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癲的,很安心(1 / 2)
宋鹿笙看見了那些血腥慘烈還詭異中帶著一絲絲的紅白色交織美感的夢境。
感覺那一連串的夢境,展現了沈祁以前從來都不會與人訴說的過去。
但是全部都是關於一個人,就是他的母親。
沈媽媽。
關於沈祁的母親,沈氏都沒有放出任何一點的消息。她與沈父什麼時候結的婚都是秘密。連那種專拍明星豪門貴族之間的八卦狗仔都沒能挖出來什麼。
可見被保護的很好。
但是……
根據在夢境裡呈現沈祁小時候的視角。
她真的是在被保護嗎?
連名字和照片都沒有。
好像能證明她的存在除了沈氏就是沈祁本身了。
連她的去世,一點消息都沒有,隻知道,沈祁與沈鳴是同父異母。
有一絲絲關於沈祁母親的新聞應該也就是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沈父出軌事件了吧。
宋鹿笙沉思著。這豪門簡直是個巨大的樹洞。裡麵藏著許多人偷偷訴說的故事和秘密。外人根本窺探不了多少。
她的好奇心又在作怪了。
可惡。本來想一醒來就扇死沈祁那狗臉的。但是腦中回放著他滿手的血,那表情看起來像是要哭了的場景。明明是麵無表情的,被她看穿了他的絕望和悲愴。
她第一次見他那個樣子……像跟一朵破碎的白玫瑰一樣。隨時就要凋零。
宋鹿笙向沈祁伸手。
沈祁:?
「乾什麼?做我的夢以為自己就可以變成了自己的老板?想得美,你的工資照樣是我發的。」
宋鹿笙:「……我要的是我帶來的酒!」
沈祁:……
他把那還在冒冷氣的杯子遞給了宋鹿笙。也不懂她從哪裡買的,居然幾個小時都還在冒冷氣。
宋鹿笙接過酒後,咕咕的一口喝下。喉嚨舒服了,剛剛的一切懵逼和恐懼緊張一掃而空。
喝完後,一瞬間。他們又換了回去。
沈祁嫌棄蹙著眉理了理自己的襯衫,扣好扣子,拿起旁新的繃帶往自己手腕上纏,一圈又一圈。
他邊纏繃帶邊說道:「你們這次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夢,怎麼時間拖了這麼久。」
宋鹿笙抱臂沒好氣說道:「誰叫你突然……咳突然讓我們換身,這玩意兒儀器可能檢測到了,你的夢境變得賊怪異恐怖。」畢竟進去前那儀器還說了什麼腦電波與自身不相符什麼的。
「沈狗,你們有錢人就是生活在莊園裡的啊?對你們有錢人的認知又多了一層。」
「還有就是這還要體驗三層夢境,簡直像要經歷三場密室逃脫!第一層的時候看見了你們家二樓一扇雕著凋零的花的門上麵居然有鎖鏈滴著血!」
沈祁纏繃帶的手一滯。
他抬眼直視著宋鹿笙道:「你說什麼?」
宋鹿笙:「就是夢裡你們家二樓的那扇門賊拉恐怖!」
沈祁:「……剛剛你說,那門上麵有什麼?」
宋鹿笙:「有一朵像是在凋零的花,下麵雕刻的都是飄零的花瓣。」
沈祁沉默,抓著繃帶的手卻猛的收緊猝然爆起了青筋。
宋鹿笙渾然不覺沈祁的不對勁,繼續說道:「還有那第二層!!比第一層還恐怖!!」
「藍色的浴室,血色的水流。倒映在牆麵的那水波粼粼的白光,周圍好像被摻雜了好多顏色一樣被擠壓在一起扭曲,眼睛都看不清什麼,眩暈不止。」
沈祁一下子頭突然好痛。隨著宋鹿笙的描述中,他的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起那埋在最深處的記憶。
呼吸越來越急促,感覺要喘不上氣,他用力呼吸,卻無用,頭不停的脹痛,痛到他開始發抖冒起了冷汗。
他不由自主的撫上了頭。
手上沒有纏好繃帶跟著垂下至地上。
他好像看到了——
血。
有好多血。
還有各種顏色。
沈祁的身形一晃。
在一旁研究儀器給出的復雜數據的白宇川感覺到了沈祁的不對勁。
「哎!宋鹿笙你怎麼倒了?」
宋鹿笙:?她沒有倒啊?一看,是沈祁倒了。
她趕緊上去扶起沈祁。白宇川也上去幫忙。
白宇川:「才短短兩分鍾,你們怎麼就又整幺蛾子,真是一天不安分的!沈祁,管管你家的夫人。」
宋鹿笙:……
「白醫生!我是宋鹿笙本人!我們換回去了!!還有,不要再叫我什麼夫人,不然你那剩下頭發就別想要了!」
白宇川:……
的確是本人沒錯了。
怎麼這麼快就換回去了?
宋鹿笙看著沈祁那發白的臉,都開始冒汗出來,額頭前的頭發都被染濕了。眉頭緊皺,似乎很難呼吸一樣,喘得厲害。渾身抖得不行。
白宇川哢哢兩下就把那個白色椅子變成了一個床。
白宇川:「快把他放這上麵,讓他躺平。」
宋鹿笙與白宇川一起拖他到這小床上
白宇川皺眉拿出聽診器聽了聽他的心髒,翻了翻他的眼皮。戴上手套
拿出一個封閉的小小藥瓶。
又拿起一個新的針筒插入,吸入藥水。然後撩起袖子給沈祁注射進去。
沈祁平靜了起來。
呼吸也慢慢的放緩。
但是眉頭還是沒有鬆開。
宋鹿笙奇怪的想:她前麵還剛剛回味夢境裡的場景,正栩栩如生的描述給沈祁,下一秒沈祁就倒地上去了。
那些夢境……
白宇川深呼吸,無奈對著宋鹿笙說道:「你們兩口子一個個真是不省心。這事很好玩啊?明知道要心理治療還不跟醫生說實話!」
宋鹿笙:「額我,不是,是……」
白宇川叉月要說道:「你知道不和醫生說實話的下場多慘嗎?下次我一定要給你們科普科普!都出了那麼多社會新聞了,你們光八卦不長教訓吶??」
宋鹿笙:「不是,我……」
白宇川:「我什麼我,這次心理治療白費啦!!這個儀器好不容易弄來的,下次能不能用到難說得很!你們都不知道這多難拿到使用權。費了我多大的心思!!你們都不覺得抱歉嗎??」
宋鹿笙:「我是很抱歉,但是……」
白宇川捶月匈頓足道:「沒有但是!!你們傷透了我的心!!啊啊啊!我的數據啊!!!我的研究啊!!!被你們搞廢了!!」
宋鹿笙:……
你倒是讓我說完啊?!!
「白醫生,你冷靜。先不說那些,你之前在夢境說的那個,神經搭錯地方那個!很像我跟沈祁換身的感覺!」
白宇川本來在捶月匈口,一副痛心不已的樣子。聽到宋鹿笙這樣講,他立馬恢復正常。
「說起來,你和沈祁互換身怎麼回事??」
宋鹿笙:「是這樣的!我和沈祁之前都沒有事,有一次去別人的遊艇上,不慎掉入海中,一醒來就換身了!」
白宇川手撐下巴作思考說道:「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就換身。」
宋鹿笙:「對的!在夢境裡的舒適區時你說的那個理論,就很像我與沈祁的情況!」
那時她差點以為自己穿越了!
白宇川皺眉道:「可是,那隻是猜測,這儀器使用次數有限,而且根本都沒有會發生這種事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