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的沾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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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曦大抵是受了大委屈,死乞白賴抱著魏沾衣雙腿哭得撼天動地,眼淚鼻涕一起蹭在她腿上,蘇淩和莫可去拉,還拉不開。

她牢牢的抱著:「小姐,小姐你收了我吧!」

魏沾衣:?

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像她是個逛窯子的混球?

「你先放開我。」

楊曦抬頭看魏沾衣,真不是魏沾衣嫌棄她。楊曦鼻青臉腫,淚和鼻涕泡都在臉上,嬌矜高貴如魏大小姐,立刻跳出一米遠,「你怎麼那麼髒啊你!」

蘇淩和莫可知道她小姐脾氣發作了,把楊曦從地上拉起來,楊曦有些不好意思。

到底和魏沾衣明爭暗鬥這麼久,倆人鬥過嘴打過架,沒想到生死關頭竟然是這個她最討厭的人救了自己,有點顛覆楊曦的人生觀。

就在剛才,她快被打死的時候曾在心底無數次祈求上蒼,讓她逃過一劫,可是沒用,她還是被打成這副鬼樣子。

後來被這群打手帶到這荒郊野外,楊曦已經失去了希望,隻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魏沾衣就這麼出現了。

毫不誇張的說,楊曦看到她那一刻突然就覺得這小婊砸怎麼那麼美!那麼帥!那麼颯!那麼招人愛!

楊曦抹了一把臉上的淚,頭發亂糟糟,一臉的傷,身上衣服也髒兮兮,活像個天橋底下睡了幾天的可憐小乞丐,她一笑,憨實得更像了。

「剛剛你說的沒騙我吧,你罩我。」

魏沾衣:「………」

其實她真是隨便口嗨一下的。

「什麼情況啊你楊曦,你不是討厭小姐嗎?」蘇淩問。

楊曦義正言辭:「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話不假,莫可和蘇淩深以為然的點頭。

魏沾衣搖頭:「算了吧。」

她算算時間也差不多,鬱清肯定也在找她了,她得趕回去,假裝被抓到,去鬱清麵前哭個兩個回合,按照他這幾天對她的寵愛程度,應該可以勉強糊弄過去。

倒也不可能就把楊曦扔在這兒,他們仨把她帶著一塊離開。

鬱清盯著前麵那車,眼神晦暗不明。

艾琳和總助僵硬的回頭看老板,他們原以為鬱總隻是養了一隻平凡無奇的小白蓮,沒想到還是朵帶刺的薔薇花。

口味很清奇嘛。

鬱清斂眸:「跟上去,別被發覺。」

親眼目睹魏沾衣一頓猛如虎的操作後,沒有人不震驚,包括鬱清。

車裡,魏沾衣嫌棄的看著楊曦雞窩似的頭發:「你好歹是個姑娘,注重一下形象。」

楊曦:「噢。」

聽話的扒拉兩下,她嘿嘿笑了兩聲,看不出漂亮還是醜,被烏漆麻黑的臉一襯托,牙齒倒是真白。

魏沾衣問她:「你惹到了什麼人?」

楊曦:「我倒賣藥品,得罪了鬱二爺,他叫人把我綁了。」

她身手雖然有,但也沒有魏沾衣那麼能打,何況魏沾衣還有蘇淩和莫可這兩個幫手,楊曦雙拳難敵那麼多手,對方采用的是車輪戰術,換著人跟她打,她打累了自然就栽了。

「鬱二爺?」

蘇淩說:「鬱清的二哥。」

魏沾衣輕哂了聲,真是到哪兒都繞不開鬱清,世界真小。

「你怎麼倒賣藥品還得罪他了?」

楊曦:「一種類似安樂死的玩意兒,豪門裡用來明爭暗鬥的,我抬價太高鬱二爺不滿意,我又不肯讓價,所以他看我不爽就打我了。」

魏沾衣:「………」

這鬱二爺倒是個直接的人,看人不爽就要弄死,跟他侄子鬱麒一個樣,到底是一家人,都挺狠。

私家偵探接私活不奇怪,就算是魏沾衣平時也會接一些和查事情沒關係的活,但倒賣藥品,還是這種藥,鬱二爺要對付誰?

鬱清嗎?

那麼她的雇主會不會就是鬱二爺?

楊曦在她麵前打了幾個響指,拉回魏沾衣走神的思緒:「你剛剛說的話算不算數?以後我跟著你。」

魏沾衣:「拉倒吧,你不害我就挺好。」

「你怎麼能這麼想,要是以前我可能會害你,但是你今天救了我,我楊曦這條命就是你的,上刀山下火海你一句話的事!」

魏沾衣麵色狐疑,父母去世後她見識過家族裡的人用盡手段爭搶魏家的財產,人心不古,她不可能立即就相信楊曦,楊曦也知道倆人不可能馬上重歸於好,但她是真心感謝魏沾衣。

蘇淩看了眼她:「你要是真想跟著我們小姐,以後自己證明,扯嘴皮子誰不會?」

楊曦瞪他:「用你說!」

魏沾衣沒管他們倆鬥嘴,問莫可幾點了。

莫可:「快一點。」

她出來大概一個多小時了。

「行了,你們把我放這就行,鬱清應該就在這附近。」

距離銘信不遠不近的距離。

莫可點點頭,把車停路邊,魏沾衣下車後,楊曦還非常關心的囑咐她一定要小心,熱情得魏沾衣都有些不適應。

魏沾衣一個人在路上溜達,直到看到熟悉的車,她一副如臨大敵驚慌失措臉色煞白的模樣,緊接著扭頭就跑。

車上的人:「…………」

尼瑪演戲還演出了層次感,可真能裝。

鬱清悠然出聲:「慢慢追。」

車速慢下來。

魏沾衣在前邊跑得特別認真,扭頭一看,鬱清的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特別淡定的尾隨著她,像是在享受追逐她的樂趣。

好嘛,這個死鬼狗男人又在戲弄她了。

魏沾衣又不能停下來,畢竟現在她扮演的是出逃的小公主,停下來崩人設,所以她加速跑,鬱清慢慢追,她加速跑,鬱清慢慢追。

魏沾衣:「………」艸

這狗男人!

能不能迅速點追上來,最起碼給她個痛快!

魏沾衣跑了差不多整整三公裡!

累得宛如一株失去生機的花骨朵。

算了,人設崩就崩吧,她不跑了。

大小姐扶著路邊的綠化樹輕輕喘氣,鬱清的車停下,車門打開。

斯文內斂的男人交疊著雙腿端正坐在裡麵,笑著看她:「怎麼不跑了?」

跑不動了!

老娘跑不動了行不行!

你大爺的!

她倔強的不去看他,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

鬱清不動聲色的瞧著她。

好半天,鬱清沒動靜,沒下車,也沒說話。

這劇情有點不對勁,過去幾天,但凡她蹙個眉,鬱清都會哄她,是不是因為她的逃跑讓他不高興了?

魏沾衣偷瞄他一眼,鬱清似笑非笑。

她心猛的一跳,乾什麼這麼看她?

兩個人耗著。

又是幾分鍾過去,鬱清平靜的說:「上車,跟我回去。」

「我不要。」她柔弱的輕喘:「你每天隻會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我討厭你!」

「你這麼忙,隻會夜裡來看我,你把我當什麼?」

趙耀和艾琳幾人看向鬱清,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八卦,連忙豎起耳朵。

鬱清安靜的聽她控訴。

魏沾衣覺得自己得把形象扭轉一下,轉換成一個跟他鬧脾氣逃跑的金絲雀而不是為了去見別的男人的金絲雀,畢竟是個男人都不想被綠。

「你隻是把我當個寵物!」

「我是你高興就來看看,不高興就扔在一邊的物件兒。」

「而且你還想要我死,我怎麼能不逃?」

哇靠,艾琳和總助由衷的覺得,好勁爆噢!而且這妞是會演,她哭起來也是真好看。

那淚珠從眼眶裡滾落,像顆斷了線的珍珠,水漬沁濕她眼睫,暈紅她眼尾,本就是清純又明艷的五官,此刻更添楚楚可憐。

鬱清下車,兩步走到她麵前,他身高頎長,氣質內斂卻有不容忽略的存在感。

魏沾衣抬起眼簾,可憐巴巴的抽氣。

鬱清溫聲:「覺得我太忙,沒時間陪你?」

「可以,以後我早些回去。」

「乖乖上車。」

鬱清隻挑了這個問題回答,關於她是不是他的寵物,是不是個物件兒,他又是不是想讓她陪葬都不給予正麵回應,那就隻能說明魏沾衣的猜測是對的,他疼她寵她,卻是沒有愛的,就像別的成功人士養個漂亮的小情人一樣,沒什麼區別。

魏沾衣心裡撇嘴,幸好她還保持著清醒,要不然早就沉浸在鬱清給她編織的溫柔夢裡了。

她不能再強下去,得適可而止,於是聽話上車,坐在距離他的最邊上,隔著一點距離。

氣氛總歸有些詭異。

魏沾衣低著腦袋,鬱清閉目養神,隻有其他三個人互相交換眼神。

車直接開回鬱家別墅,趙嫂帶著女傭在門外接人,看到魏沾衣,她鬆口氣。

剛才趙耀打電話來說魏沾衣不見了,趙嫂還擔心鬱清把人找到後會怎麼對待。

魏沾衣被他親自牽下車。

鬱清吩咐:「準備飯菜。」

魏沾衣的確也餓了,在外麵跑了這麼久還打了一架,她乖乖依偎在鬱清身邊,鬱清低眸掃她一眼,伸手臂攬她月要,往懷裡帶。

她不解的看他。

「累不累?」

魏沾衣:?

「我抱?」

可別了吧,他身體也不知真病還是假病,要是真病抱她一下累死了,她馬上就得陪葬了。

魏沾衣搖搖頭。

鬱清笑了下,低頭靠近,輕聲說:「這麼點距離,累不死,你小命還能留著。」

他把她抱起來,魏沾衣下意識摟他脖子,這突如其來的一抱讓她驚詫住,也讓其他人愣了神。

鬱清是克製性子,他做事向來有條理很冷靜,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也不會太大的情緒起伏,都說他愛極了清純這一款的女人卻也不見他把誰留在身邊,但魏沾衣似乎是個例外。

她的確是突然的出現,突然就吸引住鬱清的目光,他步步為營設下陷阱,甚至特意為她打造精美宮殿,跑了也不見他生氣,見識過她真麵目後還願意陪著演,所以鬱清身邊的人總會猜測他動了心,卻又不知道這真心值幾何,能保鮮多長時間。

其實再沒有比他更薄情的人了,這一點別人不知道,趙耀和趙嫂知道。

抱著她,他步伐緩慢穩健,沒有吃力,隻顯得格外慎重和愛護。

鬱家上下忙裡忙外的人都看著鬱清把傳說中他嬌養著的小公主抱回來了。

傭人把飯菜端上桌,艾琳和總助不方便久留,正想離開,鬱清開口:「等等。」

他將一塊鮮嫩魚肉的刺剃了,放在魏沾衣碗裡,魏沾衣看他一眼,他敲她的碗,示意她吃,不用理會別的。

鬱清也沒看艾琳和總助,盯著吃飯的魏沾衣,對他們說:「我還有話。」

所以艾琳和總助隻能乾站。

這是魏沾衣在這裡麵住了兩周後第一次見到鬱清的家,很古樸的布置,不知道的會以為他是個修行之人一心向佛。

她倒沒有東張西望,就是一雙眼睛左瞄右看的,透著好奇。

鬱清放下筷子:「吃完去休息,我忙完。」他一頓:「很快來陪你,改天帶你轉轉。」

魏沾衣點頭。

鬱清沒吃幾口,期間幫她盛過一次湯,剃過幾次魚肉上的刺,也給她夾過菜,體貼溫柔一如外界對他的傳言,艾琳和總助卻眼睛珠快掉地上了。

猶記得有一次應酬飯桌上,一個被投資方硬塞給他的清純掛美人撒著嬌要他幫忙夾菜,鬱清是怎麼做的?

他一眼沒看,人被趙耀扔出去了,就丟在大街上,那妞是個不大不小的網紅,因為勾引不成反被嫌棄的新聞讓她事業從此一蹶不振,再也沒出現在公眾視野。

要說鬱清多溫柔,並不,他隻是習慣保持良好風度,然而客氣溫和的背後是觸不可及的涼薄。

魏沾衣吃飽,鬱清送她回薔薇院,沒送她上去,他看著她背影,在她回頭時還沖她笑了下。

轉角處她的身影消失,鬱清笑意收起,眸色涼了下去,看著二樓亮起來的燈,他冷漠的轉身,去了書房。

艾琳和總助其實也猜到他想囑咐什麼,應該是讓他們管住嘴,不要亂說,他們哪兒敢啊,反正是老板喜歡的,甭管什麼樣隻要他願意就成。

結果和他們預料的差不多,隻是鬱清的態度和剛才對待魏沾衣天差地別,似是壓抑著怒火,艾琳和總助戰戰兢兢的表達了自己忠心,然後馬不停蹄的離開鬱家。

鬱清沒有立刻就回薔薇院,站在窗邊,他回憶起魏沾衣教訓人時的恣意瀟灑,輕哂了下。

皮夾裡有他收藏起來的她的發帶,折疊得整整齊齊,他放在鼻尖,還隱隱約約聞得到薔薇香。

那棟洋樓的選景和位置都是絕佳的,在別墅中央,他不管在哪裡,隻要打開窗就可以看到那個方向。

那時這房子還沒有建起來的時候,他就像這樣站在窗邊看著未竣工的建築,捏著這塊小小的發帶,放縱自己的心緒,由著自己想她。

鬱清輕口勿發帶,重新疊起來,藏進皮夾。

魏沾衣洗過澡換過衣服,躺在沙發上等他來。

她門被推開,鬱清站在門外,手裡夾著煙。

他不常抽煙,更不會在她麵前抽。

她暗自琢磨,這是要找她算賬?

魏沾衣長睫垂下,不言不語先下手為強的裝個委屈。

鬱清走進來坐在她旁邊,拍自己的腿,「坐過來。」嗓音沙啞有些懶倦。

魏沾衣猶豫。

「沾沾。」他輕喚,手裡的煙搭在沙發邊,煙霧繚上半空,房間裡尼古丁的味道和他身上的沉香交融,迷離古怪。

魏沾衣咬唇,算了,這麼久以來也不是沒坐過,豁出去了。

她拘謹的坐在他腿上,鬱清霍然攬住她月要臀,拉得更近,魏沾衣臉撞在他肩膀,抬眼看到他凸出的喉結和下頜線條。

他那夾煙的兩根手指捏起她下巴:「說說,是我不夠疼你嗎?」

魏沾衣瞥了一眼那隻煙,火星很暗,煙灰快要落在她身上。

她說:「你隻是把我當個寵物。」

他笑,笑得有些冷。

「沒良心,剛才回家,我一步一步把你抱回去,知道意味什麼嗎?」

魏沾衣懂,但不說話。

鬱清今天是故意讓她跑的,跑了再抓回來,好叫她知道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沒用,他對她總有用不完的耐心。

那煙的灰落在魏沾衣手臂,帶著一星火點,灼得她輕呼一聲,可憐兮兮埋怨的看他一眼。

鬱清鬆開捏她下巴的手,把煙滅掉。

看她還在搓著手上被灼到的地方,好像疼得很,他又想起她打人時的凶殘,低笑著:「疼嗎?」

魏沾衣信手拈來一副嬌媚小模樣:「嗯,好疼。」

鬱清捏她的臉,用力的捏,忽而咬一口她的唇,「這樣呢,疼嗎?」

「………」

她還得裝羞憤推開他:「你怎麼這樣!」

真想捶死他算了。

鬱清拿起她手,替她揉那被灼到的小片肌膚,眯著眼看她,聲音微啞是帶著寵的:「我的沾沾,真是柔弱。」

你的沾沾!?

魏沾衣心裡冷冷一笑,表麵神情穩如泰山。

對於他這話,她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頭微微低著,纖長如玉的脖頸線條優美,模樣乖巧溫順得很。

安安靜靜就能表現出幾個大寫加粗的字:對,看我,我就是這麼柔弱!

她總能把自己的美麗物盡其用,每一點都精確到應該精確的位置,也確實長在鬱清的所有審美點上,甚至比他期待的更完美。

他伸手抬她臉,手指輕勾她下巴,姿態風流雅致,眼神有些居高臨下。

「以後,還想離開我嗎?」

魏沾衣輕輕咬唇,偷瞄他一眼。

鬱清正凝視著她,捏住她月要間的一縷發絲把玩,也不催促,一副高深莫測的死模樣。

她緩慢搖頭:「不走了。」

留下來好好陪他玩一場。

鬱清很滿意這個回答,獎勵般的揉一下她頭發,薄唇貼在她耳廓,輕輕慢慢的道:「好乖。」

他親了下她的耳垂:「喜歡的話,家裡可以隨意逛,想出去玩告訴我,我陪你。」

魏沾衣拉住他手,他手很大,襯得她的手更嬌小,她握住他大拇指,輕輕的晃:「你不是說陪我的嘛。」

魏沾衣心裡一陣惡寒,果然蒼天饒過誰?她也有這一天。

鬱清輕笑。

魏沾衣心猛跳了一下。

倒不是對他動心,隻是人人都喜歡美麗的事物,她也是不例外的,哪怕無數次感嘆他的容貌太過出色,在他跟前演戲的時候也得盡量忽略他是個大帥比的事實,否則真容易被蠱惑。

但他每次溫溫柔柔對她一笑,又很要人老命,笑得這麼蘇撩是要整哪樣!?

她臉上恰當的浮起一抹紅暈。

鬱清愛極與她有些親密的小動作,輕輕捏她小臉,啞聲:「好,我陪你去。」

頓了頓,他說:「公主,最近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

魏沾衣被「公主」這個稱呼搞得有點羞恥,尼瑪前一秒笑得那麼撩,這一秒又搞這一套,完全把她當個小女孩了。

而且這種稱呼不是很古早的小說裡才能見到嗎,鬱清這狗逼是從書裡穿越過來的?

但吐槽歸吐槽,當一個溫文自持,禁欲端方的大帥比抱著自己在自己耳邊喊公主,絕對盡顯斯文敗類。

這殺傷力有點大,她覺得自己得緩緩。

「不用。」緩了半天,她憋出這兩個字,臉是真紅了。

鬱清沒說話,盯著她看。

魏沾衣有點小緊張,畢竟兩人獨處一室,她不能保證鬱清再看去會不會把她辦了。

「你別看了。」她故作害羞的去蒙他眼睛,嗓音軟糯,像撒嬌似的。

鬱清低頭來口勿她,魏沾衣連忙側過頭,他隻親到了臉,卻微張開嘴輕咬。

不疼,酥酥麻麻的感覺。

魏沾衣:「………」

這男人屬狗嗎?

「鬱先生,不要鬧了,我今天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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