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章 真他麼有錢(1 / 2)
魏和尚掙紮,咬牙死死地盯著李寬。
隨後大聲喊:「老板快跑!」
他這撕心裂肺的一喊,讓在場所有人都懵了。
李寬一扭頭,看向那幾個人,急忙說道:「放開放開放開!」
那幾個人看猶豫了一下,才放開。
魏和尚被放開,朝著李寬就是一腳。
李寬踉蹌著撐著身體,咳嗽了幾聲,看向魏和尚:「你怎麼還打人呢?」
「誰要動俺老板,俺就跟誰拚命。」
「江湖義氣害死人咧!」
李寬舉手阻止後麵端著真家夥的人,「沒事兒,誤會。」
然後盯著魏和尚:「我們是來保護他的…」
啊?
魏和尚懵了,「保護的啊,俺還以為你們害俺老板呢!」
「他人在哪兒?」李寬捂著月匈口問道。
「應該在睡覺。」魏和尚有點愧疚。
而此時,馬景澄正被張莘月一把按在牆上。
他想掙紮,卻發現自己就像被鐵固定住了一樣,動都動不了。
隨即伸手搭在張莘月的肩上,在她耳邊說,「莘月,不要那麼緊張,我又沒犯法。」
張莘月一陣激靈,放開了緊緊壓住馬景澄的手,「誰緊張了?愛死不死…」
然後閃到一邊。
左手握住右手腕在揉。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馬景澄又跟過去,頭從她肩上伸過去。
張莘月剛才出神,被馬景澄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哼」
「來啊,都給我銬起來」
樓下傳來聲音。
「龍隊,這麼巧啊?」
那高大的男子往肚子裡咽了一口血,調整氣息,緩緩走過去,語氣卻非常的鎮定。
李寬後麵走出一個身穿製服的人,昏黃的燈光中,隻見那人的肩上寫著一個『武』字。
「是啊,好巧。」
被男子稱之為龍隊的人,邁著步子走過去,活動著手腕,抬頭瞥了一眼黑衣男子,「不知道,羅先生這次又派翻牆要乾什麼呢?」
龍隊環伺四周,「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哎呀…如果解釋不了,恐怕,未來幾年,你都得在我那兒去住上一住了!」
「龍隊,沒這麼嚴重吧?」
黑衣男子聽了龍隊的話,預感到不妙,眼前這人,說一就是一。
「其實我也認為沒這麼嚴重。」
龍隊順著男子的話,停頓了幾秒,扭頭看向捂著月匈口的李寬,「可他們不這麼認為啊!」
李寬從陰影中走出來。
黑衣男子一怔。
龍隊,脫下黑手套,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語氣有點淡,「說吧,來乾什麼呀?如果說不了,那就跟我回去,我會通知你哥,讓他來說。」
「我…我,我是來買彩票的。」
黑衣男子這時看見馬景澄從樓梯下陰影中走出來,指著馬景澄,「不信你問他!」
黑衣男子見馬景澄走近了,牙縫中蹦出一句話:
「說話注意點哈,若是我買不到彩票,明年的今天,我就把彩票燒給你」
「嗬」
龍隊聽完黑衣男子的話,不由地笑道:「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在我麵前玩花樣是吧。」
「你說」龍隊看向馬景澄,「隻要說的不是真的,我讓他這輩子都規規矩矩地在我那兒待著!」
黑衣男子趕緊說:
「龍隊,別啊,我哥是崇羊大酒店的負責人,咱們有話好說,你也知道,我們酒店客人多,服務員也多,買點彩票供客人玩嘛!」
馬景澄停下了向李寬走去的腳步。
神色轉變,笑著看向一身正氣的龍隊,「沒錯,我能證明,他是來我們這兒買彩票的,哎呀,大手筆呀,二十萬的貨…」
馬景澄掃了一眼那些站都站不穩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讓這麼多人過來。」
說完指著魏和尚,罵道:「都怪我這看門的,睡得太死,連客人來都不知道開門,一場誤會!」
「老板,俺…」
「俺,什麼呀,下次機靈點」
魏和尚的話被馬景澄懟了回去。
魏和尚隻能點頭,「哎!」
那男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指都快捏碎了。
這時,他卻聽見馬景澄又說:「是不是啊,羅先生,二十萬的貨呀!」
男子疑惑:「他怎麼知道我姓羅?」
那一臉正氣的龍隊,此時眉毛都扭成了繩,十分憤怒的看著馬景澄,「我告訴你啊,如果你敢說假話,我讓你和他一起去我那兒住。」
這時李寬稍微鬆了一口氣。
和尚那一腳,後勁有點大,他一時間都沒緩過來。
他拉著馬景澄走到了遠處。
「我實話跟你說了,這姓羅的可不是什麼善茬。」
李寬回頭看了一眼,「據說,龍隊已經盯他好幾年了,具體因為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據我觀察,龍隊和他之間,隻有一種關係,你知道吧?」
「今天,是從新方區一路跟到這兒來的,如果這次能夠把姓羅的繩之以法,對大家都有好處,你不要為了錢走錯了路。」
李寬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眾人,「我話說到這裡。」
馬景澄點點頭。
兩人走回去之後,馬景澄扌莫著腦袋,裝作想不起來的樣子。
那姓羅的男子還有些緊張,生怕他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話。
馬景澄卻問道:
「哎呀,好像不是二十萬,你說呢?」
姓羅的男子一聽,暗自鬆了一口氣,以為他要減價,趕緊回應,「對對對,你記錯了,怎麼能是二十萬呢?」
「是三十萬!」
「什麼?」姓羅的男子直接喊了出來。
「不是嗎?」馬景澄疑惑地看向姓羅的,聳聳肩,「不信你去問你哥!」
「到底是不是?」龍隊一聲怒吼。
「是!」姓羅的一咬牙,「我們就是來拿這三十萬的彩票的。」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馬景澄笑道,「我馬上讓人準備貨物。」
「和尚,還不快點去倉庫把人叫醒?」馬景澄轉向魏和尚。
「哎!」
魏和尚答應著往幸運樓後麵跑去。
在幸運樓的後麵,北邊,有一個新建的廠庫。
裡麵是有人在看守的。
今天放假,他們早早就休息了。
一個小單間內,擁有好幾個架子床,馬景澄專門為他們焊接的上下鋪。
這些人有年輕的,有中年,有五六十歲的,都是流浪者,要麼家裡隻剩一個人,要麼就是外地來攀州務工,然後回不去的。
魏和尚敲了半天門,才有人爬起來開門。
另一邊。
馬景澄的行為把那個龍隊可氣壞了。
此刻的龍隊,要不是有紀律,他恨不得刀了馬景澄,咬著牙在心裡暗罵:「這個混蛋,萬惡的資本家…」
李寬卻沒有過多的憤怒,隻是驚訝。
剛才,他明明講話挑得很明白了。
為什麼馬景澄還要這樣做。
他和龍隊都十分清楚,從剛才那羅二的表現來看,兩人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買賣交易。
他仔仔細細地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他捂著月匈口時,馬景澄從樓梯上走下來。
他非常關心馬景澄的安危,所以很注意馬景澄的狀況。
走出陰影時,羅二說了那番威脅馬景澄的話,但是卻馬景澄並未理會。
可很快,馬景澄就改變了態度。
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馬景澄改變了態度呢?
就在李寬費盡心力想為什麼的時候。
叫羅二的男子和他身邊的十幾號人,都不由地往後退了幾步。
龍隊疑惑地將眾人的行為收入眼底。
扭頭轉向他們目光看去的地方。
一個女子就站在陰影與光交界線的陰影內。
長長的風衣卻難以遮擋其苗條的身材。
其卻給了龍隊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
而那羅二,一隻手已經不能動了,如玩偶一般沒有直覺地垂落。
「你是來交易的?」龍隊看向羅二。
「是啊!」羅二回答龍隊的話,眼睛卻時不時地看向陰影中的人。
龍隊回頭又瞟了一眼,暗道:
「這羅二,看那姑娘的眼神,怎麼好像帶有一點畏懼,這是怎麼回事呢?」
「你手怎麼了?」
羅二:「翻牆摔的。」
龍隊感覺更不對勁了。
羅二看向那女子時的說話語氣,和看向他自己時的說話語氣,完全就是病貓與惡犬的區別。
龍隊不由地對那陰影中的女子產生了興趣。
「老板,人,俺都給你叫來了。」魏和尚跑回來,一邊跑一邊說,「這些家夥,睡得跟豬一樣,叫都叫不醒…」
「羅先生,請跟我來!」
馬景澄變得很客氣。
馬景澄見龍隊盯著陰影裡的人,揮手:「莘月!」
聽見馬景澄的聲音,張莘月轉身走了回去。
經過倉庫工人的清點,馬景澄笑道:「哎呀,抱歉啊,這裡是有十五萬的彩票,還差十五萬,不過不要緊,明天,等明天我一定親自給你們送過去…」
他看了一眼外麵,「不知道,你們要怎麼拿走呢?」
羅二的小弟看向羅二。
羅二一臉懵逼。
龍隊冷笑道:「既然是做生意的,有困難我們一定得幫一幫。」
隨後轉身:「去,叫人把車開過來,我們給羅先生送過去。」
「不用了吧,龍隊!」羅二表情很冷。
「哎,不要客氣,應該的。」
龍隊話說得客氣,火藥味卻弄得很。
「那我要先給我哥打個電話,說缺貨,龍隊要親自送我們過去!」
羅二看向馬景澄,又瞥了一眼龍隊。
「沒問題,你是雇主,你說啥是啥!」
馬景澄表現得很積極。
「去打!」羅二吩咐手下的人。
手下一臉懵:「二哥,去哪兒打?」
「我們這兒可太窮了,連電話都木得。」馬景澄聳聳肩。
「媽的!」羅二罵了一句。
然後氣憤地說道:「你去告訴我哥,就說有十五萬彩票,讓他準備十五塊,還有,告訴他龍隊親自送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