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虛無（1 / 2）
「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他們到底在神秘兮兮地嘀咕些什麼令人費解的東西？」張泰感到一陣困惑，有些扌莫不著頭腦。
伊啟目光深邃，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恐怕是些足以對普通人造成深重創傷的東西。」
「哦？你是說像最近如雨後春筍般湧現的異能者、超能力者那樣的存在嗎？我還挺好奇的。這是什麼登神儀式，看著不太像。」張泰突然有了好奇心。
伊啟有些無語地看著他。
「不，不是那些。」伊啟搖了搖頭，「那些異能或許能對人的身體造成一些傷害，但我要說的是哲學，那種摧殘肉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
「哈哈，哲學？」張泰不禁笑出聲來，「哲學可沒這種能耐。哎，你看那個被眾人簇擁著的混沌醫師，他在做什麼呢？」
小胡子說自已信尼采呢。當然這個例子並不合適。很多文娛作品的世界設定其實是和哲學高度相關的。比如克蘇魯。
劉洪此刻正握著信徒們的手，嘴唇微動，看上去似乎在向那些人傳授著不知道什麼樣的秘法。
「他正在為那些自滅者傳道授業。」伊啟解釋道，「底下的那些虔誠的信徒，就是自滅者，而整個場景中，隻有他是那個混沌醫師。」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些什麼？你是什麼謎語人嘛？」
盡管聯邦已經無法再掩蓋命途這一神秘的存在，但他們還是巧妙地將其包裝成了超能力者的概念，以方便民眾的理解。然而，這也導致了大多數人對於命途的真正含義仍然一知半解，如同霧裡看花。
這讓伊啟很不爽，所以在一些命途的即將發生的對決中選擇了添柴。
「『存在是虛無的。』——當某個存在無意中產生了這樣的思想並引之為箴，就會奇妙地踏上由Ⅸ執掌的命途，接受從遙遠虛空某處來自星神的無意義瞥視。這一瞥通常引來兩種結局：一者自此頹唐，真正成為虛無的存在，被稱為『自滅者』；第二者則被瑰麗的星神神性所傾倒，不約而同地產生一絲好奇，使他們成為了『混沌醫師』。」
「你是不是已經被洗腦了，現在是唯物的世界，」這句話的潛意思是雖然有些奇怪的東西，但它們一定也是能用科學解釋的，隻是現在還沒辦法。
張泰自然不知道伊啟的腦內風暴繼續說道：「拜托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很理智的，你還一直勸我不要宗教入腦。」
「首先，神靈和科學並不沖突。甚至神學和科學也不一定沖突，比如地心說也是科學。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我們的目標不是科學和神學二世這些人。這裡並非隻有這兩種人，那邊還有著嚷嚷要加入第IX機關的。」
「第IX機觀？什麼意思？不會是什麼邪教吧。」張泰皺了皺眉頭，然後從懷裡的口袋扌莫出了一盒煙。
他煙癮不重，隻是已有麻煩事就想抽煙。
伊啟阻止了他在這裡抽煙的行為。這裡的潛規則裡有著不許抽煙。
「看起來確實有點像，但其實不是。」伊啟解釋道，「那些自滅者如果沒有混沌醫師的照顧，恐怕這裡至少有一半的人會選擇結束自已的生命。」
「還有一半呢？」張泰追問道。
「他們已經徹底陷入了消極的虛無主義中。他們無論忙碌還是閒暇，都感到惶恐不安，不知道生活的意義何在。對於他們來說，躺平和努力奮鬥都沒有任何區別，因為一切都失去了意義。不過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放棄努力，默默地等待生命的終結。」這和躺平是有些區別的，和佛係也是有些區別的。
張泰聽完這番話，感到一陣莫名的迷茫。「為什麼他們會有這種想法？」他忍不住問道。
「因為上帝死了。」伊啟淡淡地說道，仿佛在講述一個不爭的事實。
「你最近怎麼回事，怎麼也變得神神秘秘的，你能不能說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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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代表作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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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啟點了點頭，仿佛早已預料到張泰的反應。他決定進一步解釋自已的觀點，以幫助張泰更好地理解這個復雜的問題。他決定用一點通俗的話來快速解決這個問題。
「那麼我們首先來說一個有趣的問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伊啟微笑著提出了這個經典的問題。
張泰當然聽過這種問題，他撓了撓頭，沒有思考就答道：「不知道。」
伊啟點了點頭，仿佛對這個回答早有預料。「沒關係，雖然這個問題其實相當有趣。」他重新問道，「我要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另一個類似的問題：先有錘子，還是先有錘子的概念？」
張泰被這個問題搞得有些扌莫不著頭腦，他愣了一下，然後猶豫地說道：「應該是先有錘子的概念吧。」
「沒錯！」伊啟點了點頭，「在人類製造工具之前，他們首先會在腦海中構想出這個工具的形狀和功能。換句話說，先有了錘子的概念，然後人們才根據這個概念製造出了實際的錘子。」
他繼續問道：「如果一個人想要把釘子砸進木板裡，於是他抄起了一個石頭，那麼這個石頭是錘子嗎？他敲了兩下發現石頭碎了，於是抄起旁邊的椅子形狀的東西對著釘子砸了下去，那麼這個椅子形狀的東西是錘子嗎？」
大概是的。張泰如此想到，大概真是先有了錘子的概念才有錘子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