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宮宴(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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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團諸人叩謝了一番,便在最靠近台階下方的位置,分左右坐定了。

酒菜佳餚逐一上齊,拉馬丹又對祁成皇道:「陛下,臣猶記得上次您對我們西涼的美酒贊不絕口,這次出行,我們便又另備了一百埕佳釀,再獻於陛下。」

祁成皇點頭微笑道:「甚好。」

拉馬丹一拍手,數名西涼使者便先搬上了三十餘埕酒。拉馬丹抱拳道:「大多還留在驛館內,人手有限,待下次追月宴,在下一並呈上。」

說著,已有一名使者上前拍開了酒封,撲鼻的酒香彌漫了整個場地。

公孫薇等人離酒的位置最是近,一聞這酒香忍不住暗贊了一聲。

與那「相逢恨晚」纏綿不絕的花香氣不同,這酒醇厚濃烈,像一匹不服束縛的脫韁烈馬,在場中橫沖直撞。

馬上有宮人上來持銀針試酒,西涼人知道這一貫是皇宮裡的例行檢查,倒也不介意,拉馬丹魁梧的身子往旁邊稍讓,再對祁成皇說:「這酒太烈。臣建議先行吃喝些許,方才飲此酒。」

此言一出,在場不少人臉上微有不豫之色。

西涼人是在馬背上得天下,祁國也是慣以征戰為名,區區一杯烈酒,要靠吃東西先行墊肚子,話語中未免太小看了他們祁國人。

追月宴未至,家宴上也得先行立個國威,祁成皇微笑道:「國舅見笑了,我祁國中從未聽過飲酒前需得吃喝什麼。」

拉馬丹微微一笑,也不做爭辯,抱拳行了一禮,歸回座位。

此時烏羅公主走上前去,手中捧著宮人方才斟好的滿滿一杯烈酒,朗聲道:「烏羅先行敬陛下、敬各位皇子、娘娘們一杯!」

說完,一飲而盡,動作乾脆利落,將杯盞掉轉過來,點滴未剩。

她眉毛微挑,俏立著端看台階上的一眾祁國皇室。

台階上的大都是男人,喝過了她也沒什麼光彩,至於女子,大多沒有這個酒量。

於是一時沒有人站出來接她這杯酒,氣氛有點尷尬。

祁成皇雙眼陰鬱,緩緩掃視場上,忽見趙嬪的背後,一隻白皙的小手緩緩舉了起來,頓時一喜,聲音平平地道:「何事?」

公孫薇站起身來:「陛下,小女子方才聞得這酒濃烈醇厚,腹中的酒蟲早已蠢蠢欲動,是以唐突,想求公主先賜在下嘗一杯,不知可好?」

她的聲音天真爛漫,長得又極是靈動俏麗,讓人相信她說出的話,不過隻是想品一品酒而已。

祁成皇轉向烏羅道:「公主意下如何?」

烏羅轉過身來,見公孫薇一身的芙蓉色衣裙,墨色的長發像瀑布,隨意從肩頭垂下,婉約的遠山眉黛,眼神靈動無比,配上水潤豐盈的雙唇,又有一股說不出的嫵媚,心中暗地湧上幾分妒意,挑眉笑道:「可以。」

祁慕寒左拳不自禁地一握,眉頭微微蹙了蹙,祁成皇眼角餘光淡淡掃過他一眼,又落到公孫薇身上:「給公孫小姐上酒。」

公孫薇接過宮人遞過來的酒,端到鼻尖先嗅一嗅,好家夥,這度數得有多高啊?

她其實並不想與烏羅對飲,但祁國若先丟了這個人,那追月宴上,負責主理的祁慕寒不知道得承擔多大的壓力。

她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烈酒如火,停留在喉頭,一片炙燒的感覺。她微微咳了一聲,學烏羅一般,掉轉酒杯,滴酒未剩。

烏羅微吃了一驚,這酒少說也有個四十度,她來之前,還吃了些羊肉墊了墊胃,眼前這姑娘居然是一咕嚕就喝下去了。

她轉向祁成皇道:「祁國果然人才濟濟……」忽然話語一滯,清晰地看見皇帝右側方的祁慕寒,正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身旁的女子。

那是一種言語根本無法形容的目光。

她酸意一起,霍然轉過頭,令隨從斟了滿滿的兩杯,拿起其中一杯,仰頭一飲而盡,對公孫薇道:「姑娘好酒量,不知可否再來……」

公孫薇笑了笑,正欲接過她隨從手中的另一杯,烏羅忽然玉手一伸,將那杯也拿過來了,仰頭一飲而盡,接著方才的話,媚笑道:「可否再來兩杯?」

公孫薇:……

好家夥,用得著這麼拚麼?

隻得接過隨從遞過的第一杯酒來,仰頭喝了一口,中間停頓了片刻,接著喝了餘下的。

她擦了擦嘴角,喉頭燒得發燙,笑道:「公主,還有一杯,喝完這杯,也該上膳了吧?」

烏羅挑眉道:「自然。」她走到酒埕旁,說:「這第二杯,我親自給你斟。」

她拍開第二埕酒的酒封,酒香頓時四溢,這是埕新開的酒,聞起來比方才那酒還更要淳烈,西涼人的酒,每一埕都不同,但從喝的方麵,講究從淡到烈。

祁慕寒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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