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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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乞巧夜,星河高懸,天上鵲橋相會,人間眷屬心意兩通。

長街上多有兜售牛郎織女,抑或是鴛鴦禿鷹的塑像。

陳沅知瞧見其中一個織女塑像,這塑像做工精細,便是連那難數的發絲,都一縷縷地雕刻出來,遠好看於其他攤販兜售的。

李縝牽韁繩時,衣袖恰巧垂落在陳沅知的手側,感受到小姑娘正扯他衣袖,他收了韁繩,貼在她耳邊問道:「怎麼了?」

她伸手指了指那一織女塑像:「這塑像瞧著好看,我想買回去擺在屋裡。」

李縝愣了一瞬,嘴角揚起一抹笑,而後翻身下馬,牽著韁繩緩步踱至攤販那處。

攤販定睛一瞧,眼前的男子身量修長,一襲大紅羅袍,正是大燕狀元郎的裝束。再看看馬背上嬌俏明艷的小娘子,頓時明白這是前段日子才大婚的一雙佳人。他捧著一對牛郎織女,雙手遞上,隻覺得銀錢再向他招手。

「大人您瞧。我這兒兜售的塑像,不僅刻得惟妙惟肖,求子也是頗為靈驗。您二位若是買去,將它放入水中,不日便能生一雙兒女。」

攤販說得可比那四處占卦的道士還要玄乎。

陳沅知雖在馬背上,可攤販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入耳裡。她原先隻單純地覺得塑像好看,卻險些忘了,乞巧節的塑像,是婦人買去求子用的。

對上李縝戲虐的眼神後,陳沅知立刻擺手道:「不買了不買了。」

攤販唯恐銀錢落跑,立刻改口說道:「夫人若是沒這打算,放於屋內當個擺設,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陳沅知還想再說些甚麼,可李縝那廂,已然付了銀錢。她的夫君好似心情極佳,付銀錢時,還刻意打賞了那一攤販。

塑像落入她手裡,長街又想起「噠噠」的馬蹄聲。

「夫人竟有這打算,那為夫隻好再努力些了。」

七月的天本就悶悶熱,夜裡雖有涼風,將能祛暑,可李縝的那番話,無疑是夏日裡燃起的暖爐,隻輕輕一點,便能將人撩個火熱。

陳沅知踩了踩李縝的鞋麵,隻怨自己沒事買甚麼塑像,平白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下馬去。」

乞巧夜,除了在院內吃瓜果穿針乞巧的姑娘外,長街上多得是求姻緣的適婚男子,其中不乏李縝的下屬。

這些下屬平日裡兢兢業業,隻顧著做好手頭的事,見著李縝無不膽戰心驚地退至一旁。隻今夜他們長街碰到李縝時,瞥見他一手牽著韁繩,時不時朝著馬背上的姑娘望去,仿佛一刻不看,這人兒就會從馬背上摔下來一般。

看得目瞪口呆時,忘了退讓,險些撞上乖順的馬兒。

他們麵麵相覷,退至一旁後,仍是幾步一回首,不可置信地瞥了幾眼。

誰能想到,朝堂上位高權重的內閣首輔,竟淪落到給人牽馬。

「方才那些,好像是你的下屬。你在這兒牽馬,會不會駁了你的臉麵?往後你再教他們做事,恐沒了威懾力。」

馬背上的小姑娘眨了眨眼,一臉誠摯地替他憂慮著。

「他們不敢。」他揚了揚手裡的韁繩,眼底盡是柔情:「況且,為沅沅牽馬,我甘之如飴。」

陳沅知笑著緊了緊懷裡一雙塑像,他們成婚後,李縝便人前人後兩幅麵孔,人前不苟言笑,對誰也漠不關心,所有的羈絆纏綿,都給了府裡的那位。

然而,碰上下屬還算好辦,碰上話多的林申,想甩掉他當真得費些力氣。

李縝成婚那日,自是給林府遞了帖子,林申喝了喜酒,卻未見過新娘的麵。今夜在長街上遇到,他隻一眼,便覺得馬背上的姑娘真乃京中最矚目的明珠,與李縝很是相配。

隻是,這馬背上的人,多少瞧著有些眼熟。

林申扌莫了扌莫下巴,用眼角瞥了一眼陳沅知:「怎麼同進奏院的陳大人有些像呢?」

李縝牽著馬兒繞過他道,他卻是一步一步跟著李縝走。

陳沅知進奏官一職,本就是聖上欽賜允下的,縱使是身份暴露,也不妨事。她料想林申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便是今夜不說,明日去進奏院當值時,也定會把事情搬出來重問一次。

她回過身子,揚了揚抹了膏藥的手:「那日,多謝林大人的膏藥。」

言罷,林申隻覺腦袋「嗡」地一聲,整個人都傻愣在了原地。

李縝新過門的夫人,是進奏院的陳大人?

怪不得近幾日進奏院憑空多了這麼些話本子,怪不得陳沅知掏空銀帶,恨不能將話本子買回去。

竟是他們夫婦二人的蜜裡調油的把戲!

林申愈想愈生氣,有些人至今未曾婚配,孤身一人。有些人卻將情意張揚地宣之於口。

「當進奏院是甚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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