同碎裂的岩石,向四周飛散。未久,濃煙與灰燼的混合物,仿佛遮住了整個天空。

與此同時,待在總部的典奇峰啟動陣法,並開啟二級防禦。(s:鯉魚商會總部防禦大陣的二級狀態一旦開啟,隻可出不可進。另外,在風瀾與曹樂山交手時,會中成員除曹樂水之外,全都撤入防禦大陣中。顯然,高手對決,隻可遠觀!)

蕭魚本想「抖抖威風」,可一看曹樂山的手段,還是忍下了。不過,曹樂山的出現,也讓他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於是,他便命令影子,展開行動。影子作為他的第四層保障、貼身護衛,自然明白行動是什麼。當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蕭魚身上撤離。不過,在經過山門時,還是被開啟魂瞳觀戰的姚無煙發現了。

副會長紀雲泉一看會長到了,便走了過去,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蕭魚愣了一下,發問道:「我不能出來嗎?」

「這裡危險,不適合你這個會長待。」

「有防禦大陣在,他能奈我何?再者說了,還有大虎與二虎。」

紀雲泉掃了大虎與二虎一眼,嘆氣道:「你們兩個能聯手對付他嗎?」

「不能!」二虎非常乾脆地回道。

「既然不能,還不帶會長去議事廳躲著?」

「不用躲的,那家夥打不過七寶的。」

然而,二虎這話剛說完,就見七寶被曹樂山一拳打了下來。紀雲泉看在眼裡,麵無表情地問道:「現在你還覺得他打不過七寶嗎?」

二虎滿是不解地看向了大虎,問道:「大哥,是我的傳承記憶出錯了嗎?」

大虎也是一臉茫然道:「我的傳承記憶也好像出錯了。」

蕭魚聽著這不明不白的對話,也是一臉疑惑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傳承記憶?」

二虎回道:「主人有所不知,那七寶的祖上可是異種麒麟,在我接受的傳承記憶中,異種器靈是不怕山魁的。」

「哦,這是為何?」蕭魚問。

「因為山魁就是被異種麒麟殺死的。」說完還看向大虎,求證道,「是這樣吧?」

大虎點頭道:「我接受的傳承記憶也是這樣。」

蕭魚應了一聲,但外邊的戰況似乎與大虎、二虎所說的情況完全相反。顯然,七寶不僅沒有發揮祖上之威,反而被曹樂山追著暴揍。

如此一幕,就連風瀾都百思不得其解,便飛到妍兒身邊,詢問道:「七寶是不是受傷了?」

妍兒淚眼汪汪地點頭道:「是的!」

「秋水芙蓉傷的?」

「嗯!」

風瀾越想越不對,又看了一眼七寶後,徑自嘀咕道:「秋水芙蓉是魂修,可這也不像是元神受損啊!莫非……」

風瀾盯著妍兒,問道:「你沒有服用通明衍神丹,是七寶服用了對吧?」

妍兒怕風瀾責怪七寶,一個勁地否認。風瀾看在眼裡,撫扌莫著妍兒的小腦袋,嘆息道:「是大娘太沖動了,可你也不該瞞著大娘啊!

你要知道,七寶的情況很特殊,而那通明衍神丹也不是正道丹藥。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顯然是被丹藥所累,無法發揮正常戰力。」

妍兒一聽這話,頓時急了,摟著風瀾的胳膊,催促道:「大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寶兒哥會不會有危險?」

風瀾再次嘆息道:「當初在大雪峰時,你爹爹也服用了通明衍神丹,同樣也出現了問題。不過,你爹爹有仙緣帝法護身,僅僅幾個彈指的工夫便消除了丹藥所帶的怨念。」

「那寶兒哥呢?他會怎麼樣?」

「這就不好說了,一旦怨念糾纏過深,恐怕……」

妍兒聽後,瞬間淚崩,並不斷拉扯風瀾的胳膊,問道:「之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變了?」

「之前是七寶沒有遇到山魁令,可現在遇到了。你要明白,妖族與咱們人族不一樣。他們可以通過提升修為,不斷覺醒血脈之力以及傳承記憶。

之前為娘曾瀏覽過中原皇室的典籍,依稀記得,七寶的祖上曾與玄女一同剿滅了八大魔神,結束了遠古末期的動 亂。而山魁令便是由八大魔神中,排名第七的山魁,所留之部分神通所化。

顯然,是山魁令激起了七寶的傳承記憶,可現在的七寶還未達到覺醒血脈傳承的條件。本來,以七寶的資質,完全可以在戰鬥中逐漸覺醒,可偏偏丹藥殘留的怨念趁機糾纏他。」

「那現在該怎麼辦?要如何才能幫到寶兒哥?」

風瀾嘆息道:「咱們幫不了他的,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然而,妍兒卻不停搖頭道:「不,大娘,您可以幫寶兒哥的,隻要您阻止那個瘋子,寶兒哥或許就能化解怨念,渡過難關。求您了!」

風瀾滿是苦澀道:「孩子,你想錯了,並非大娘不願出手,而是不能出手。甚至,你口中的那個瘋子,此刻雖看似折磨七寶,但實則是在幫他。倘若對方停手,那七寶斷無活路。」

此話一出,妍兒的腦瓜子頓時亂作一團。看看七寶,看看曹樂山,是在不明白大娘說的意思,問道:「他不是敵人嗎?怎麼會幫寶兒哥呢?」

「這事為娘也想不通,可他的行為又的確是在幫助七寶。否則,就不會隻用拳腳了。」

妍兒一聽這話,突然想到了什麼,抓住風瀾的手腕,認真道:「大娘,倘若不用拳腳,會不會更好一些?」

風瀾當即就愣住了,好一會才明白妍兒的意思。隻是……她剛才還跟對方打了一架,若現在求其幫忙,會不會適得其反呢?

在其思索之時,妍兒卻誤以為風瀾抹不下臉,竟然跪在地上乞求。風瀾心中又是一陣淩亂,扶起妍兒,神情嚴肅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七寶吧?而且,還是那種喜歡?」

「大娘,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救寶兒哥的命啊!」

風瀾已然明白了,扶著額頭,滿是無奈道:「你娘閉關前將你交由我照料,可現在我又該如何向她交待呢?」

妍兒似乎理解了大娘的意思,反問道:「小娘也不是人族,可爹爹還是娶了她。」

「你爹爹跟你小娘之間,並非你想得那樣。與其說是喜歡,倒不如說是機緣巧合下的無奈。」

「可不管過程如何,結果是她成了我的小娘。」

「罷了,你若主意已定,你爹那邊由我去說。」

「爹爹?他會反對嗎?可他自己不也娶了?」

風瀾搖了搖頭,苦笑道:「平心而論,你爹可不是什麼好玩意。他自己玩得盡興,但卻決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異族。」

「為什麼?」

「因為那該死的麵子啊!」

妍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而後又催促風瀾幫助七寶。風瀾扌莫不透對方的意圖,便先試探一下。於是,她魂念模仿男子的聲音,教訓道:「上麵那小子,你除了拳就是腳,還會點別的嗎?」

果不其然,曹樂山並沒有任何改變打法的意思,顯然是他發現了七寶的異常,同時也知曉山魁與異種麒麟的恩怨,才選擇了「幫忙」。

當然,打還是真的打,每一拳每一腳都切切實實打在七寶身上。若非七寶底子厚實,就他這種打法,煉體境第九層也得被打廢。

風瀾一看法子奏效,便想著請對方動用真正的山魁令。然而,在風瀾即將開口之時,陳豹芝突然現身,並阻止道:「我勸你還是別開口了。」

「為何?」

「具體的原因我也說不上來,但我有一種感覺,隻要你一開口就會壞事。」

風瀾正因為有這個擔憂,所以才試探的。如今被陳豹芝這麼一打斷,她心裡又沒底了。靜下心思索對策,很快她便有了一個好主意。

當下,轉頭看著陳豹芝,眉眼間帶著笑意。陳豹芝心神一顫,連忙擺手道:「弟妹,這可使不得。雖然我承認我很優秀,但你家那貨,我是真的怕呀!」

風瀾臉色一變,沒好氣道:「你想什麼呢?我看你是想讓你幫個忙。」

「那咱們可得先說明是什麼樣的忙,畢竟,有些忙我是有心無力啊!」

風瀾緩緩抬起右手,指著陳豹芝的眉心,一字一句道:「風-指-劍!」

當劍字出口的一瞬間,一記風指劍射向陳豹芝的眉心。陳豹芝是真的沒想到風瀾會突然對他出手,盡快全速躲閃,還是被風指劍附帶的劍氣插上了眉角。

陳豹芝很不理解,剛要問出手的原因,第二記風指劍又朝他的膻中穴射來。緊接著,第三記風指劍又射向他的氣海。之後,第四指、第五指……招招不離死穴。

不一會,陳豹芝的身上已經多處掛彩。雖說風指劍造成的傷害十分有限,但一直被射也不是個辦法呀!無奈之下,陳豹芝祭出了虎頭湛金槍,一邊抵擋風指劍,一邊詢問出手的緣由。

然而,風瀾不僅沒有回答,反而將風指劍直接提升至風逸劍。這一下,不僅威力上去了,速度也更快了。並且,還有不斷上加的趨勢。

陳豹芝雖然脾氣好,但也架不住沒完沒了的風逸劍。於是,他一槍刺散迎麵而來的風逸劍,而後順勢刺向了風瀾。

風瀾迷之一笑,反手便是一記風爆劍。緊接著,拉開身位,發動風殺劍。

如此一來,陳豹芝的好脾氣也被消磨殆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輪氣勢如虹的長槍快攻。風瀾依靠身法,不斷躲閃。可躲著躲著,卻躲進了曹樂山的戰鬥範圍。

不僅如此,風瀾還發動風影假身,誘騙陳豹芝出手。那一刻,陳豹芝似乎明白了風瀾要他幫的忙。雖然很是無奈,但事已至此,也隻能幫一把了。

毫無疑問,陳豹芝刺中了風瀾的風影假身,長槍所帶真氣波及到了曹樂山。曹樂山一拳轟散真氣,而後又繼續逮著七寶一頓狠揍。

之後,陳豹芝又一次失手,迫使曹樂山取消對七寶的攻擊。那一刻,曹樂山意識不對,剛要說什麼時,就見風瀾也失手了。並且,傷得還是剛得喘息的之機的七寶。

那一刻,曹樂山又迷茫了。心想;這兩位到底要乾什麼?

然而,混戰期間切記失神,這不就在曹樂山失神之際,被七寶來了一記頭槌,而且還是正對腦門。

令人震驚的是,原本防禦堪稱無敵的曹樂山竟然中招了,或者說被破防了。不等眾位看官驚訝,風瀾又攻向了陳豹芝,而陳豹芝反攻時卻刺中了七寶。

如此這般,除了風瀾憑借極快的身份已經敏銳的反應之外,其餘三位都或多或少掛彩了。

曹樂山越想越迷糊,乾脆什麼都不管了,逮著誰打誰。七寶則是除了風瀾之外,遇誰打誰。而陳豹芝則是看似逮誰打誰,但主攻目標始終是風瀾。

至於風瀾,那就有意思了,雖然遊離在戰場內外,但卻始終保持著高度戰鬥狀態。並且,於她而言,是誰喘息打誰。

防禦大陣內的會眾們看著外邊的相對頂級的戰鬥場麵,但卻沒有一絲領悟。說白了,全他娘的亂打,有個鬼的精髓。

紀雲泉也看得一頭霧水,轉頭問蕭魚道:「風瀾不是七寶的主人嗎,怎麼打起來一點都不心疼呢?」

蕭魚沒好氣道:「你們都看不懂,讓我一個空有境界的小六品說什麼?」

紀雲泉點了點頭,嘀咕道:「這倒也是!」

之後,紀雲泉便去找會中的幾位九品仙君商討。可惜。那幾位也是一頭霧水,實在搞不懂外邊在打什麼。直到七寶一聲怒吼,身上的七彩流光由耀眼變得內斂。

那一刻,眾人明白了打這場亂架的意義。即,幫助七寶突破。至於說怎麼突破了,又幫哪裡了,還是一頭霧水。

再之後,風瀾與陳豹芝交換眼神,並逐漸退出了戰場。至此,又回到異種麒麟對戰山魁令的局麵。不過,經過亂戰之後,七寶的情況明顯好了許多,最起碼沒有被曹樂山壓著打。

下方,陳豹芝靠著虎頭湛金槍,神色略顯疲憊道:「在我出關時,我本以為自己最少能擠進前十。可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風瀾打趣道:「男人嘛,總該要抱有一絲希望,萬一實現了呢?」

陳豹芝聽著語意不明的話語,嘆了一聲,滿是無奈道:「之前無非戲言而已,你又何必揪著不放呢?」

「你怎麼知道,我是在說笑呢?」

「不說笑又能如何?難不成還有誰膽敢碰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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