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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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襲來,枯萎的花瓣自樹上吹散,落在兩人身上。

韓燁望著任安樂,目光灼灼,眼底有著毫不掩飾的失望。

「安樂,我在蒼山說過,願和你相攜立於朝堂,創不世功勛,我以你為友,你難道連一句實話都不能相告?」

任安樂漫不經心抬眼,劃過他俊美的麵容,「殿下,不過是一些拳腳功夫罷了,即便我習得的是永寧國寺的不傳功法又如何?」她垂眼,眸色冷銳冰誚,「難道隻因為我這一身功夫來得詭異,任安樂便不是任安樂,沐天府之義,蒼山之諾便是假的了不成?」

韓燁皺眉,他知道任安樂話裡的深意——每個人都有藏於心中不願說出之事,他為一朝太子,又何必咄咄相逼。

不待韓燁開口,任安樂已抬首,徐徐道來:「殿下無大礙,我幼時生了一場寒病,隻剩一口氣吊著,家中長輩帶我到永寧寺苦求數日,才求了淨玄大師出關為我用般若心法續命,不過是一場幼時際遇,說來也無趣,恐不能讓殿下心悅。夜深了,臣一介外臣,不便久留東宮,告辭。」

任安樂說完,起身朝院外走去,步履凜冽,不停片息,墨綠的廣袖流裙在暗夜中越發深沉。

見她遠走,韓燁垂眼,笑了笑,拿起石桌上放下的書,重新翻看起來。

家中長輩求得淨玄大師出關,若任家有能讓淨玄大師放棄閉死觀的長輩,哪還需要她以三萬水軍降於朝廷,千裡迢迢得一偏將之位?

任安樂剛一離去,院外匆匆走進一人,行到韓燁麵前,麵有遲疑之色:「殿下…」

「趙岩,可查出了五柳街縱火之人?」見他進來,韓燁詢問的聲音微冷。

趙岩搖頭,恭聲回:「殿下,與先前查的一樣,沒有任何線索,隻是…臣覺得抹掉這些證據的人或許並非縱火之人。」

「哦?怎麼說?」韓燁放下書問。

皇宮行刺案和五柳街大火發生在同一日絕非碰巧,他隻是擔心那人有意置溫朔於死地是因為得知了溫朔的身份。

「殿下,當初我們查此案時,得到的證據幾乎將京城所有世家都卷了進來,也正因為如此,陛下和您才會將此事罷休,隻是訓斥了各家侯府。如今想來,各府應該都是被栽贓了才是,做下此事之人心思細密,算無遺漏,若真是他於五柳街縱火,又怎會在生了誅殺之心後讓溫朔逃出來?」

韓燁略一沉吟,緩緩道:「此人之舉不在溫朔,而在朝廷諸侯身上。」

趙岩怔住,「殿下,您的意思是……?」

「滿朝勛貴被卷入行刺和縱火案中,父皇即便知道他們是冤枉的,也會心生疑竇,疏遠世族,削弱他們手中的權利。」

「殿下,臣不解,此舉於這人能有何益?他若是世族中人,必受牽連,若不是,陛下也未必會正好重用到他頭上。」

韓燁聽著趙岩相問,抬首輕叩於沉木椅上,半晌後,倏然抬首,神情冷沉。

「大靖建國不過數十載,京城榮養的勛貴大多在建國時立下重功,權柄甚重,此次父皇發落諸侯,雖對朝廷安穩無礙,卻會讓他們與父皇離心離德,皇室之威定受波盪。」

趙岩被這話唬得一愣,小心髒一時拔涼拔涼的,這話聽著……

「殿下,您是說…有人會對皇家不利?」

韓燁沉默,「此事先放下,趙岩,孤有一事交予你去查探。」

趙岩精神一振,忙道:「請殿下吩咐。」

「你派人去晉南一趟,查一查安樂寨和任安樂……」

趙岩一怔,「殿下可是在懷疑任大人?」

韓燁搖頭,「和此事無關,你替孤去查一查任安樂的生平和家中長輩。」

趙岩麵色古怪,查任將軍的家中長輩,殿下您該不是要去晉南下聘吧?

「還有,派人去泰山一趟,問一問主持,淨玄大師這些年可有出關。」

趙岩被兩樁毫不相關的差事弄得糊裡糊塗,但還是應聲退了下去。

院落裡安靜下來,韓燁拿起書翻了幾頁又放下,揉了揉眉角,瞥見樹下靜靜放置的木盒,目光柔和下來。

任安樂,安之若福,樂之如素。

這名字明明與那女子相去甚遠,卻偏偏又極為契合。

但願真相真如你說的這般,雲淡風輕,無波無痕。

否則,安樂,你甘心踏進波譎雲詭的大靖朝堂,究竟是為了什麼?

東宮外麵一輛馬車晃悠了幾個時辰,若不是守宮的侍衛識得是安寧公主府上的馬車,早就不耐煩的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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