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十一顆糖(2 / 2)
一轉身,看著梁雪然眼巴巴的模樣,他失笑:「怎麼了?」
梁雪然小聲說:「有點想蛋撻了。」
她坐在嬰兒床旁邊,目不轉瞬地看著自己的小寶寶;頗有些驕傲地告訴魏鶴遠:「一想到這麼漂亮的孩子是我生出來的,我就好開心啊!」
事實上到現在她都還沒有身為母親的自覺,畢竟年紀還沒到了那個階段;隻覺著小蛋撻漂亮可愛,身上永遠帶著一股奶香味……畢竟有魏鶴遠這麼一個潔癖奶爸在,小蛋撻幾乎永遠都是香噴噴乾乾淨淨的。
還有兩天就是婚禮了,婚紗早就送了過來;梁雪然尚惦記著這幾天魏鶴遠不肯與她親密的事情,晚上主動地抱住魏鶴遠,手剛往下移,又被男人捉住手腕,不容置疑地挪到旁邊。
「聽話點,寶寶,」魏鶴遠聲音低啞,「再等兩天。」
梁雪然想不明白:「為什麼要等兩天呀?」
她試圖偷襲,但魏鶴遠掐著她的手腕,不許她再接近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梁雪然悻悻然,背對著魏鶴遠,裹緊了小被子。
兩人提前一天到達海島,依照梁雪然的構思,最終選擇了在海灘上舉行婚禮……海島上原本的玻璃棧橋太小,特意重新修建了寬大的平台,碧海藍天,乾淨純白的花朵,雖然起初的構思是秋棕色為主,但這邊天氣雲彩過於美好,重新定了白為主色調,優美澄澈。
梁雪然父母都不在了,舅舅也不肯上台,他覺著自己儀態不好,擔心會給外甥女丟人;勸了好久都沒有勸動,最終決定由宋青芝扶她走向新郎。
起初梁雪然建議讓鍾深來……
畢竟鍾深算是梁老先生的養子,真要算下來,還是梁雪然的「長輩」。
魏鶴遠直接冷著臉否決了這一建議:「不行。」
鍾深倒是覺著無所謂,他笑吟吟地以女方親戚的身份參加婚禮,坦然地坐在洛檸旁邊。
新娘還沒過來,鍾深側臉,低聲問洛檸:「這兩天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洛檸懶懶散散,一雙貓眼微眯:「吃飽了,暫時不想吃了。」
說到這裡,她轉臉看了眼鍾深,別有深意:「同樣的東西吃了一年多,也該換換口味了吧?」
兩人座位緊緊挨著,鍾深微微傾身,不偏不倚,掐住她手腕,微笑:「抱歉,我還沒吃夠。」
他低聲說:「你三番五次地來招惹我,別再想這麼容易就走。」
洛檸掙脫他的桎梏,提醒:「梁總來了。」
梁雪然挽著宋青芝的胳膊,一步步走向紅毯。
頭紗如一陣雲朵,很簡單樸素,全因她身上的婚紗已經足夠華麗而隆重。
那是梁雪然童年時候就夢想的婚紗,層層疊疊,不用裙撐,全靠一層又一層的紗堆起來;柔軟如雲朵,最外麵的一層綴滿了珍珠鑽石,閃耀如星辰。
此次婚禮的花朵主要是天堂鳥和紫藤花,漂亮夢幻;魏鶴遠站在紅毯盡頭,微笑著朝她伸出手。
宋青芝把梁雪然的手交到魏鶴遠手中,鄭重地告訴魏鶴遠:「以後要好好對待然然,你要敢欺負她,我第一個不饒你。」
梁雪然心跳很快,被魏鶴遠拉住手的時候,恍然間想起第一次兩人接觸;那時候神智並不清醒,但她卻一眼認準魏鶴遠,會是能夠拯救她的人。
台上兩人並肩,認真宣誓;台下的三個舍友眼淚汪汪看著梁雪然,又欣慰又羨慕。
這是每個女孩子夢想中都會有的婚禮呀,請來所有的好友家人,包下整個小島進行布置。
新人宣誓結束,還有舞會和晚宴,但這對新婚夫妻隻是露了個麵,梁雪然便臉頰紅紅,拽著魏鶴遠到了臥室。
兩人的房間……哦不,確切地說,整個頂層和小閣樓都屬於她們,有露天的高層浴池,臥室裡有一整麵落地窗可以看到海,陽光還好,小崽崽在房間中睡的香甜,負責照顧寶寶的月嫂見他們回來,及時離開。
梁雪然的婚紗還沒有脫下。
魏鶴遠坐在床邊,任由小妻子揪著他的領帶。
梁雪然問:「前幾天你為什麼不動我呀?
你那時候說要等兩天,現在我們婚禮都辦完了,你也該告訴我了吧?」
魏鶴遠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這幾天不開心都是因為這個?」
梁雪然點頭。
「讓我猜猜,有沒有胡思亂想?」
梁雪然先是搖頭,看著他的眼睛,又點點頭:「一點點。」
她身上的婚紗還沒有脫掉,仍舊帶著蕾絲手套,有一種聖潔的美感;魏鶴遠伸手,慢慢地講她的頭紗摘掉,將她頭上的發夾一一取下。
「那些安全措施也會有一定幾率失效,你身體不好,生下小蛋撻已經很耗費精力,」魏鶴遠說,「為了防止再有意外,我去做了個小小的手術。」
說到這裡,梁雪然睜大眼睛,難以置信:「你難道割……」
「輸精管結紮,」魏鶴遠敲了敲她的腦門,沒舍得用力,無奈,「你想到哪裡去了?」
梁雪然捂著額頭,怔怔看他。
「雖然是個小手術,但恢復也需要時間;為了確保沒有遺漏,我又去做了兩次檢查,」魏鶴遠親口勿著她的唇瓣,「然然,我們有一個小蛋撻就夠了。」
梁雪然眼睛一熱。
濃情蜜意,一觸即發之時,旁側的小蛋撻忽而爆發出一陣嘹亮的哭聲。
梁雪然立刻推開魏鶴遠:「你快去看看寶寶怎麼了呀?」
魏鶴遠無奈,襯衫淩亂,隻能暫時放過懷中佳人,去看他的小崽崽。
小蛋撻握著小拳頭,哭的小臉都紅了;算算也該喝奶粉了,魏鶴遠在梁雪然崇敬的目光下,熟練地沖泡好奶粉,餵給小蛋撻,把他哄睡。
梁雪然自背後環抱著他,主動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婚紗上:「我一個人脫很困難呀。」
聖人才能忍得住,更何況是禁欲這麼久的魏鶴遠。
他轉過身來,耐心細致地一件件剝開,剛想享用,又聽見小蛋撻哭了起來。
小家夥肺活量不小,魏鶴遠親親梁雪然的額頭:「乖,再等等我。」
梁雪然眯著眼睛,依依不舍鬆開手。
被強行打斷兩次的魏鶴遠心情已經不如剛才愉悅。
小蛋撻尿濕了,挑剔的小家夥在用哭聲表達自己的不適。
魏鶴遠一邊熟練地小蛋撻換上新的尿不濕,一邊遺憾地想。
……早知如今,當初就該給他起小名叫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