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東北前線（2 / 2）
這幾年，他一連晉升了十幾級，他已經厭煩了被頂替和作為擋箭牌的生活，他更喜歡和人民待在一起，和普通人在一起，而不是坐在冬宮裡，談著和人民毫無關係的事情。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人走過來，抽出了一根煙，像總統借打火機。總統沒帶打火機，抽了根火柴，把煙點燃後給了那個人。
總統看了一眼那根煙，是中國產的中華煙。
「中國人？」
「是。」那人回答。
「來這裡乾什麼，你們的國家在與我們打仗，你來就等於找死。」總統很詫異。
「原來貴國也討厭敵對國家的人，親愛的弗拉基米爾·諾蘭奇克斯多納耶夫·維克多先生，或者說，親愛的總統先生。」那人笑笑，繼續抽煙。他用著一口流利的俄語更總統對話，毫不結巴。
「你是誰？」
「你應該認識我。」
「你是」
「別猜了，浪費時間。地球阿爾法聯合協會亞洲總部部長韓豫霄，十分榮幸見到您，我親愛的總統先生。」韓豫霄掐滅了煙，麵對著維克多，笑笑。
「韓豫霄？這麼說現在你是逃犯嘍？」維克多也笑了笑，他確實在情報部門的卷宗上看到過韓豫霄的名字，但調查接過是他現在作為一個精神病人關押在北京醫院，「精神病好了？」
「也算是，幾個月前被子彈擊中肺葉，做了個很長的夢，現在，我醒了。」韓豫霄扭過頭，靦腆地無聲笑著，米黃色的衣服和大樹幾乎融為一體。說來也奇怪，已經入冬，這棵樹卻像是剛到秋天一樣。
「快元旦了，過完元旦，就是春節，我希望每一個解放軍都可以回家過年。」韓豫霄一隻手放在樹上，觀察著樹乾的紋路。
「你來找我，肯定不是為了這件事吧。」維克多麵向韓豫霄，掐滅了煙頭。
「俄羅斯也沒少擔心地外文明的事吧，你們在2年前的大選後就開始建造宇宙望遠鏡，企圖超過哈勃望遠鏡，聯合國曾經指責你們，懷疑俄羅斯正在建造太空核武器。」韓豫霄沒看維克多，繼續看著大樹，「你們截獲的信息肯定比我們多，不然肯定不會這麼快發起戰爭。」
「你還是像在安理會上那樣多嘴。」維克多說道，「我們可以證明那個文明，比你們更加確信。」
維克多從月要間的皮包裡拿出了一張長方形卡紙，用筆寫上幾個字後，遞給了韓豫霄。
「明天下午五點，我會在咖啡館吃下午茶，你可以在那個時間來，我會帶著電腦。」維克多說。
韓豫霄接過卡片，將上麵的墨水甩乾，隨後放入了包裡。
維克多轉過身，往公園外走去。
「維克多先生，你覺得戰爭能勝利嗎？」韓豫霄忽然問道。
維克多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沉思了幾秒，說道：「我們肯定會輸。聯合國並沒有在銷核計劃中銷毀所有核彈頭，包括中國在內，隻要是擁有核彈的國家，肯定會保留一些作為底牌。但我不會發射核彈，這場戰爭，會因為一顆子彈結束。」
維克多說著，走出了公園。
東北前線，鬆花江。
一輪又一輪的炮彈射向中國陣地，士兵冒著被炮彈彈片擊中的風險，艱難的向碉堡推進，煙霧籠罩著天空，地上都是士兵的屍體與鮮血。
團長跨過一排排鐵絲網，終於到達離碉堡最近的塹壕裡。
「能炸掉碉堡嗎？」團長大聲吼著，炮聲很快蓋掉；了他的聲音。
「不能！媽的，他們的炮火太密集了，派出去了幾個突擊隊都失聯了！」排長吼道。
「媽的這群俄羅斯鬼子！」另外一個排長吼道。
團長從月要間抽出了雙筒望遠鏡，趴在塹壕上看前方,隨即便趕緊爬回了塹壕裡。
「看到什麼了？」
「煙霧太他媽多了，看不清！」團長拿出水壺，喝了口水。
「怎麼辦？」
「等到晚上，他們要是沖上來就射擊，炮火停了後再沖鋒。」團長看了看周圍，這條塹壕幾乎貼在鬆花江上，再走十幾步就是鬆花江，
「晚上聽我號令，等炮火停了就過江。」團長說道。
夜晚。
團長抬頭看了看外麵，隻有探照燈在掃視江麵，基本沒有部隊駐守。團長拿出了一把很老舊的號角，看似是抗美援朝時的號角，上麵還係著一個紅巾。
「都傳下去了嗎？」團長問道。
「傳下去了，說一聽到號角聲就過江。」排長說道。
團長有抬頭看了看江對麵，忽然想到一件事。
「這天太冷了，士兵估計沒遊過去就會凍死。」團長說道。
「我們是怎麼退過來的？」排長問道。
「遊過來的。」另外一個排長回答道。
「能遊過來那就還遊過去！這裡是鬆花江寬最短的地方！」團長說道。
隨後，團長直接站了起來，使勁吹著號角，他背後幾個塹壕裡不斷有士兵爬起來，向鬆花江方向跑去。此時，江對麵的探照燈忽然滅了，電線冒出了火光，好像是斷電了。
士兵立刻朝江對麵遊過去，冰冷的江水不斷拍打著戰士們的身體，大雪仍然下著，雪花蓋住了大地，北風呼嘯著，似乎要吞沒這支過江的隊伍。所有人都
當第一批士兵上岸後，立刻開始了槍戰，一些帶匕首士兵直接無聲的刺殺了守衛。戰士刺額地方剛剛好，匕首刺進那些守衛的月匈膛裡，俄羅斯士兵抽搐幾下後便倒地不起。
有個守衛在到底前按下了警報按鈕，瞬間，警報聲響徹了整個俄軍陣地，紅色的警報燈閃爍著。俄軍士兵瞬間從帳篷裡沖了出來，衣服都沒穿好，帶上鋼盔後便拿起槍和中國戰士搏鬥。
很快，槍戰就成了白刃戰，因為過河，士兵都沒帶什麼彈藥，運送物資的部隊還在過鬆花江的橋上。
白刃戰持續了2個小時，中國軍人掃除了俄軍戰地的所有的威脅，把俘虜的俄軍安排在一起後，搜繳了所有武器，但唯獨沒有發現遠程火炮。
團戰看著被綁在座椅上的俄軍指揮官，問道：「火炮和坦克在哪裡？」
指揮官冷笑一聲，躺在椅背上。「早就撤向後方了，我們知道，中國來自各個省份的軍隊已經抵達北京與內蒙古，再有兩個星期就會到達前線，我們再不撤，就趕不上聖誕節了。」
「聖誕節？俄羅斯過聖誕節嗎？」團長問道。
「1月7日，俄羅斯聖誕節。」
團長沉思幾秒，問道：「你想回去過聖誕節嗎？」
「想，他媽的，怎麼不想？」
「告訴我們俄羅斯部隊撤退的方向，我會讓你回去過聖誕節。」
指揮官冷笑幾聲，說道：「鬆開繩子，我畫給你。」
團長鬆開了綁著指揮官的繩子，遞給了他地圖與馬克筆。
指揮官把地圖和筆扔在地上，從月要間掏出了手槍。士兵立刻把槍支抬起，指向指揮官。
「媽的，就算是回不去也不會把火炮交給你們！」隨後，指揮官將槍頭朝向自己，槍響過後，指揮官倒在地上，子彈穿過了他的頭顱，滾燙的腦漿湯湯地流著。
團長沉默了一會兒，命令士兵埋葬他的屍體，隨後走出了指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