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7章 星衍自謙(1 / 2)
祁銳能做什麼呢,他隻是用美男計端了這個種族罷了。
伸出手挑起那和他相處不少時日的寰宇女修,祁銳哼笑:「美人計還是很有用的,不是嗎?」
那個女修生命氣息已經很弱了,她聽到祁銳這句話,也隻是瞪大眼珠子看著祁銳,眼底滿是不甘。
一直以為自己將祁銳玩弄於鼓掌之中,沾沾自喜天工一族的五長老也不過如此。
誰能夠想到自己才是那個被盯上的獵物。
那溫柔多情的天工一族五長老,一直是麵前這個冷漠邪佞的創獸師的偽裝。
他裝出一副遊戲人生的樣子,讓她以為自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這位天工一族的五長老。
虛假的關心與在意沒有讓祁銳迷失,卻讓她迷失了。
想到那個自大自以為是的自己,女修心中滿是不甘。
她的聲音很弱,卻帶著一股必須要知道答案的執拗:「你喜歡過我嗎?」
祁銳輕哼了一聲。
「這些日子,你是否有那麼一個瞬間,對我有過一絲感覺,一絲遲疑?」女修降低標準。
她有過。
溫柔體貼的幻夢讓人沉迷,便是一開始抱著目的接近,她也在祁銳的關懷下動搖過內心。
「你覺得呢?」祁銳的語氣很冷,他居高臨下看著這個女修,眼底沒有絲毫動容。
這種時候,他怎麼可能兒女情長,又怎麼可能醉生夢死。
天工一族的族人在不斷死亡,要是在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思弄一些有的沒的事情,都不需要別人出手,他自己就恨不得錘死那個沒有心的家夥。
「我知道了。」女修眼底的光芒黯淡了,祁銳的這句話,讓她整個人都浸入了寒涼中。
沒有感情,從始至終都對她沒有過一絲猶豫動容。
在這場互相算計中,沉淪的隻有她一個人罷了。
女修扯了扯嘴角,那是對自己的嘲笑。
真是好笑啊,她怎麼會奢求一個站在對立麵的天工一族創獸師的愛,分明自己一開始就沒有付出過真心。
祁銳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睛閉上,看著這個女人身上的生機全部消失。
他抬頭嗤笑了一聲,玩世不恭的臉上帶著幾分不以為意,手指在忘憂草袖扣上劃過:「解決一個。」
抬頭往上看,正好對上祁澤的眸子。
分明沒有和祁澤對視,但祁澤就是從祁銳那個眼神中看出了一個含義:臭小子,該給你小叔我一點信任哦。
祁澤伸出手扌莫了扌莫鼻尖,臉上卻沒有多少愧疚,反而是帶著幾分常人不會有的理直氣壯。
誰讓你自己做出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情的!
這能怪他嗎?
不能呀,是祁銳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很讓人懷疑。
再說,他要是真的不信任這個人,覺得這個人沒有擔當不務正業,也不會再折返回來,更不會耐著性子看到這裡。
祁銳擦了擦那枚忘憂草袖扣,他微微勾唇。
如果小侄子看到他這邊的情況,怕是隻有看到這裡才能夠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吧。
沒辦法,要解決的實在是太多了,能夠少用一分力就少用一分力吧。
祁銳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準備用美男計,但誰讓這個種族傻乎乎地自己撲了過來。
自己送上門來讓他算計,若是自己不接招豈不是辜負了這個種族的一番美意。
祁銳自認為自己再體貼不過,將一切都思考得十分周到。
要是在這個女修撞上來的時候,直接拔刀,多辜負美人一片癡心啊。
從頭到尾不過是算計,入局雙方沒有一個是將一顆赤熱的心捧向對方。
祁銳也不覺得有什麼愧疚,畢竟要不是自己有準備,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成王敗寇,無可厚非。
弱肉強食是不變的準則,天工一族所厭惡的其實是恃強淩弱,他們看不慣的是強大的修士仗著自己那點修為就以為自己了不起,根本不將那些弱小種族生靈的命當命看。
「輸了,隻能怪你們技不如人。」祁銳大步往前走去,根本沒有一絲留戀。
在這邊休息了一會兒,祁銳往自己下一個目的地而去。
他身上是帶著任務的,輾轉於一個又一個寰宇種族。
那些曾經顧忌著觸底反彈沒有出手卻早已在天工一族的賬本上記上名字的種族,也是時候清算一下了。
寰宇的高端戰力全部一股腦湧去對付天工一族了,他們身後的大本營防守空虛,正是適合趁虛而入。
祁銳悄無聲息離開這顆已經變成死星的星辰。
如果這個種族的帝尊準帝尊有幸逃過一劫,等待他們的是他們絕對不希望看到的結局。
自己在前麵打得熱火朝天,結果大本營直接被人一鍋端了,這種刺激絕對能夠將好不容易留下一條命的寰宇修士給氣死過去。
當然,實際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夠逃過一劫。
天工一族的浩劫?
他們會讓這場浩劫變成整個寰宇的浩劫。
隻是天工一族一個落魄怎麼夠,就讓整個寰宇的種族都來陪他們吧。
那些卷入這場戰鬥的高端修士就別留了,給下麵苦苦熬日子的寰宇小修士一點向上爬的機會。
祁銳伸出手撣了撣肩膀,那沒有一絲髒東西的肩膀上似乎存在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隨著祁銳這個動作被撣去。
祁銳大步往下一個目的地而去,那裡是寒帝的大本營。
在這邊也算是休養了一陣子,對寒帝大本營的進攻就沒有這麼委婉了,祁銳直接召集了附近的天工一族創獸師,招呼著一群創獸展開了激烈沖鋒。
個頭不小的青階創獸,神秘難招架的赤階創獸,鋒利凶悍的獸形武器……
三個創獸師直接用武力轟開了寒帝地盤的門。
李奎翻了個跟頭從地上站起來,察覺到異樣的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就被集火攻擊了。
他似乎格外倒黴,三位天工一族帝尊創獸們的隨意轟炸落在這個地方的格外多。
「這酒質量不行啊。」祁銳落地看到那被打翻的酒葫蘆,鼻子輕動,從空氣中傳來的酒香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