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東北前線（1 / 2）
莫斯科，冬宮。
第三十次戰爭會談緩慢的進行著，因為各個軍區的總督都在前線指揮作戰，唯一能與總統會談的隻有戰爭顧問。歐洲前線傳來的都是戰勝的消息，總統吸取了二戰德國戰敗的經驗，特意做特殊航班前往華沙前線查看，顧問確實沒有騙他，俄軍已經占領華沙，波蘭的投降指日可待。
會議中途，總統抬了一下手，示意正在講解戰況的顧問停下，隨後，將手上幾份軍費要求批準後，便放下了筆，放入衣服的口袋裡，走出了會議室大門。
「總統先生，烏克蘭前線的將軍托我問您一個問題，您可以回答一下嗎？」其中一個戰爭顧問問道。
「什麼問題？」總統回過頭，詫異道。
顧問咽了一口口水，問道：「康斯坦丁·寧科切斯將軍問您，戰爭什麼時候可以結束？我們的軍隊已經打到了華沙，很快就能抵達德國邊境，一定要打到他們投降位置嗎？將軍希望可以早點讓對方簽訂停戰條約，讓將士們早點回家。」
總統遲疑了一下，思考了幾秒後，便回答：「我會考慮早點結束這場毫無懸念的戰爭，我相信，寧科切斯將軍的問題其他將領也想問我，但請轉告前線所有將軍，這場戰爭在歷史意義上永遠不會結束，像兩次大戰一樣，都是為了終結戰爭的戰爭，這種思想上的鬥爭是永遠不會結束的。」
顧問沒太聽明白，剛想挽留總統，卻看見總統直接走出了會議室，隻留下他們發呆。大門關閉的聲音久久地回盪在安靜的會議室裡。
沒有一個人說話。
緩了幾秒後，那個顧問問道：「總統什麼意思？」
「華沙軍區顧問先生，你具體指哪一部分？總統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會爭取早點簽署停戰條約。」另一個顧問說道。
「不，是下半句話，總統說，戰爭永遠不會結束？可他剛剛說他爭取早點結束戰爭！」顧問徹底懵了。
「先生，我們還要坐飛機回到前線，會議已經結束了，還有其他的問題請以後再問吧。」坐在離總統最近的一個顧問說道。他和其他顧問不一樣，月匈前掛著幾枚勛章官職比其他人高一級，在總統眼裡應該是最信任的一個人，所以才把他安排到離自己最近的位置。
比起這些和將軍一個地位的顧問，他更具有發言權。
其他人看到他這麼說，也就自然地整理好文件，走出了會議室。
總統經過冬宮的大門，門外大雪紛飛，莫斯科已經入冬，幾家戰機從莫斯科上空飛過，俄羅斯國旗被映在戰機的機身上，三色旗格外鮮艷。
這幾戰機應該是去聖彼得堡支援邊防軍的空軍，總統向戰機敬禮後，便前往了列車站。路上，雖有侍衛護送總統，但莫斯科的居民一點也不懼怕他，畢竟是全民公投選出的總統，不像是前幾任總統，將權力集於一身，他更傾向於改革於節省開支，直到戰爭開始，俄羅斯才公開他上任的信息，除了莫斯科居民，包括俄羅斯內，全世界沒有人知道俄羅斯已經換了一屆總統。
街邊，就算是一家小餐館也有暖氣持續散熱，自從大選之後，全俄羅斯每一家商店、餐館、企業，都擁有政府提供的免費供熱服務。幾個大胡子的老人坐在室外，喝著啤酒，吃著麵，暢談著。
「俄羅斯打仗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哦，老兄，你沒注意報紙，幾個月前就刊登了戰爭消息，那個時候，你還在明斯克呢。」
「我都沒感覺，政府好像也沒提高稅收，跟平常一樣呢。」
總統來到了列車站，他並沒有包下整輛列車，而是和普通百姓坐在一起。
「不用你們送了，謝謝。」總統檢票後，告別了侍衛。
「總統先生，我們還是擔心你。大概一天後，你要換乘西伯利亞專車，途徑西伯利亞大鐵路，預計一周後到達切格多門，到了那裡，前線的步兵團會接應你。」其中一個侍衛說道。
「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總統走向了列車，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了。
俄羅斯，切格多門。
幾架飛機從戰地的總統頭頂飛過，它們在機場加油後就立即前往東北前線。不僅是莫斯科在下雪，似乎整個亞洲都在下雪，此時的中國，雪已經積到連普通居民都出不了門的情況，鐵路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沒有一輛火車可以正常運行。
總統塔在沒過小腿的積雪上，一旁是前來護送總統的特警部隊，步兵團並沒有如約而至，小隊長給出的理由是因為大學，步兵團遭到伏擊，在與敵人廝殺。
「戰線怎麼樣了？」總統問道。
「敵軍的裝備太落後了，還在用95式自動步槍，我們現在已經推進到黑龍江附近了。」小隊長說道。
特警部隊將總統護送到指揮陣地後就離開了。總統走到指揮官麵前，指揮官看見他，連忙向總統敬禮。
「總統先生，有什麼吩咐？」
「幾天是幾月幾號？」
「12月23號。」
「還有幾天就聖誕節了，命令全軍，於1月2號停止進攻，戰線改為防守，我批準你們有五天休息時間。」
「可，可，可是我們快那些東北全境了，如果臨時改為防守，敵人肯定會加以強攻。」指揮官十分震驚，大好的優勢，總統卻給他們休假!
「我再說一遍，1月2日之前，必須停止攻擊！」
指揮官沒話說了。
沉默幾分鍾後，指揮官從嗓子裡強行問出了一句話。
「總統先生，你總得給出個理由」
總統笑了笑，指揮官真的像孩子一樣天真，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情，也一點要問出個因為所以。
「理由嘛我不是獨裁者，不渴望建立在痛苦之上的勝利。」
總統又笑了笑，轉過身去，理了理自己的襯衫衣領，走出了指揮室。
指揮官無奈，繼續研究起戰爭策略。
總統突然回頭，大聲說道：「餵！就這麼讓我走了，我沒買回程的票，我會在這裡待到聖誕節結束，你們總得給我準備休息的地方！」
指揮官搖了搖頭，這個比他小3歲的總統，更像是一個幼稚還帶點中二的小孩。始終長不大的小孩
次日，總統從一間木屋裡醒來，洗漱過後，就走到了小鎮上。指揮官給總統安排在離戰線300公裡遠的小鎮上，因為戰爭需要，這個小鎮被改成了臨時次元補給站，為了補償當地居民，軍隊允許所有人可以每天領取食物、柴火和生活用品。人們雖然抱有怨氣，但總是帶著一些乾柴、麵包與毛毯回家。
總統找了個鎮上的餐館，直接走了進去。他點了一份俄式早餐與一盤凍梨，從錢包裡拿出幾張盧比紙幣，放到了收銀機旁，找了個座位坐下。
沒過一會兒，服務員就將餐盤送了上來。總統拿起刀叉，切了半根酸黃瓜放入嘴裡，就著酸味吃下一片香腸，又咬了口布林餅。此時，有一對年輕的情侶走過來，手上端著餐盤，邊聊天邊往他這走。
「嘿老兄，我們可以坐在這裡嗎？」男人問道。
總統點點頭，隨後繼續吃早餐。
女人坐下後，忍不住瞟了總統幾眼。總統是典型的俄羅斯帥哥，留了較長的棕發，皮膚很白，看不出來是三十幾歲的中年人。
「哦！你是總統先生嗎？」女人認出了總統，驚訝地問道。
總統又點了點頭。
「哇！真的是總統先生！能和個影嗎？」女人問道。
總統接過了女人的手機，走到女人後麵，舉起手機，擺好姿勢後，按下了拍照鍵。
「總統先生，請寬恕我剛剛的無禮，我沒認出是您」男人鞠了個躬，表示歉意。
餐館裡的人紛紛扭頭，發出了驚訝的聲音，有的用手機拍照，有點甚至直接走過來，希望總統能給他簽名。
總統抿著嘴笑了笑，簽完名後便快速吃完了早餐，走出了餐館。
他想不到這些居民都這麼熱情，好像自己就是個普通人一樣。多麼希望他以後也可以這樣，熱情的打招呼，聊天。總統想著，走到了一個公園裡，坐在了一棵無人的大樹下。
確定沒有可燃物後，總統點了一支煙，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熱水杯，喝了一口熱水，吸了一口煙後，吐出了長長的白煙。
好久沒這麼休閒了。總統想，自從他上任以後，每一天都在整頓俄羅斯爛透了的經濟，更別說軍隊了，俄烏戰爭後，俄羅斯的機械化部隊幾乎全部打光，邊防軍連最基本的高射炮都沒有，烏克蘭甚至都有想直接進攻俄羅斯本土的沖動。
那時的俄羅斯，反對的聲音連綿不斷，西伯利亞的聯邦國接連幾次提議離開聯邦，原總統被趕下台後，換了五六屆總統，不是被刺殺就是病死，現在的總統在以前隻不過是一個聯邦議員，是大選後的第一屆總統選拔出來的候選者，在這之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明斯克州的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