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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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察能看出來,他們二人的關係是相熟的,麵對洛萸的話也隻笑了笑:「二位要是想敘舊的話,可以等這樁案子先結了。」

夏瀾在電話裡說的不清楚,周向然隻知道是夏嬌動手打了洛萸,直接把人給打暈了。

他當時正在開會,聽到夏瀾的話後也顧不上這麼多,拋下會議室裡的那些高層離開。

急匆匆的開車來了醫院。

能把人打暈的力道那得多大啊,洛萸那點瘦弱的小身板,萬一打出好歹來的話

他不會放過她的,哪怕她是夏瀾的妹妹。

周向然看著她紅腫的臉頰,心口疼的緊。

「醫生怎麼說,嚴不嚴重,需不需要留院觀察。要不你還是先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吧,等確定沒事了再出院。」

他難得一下和她講這麼多話。

洛萸皺了皺眉,不耐煩的問他:「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周向然眼睫輕顫,聲音低下去幾個度:「阿盞,先前的事是我沒有處理好,是我不好。我擔心若是一直縱著你慣著你,你永遠也長不大。所以我才會故意冷著你一段時間,我沒想到你會誤會,我是打算解釋的,可聽到你的那些話,我」

他這番解釋確實是真心的,他和夏瀾什麼也沒有。

是洛萸說的那些話讓他在當時灰了心。

原來她一直是這麼想自己的。

洛萸不太想聽,讓他趕緊滾蛋,以後少在她麵前晃悠。

但周向然顯然是聽不懂人話,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洛萸乾脆直白的和他講了:「你覺得我會放棄比你優秀一千倍一萬倍的周攸寧,轉過頭來去吃你這個回頭草?」

周向然頓在那裡,好半天才有反應,他喉嚨乾澀,聲音暗啞:「阿盞,我二叔他」

洛萸耐心徹底告罄,她拿出手機摁亮屏幕,看了眼上麵的時間。

「好了,今天的通話時間已經超過了,下次有話要講記得提前預約。」她語氣欠揍,「檔期排的很滿呢。」

周向然早習慣了她這個性子,也就沒有繼續開口惹她厭煩。

但也沒離開。

他開著那輛深灰色的蘭博基尼跟在警車後麵。

洛萸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覺得他這人挺沒勁的,倒胃口。

以前她喜歡他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上心過,這會分了手,反倒營造起了癡情人設。

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戴綠帽的是他。

她也不是真的覺得周向然這麼苦纏著她是為了借著她的關係鞏固自己在周家的地位。

她和周向然認識這麼多年,對他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讓人生厭的是他爸爸和奶奶。

周老爺子的私生子,周攸寧同父異母的哥哥。

有些事情也不全是聽說來的,她也親眼見過一部分。

因為周洛兩家那點交情,小的時候洛萸常去周家玩。

有一次她的風箏線斷了,她跑去撿風箏,正好聽到客廳裡有人在爭吵。

是周老爺子的聲音,他責怪起周攸寧的母親,說她不該出言重傷別人。

而他口中的別人正是那個被他接回家的小三。

也就是周向然的奶奶,此刻依靠在他懷裡委屈哭泣的女人。

周攸寧的母親是高門大戶養出來的千金小姐,她至始至終都是不卑不亢,脊梁挺直。

洛萸突然想到了梅花。

冬天裡的梅花。

任風雪摧殘也不折枝。

從那以後,洛萸就對這一家子沒什麼好感了。

池塘水淺,抬眼就能探見底下汙穢。

十歲的洛萸,一眼就看穿了他們膚淺皮肉之下醜惡的內在。

警車在警察局門口停下,夏嬌剛做完筆錄,這會正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

「她肯定是裝的,我就給了她一巴掌,怎麼可能直接暈倒。」

大抵是在此之前就已經說過很多遍了,警察眉頭微皺,厲聲警告她:「麻煩不要在此大聲喧嘩。」

夏嬌被唬住了,坐在那裡,不敢再開口。

隻在看到洛萸進來的那一瞬間變了神色。

洛萸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了一句髒話,她視若無睹,徑直走到前麵那張方凳上坐下。

和她隨行的警察拿著傷情報告進去了,沒什麼大問題,隻是軟組織挫傷,但總歸也算是故意傷人。

麵對公安的調解,洛萸並不接受。

夏嬌這種人,總該吃點苦頭,就這麼點頭放過她,洛萸自己咽不下這口氣。

夏瀾聽說要拘留五天,瞬間急了,沖過來和洛萸道歉:「嬌嬌年紀還小,不太懂事,她有哪裡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替她和你道歉,求求你了,她還在讀書,萬一留下汙點的話」

洛萸聽不得這種道德綁架人的話。

「你妹妹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無限的縱容,你覺得你做的這些是為她好?」

洛萸沒有替人管教妹妹的習慣,她隻是希望夏瀾能夠早點清醒,這個世界上的人不是都圍著她們姐妹兩轉的。

也沒有人會全程為她們亮綠燈。

大抵是獲得的幫助太多,才會有這種錯覺。

「你溺愛她,不代表別人也會溺愛她,這樣反而是在害她。」

顧慮到她是病人,到底是不忍心把話說的太重。

夏瀾見她說不通,眼淚又要往下落。

洛萸看得心煩,乾脆扭開了臉。

眼不見為淨。

她這麼嬌氣的人都沒像她這樣遇到事了就哭,哭能解決問題嗎。

正好此時周向然從外麵進來,身上夾裹著晚間的涼意,洛萸甚至都感受到了。

她打了個哆嗦,抬眸看他。

周向然也同樣看著她:「處理好了嗎?」

還沒等洛萸開口呢,一旁的夏瀾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跑過來求他:「向然,你幫我求求洛小姐,多少錢我都願意給,隻要她這次原諒嬌嬌。」

夏瀾這一天下來沒少哭,眼睛都哭腫了,跟被蜜蜂蟄過一樣。

周向然拿起旁邊的紙抽抽出兩張紙遞給她:「別哭了,你先冷靜下。」

她遲疑的看向洛萸:「可洛小姐她」

洛萸一點情麵也沒留:「那你還是繼續哭吧,這事兒免談。」

夏嬌過來拉夏瀾:「別求她,有什麼好求的,拘留就拘留,不就是五天嗎。」

倒是挺有骨氣。

洛萸問警察:「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先走了嗎?」

這時間也不早了,該處理的也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他們也沒讓洛萸在那多留。

洛萸是坐著警車來的,沒開車。

她走到馬路牙子那準備打車。

這車來車往的挺多的,但就是攔不到一輛。

那輛深灰色的蘭博基尼放緩了車速在她身側停下。

男人從降下的車窗後側出半張臉,手肘撐著車窗:「我送你回去。」

洛萸問他:「沒陪你那個新歡?」

她如今和自己說話總夾槍帶棒,一股濃到嗆人的火藥味。

周向然也逐漸習慣了這種轉變。

「我給她姨媽打過電話了。」

洛萸問:「所以?」

周向然說:「這裡不好打車,我先送你回去。」

洛萸莞爾一笑,同意了:「好啊。」

十分鍾後,周向然站在路邊,看著那輛開進主乾道的蘭博基尼。

無奈的垂首輕笑。

他扌莫了扌莫褲兜,煙落在車上了,於是折身往一旁的便利店裡走。

拿了包黃鶴樓。

他太了解洛萸了,了解到她所做的任何事情,他都能窺出起因。

追求他二叔不過是為了讓他難堪而已。

但她唯獨不該招惹的就是他二叔。

周向然叼著煙點燃,深色的眸在這黑暗中微微眯起。

他總得想個法子才行。

他二叔那樣的人,若真把他惹惱了。

後果不是洛萸能夠承擔的。

洛萸把車開回家,就停在路邊的露天停車場裡。

許玨終於不堪忍受新上任的領導,提了辭職。

她現在的房子是為了離公司近特地找的,房租貴的令人發指。

每個月的一半工資都拿去交房租了。

辭職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子給退了,目前暫時在洛萸家落腳。

洛萸讓她也不用再租房子了,她那麼多套空置的房產,可以隨便挑。

「姐姐直接送給你。」

許玨一邊吃著冰淇淩方糕一邊感動的痛哭,去抱她。

洛萸拚命的往後躲,告訴她自己身上這件睡衣可是限量款,別把奶油給滴上去了。

許玨哪裡聽得進去,抱著洛萸,和她臉貼臉:「你可真是我的富baby。」

洛萸被她這個稱呼逗樂:「怎麼,現在才發現我富?」

許玨坐正了身子,咬了口手裡快要化掉的方糕:「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全身上下都寫著三個大字,我很有錢!」

她們是高中同學。

許玨對洛萸的第一印象並不好,覺得她公主病嚴重。

後來接觸深了,發現她的公主病確實挺嚴重。

但除了這點以外,好像也沒其他太明顯的缺點了。

所以她們成為了朋友。

因為明天還要上班,所以洛萸很早就洗澡睡下了。

次日去醫院,許嘉涼問起她昨天的事是怎麼處理的。她把事情簡化,挑了重點。

許嘉涼聽後,厭惡的皺眉:「那女的也挺敢,這種話也開的了口,打了人還想私了。」

洛萸聳聳肩,不置可否,將咖啡杯端過來。

「那你前男友呢,後來真幫她勸你了?」

咖啡有點燙,洛萸小口喝著:「那倒沒有。」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許嘉涼說:「他這是想要挽回你嗎。」

洛萸靠牆站著,漫不經心的答了句:「誰知道呢。」

下班前,主任醫生在群裡艾特了所有人,說是今天晚上有個聚餐。

洛萸剛好在其他診室串門,看到這條消息後,大家都怨聲載道的。

「好不容易下個早班還要去聚餐。」

「我還準備帶我家寶寶去遊泳呢。」

洛萸沒有參與這場聲討,拿出手機給許玨發了條消息。

洛萸:【寶,今天院裡聚餐,可能會晚點回去。】

一分鍾後,手機震了震。

許玨發來的表情,一隻白色的兔子麵無表情的比了個ok的手勢。

洛萸怎麼看怎麼覺得那隻兔子長的有點像周攸寧。

都有種冷冰冰的氣質。

於是洛萸長按屏幕,選擇了保存。

還是老地方,每次聚會都會去的餐廳。

因為人多,所以提前打過電話定位置。

等他們過去的時候定員已經把幾張桌子拚在一起了。

洛萸隨便找了個靠走廊的位置坐下。

好在整形科的大多都是女生,都不怎麼喝酒,單獨點了兩瓶紅酒後,其餘的都是些飲料。

洛萸隻要了杯溫水。

許嘉涼和她閒聊起來:「後天放假,想好去哪裡玩了嗎?」

洛萸吃了口醃黃瓜,酸的她直皺眉頭,喝了好幾口水才把那股味道壓下去。

「聽你這話我還以為後天放的是什麼長假呢。」

許嘉涼笑說:「少拿周末不當假期,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啊。」

「下周是我爺的八十歲壽誕,我得回去。」

許嘉涼聽後點頭:「挺大的事,那是得回去。」

同事之間的聚餐是最沒意思的,又尬又勉強。

洛萸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站在洗手台邊緩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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