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翻天鷂子(2 / 2)
產量頗豐。
其中,黃玉皂用一張印有黃玉字樣的硬皮紙包著,白玉皂則有幾種不同的包裝,一種也是硬皮紙,隻是上麵的字樣換成了白玉。
除此之外,白玉皂還有更精美的包裝,一款雕著四大美人的精美木盒,分別是四種不同白玉皂的香型,針對的就是金縣城中那些小姐千金、夫人還有那些靠顏值吃飯的煙花女子們。
高中低三檔產品,足夠滿足現在的銷售需求了。
至於更高檔的產品包裝,沈寬心裡也已經有了想法,那就是學習前世的集卡模式,給高檔產品都配上一些精美的話本,編撰一些後世爛大街的動人愛情故事,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這晚,沈寬帶著鐵塔,繼續在宋卿娘的酒肆後院加足馬力生產肥皂。
突然——
「咚咚咚……」
深沉的黑夜下,急促的拍門聲在酒肆門外響起。
「鐵塔,你去開門,看看外頭是誰!」沈寬手裡忙著活兒,一時不得空,
鐵塔本有些犯困,現在一聽招呼,有些精神了。
他去將酒肆門打開,一看來人竟然是老泥鰍!
他嚷著嗓門兒,奇道:「你個老賊鳥,這麼晚你不在家睡覺,跑這兒來乾甚?」
「快,我找沈頭,出…出大事了!」老泥鰍麵色不堪,聲音更是有些惶惶。
鐵塔見狀,不敢磨蹭,帶著他進了後院。
老泥鰍一見沈寬,便急道:「沈頭,出大事了!」
沈寬問道:「出什麼大事了?」
一旁正在幫忙打下手的宋卿娘,也驚得手裡的活兒都停了下來。
老泥鰍道:「牢裡那個采花賊被人劫走了!」
「什麼?」
沈寬整個人站了起來,雖然采花賊不是什麼朝廷重犯,但丟犯人這種事,按大明律,按玩忽職守罪論處,他作為監房牢頭,輕則丟了差事,重的話就事兒大了,要是被人拿來做文章,怕是要掉腦袋。
「嫂子,怕是今天開始,肥皂的事都要先托付於你了。」沈寬對宋卿娘說道。
「叔叔這會兒還管什麼肥皂之事呀,正事要緊呢。白玉皂和黃玉皂之事,盡管交由奴家來辦便是!」
宋卿娘也是見過世麵的女人,知道丟了犯人,意味著什麼。
「有勞嫂嫂了!」
沈寬去把手上的鹼麵和石灰洗了乾淨,然後對鐵塔和老泥鰍一揮手,道:「走,我們回監牢!」
……
今晚值夜班的,還是另外三名夜班的獄卒。
沈寬一進監房,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假彌勒和麻杆這倆貨已經在提前到案發現場了,見著沈寬,二人紛紛見禮。
今晚值班的三個獄卒,死了一個,叫陳阿三,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另外兩個獄卒吳天和周大春,則趴在監牢桌上,睡成死狗,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泥鰍介紹起現場情況:「沈頭,我已經勘驗過了,陳阿三一刀斃命,對方絕對是用刀的高手,果斷決絕,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吳天和周大春這倆貨是被迷藥迷倒的,性命無憂,昏睡成死狗,隻要潑點水就能醒。不過你沒來,我便沒有驚動他們。」
沈寬詫異地看了老泥鰍一眼,這老油條老混子,居然如此觀察入微,之前還真沒發現他有這能耐。
沈寬又問:「這麼說,是你先發現監牢裡出事的?」
「是的,」老泥鰍點頭道,「今天是周大春的生辰,換班時周大春央著我,讓我晚些時候送點酒菜過來,給他們當宵夜。要不然我也不會不當值的時候來監牢,趕巧撞上了這檔子事。」
麻杆嗯呢一聲,附和道:「是,今天是大春生辰。去年的時辰,他也是在監牢裡跟弟兄們一起過的。」
一旁的假彌勒說道:「老泥鰍先通知了我和麻杆,讓我倆過來監牢,莫要讓別人破壞了現場。」
老泥鰍苦笑道:「我是擔心先通知了快班那些廢物點心,到時候啥也查不到了。所以讓他倆先來,後麵才緊趕著通知沈頭您!」
沈寬唔了一聲,心中憂慮漸消,看著老泥鰍,贊許一聲:「你倒是能沉得住氣!」
「麻杆,你去取點水來,將吳天和周大春先潑醒。」
沈寬繞過陳阿三的屍體,吩咐完麻杆之後,帶著老泥鰍和假彌勒他們走向那間之前關押采花賊的囚牢。
在微弱的燈光下,沈寬在囚牢的牆上,發現了一行字:「翻天鷂子必報此仇!」
「翻天鷂子?這家夥,居然還留個江湖諢號?」沈寬皺著眉頭念叨道。
「翻天鷂子?」
一直古井不波的假彌勒,突然麵色一變,聲音中透著有些驚慌,竭力壓低著低聲,問道:「不是說犯人是采花賊嗎?怎麼會是翻天鷂子?」
老泥鰍也是嚇得雙肩一顫,趕緊湊上前去,仔細去看牆上那一行留字。
看罷,臉上瞬間滿布慌亂之色,喃喃道:「怎…怎麼會是翻天鷂子?完了, 這下完了!」
「翻天鷂子怎麼了?你倆別一驚一乍的,有什麼,就直說!」沈寬不知道翻天鷂子是什麼鬼,但看他倆這臉色,多多少少能猜到,怕是這囚牢的身份有問題了!
「沈頭,要是被劫走的就是個采花賊,今日之事或許還有斡旋的餘地!但是……」
老泥鰍下意識地看了左右囚牢一眼,見兩邊囚牢都沒什麼動靜之後,才一臉鄭重地低聲說道:「要是今日被劫走的真是翻天鷂子,那咱們這些人,就怕不是丟了差事那麼簡單了……」
「有可能要掉腦袋!」假彌勒悶悶地補了一句。
有城必有池。
很快,就有婦人注意到了宋卿娘這邊的盥洗。
「劉家娘子,你這衣服上的白色沫子是什麼呀?」趙家娘子先湊了過來,她看著宋卿娘裡的豆油皂,和漿洗衣裳上那層白白的泡沫,一臉好奇。
宋卿娘跟身邊幾個婦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向大家解釋了一下最近酒肆生意不打好,打算歇業乾點其他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