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狀元 隻覺放眼京中少年郎,再找不出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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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卻依舊有著星星亮意。可是小廝手指所指之處,卻有好大一片火煙騰在空中,像是野獸的深淵巨口,妄要一口吞下寂寥無人的深夜。

她愣了愣神,細細長長的雙眉緊緊地蹙在一起。許是灰黑色煙氣漫天橫流,凝聚盤旋,久久都未曾散去,她驀地想起雲來酒樓的一抹白來。

心裡一緊,連著說話的語氣也快了稍稍:「可有傷亡?怎連國公府的人都叫上了?」

火煙彌漫之廣,想來也是因著火勢較大,控製不住的緣故。

「還不曾知呢大姑娘。眼下大火還未撲滅,火師人手不夠,眼瞅著國公府離得近,才能將將搬些人手去。」他抱著一隻大木水桶,宛如捧著一劑救命的良藥:「大姑娘,你早些歇息吧,小的先過去了。」

「小心著點。切莫傷著。」

陳沅知的目光緊緊隨著小廝的遠去的身影,直到人影消失在拐角處,她還望著一大團的黑煙出神。

白日的雲來酒樓還熱熱鬧鬧,酒香滿溢的,怎會無端走水,當真是一會兒子的功夫,朱紅窗欄,瞬時黯然無色,化作一片扌莫不著握不住的煙雲。

酒樓的酒客、書肆的林掌櫃、一麵之緣的失意書生

陳沅知隱隱地擔憂著,再無心謄寫話本子。案上狼毫未收,原本飽脹的墨水漸漸乾硬了,半截燭火將要燃盡,獨她臥在榻上,翻來覆去困意全無。

臨近清晨她才將將入睡。

入夏後,日頭出得更早了。才是卯時,縷縷晨光就迫不及待地躍進屋子。昨夜熬了一宿,連床幔都未曾放下,陳沅知枕著如蓮藕般糯嫩的手臂,側著身子臥在床榻上,日頭照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屋子透透亮,不需銀荔喊,她就已經醒了。

想來是大火偃熄,屋外空氣清甜,鳥鳴悅耳,一切如常,像是無事發生一樣。

銀荔和晚橘見著陳沅知站在院內,隻覺得新奇。她家姑娘素來嗜睡,平日去進奏院,都需她倆來回喊上好幾遍方能將人從床上哄下來。今日太陽倒是打西邊出來了,起得竟要比她們還要早些,隻是她家姑娘的精神氣兒似是差了些。

「姑娘昨夜可是沒睡好?」到底是貼身伺候著的,銀荔和晚橘一眼就瞧出陳沅知的身子不大舒爽。

陳沅知也瞧見了她倆,隻是心裡仍記掛著雲來酒樓的事,眼下又無人可問,隻好問起她們二人來。

「你們可知昨夜雲來酒樓走水了?」

銀荔和晚橘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顯然是不知此事。

不過,走水也不算奇事,興許是天氣過熱,又連著幾日未落雨,這才不仔細生了意外。可惜是可惜了些,倒也不至讓她家姑娘如此憂心忡忡,還傷了精神氣兒。

「林掌櫃昨日在那吃酒呢。還有一書生,好似榜中無名,有些鬱鬱寡歡,也在那吃酒。」

「什麼落榜書生?姑娘昨日結識他人了?」問這話的是晚橘,她昨日呆在府內,對外頭事兒一概不知。

銀荔也答不上她的話來。花勝樓與雲來酒樓隔了些距離,她先是去花勝樓取了發釵,待她趕到雲來酒樓的時候,陳沅知早已等在樓外。隨後兩人便一同回府,一刻不停地趕回來了。

「無事。我隻是覺著他不像個渾身酸腐味兒的尋常書生,日後定有好長的路可走。若不幸死於大火,未免可惜了些。」

再者,那位書生委實長了一副極為好看的麵容。她昨日正好瞥見一眼,隻覺放眼京中少年郎,再找不出比他還好看的人來。

「哦~姑娘惦記那位書生。」

銀荔聽後,脫口而出的這麼一句話,險些驚著陳沅知。

她是無心之言,並未有揶揄之意,而陳沅知藏在袖中的手顫了顫,快步走進屋內,矢口否認道:「莫要胡說。還不快些替我梳洗。一會兒還趕著上進奏院呢。」

銀荔不明所以地望向晚橘:「可是我說錯話了?」

心細如晚橘,也猜不透這話中含義。

馬車行了一路,偶有微風卷起帷裳,去進奏院的途中,適逢可以瞧見半座雲來酒樓。陳沅知探出頭,向後瞧了瞧昨日起火的地方,往日不曾多加留意,隻覺著酒樓立在那稀鬆平常,出了事,大半個酒樓被火光熏得燎黑燎黑的,這才發覺綠葉配飛簷才是京中最為應景的。

行至進奏院,馬兒有了喘氣兒的地,來回地踱步,嗚咽咽地蹭著車夫,就是不想動彈。車夫奈何不了它,隻得順著它的鬃毛安撫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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