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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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留在腦海中的印象是,我無比憤怒的毆打某個混蛋,以報復很多很多年之前,他臨死的無恥欺騙行徑。

他騙得我好慘,更過分的是,居然還敢抱怨,說什麼等我等太久?

等個屁的久!那分明就是惡意拋棄我好麼!

欠揍的混賬王八蛋!

之後…

呃…似乎有那麼一瞬,也或許不止?意識是一片空白。

再之後是現在,剎那間就無比清醒?!

…………

猛地睜開眼睛,首先印入眼簾的是迎麵撲來,裹在風裡的飛雪。

等我抬手擋開這陣刮帶了數不清雪粒的疾風,放下手,再看見的就是不足百米的距離外,沐浴在紛飛的鵝毛大雪中,顯然是處於廢棄狀態的幾幢建築物。

站在原地呆滯片刻,我慢吞吞地轉過頭,更加呆滯的看向身後,隨即發現自己是站在一條同樣被廢棄的街道上。

附近所有建築物都因為長久無人居住顯得破敗不堪,厚厚的積雪層甚至壓垮了其中幾間屋子的屋頂,又從腐朽的門框和窗戶間滿溢出來。

而將視線抬高了極目遠眺,高空灰蒙蒙一片,整片天穹都被厚重雲層遮蔽,淅淅瀝瀝的雪花漫無邊際飄落。

盯著天空看了幾秒鍾,再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自己——還是去等死前的那身穿戴:墨黑燈籠長褲,同色裹月匈,腳踩一雙高木屐…

最後,滿頭霧水的思考一瞬,此時此刻…

深冬,大雪,廢棄的城鎮,加上我————所以說,發生了什麼事?

緊接著,還沒等從『自己一個閉眼再睜開眼睛,就出現在這麼個莫名其妙地方』的茫然中徹底回過神,我又陷入了另外一種意義的極度震驚。

不是,說起來,我之前是在等死的吧?

到最後,明明連意識都徹底潰散了吧?

特麼,我難道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都已經看到等在黃泉入口的那個混賬王八蛋了啊!

所以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這樣子簡直象是,我隻是站著打了個盹,然後就醒過來了而已。

可是怎麼可能呢?

鶺鴒的心髒,那顆核早在十年前就轉入徹底衰竭的階段,最近半年,我呆在白神山幾乎足不出戶,也是因為很清楚能量快要耗盡,自己的死期將近。

所以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然後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啊?

…………

總而言之,我的心情十萬分暴躁。

正要返身折回夢境裡去查看究竟,這一瞬間卻忽然嗅見了…被此時拂過鼻端的風從遠處捎帶而來的,混雜在深冬落雪刺骨寒意中的,一絲細微的血腥味。

新鮮的,處於瀕死狀態的,人類血液的味道。

猛地轉過頭,盯著方才那陣風吹來的方向,我站在原地掙紮幾秒鍾,在立刻返回夢境和前去異狀發生地查看,這兩個念頭之間選擇了後一個。

用了五十年養成的習慣,一時間很難更改,我想至少,自己需要前去確定,那具屍體能夠完好無損的火化再被埋進土裡。

因為血腥和死亡,是引來妖魔覓食的信號。

…………

…………

朝著傳來異樣的那個方向急速前行,視野之內向著後方飛快退去的是大片大片,單調的白,厚重積雪將一切都覆蓋,期間瞥見過一兩點黑色,依稀仿佛…是一處焚燒後的斷牆殘垣?

隻是也來不及細看,因為隨著越來越接近,飄浮在空氣中的血腥味變得越來越濃烈。

與此同時,附近積滿厚雪的地上,陸續出現了淩亂的踐踏痕跡,絕大多數是足印,有很多人曾慌不擇路四下奔逃,極少部分是戰鬥過後留下的。

而經過這片區域之後就是目的地。

堆疊著幾個大木箱的地方,血腥味正是從那後方散發出來。

我在距離還有十幾米時放緩速度,選擇迂回繞過堆放在那遮擋視線的障礙物,卻不想改變路線之後視角變得開闊,下一秒就看見地上潑灑了大灘猩紅色。

緊接著又看見,積雪與血汙中半掩半埋的黑羽…

不知怎麼,眼前這一幕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白與紅與黑,鮮明刺目的對比色,猛地印在視網膜上,剎那間,記憶的深處,依稀仿佛有同樣的畫麵如吉光片羽般掠過。

行進間恰恰抬起的一腳,懸空停頓一瞬又落下,我快步搶上前去查看這個,被擋去大半身形的,正在步入死亡之人。

…………

他…仰躺在雪地裡。

紛紛揚揚的雪飄落在他身/下那襲墨黑羽毛大氅上,積雪與血汙中半掩半埋的黑羽,仿佛深冬時凍死在荒野的烏鴉。

深紅兜帽藏起大半淺金柔軟的發,緊閉的雙眼,右眼下方紋著倒置的深藍荊棘王冠,濃墨重彩的小醜妝被血汙染…

印滿桃心的粉襯衣,月匈腹位置同樣開著濃艷腥膻的花,是燧/發/槍在近距離射/擊,擊中他所造成的創傷。

短時間內先後經歷過兩次戰鬥,原本就已經身負重傷的狀態下再次遭遇強敵,最後的槍/擊更是徹底奪走了他生還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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