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師尊看到我們這樣(1 / 2)
月要間緊箍的手臂頗為用力,陵瀾理智上想要推開,可他體內忽然湧起的業火燒得痛苦,被謝輕隨拉到懷裡,整個身體就都像軟了一樣。
對方的身體子子同他一樣炙熱,可他靠著他,卻像靠著能救命的水源,讓他恨不得能更近一點,再更近一點。
陵瀾的額間滲出汗水,輕輕喘息,今天不行。他不知道,為什麼朔月之時,業火也會發作。掙紮著想要推開他。
可他的手一碰到謝輕隨,就像丟掉了所有的力氣,不僅推不開他,反而想要鑽進去,身貼著身,才能更好受一點。
謝輕隨感覺自己像是抱了一灘像火一樣熱的水,輕輕一握,就抱了個滿懷,蓮花香氣鋪麵而來,每一縷都比春|藥更引人騷動。
陵瀾半閉著眼,似是強行忍耐,眼瞼眼尾下紅了一片,半閉著的眼色水光漫起,但他說,「你,不要碰我——」
謝輕隨原本擔心他,可他都燒成這樣了,卻還要抗拒著他,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怒意,捏著他的麵頰,桃花中第一次沒有了任何笑意,「不要我碰,你要誰碰?」
他想起陵瀾屢屢不離口的人,按捺不住地反問,「你師尊嗎?」
他原本已經慢慢逼退了藥性,可陵瀾忽然一團滾燙,又像水一樣地化在他懷裡,他沒法不被他影響。那些殘餘的藥性不是影響他的法力,像轉而影響了他的理智。
但即便這樣,他也還是在拒絕他。
宿塵音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他為他機關算盡,重要到他時時刻刻念著,重要到即使已經這樣,也還是要拒絕他。
他把人按在懷裡,不讓他的情態泄露出來。對著那些陵瀾找來的男男女女道,「諸位還請出去。」
伶人們打了個哆嗦,這眼裡總是含笑的英俊男人,此刻冷下了臉,雖然言辭仍是有禮,卻無來由地讓人感到畏懼。可他們是陵瀾叫來的,該聽主顧的外,但現在,他們的主顧又與那人抱在一起,看著像是難舍難分的模樣。
風月場中見得多了,慢慢似乎也有人回味過來,這或許是貴人們的消遣……
陵瀾聽到他的外,清醒了過來,立刻掙紮著從他懷裡起來,「不要聽他的。」
可他的外剛說出來,就有一陣風過,煙雨樓的雕花檀香木門呼地關上,那些所有的伶人都已經被關在門外。
他還不及阻止,下一刻,他就已經躺到了軟塌上。
這是他特意為謝輕隨準備的房間,木紗窗邊點著幽幽一縷香,是淡淡旖旎的軟香,本來是助興的,可現在,反而讓陵瀾的理智更加岌岌可危。
謝輕隨傾身下來,「阿瀾,你不是要我破戒嗎?那些人,可讓我破不了戒。要我破戒,得你自己來。」
他說得輕佻又放肆,在他臉上的手也是。風卷滅了燭火,就像是回到了那日的船艙之中一般,光線逼仄,唯有他與他,呼吸咫尺。
他比那日在船艙之中還更過分,陵瀾咬著唇,「你滾!」
「滾?」謝輕隨當然不會滾,隻覺得心中兩股截然不同的火交錯在一起,彼此影響著瘋狂滋長。
他要他滾,卻是想要誰?
他的語氣中笑意零星,親昵卻危險,「我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