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玩遊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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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瀾咬得更用力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他滿眼的緊張,生怕他們做了什麼事情,會叫傳音石那頭的人知道。

麵對他時,他何曾有這種緊張的時候。謝輕隨的笑意越來越涼,他說,「在啊。」

他輕輕地揉著陵瀾的唇,在他驚怒而緊繃的目光中說,「我們在玩遊戲呢。」

謝輕隨的語氣太自然,宿塵音沒察覺到什麼,陵瀾愛玩,會拉著謝輕隨做什麼,也不意外。

隻是,在離開前,他記得陵瀾還是很討厭謝輕隨的模樣,這麼快,就已經這樣親近了嗎?

編織劍穗的最後幾個步驟,宿塵音錯了幾線,他愣了一下,拆了開重新編,將那點不該有的隱晦情緒壓下,像往常一樣地詢問,「瀾兒,在玩什麼?」

他的聲音仍然是溫柔的,並沒有懷疑。陵瀾的腦中晃過那雙淺灰色的眼眸靜靜凝望他時的模樣。

謝輕隨不滿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走,手底不懷好意,陵瀾剛剛才鬆了一點氣,立刻就差點喘息出聲。

這一次,謝輕隨不幫他說了,他也不能一直不出聲。於是他咬著牙,強行忍耐著,平復了一會兒,才說,「在玩花箋戲。」

花箋戲是時下三界流行的一種牌,用各種花來命名,風靡一時。

宿塵音對此略有耳聞,當然,主要是從陵瀾口中耳聞,他莞爾道,「怎麼白日不玩,這麼晚了,該歇息了,明日還要趕路。」

謝輕隨忍不住地笑了出來。從聽到陵瀾說「花箋戲」的一刻開始,他就想笑了。

他這一笑,就引來了陵瀾凶狠的一眼,凶狠又水光淋漓的一眼。

這對他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反而讓他一陣止不住的心神盪漾。

宿塵音在那一頭還在等,而陵瀾已經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一出口就要暴露。謝輕隨大發善心,替他說了,「因為花箋戲,要晚上玩才有氣氛。」

他漫不經心應付著另一邊,手裡動作卻根本不停,不是撩撩這裡,就是碰碰那裡。

陵瀾本身就因為業火敏感地不行,這時候,是徹底說不出話了。閉著眼睛,劇烈喘息,纖長微濕的睫毛時不時地輕顫,口裡小口小口地吐著濕熱的呼吸,一副脆弱不堪,引人欺負的模樣。

謝輕隨的眼眸暗了暗。

開始,陵瀾還想著要和宿塵音說些正常的話,到後來,卻被內外共同影響得越來越不能思考,業火太盛了,比從前還要更旺盛,他已經快忍不下去了。

謝輕隨在他耳邊輕聲說,「阿瀾,你真漂亮……」

他的聲音沙啞,響在耳邊,就像螞蟻在最薄的耳骨慢慢攀爬。同時,又帶著隱忍的渴望。

陵瀾抓住他的一點衣服,思維混亂,終於忍受不住,僅剩的一點理智克製著說,「師尊,我要休息了。」

他還在等宿塵音先說再見,可謝輕隨看得刺眼,把他重新扯回懷裡,尋著他的唇口勿上去。

此時,陵瀾處在琴弦最緊繃的一刻,任何一點刺激都讓他受不住,謝輕隨一拉,他喉間的聲音就要泄露出來,再也等不了,一下子掐斷了靈力。

傳音石熄了,兩個人雙雙倒在一起,急切親口勿。

混亂不堪。

……

這是朔月,不曾有月亮。窗外畫舫的燈火從上半夜到下半夜,終於歌舞聲歇,人流散去。熱鬧的繁華暫時落下帷幕,秋夜的涼慢慢鋪開在秋水湖麵,唯一還滾燙的,隻有秋夜裡黑暗中交錯的呼吸。

煙雨樓老板娘捶著肩膀走進門,隻覺得這一晚上,比過去十年的每一晚,都要累得多了,可想起貴客的容貌,她又覺得再正常不過。

臨歇息前,她想起什麼,吩咐道,「明日若有個紫衣公子來,你們誰也別阻攔,也別叫姑娘們過去,引著他去……便是。」

他團扇掩麵,小聲叮囑,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總之那般神仙人物的貴客,想的什麼,必不是她能揣測的。

·

山風飄搖,宿塵音看著掌心的傳音石忽然熄滅,在熄滅之前,他聽到了一聲,輕輕的,短促的輕吟,是陵瀾的聲音。

·

晨曦將起,謝輕隨醒得比陵瀾早。他窩在他懷中,閉著眼睛,側臉恬靜而安寧。醒著的時候,他對他有千百種模樣,但是睡著了,卻隻有這樣一種,安安靜靜,恍若懵懂的模樣。

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他睡著,他不好打擾他。可謝輕隨醒來一眼看到他,滿心都是充盈欲出的溫柔,滿滿當當地快要溢出,很想與他說些什麼。

可是不行,他的阿瀾累壞了,要讓他好好休息。但他實在忍不住,於是很滿很慢地低頭,在陵瀾耳邊停住,無聲地叫他,小師侄,阿瀾,公主。

他垂眸輕笑,又叫了他一聲,「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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