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陳豹芝深陷死局,曹樂水了結過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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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會遇上幾個勇者的!」

「勇者?我嗎?說實話,如果讓我選擇,我寧可殺了你也不會碰你一根頭發絲。」

「嗯,這點我相信。」風瀾麵帶笑意道。

陳豹芝也笑了笑,指著身上的傷口說:「你下手可夠狠的,這些傷最少也得養個把月。」

「要不了那麼久,頂多十來天。」

陳豹芝咧著個嘴說道:「大姐,哥們槍修,純的,不是法修,也不會自我治愈。」

風瀾似乎聽出點意思,問道:「你想要什麼?」

陳豹芝頓時來了精神,隻見其拿出一塊長樂坊的憑信,說道:「我之前下了血本,賭你最先生子。結果呢,燕子語先生了。所以……你懂我意思吧?」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賠償你的損失吧?」

「不對不對,不應該是賠償,而是歸還。」最後兩個字格外加重了語氣。

風瀾愣了一下,帶著笑意問道:「歸還的前提是擁有,可問題是,那賭局又不是我設的,我也沒有從中得利,又如何歸還呢?」

「你雖然沒有直接得利,但也不過是轉了個彎,又全都落在你們家了。」

此話一出,風瀾似乎明白了,試問道:「長樂坊的局是蕭魚布的?」

「布局?嗬嗬,這個詞用得好。自摘星台婚宴過後,長樂坊便設了一個賭局。內容是,賭林蠻兒的女人中,誰先為其生子。選項一共四個,分別是你、薑韻、燕子語以及其他。當然,這四個選項的賠率也是不一樣的。」

風瀾想了想,指著自己說:「我的賠率最高?」

「最高我就不會全壓你了。」

「好哇,這個長樂坊欺我太甚,這筆賬我記下了。」風瀾發狠道。

然而,陳豹芝卻擺著手,解釋道:「你理解反了,賠率高代表最先生子的可能性最低。反之,賠率越低,最先生子的可能性最高。」

風瀾之前被氣到了,如今一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於是,又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說道:「這長樂坊還算識趣,懂得給我這位嫡妻幾分薄麵。」

「不止是長樂坊,很多人都看好你。這其中,我排第三。」

「那第一跟第二又是誰?」

「第一出自中原,不用我說你也能明白。至於第二嘛,出自西羅,想來是那位公開反對你嫁人的西羅國君——西門尚圓。」

「應該是的!西羅國情好轉,他肯定想著大撈一筆。」

「大撈一筆?還撈個屁,全都落在老泥鰍嘴裡了。」

「老泥鰍?你是說蕭魚嗎?」

「除了他還能有誰?」頓了一下,埋怨道,「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爭氣了,怎麼能讓燕子語搶先呢?你知道押了多少嗎?」

「你活該!」

「我是活該,可我又有什麼法子呢!寄希望在你身上,可最終還是被那老泥鰍算計了。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想要什麼?整個祖星嗎?」

「你的意思是,蕭魚跟長樂坊暗中勾結,故意欺詐?」

「不然呢?」

「可即便如此,你坐擁雁盪山與神威鏢局,犯得著去賭嗎?」

「那你可得好好去問一問那條老泥鰍了。我陳豹芝到底怎麼得罪他了,非要對我趕盡殺絕?」

風瀾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大致經過。顯然,是蕭魚利用鯉魚商會的名望、財力、勢力等一切優勢,不斷對雁盪山與神威鏢局施壓。

陳豹芝好麵,肯定不會向蕭魚屈服,於是便想著反擊。可蕭魚卻提前切斷他反擊的途徑,而雙方又不可能真刀真槍乾一架。

恰在此時,蕭魚與長樂坊暗中勾結,引陳豹芝上鈎。而已陳豹芝的才智,肯定會有所懷疑。可偏偏調查的結果全都是蕭魚送給他的。

隻有,在經過一係列的操作,讓陳豹芝堅信林蠻兒與風瀾之間深厚的感情,在通過持續的施壓,迫使陳豹芝入局。陳豹芝迫於無奈,隻得踏上蕭魚早就為他鋪好的路。

當然,以當時的賠率,陳豹芝即便贏了,也不會有太多收獲。他的目的無非是想表達一個決心,從而呼籲更多的勢力聯合起來,反抗鯉魚商會的「霸權」。

可惜,終究是算不過蕭魚這條老泥鰍。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贏的希望。

風瀾想通這一點後,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鯉魚商會不是蕭魚一個人的,自己的夫君也占了大頭。甚至說,就是她家的。

那麼,自己作為受益者,又豈能指責「苦心謀劃」的大功臣呢?也難怪陳豹芝見她時,會有那般態度。沒辦法,隻能裝傻充楞了!

「商會的事連林蠻兒都沒過問,我一個女人,也不好跟著摻和。不過,鑒於你幫我的份上,你的損失我可以補償一部分。」

陳豹芝重重嘆了一聲,心神疲憊地回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那些,我隻想守住祖業,難道連這都不行嗎?」

「很決定商會的事。」

「當真——如此絕情?」

「這……其實,你也可以守住祖業,隻不過……加一個名頭而已。而且,對你今後也沒害處啊!」

「哈哈……罷了,誰讓我無能呢!臨行前替我帶句話,做人做事莫要過頭了,我會在雁盪山等著他的。哦對了,記得多帶些人,雁盪山的路不好找、也不好走。」

說罷,扛著虎頭湛金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風瀾看著消失的背影,重重嘆了一聲。與此同時,一股威壓突然將她籠罩,緊接著便是透徹心神的寒氣。風瀾抬頭一看,好家夥,七寶竟然逼得曹樂山動用了山魁令第七層——雪牙。

風瀾調動靈氣,護著妍兒脫離了雪牙的範圍。顯然,她對七寶並沒有太多的信心,萬一雪牙砸下,那真夠她受的。

所幸,七寶沒有逃避,毅然決然撞了上去。下一刻,雪牙竟然被一頭撞碎了。並且,噴湧而出的寒氣又被七寶噴出的火焰抵擋。隻不過,那股火焰中似乎又參雜一些別的東西。

風瀾驚訝之餘,稱贊道:「真是好樣的,竟能破了山魁令第七重。」

然而,妍兒睜著大眼睛,問道:「大娘,山魁令一定多少重啊?」

「額……好像有十重吧!」

「那寶兒哥還能破幾重?」

「這就不好說了,畢竟,以我現在的修為,最多也隻能破到第七重,再往上就得拚命了。」

「那後麵三重又是什麼?」

「第八重——懸影;第九重——臨天路·昆侖;第十重——朝天闕。」

「那他能練到第幾重?」

風瀾想了想,回道:「天資高一點的三重封頂;天資卓越者,六重封頂;天問者,九重封頂。」

「那第十重呢?」

「第十重沒太多記載,估計也就山魁令的創始者,才能達到吧!」

「那若是到達星君境呢?」

「星君境也差不多,隻不過運用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妍兒嘆了一聲,雙手合十,默默祈禱七寶可以戰勝丹藥中的怨念,突破自身的極限。

其實,自從七寶破了第七重雪牙時,就已經突破了自身的極限。同樣,曹樂山也在突破自身的極限,這兩者都是相互成全的。

這不,在七寶的激發下,曹樂山用出了第八重——懸影。

懸影的原形是懸影山,一座看起來懸浮在海上的仙山。之所以出名,那是因為懸影山封禁一切法術。而在懸影山生存的,基本都是一身蠻力的凶獸。

話說回來,七寶身兼金木水火土風雷其中能力,可謂是天生的無極者。而第八重的懸影山能封禁法術,以此而言,也便克製天寶。

當年異種麒麟大戰山魁時,差一點就被送走了。而差的這一點,也正好是七寶現階段缺的一點。即,混沌之力。

懸影山能封禁法術,但卻封禁不了混沌之力。可以說,縱觀整個諸天神域,能封禁混沌之力的東西,五個手指便能數過來。

因此,破解第八重的關鍵,就看七寶能否掌握混沌之力。

其實,曹樂山很早就領悟了第八重,但始終不能像現在這般,較為輕鬆地用出來。這還得多謝七寶這塊磨刀石。

那麼問題來了,七寶的參悟點又在哪呢?答案:過往種種,碎骨淚流。

七寶看了一眼下方默默祈禱的妍兒,最終還是選擇一頭撞了上去。這一次,他並沒有像破解雪牙一般乾脆利落,甚至在他撞在懸影山上時,頭上的麒麟角還出現了裂痕。

眼看七寶被懸影山壓著下墜,風瀾及時提醒了一句。

「用心感悟,放開束縛!」

七寶不斷重復著這句話,可結果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改變。而此刻距離地麵的距離正在急速拉短。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二十丈、十丈……懸影山落地!

曹樂山見此一幕,並沒有絲毫勝利者的喜悅,反而無比惋惜道:「就差一點,我已經感受到了。唉,真是罪孽啊!」

然而,十息過去了,懸影山還沒有消失。這一下倒讓曹樂山疑惑了,心想:既已落地,為何還不自行退去呢?莫非……他還活著?

想至此,曹樂山再接手印,敕令道:山魁令·懸影,收!

三息過去了,懸影山毫無反應。曹樂山咦了一聲,癡癡道:這不應該呀!怎麼收不回來呢?難不成……

曹樂山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趕忙結印,並敕令道:山魁令·臨天路·昆侖!

果不其然,就在曹樂山召出昆侖山時,下方的懸影山也動了,並且緩緩抬起,又不斷加速。

最終,昆侖山與懸影山撞在了一起,兩山皆碎裂崩塌!

曹樂山受到反噬,噴出一口精血。之後,便見其放聲大笑道:「痛快,實在太痛快了。真沒想到,你竟有如此大的突破。看來,你值得我動用第十重!」

說罷,雙手抹上精血,抱轉周天而落於丹田,參指托盤又凝於拳狀。雙拳對碰間,敕令道:山魁令·朝天闕!

那一刻,風瀾感覺天旋地轉,頭暈眼花。在她僅存的理智中,擠出了一個字——逃!

毫無疑問,就在七寶真的有很大的突破,也絕不可能抗住朝天闕。或者說,星君以下,幾乎就沒有能扛得住的。即便是使用其他七種邪術,也無法與之抗衡。

說白了,就是一旦形成,基本玩完。而破解的方法,就是不讓其召出來。這點對於其他七種邪術而言,並不算多困難。否則,山魁就不會排第七了。

可如今,他們當中並沒有能將之打斷的,除非曹樂山自己打斷。當然,但凡他腦子正常,就不會這麼玩。

可怪就怪在這裡,本來都快完成了,可誰知這哥們自己把自己打斷了。要知道,朝天闕真的不是鬧著玩的,你要麼別召,要麼就咬牙扛到底。

可曹樂山似乎腦子出現了一點問題,結果自然就要承受「山魁的暴怒」。

那一刻,曹樂山像是遭受「車裂」一般,身上的衣服瞬間化作粉末,緊接著其赤 裸下的魁偉身軀卻如同一隻弱小的紙人一般,被操控,被撕扯……

那一刻,尚有一口氣的曹樂山自然不會甘心領死,拚盡全力與之對抗。

可惜,堅持了還不足十息,他的皮肉已經被扯開了。眼看頃刻間就要粉身碎骨時,曹樂山用最後的氣力喊出了一句話,或者說是兩個字——叛徒!

顯然,從叛徒二字分析,曹樂山應該不是腦子抽風,也不是為了向眾人展示魔神的殘酷以及邪術的可怕。雖然推斷不出叛徒是誰,但想來是那個叛徒在他身上動了手腳。

一旦他動用山魁令·朝天闕,就會自己把自己坑死。那麼,這個叛徒究竟是誰呢?分析三點:

其一,能在曹樂山身上動手腳,要麼修為極其極其高,要麼就是熟人乾的,

其二,能準確把握山魁令的弱點,那對山魁令必然非常了解。

其三,曹樂山雖然耿直,但卻不傻。畢竟,傻子又豈能將山魁令修煉到第十重呢?如此,對方顯然是用了一個曹樂山無法推卻的理由。可曹樂山自打進莊後,基本都是在閉關中度過的。而唯一與之關係密切的,應該就是他的師尊以及帶他入莊的荊和。

以此而推,荊和被殺,曹樂山有意查明真相,可奈何兩位莊主不準。於是,曹樂山便私自出莊,並堵住鯉魚商會總部的大門,目的就是為了逼林蠻兒回來。

至於為何是林蠻兒而不是蕭魚,原因無非兩種。要麼別人教他的,要麼就是他想用特別的方式,向林蠻兒求證荊和的死因。畢竟,荊和本身也很強的,想要悄無聲息地殺死他,基本就是魂術了。而荊和正好又是被震碎元神而死。

如此一來,也容不得曹樂山不懷疑。可惜,結果卻是一步步將自己推入死地。

然而,有句老話講得好,置之死地而後生!

就在曹樂山即將粉身碎骨之時,有個身影出現了。準確來說,是一灘「水影」。顯然,是曹樂水的弱水形態。

下方的風瀾剛剛恢復神誌,就看見曹樂水向曹樂山的方向飛去。風瀾已然猜到了什麼,大聲喝止道:「快回來,你也會死的!」

然而,曹樂水像是沒聽見一般,毅然決然飛了上去。而後,又毅然決然自弱水之態,將曹樂山赤 裸的身軀全麵包裹。顯然,曹樂水是想拚死保住曹樂山的身軀。

那麼問題來了,曹樂水為何要這麼做呢?

答案:親兄弟啊!大哥!

其實,在曹樂山說出弱水體質,梅州人氏之類的字眼時,曹樂水就已經有那種猜想了。但礙於當時的局勢,就先打一架再說。可他這位弟弟是真有脾氣,直接對親哥哥下重手。這才逼得風瀾出手救人。

而曹樂水真正確認的時刻,便是曹樂山全是赤 裸的時候。顯然,在其身上定然有什麼標記。好巧不巧,那標記就是曹樂水留下的。準確來說,是他弱水體質失控時留下的。

在翻翻舊賬,曹樂山根本不是被什麼仙人看重才接走的,而是被曹樂水差點弄死了。當然,必須的說明,曹樂水真不是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控製不住弱水體質。那玩意,沾之即化啊!

不過呢,曹樂水也沒乾啥人事,一看弟弟要沒了,嚇得直接跑了。當然,他那時也救不了,畢竟曹樂山已經沾染了劇毒無比的弱水,死亡也隻是時間問題。可跑了一段距離後,又覺得太不是人,於是又跑了回去。

恰在此時,荊和他就路過,他就發現了,他就救人了。

所以說,這兩兄弟,可謂是一言難盡啊!真不知他們那位偉大的母親,是如何生下兩個「怪物」的。

可無論如何,這一次曹樂水並沒有逃避,盡管他現在也似乎救不了他的弟弟,但他還是選擇冒死一試。大不了,曾經的虧欠今日一並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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