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出兵（2 / 2）
在老孤兒身邊，左邊是李偒，右邊是李白，薛鏐等謀士跟在李白後麵，渾惟明等武將跟在李偒後麵，劉豹帶著親衛軍在兩旁護衛，眾人龍行虎步，一路昂首而行。
到得水寨，隻見檣帆接天，如林而立，停靠著密密麻麻的船隻。遠看過去，幾百艘樓船看上去並不高大，如同玩具一般停在水裡。但如果再看到綁在樓船上的蒙沖鬥艦，以及救生的小船，那就見出對比了。
救生的小船仿佛火柴盒大小，蒙沖鬥艦也仿佛隻有飯碗和酒杯那麼大，而每艘樓船都綁著十幾艘艨艟，幾十艘鬥艦，救生小船多達幾百艘，遠遠望去，整艘樓船也有一張桌子那麼大，老孤兒心裡不由浮現出後世的航空母艦的畫麵來。
雖然距離遠，看上去不大，但是加上船帆桅杆，那種氣勢頓時撲麵而來。
五萬大軍已經集合完畢，老孤兒來到將台上，走完了祭旗的流程，便將手一揮：「國家糜爛，山河破碎，我輩男兒，於此一搏。殞身不恤，出發！」
五萬大軍齊齊舉起兵器，高呼：「殺敵！殺敵！殺敵！」
李偒帶著眾將各自去組織大軍登船，而老孤兒則跟眾謀士擺酒談笑，李白以筷子敲杯，旁有樂隊奏樂，高唱《永王東巡歌》。
一個時辰之後，大軍皆已上船。老孤兒於是帶著眾謀士，登上小船，在劉豹率領的親衛乘船在旁邊護衛之下，前往停靠在水寨中的旗艦。
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夠見出樓船的高大。最初還隻是從桌子那麼大漸漸變成房子那麼大，後來就看到每艘樓船簡直如同一棟好幾層的別墅。
就連綁在樓船上的艨艟，也都如兩層樓的平房。
鬥艦小一些，但也如同一間小房子一樣，且船上一應戰鬥設施俱全，如同移動的堡壘。
樓船和艨艟的戰鬥設施更加復雜，仿佛小規模的城池和關隘一樣。
隻有那些救生的小船變得正常了一些，跟普通的漁船差不多。
而旗艦又是所有樓船中最大的，不僅比其他樓船高了一層，而且長度也長出了五分之一。
不過旗艦上麵，綁著的艨艟鬥艦和救生小船的數目，卻隻有三艘艨艟五艘鬥艦二十艘小船。盡管老孤兒沒有問原因，但是心中也比較奇怪。
很快老孤兒就跟眾謀士登上了旗艦頂層。如果加上下麵的四層，頂層的甲板其實已經是第五層了。如同五層樓的高度，在整個船隊中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這時候老孤兒才發現，原來綁著很多蒙沖鬥艦和小船的樓船，隻有剛來時看見的那些船，而大多數的船，都跟旗艦一樣，綁著的船是比較少的。
其他樓船，除了開始看見那些，隻綁著兩艘艨艟四艘鬥艦十條小船，比旗艦還少。
老孤兒頓時就明白了，樓船是用來作戰的，如果綁著的船太多，就必然拖累了樓船的速度。剛開始看見的那些樓船，主要的功能其實是運輸作戰船隻，並不是專門用來作戰的。
當然，真到戰時，將那些艨艟鬥艦和小船都放開，樓船的機動性就又解放了出來。
其實不僅是那些運輸的船隻，在大型的作戰中，所有樓船都必須將綁著的其他船隻都放出來，以充分發揮其機動性。
當然，本身那些小規模的船隻，機動性就比樓船要強，真正作戰的話，分出樓船上的人手到那些船隻上，可以讓作戰更加靈活。
但行軍中間，樓船運兵更多，可以以更高的建製運輸軍隊，保持軍隊的整體建製。
隨著負責水軍的渾惟明打出旗語，整個艦隊開始起航。幾百艘樓船相繼出發，一字擺開在江麵上，蔚為壯觀。
隻有在這個時候，老孤兒才對李白的《永王東巡歌》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盡管樓船順江而下速度也很快，但是還是沒有竇昭、李峴和「楊濤」這一路更快。
盡管竇昭和李峴是文官，但是唐朝的文官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一個個都文武雙全，而且都是騎馬的好手。
所以當江陵的樓船開始出發的時候，竇昭李峴和「楊濤」已經距離靈武隻有一天的路程了。
一天之後，三人趕到靈武。
因為分屬不同的係統，竇昭和李峴在這裡跟老孤兒分手，而老孤兒則首先趕到已經遷到靈武的情報總部，當麵匯報在江南的情報工作，並進行詳細的情報匯報。
讓老孤兒非常興奮的是，作為皇上的李亨竟然親自帶著李輔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