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非你不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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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沾衣被這句話賭得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拽起一個抱枕丟在他臉上,鬱清低笑著接住,「我幫你放熱水,你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魏沾衣進臥室,沒一會兒又回來,擰著眉:「浴袍呢?」

鬱清打開衣櫃遞給她:「還需要什麼?」

這麼聽話?

魏沾衣拿過浴袍走進浴室,關門前突然回頭:「你不會在裡麵裝了監控器吧?」

鬱清停頓數秒:「這個提議不錯。」

「神經病!」她大罵,把門關上。

鬱清輕笑出聲。

魏沾衣在洗澡前仔細檢查了浴室,確認確實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後這才脫衣服,然而因為鬱清在門外,到底不放心,並沒有洗太久。

她穿上浴袍,在月要間打了個緊緊的死結,確認月匈前也捂得嚴嚴實實,用毛巾擦著有些濕潤的頭發,打開門。

鬱清坐在窗下,手肘隨意地搭在矮桌邊沿,交疊的腿上放著本金皮封底的書,很厚,他低著頭在看,蒼白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

桌上一盞台燈,光暈隻落在他周圍,這是房間裡唯一的亮度,他陰影厚重地落在牆上。

魏沾衣立在原地。

鬱清抬起眼,看著她。

魏沾衣心裡冷笑,一個大男人,沒事長這麼好看做什麼!她心裡罵了八百遍,神態平靜的挪開眼神,凹著冷漠勁兒繼續用毛巾擦頭發。

「吹風機在哪兒?」

鬱清將書放在桌上,起身將吹風機找出來,卻沒有遞給她。

「乾什麼?」

「沾沾,我幫你吹頭發。」

「可拉倒吧。」

「我可以的。」

「我不可以。」

她伸手:「給我。」

鬱清也不勉強。

魏沾衣回房吹頭發,回憶又倒退回三年前他們相處的點滴,她甚至清楚的記得自己對鬱清說過的很多話,做過的很多事,明明也沒有用心去記。

那些被她刻意封印在心底的東西,就在與鬱清重逢後漲潮般漂浮上來,叫她一時措手不及,隻能做出一副張牙舞爪凶巴巴的樣子,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們不會再在一起了,她說過不再喜歡他,魏沾衣想說到做到。

吹乾頭發,她重重嘆氣。

可來來回回兜一圈,為什麼又回到了原點?

魏沾衣翻來覆去沒睡著,隻這一牆之隔,鬱清在門的另一方,這個認知讓她每一根神經都高度緊張,數不清是第幾次輾轉反側後,她索性從床上坐起來。

發呆半夜,仍舊沒一分倦意。

魏沾衣盯著那道門,咬了一下牙。

她想出去倒杯紅酒喝,看能不能改善睡眠,現在這個點,鬱清應該睡著了才對。

魏沾衣掀開被子下床,站在門前,手在即將握住門把手時停頓住,幾秒後,才重新握住,深吸氣輕輕打開。

沒開燈,很好,看來鬱清已經睡著。

魏沾衣輕手輕腳的走出去,找到放酒的地方,倒了半杯紅酒。

因為這屋裡還有一個人,她倒酒的動作也很輕,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不是怕鬱清,而是不想跟他多糾纏。

快速的將半杯紅酒喝下,唇齒留香,她反倒更清醒了,魏沾衣一不做二不休,抱住整瓶酒,準備回到房間慢慢喝。

走回來的步伐略快,也略著急,總有一種做壞事快被逮住的感覺,可人越是做賊心虛,越容易出差錯,魏沾衣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懷裡的酒就要摔出去,整個人都快跌倒。

一隻手臂穩穩的扶住她,也抓住了那瓶紅酒,磁啞的聲線無奈響起:「怎麼總是這麼不小心。」

魏沾衣霍然看向聲音來源的地方,鬱清把酒瓶放在桌上,將魏沾衣身體扶正,打開一盞小燈。

魏沾衣盯著他,鬱清穿著襯衣,鈕扣隻係了幾顆,喉結和鎖骨隱隱欲現,他手中拿著一根煙,看到魏沾衣的目光落在煙上,他笑著放下。

「睡不著,想抽支煙。」

然後就發覺這姑娘跟個賊似的扌莫著黑出來偷酒喝。

魏沾衣默不作聲的後退,鬱清看著她,啞聲:「沾寶,你也睡不著麼?」

「我睡得著!」

鬱清看了酒瓶一眼,似乎用眼神在詢問「既然你睡得著,那你這麼晚出來乾嘛來了?」

魏沾衣:「喝點酒陶冶一下情操。」

他輕笑,把玩著打火機。

鬱清手指如玉,黑色打火機線條冰冷,玩轉在他指尖,說不出的風流雅致。

「那,一起陶冶?」

魏沾衣把酒抱在懷裡:「謝謝,不用。」

她要走,鬱清伸手擋住了她去路,那隻擋住她去路的手順勢捏住她下巴。

他轉身,抬起她的臉。

「鬱清,你要做什麼!」

鬱清彎下月要,兩張臉距離漸漸拉近,魏沾衣瞪圓眼睛,她敢保證如果他要親下來,她手裡這瓶紅酒下一刻就會砸在他腦袋上!

然而鬱清在距離她嘴唇幾厘米的地方停住,輕輕吸氣。幾秒後,迷戀似的低喃:「公主,好香。」

距離真是近,兩個人的呼吸都落在彼此臉上,她甚至能看清楚鬱清眼鏡下的黑色長睫,濃卷疏長,眼形狹長有些慵懶,是極為好看的類型,若是摘下眼鏡,便會更添幾分妖孽,戴上眼鏡,像是封印了他過份惹眼的顏值。

鬱清站直身體,指節屈起,慢慢從她精致的鼻根刮下來,在鼻尖輕點。

「如果睡不著,可以隨時叫我。」

「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滿足。」

「冒昧的說一句,公主如果需要暖床,我也樂意之至。」

魏沾衣冷漠:「不需要!」

她又回頭,有些厭惡:「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公主,我已經不是你的金絲雀了。」

鬱清看著她,認真說:「這世上哪有金絲雀配得上做公主,公主隻是公主。」

魏沾衣似笑非笑:「你老這麼叫我,會讓我覺得你像我的忠犬一樣。」

鬱清低笑的嗓音都有些啞了:「你喜歡的話,當然可以。」

他揶揄的,戲謔玩味的輕喚:「主人。」

「是這樣嗎?」

魏沾衣:「…………」

臉是真的紅了。

被這個王八蛋羞恥到了!

「滾!」魏沾衣罵出來,鬱清卻是溫和地笑了笑。

她踩著拖鞋快步進房。

鬱清提醒:「沾沾,酒要少喝點。」

「你沒資格管我!」門被鎖上。

鬱清看著那扇門,又拿起桌上的煙點燃,回憶起剛才沒有親下去的瞬間,真是用盡他全部的克製力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紳士?要這麼得體?要這麼畫地為牢?

魏沾衣說得對,他就是個混蛋,這種時候也總想著欺負她。

鬱清閉著眼抽煙,單手將鈕扣再解開幾顆,天氣明明冷,他下腹燥熱緊繃,慢條斯理抽完整支煙後,去了浴室。

魏沾衣昨夜喝完一整瓶紅酒,這酒後勁大,她是醉後才睡著的。

早上還沒睡醒,門外的鬱清就開始催促她起床,她是有起床氣的,踢了一下被子,快速下床快速開門,看到門外的鬱清劈頭蓋臉就是亂懟:「你有病?你知不道擾人清夢是大罪!以前我天天忍耐你真是忍夠了,我告訴你,我要睡覺!我要睡懶覺!誰也不能阻止我睡覺!快滾!」

鬱清哪裡會不知道她有起床氣,他以前總是按時按點抱她起來吃早餐,魏沾衣開始裝乖那段時間是忍著的,後來不裝以後,也有些小脾氣,今天這麼激烈,大抵還有重逢後一係列鬱悶煩鬱的情緒夾雜在裡麵。

鬱清並不計較她的態度,溫潤地道:「吃點東西再繼續睡,沒人會再打擾你。」

「不吃。」

鬱清眼尾略彎,輕輕扌莫她發絲:「把桌上的粥喝完,好嗎?」

「你可真煩。」

「也許是有點煩,但是你要吃東西。」

「我很困。」

「乖。」

魏沾衣不耐煩:「你好像沒有什麼立場管我。」

鬱清想了下,「我想我是有立場的。」

魏沾衣:?

「就算不是未婚夫,最起碼也是你的哥哥。」

「…………」

行,算他狠!

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管她。

魏沾衣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我從小到大就不聽話,你是我哥哥又怎樣?」

她把門關上,從頭到腳透著兩個字。

叛逆。

魏沾衣睡到下午起床,靜音的電話裡有莫可三人打來的幾十個未接來電,還有他們的短信轟炸,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句:[小姐,你還活著嗎?]

魏沾衣報了個平安,準備起床化妝,然而這地兒昨晚來得匆忙,什麼化妝品都沒有。

魏沾衣素麵朝天走出去,鬱清沒在,她找了兩圈,隻看到桌上給她準備的食物,還是熱的,正好她也餓了,坐下來先吃。

半個小時後鬱清回來,把一個精致化妝包放在她桌上,「沾沾,看看還缺什麼。」

所以剛剛他不在是因為給她買化妝品去了?這狗男人什麼時候這麼會了?

魏沾衣打開,有一些是她常用的,另外的是她所熟知的品牌,「你怎麼知道我用這些牌子?」

鬱清:「你留在家裡的那些東西,我有看過。」

家裡?

那個他為她種滿薔薇的漂亮院子和白色洋樓?

魏沾衣沒去理會他說的話,回房化妝,鬱清本是在外麵看書等她,沒一會兒,裡麵傳來她嬌氣的聲音:「鬱清,這個我打不開。」

「鬱清,這個怎麼擰開啊?」

「這個也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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