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成婚 不若拆了吧,怪重的。今夜還是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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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日愈發長了,直至申時,永定橋上紅霞滿天,天色仍是蒙蒙亮。

陳沅知並未回府換衣裳,她頭頂戴著烏紗帽,掐出一張白淨的小臉,身上穿著暗紫色的官服,眼波流轉時,活像個俏皮的小公子爺。

李縝牽著她的手走在長街上,甚麼糖串麵人,花燈鬼麵,捧了滿懷。

有眼尖的攤販瞧出李縝的模樣,又瞧見他身側的小公子爺,若非這人定了親事,他們真該懷疑李縝的「斷袖」之癖。

陳沅知感受到眾人怪異的眼神,不約而同地想起造謠李縝的事。或許是穿了男兒裝束,這膽子也稍大了些,她舉起二人十指相扣的手,無辜地眨了眨眼:「呀,早就聽聞李大人有斷袖之癖,竟是真的。」

「你故意的。」

若非他拿滿了東西,實在騰不開手,否則哪會讓她這般得意。

「造謠一事我還沒同你算賬呢。」

陳沅知最會偷換概念:「算賬?可上回的銀錢都被我花完了,沒有多的可以勻給你了。」

他指的哪是這個「賬」。

這小姑娘平日裡端出一副端莊知禮的模樣,見了誰都鵠峙鸞停,誰成想背後竟是如此嬌俏玲瓏,慣愛惹他。

「那你將口脂勻我些。」言罷,他就站住腳,鬆開相扣的手,捏住她的下頜。

陳沅知捂著嘴:「我今日去進奏院了,可沒抹口脂。」

「沒抹也無妨,照樣好看。」

早知如此,就不鬧他了。

陳沅知懊惱地推了推他,加緊步子朝著永定橋的方向走去。

李縝跟在她身後,壓製不住自己的唇角,隻覺得得快些將人娶進來才是。

到了酉時,天才算暗了下來。

五月的天總是比其他時候要來得舒適,陳沅知和李縝倚在永定橋的橋廊上,抬眼是天上的星河,垂眸又是凜凜河麵,像星子墜入人間。

「若沒有那支響箭,你那夜除了些紙箋外,原還打算做些甚麼?」

陳沅知不知李縝今日歸來,是以那些謄抄了詩詞的紙箋都被她鎖在屋內的木匣子裡,沒能帶出府來。

「你瞧。」李縝抬手指著天際時,一朵絢爛的煙花正以最美的姿態綻放,而後一朵接著一朵,永定河邊熱鬧開了。

有人從橋廊處跑過,歡聲笑語中不乏夾雜著些議論。

「今天是甚麼日子,竟有煙火。」

「這一瞧就是哪位出手闊綽的公子爺用來哄心上人開心的。我們算是沾光了。」

煙火響了好一陣,河岸邊驟升數以百計的孔明燈,孔明燈遠近不一,搖搖晃晃地掛在空中,河麵上是流盪的花燈,入眼處皆是流光溢彩。

李縝側首盯著那張眉眼彎彎的笑顏:「若是沒有那支響箭,我會送你滿城煙火。」

陳沅知盯著眼前的男人,想到初見時他那副疏離漠然的模樣,放在之前,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這些話會從李縝的口裡說出來。

她羞赧地瞥了一眼李縝,不知如何回答,而後轉移話題道:「那孔明燈上好像有字。」

李縝點頭「嗯」了一聲:「?」

「想。」

他隨手拾起一塊小石子,振袖一推,石子滅了孔明燈上的燭火,慢悠悠地飄在李縝的手裡。

湊近一瞧,陳沅知訝異地指了指上邊的墨跡。

「你寫的?」

李縝舉著孔明燈,正了神色:「我讀與你聽。」

陳沅知並未看清上邊寫了什麼,隻好乖乖地豎起耳朵。

「夜裡雪停時,萬籟俱靜,輾轉反側難免,思也是你,念也是你。」

聽到這,陳沅知立馬踮起腳去搶他手裡的孔明燈。奈何李縝手臂修長,身量又高,他隻輕輕一舉,陳沅知便怎麼也夠不著。

「我還沒讀完呢。」他又往上舉了幾分,翻轉紙麵寫道:「收到這信的時候,我這兒恰也落雪了,正如我恰巧在想你一般。」

陳沅知羞惱極了,踮腳夠不著,縱身一跳,整個人都掛在了李縝身上。

「不準讀了。」她搶下孔明燈正要下來。

李縝哪肯,拍了拍她的臋,示意她掛得牢些,而後便趁火打劫似的覆上了她的唇。

直至她委實沒甚麼力氣了,李縝才伸手托住了她的身子。

小姑娘雙頰緋紅,輕輕地咬了他一口,而後抬起眸子瞪著他,氣籲籲地說道:「你平日裡都是裝的。」

李縝笑出了聲:「你也是。」

六月初一那日,燕軍班師回朝。

陳沅知應邀,同定安並肩等在酒樓的窗子邊。

浩盪的隊列在一片歡呼聲中前行,領首的是李縝和餘今銘。

「定安,你說李縝高中狀元,打馬遊街時,也是這般場景嗎?」

李縝打馬過長街那日,原是能瞧見的,後來因為感染風寒,實在邁不動步子,這才沒出門。

她從酒樓上癡癡地看著英姿颯爽的男人,驀地生出一絲可惜。

定安搖了搖頭道:「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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